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秘老人
「你的劍很特別,可否借我一看?」老人接著說。
晏溫點點頭,從身後取下雙劍,一層層地將黑布打開。
「陰陽雙劍?」老人的眉頭頓時緊鎖。方才見晏溫打鬥時,便覺得那把劍似曾相識,現在真真切切地見了,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此劍名叫滅魄...」
「我知道...當年褚西來的配劍,老夫許多年前與他交過手,這條瘸腿正是拜他所賜!」
晏溫正欲介紹,卻被老人從中打斷,先是有些憤恨地看眼自己的腿,然後從晏溫手中拿過滅魄,仔細地端詳著。
細看了一會滅魄后,便遞迴了晏溫手中,然後又拿起斷魂開始看。
「重劍無鋒,大巧不公,如此好劍,世人卻稱其為邪劍,可見世人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
老人一寸寸地細細撫摸著斷魂劍,說話的音格外的低,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說完便將劍歸於鞘中,雙手平握著遞迴了晏溫面前。
晏溫聽得一頭霧水,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老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海盤旋。
接過劍后,正盤算著問些什麼,手腕處卻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低頭一看,是那老人的手指搭在了上面。
「你的體內有兩股不同的內力,互相抗拒著,始終融匯不到一處,你想真正擁有它們嗎?我可以幫你,但你也會付出一點代價。」
老人立刻坐得筆直,雙眼緊閉著,面無波瀾地說道。
「想!」晏溫沒有絲毫的猶豫,異常堅定地回答道。
見晏溫如此決絕,老人便沒了下言。
晏溫漸漸地感到,有股熟悉的熾熱感正在體內慢慢散開,並且越來越強烈,身體也隨著熾熱開始劇烈抖動。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晏溫的面目開始變得猙獰,緊咬著牙關,額間也冒出許多汗珠。
旁余的人也被這聲慘叫吸引,紛紛圍過來看,全都驚得瞪大了雙眼,嘴也微張。
老人睜開眼,眼見著痛苦萬分的晏溫,卻沒有打算停手,反而攤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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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徑直朝著他的頭頂拍下。
忽然,一陣金光順著晏溫的頭頂順流而下,熾熱感愈發濃烈,整個人都如同被架在火堆上烤,白皙的臉都變得火紅。
原本青絲般的頭髮,也如同被浸染,變成了銀白色。
金光消失后,晏溫緩緩睜開眼,立刻感覺到有一種從未有過的順暢感,痛覺也隨之雲散。
「我已打通你的經脈,感覺如何?」
老人收手后,看著滿頭銀髮的晏溫,有些擔憂地問。
晏溫點了點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后,感覺體內充滿了力量,正當欣喜之際,卻發現自己的頭髮已盡數變白,抓起耳邊的兩縷,面色凝重地說:
「這就是代價么?」
「前輩,您究竟是誰?」
接受事實后的晏溫,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抬頭便問。
老人笑而不語,那些圍著的人也同晏溫一樣,充滿了好奇心,全都靜待著他身份揭開。
「老夫便是前任墨門掌門葉青寒。」
良久之後,葉青寒才開口,滿臉慈笑地說。
此言一出,不怒自威,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往後退了半步,晏溫更是全然愣住了。
在墨門修練時,晏溫便常聽師父提起一個人的名字,他就是師父的師哥,葉青寒。
原來,當年為了論證天道與人道孰為正道,與褚西來決戰於月台山頂,雖然最後勝了半招,但也被褚西來傷了一條腿,落下殘疾。
褚西來不甘失敗,自刎於月台山的岩洞內,而葉青寒也決然離開了墨門,將掌門之位交給了他的師弟,也就是晏溫的師父。
而後為了所謂的天下第一,踏遍六國的疆土,挑戰江湖上有名的各路高手,數不清的人死在了他的劍下,攪得整個江湖血雨腥風,自此無敵於天下。
天下再無敵手,往往是孤獨的,從那過後也如同褚西來一樣,在江湖中銷聲匿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包括晏溫的師父,也不知道。
論起輩分,晏溫還得尊稱他一聲師伯,即便他的身上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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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著何等的血債。
這些晏溫都不在意,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從來都沒有對錯,只有手中的劍,才是決定生死的界限。
唯有一件事,令他不解,為何天下無敵的葉青寒,會屈身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噬魂獄。
「師伯!弟子晏溫參見!」
晏溫絲毫不敢懈怠,半跪在地上,雙手拱於胸前,畢恭畢敬地說道。
「快起快起,你師父可還安好?」
葉青寒一瘸一拐地走到晏溫身前,將他扶起,大笑著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一切都好,您為何會在這噬魂獄中?」
晏溫被扶起后,順手饞著葉青寒的臂膀,開始追問。
「此事說來話長...」提及此事,葉青寒的面色突變。
晏溫正等待著葉青寒的下文,然而就在這時,那面石門卻打開了。
「晏溫,司寇大人有請!」
進來的並不是把守噬魂獄的甲士,而是林正機的貼身僕人,說話的語氣十分溫和,甚至還有幾分恭維。
「哦?」
林正機的這一舉動讓晏溫很是不解,先前派人殺他,又治好傷把他關進噬魂獄,現在卻又來請。
「我家老爺有很重要的事,你去了便知。」未等晏溫追問緣由,那僕人就急切地先說了。
「我若是拒絕呢?這噬魂獄舒服得很,小爺還打算多待些時日。」
晏溫明面上是為氣一氣這僕人,實際卻是想知道師伯留在這裡的原因。
「我家小姐為了你,在家尋死覓活的,說不能親眼見到你安然無恙就不罷休,已經好幾日沒吃東西了。」
那僕人嘆著氣,儼然擺出一副忠僕的模樣。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晏溫有些哭笑不得,葉青寒擺了擺手,示意晏溫前去。
晏溫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就此作罷,極不情願地跟著那僕人走了。
出噬魂時,那典獄長見晏溫安然無恙,甚至比入獄時還要神采飛揚,吃驚得連直面晏溫的目光都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