第5章 太后讓他們儘快生下皇孫
太后住在東明殿。
楚白晗和宴臨才走進去，慈眉善目的太后就急匆匆走來。
「臨兒，祖母可算是見到你了。」太后她眼睛微紅，滿臉心疼。
「皇祖母。」宴臨站在原地，輕喚了一聲。
語氣雖然還是略顯冷淡，但明顯比對待皇上的時候好多了。
「哎，皇祖母在這裡。」太後主動拉起宴臨的手，語氣和藹極了。
她也沒有忽略楚白晗存在，笑著道：「這就是晗丫頭吧，真水靈。」
晗丫頭？楚白晗神情一僵。
看來，昨日楚府替嫁的事情真的是太高調了，皇宮裡人人都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想來也是，在皇城裡，有多少秘密能躲得過皇家人的耳目？
「來，都坐下說話。」太后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她非常和藹地拉著楚白晗和宴臨的手，讓他們坐下。
「你這孩子，長得真乖巧，像極了你娘。」太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楚白晗滿意極了。
「太后，您……」
「還喊什麼太后？叫皇祖母。」太后耐心糾正楚白晗的話。
「是，皇祖母，」楚白晗瞥了一眼某位王爺，發現他沒有阻攔的意思，她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問，「皇祖母，聽您這意思，您好像認識我娘親。」
「那是自然。你娘原本是徐遠侯家的養女。徐遠侯一生只娶了一個妻子，也沒有所出，后收養了你娘。他們是打心眼裡疼愛你娘。以前徐遠侯夫人進宮的時候都會帶著你娘，哀家也算是看著你娘長大的。」
太后語氣頗為感慨。
楚白晗微愣了一下，為何這些事情她都沒有聽娘親說過的呢。
「你娘是哀家見過為數不多的聰慧女子，但她的性格就是太倔強了。當年她一心喜歡你爹，而你爹當時還只是個小小的副將罷了，她不顧反對非要下嫁，後來就深居簡出。徐遠侯與其夫人過世之後，你才出生，再過幾年，哀家就聽聞你娘她也過世了……」
太后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既複雜又惋惜。
後院的那些骯髒手段，她再清楚不過了。
只可惜徐氏那樣的女子，還是逃不過被害的命運。
聽著太后的話，楚白晗內心發酸。
她自幼就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是徐遠侯，只可惜外祖父過世得早，娘親無人護著，故而在楚府受盡欺負，後來還丟了性命。
「好了，不說這些了。知道是你嫁給臨兒，哀家也放心。」太后擺了擺手，趕緊拉回話題。
她還不忘記轉頭，語氣嚴肅地叮囑宴臨：「臨兒啊，你既然娶了晗丫頭，可要好好對她。」
宴臨皺眉，不做回應。
得不到回答，太後有些急了。
楚白晗趕緊出聲解圍：「皇祖母，我會與王爺好好的。」
她是想好好的，但某位王爺可不允許。
他不殺了她就好了，還好好對她？她可承受不來！
「好好好，」太后看著楚白晗的小臉，笑意更深了，「你們都要好好的，然後給哀家生一個白白胖胖的曾孫子。」
太后這話說出來，楚白晗笑容一僵。
「皇祖母，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不必禍害別人了。」宴臨冷聲開口。
太后一聽，很是不贊同，她嚴肅道：「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哀家已經命人去找名醫了，一定有辦法解了你身上的毒的。」
「對了，哀家聽聞江南有一個女神醫，醫術非常了得。哀家這就派人去江南尋她來給你看眼睛。」
太后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拉起楚白晗的手，語氣急迫地問：「晗丫頭，你是從江南回來的，你可聽說過那位女神醫的事情？」
江南女神醫？
楚白晗眼神有幾分怪異，但很快便穩定下來。
她小聲說：「江南太大了，我又少聞外面的事情，故而不太了解。」
聽到她的話，太后神情有些失望。
「皇祖母，宮中太醫都說了，我的眼睛再無復明的可能，您還是不要再操心了。」宴臨語氣冷硬。
「你這孩子，你……」太后急紅了眼。
但看著宴臨那抗拒的神情，她還是妥協了，嘆了一口氣，她嘆氣道，「罷了，一切皆有命數。」
「晗丫頭，你應該是第一次入宮吧，宮中景色不錯，你可以去轉轉。」她轉頭，和藹地對楚白晗說道。
楚白晗瞬間明白她的意思，她趕緊道：「好，皇祖母，我先去轉轉了，您與王爺聊。」
等到楚白晗出去了之後，太后這才端正臉色，耐心對宴臨說：「楚家這次的確是過分，不過哀家看晗丫頭也不是有壞心思的人，你莫要將你對楚家的怒火發泄在她身上。」
「皇祖母，你今日不過是第一日見她，又如何了解她的為人？」宴臨皺眉，很是不贊同地駁了她的話。
太后則是淡定地開口：「哀家在這後宮這麼多年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而且哀家覺得晗丫頭著實是合哀家的眼緣，她就是哀家所期待的孫媳。」
宴臨眉心皺得更厲害了，他著實是沒有想到，皇祖母不過是見了楚白晗一眼，竟這麼喜歡她了。
「哀家一把老骨頭了，也沒有多少活頭了。哀家就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家立業，膝下兒女成群……」太后嘆氣，神情惆悵。
「皇祖母，您……」
「你不必安慰哀家。哀家的身體，哀家也最了解。皇后與太子視你為眼中釘，哀家現在還活著，他們不敢對你如何。但有朝一日……」
接下來的話，太后已經說不下去了，聲音更咽無比。
「哀家現在只想替你多謀劃一點。你自幼就吃了那麼多苦，哀家不希望你往後還被仇恨拖累。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吧，和晗丫頭好好過日子。」太后輕聲勸說。
「皇祖母，有些事情，不是我退讓就平安無事了，我一日不死，太子只怕睡覺都不踏實。」宴臨冷笑了幾聲。
「可……」
「還有，我對那楚白晗沒有心思。」他的語氣變得強硬。
「你可是還在等那個失蹤了的丫頭？哀家知道，十幾年前有個小丫頭救了你一命，你還承諾以後要娶她。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模樣早就變了，關於她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要如何找她？」太后的神情既無奈又心疼。
「本王有預感，她會出現的。」面對勸說，宴臨語氣還是很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