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是誰
淺水灣,是港島富豪最多最密集的居住區之一,這裡住著港島最富有最有身份的一群人。一棟棟高矮不一、精緻的小洋樓圍繞著一棟數十層高的大樓,成半弧形分向兩邊散開,在大樓的正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噴洒著泉水,只要陽光一照,那淡淡的水霧就會變成無數猶如掛在天邊彩虹,美不勝收。
噴水池的正前方是一條近百米長雙向四車道的筆直大道,經過一個花圃后直通別墅區大門。
小洋樓停靠著一些郭小傑都叫不上名字的豪車,就像是一次車展,比他去年在滬城參觀的車展更加的奢華。站在依山傍水的別墅樓上,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沙灘和停泊在港灣的各種遊艇。
這是郭小傑早上醒來后,站在陽台上看到的情形。撕心裂肺的頭疼似乎還在腦海中迴旋,現在又稀里糊塗的出現在這棟不知名的別墅,站在複式小洋樓的陽台上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暈過去之後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是怎麼從酒店來到這棟別墅的?滿腦子的疑問在郭小傑腦海中反覆,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記憶。
郭小傑突然間很想抽支煙,於是轉身回到房間。還好,從床頭櫃最下層的抽屜里找到半包。
咦,怎麼是外煙?對於抽慣了某個牌子的人來說,讓他換一種牌子像要他的命一樣。
郭小傑又翻箱倒櫃的找啊找,哪怕找不到華子,也希望能找出別的國產的牌,可整個卧室只找到這麼半包,還是tm是三五牌。。。
他在心裡吶喊,老子要抽國產,老子要抽華子。不過郭小傑最終沒能戰勝煙癮,心不甘情不願的點燃三五香煙。
郭小傑點燃香煙,悠閑的吐了一個煙圈,卻被嗆得眼淚直流。對一個已有十幾年煙齡的人而言,這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抽了假煙?!
當郭小傑轉身的那一刻,看見左手邊的角落有一面人一樣高的落地鏡,鏡子里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他抽煙的姿勢那麼風騷?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鏡子里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郭小傑,或者說不是郭小傑的本來該有的樣貌。
是哪個棒槌把老子抓去高麗國整容了嗎?把原本好好的一張陽剛十足的臉整成這麼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這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郭小傑癱坐在地上,又在腦海中一遍遍努力的回憶頭疼后發生的事情,可感覺就像失憶般怎麼也想不起來。
見鬼了?
郭小傑又在房間里翻箱倒櫃,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企圖找回缺失的記憶。
沒有雜誌、沒有報紙,卻在書櫃里找到了一堆法律、工商管理、世界名著書籍。簡體版、繁體版、英文版,應有盡有。
郭小傑隨手抓起其中一本翻了翻,丟掉,又順手抓起一本看了看,丟掉,又一本。。。拿起的每本書都做了註解。似乎、好像這一切都不是他的。
想不起了!!!
正當郭小傑準備把書本放回書架的時,隱約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彎腰撿起三本被他丟在地上的書,放在書桌上。
對比了一下,又從書架上拿出一本,又拿一本。。。
郭小傑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好像看見鬼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為了確認事情的真相,郭小傑拿起一件外套,飛快的衝出卧室,往樓下跑去,就連中途撞到了一名菲佣也沒有理會。他要去找一份今天出版的報紙。
。。。。。。
唐峰正在一樓餐廳陪著郭鑫賓一家人吃早點,這是他當上特別助理后養成的一個習慣。郭傑沒來的時候,每次陪郭鑫賓吃完早餐就一起去公司。
現在吃完早餐卻是要先送郭傑去學校,而後才去半島酒店辦公。
唐峰一邊用餐,一邊把昨晚有人在宴會上散布私生子一事向總裁彙報。對於郭傑非禮女明星一事,在唐峰看來卻無關緊要。
有錢人玩個明星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儘管郭傑用的那種方式有些不雅,但誰知道這位少爺是不是就喜歡這種調調呢。
「總裁,我覺得這件事是有心人故意散布的。這等於是要把少爺架在火上烤。這一個月來,少爺還沒有接受現在的這種生活,整天悶悶不樂,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我怕。。。」唐峰說著看了一眼正在喝牛奶的郭鑫賓,突然停下了。
郭鑫賓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手中的杯子,「接著說。」
「我怕。。。少爺會想不開,離家出走。更嚴重一點,可能會不回這個家,會。。。」唐峰把自己心中的擔心說了出來,還有一句,『可能會不認你這個父親,』唐峰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郭鑫賓像是明白唐峰噎回去的那句話要表達的意思,不過他有些不以為然。
這世上還有不願做富二代的人嗎?
再說,不管郭傑認不認自己這個父親,從本質上改變不了什麼。難道因為郭傑不認,就能改變他是我郭鑫賓兒子的這一事實?
一時半會兒或許接受不了,但如果就此事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在郭鑫賓看來是一種非常愚蠢、非常不明智的表現。
而且郭鑫賓也不認為這件事能夠打擊到郭傑的自尊心。如果這麼一點點打擊都承受不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為郭傑在家族中爭取利益,他也不配做他郭鑫賓的接班人。
唐峰正準備勸郭總不要小看一個人的自尊心,特別是像少爺這種以前一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人的自尊心,因為唐峰自己就是出身最底層,如果不是『先生』的資助,他唐峰怎麼可能出國深造,又怎麼可能進入鴻基這樣的大公司。所以,唐峰特別能理解自尊心極強的人的思維方式。
唐峰勸解的話剛到嘴邊,就看到郭小傑風風火火的從樓上沖了下來。看到唐峰后,自然而然的問道:「靚仔,你這有沒有今天報紙?」
也不等唐峰迴答,快步來到在客廳,在茶几上四處翻找。茶几和沙發早已經被菲佣收拾的乾乾淨淨,除了一套茶具和一些茶葉什麼也沒有。
郭鑫賓一家人就這麼傻傻的看著郭小傑,誰也沒說話,但總感覺怪怪的,這絕對不是往日的郭傑該有作風。
往日里,郭傑每次早餐時間總是會先向他們問好,然後規規矩矩的坐下吃早點,做到食不言寢不語。像今天這樣冒冒失失的舉動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沒有找到報紙的郭小傑看到牆壁上掛著一排車鑰匙,也不管那麼多,隨手拿了一把,就往門外走去,邊走邊對餐廳的眾人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郭小傑一定要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郭小傑出門后,餐桌上的人乾脆都放下手中的餐具,彩玉三姐妹低頭竊竊私語,郭夫人氣得說不出話,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拍,轉身回自己的房間,用力的把房門一關,也不知躲在裡面是偷偷的哭,還是偷偷的笑。
郭鑫賓聽到關門的聲音,皺了皺眉,卻沒有呵斥,而是看著唐峰,用眼神詢問,好像在問:「靚仔,這唱的是哪一出?」
唐峰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昨晚郭傑第一次暈倒醒來后的情形。
可這應該怎麼跟總裁說呢?
難道說,你兒子昨晚想玩霸王硬上弓,可惜功夫不到家,被人家ko了,所以什麼都記不得了。
是真不記得還是假裝不記得,誰又知道呢?你們郭家個個可都是影帝級別的演技。
再說,萬一,郭傑是裝瘋賣傻想脫離這個家族呢?那他唐峰又何必淌這趟回渾水。
。。。。。。
郭小傑開著保時捷跑車進入淺水灣大道。車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體香,還掛著一些女孩喜歡的裝飾。車窗外迷人的景色郭小傑沒心情欣賞。此刻的他只想趕緊找到一家報刊亭,印證心中所想。
七拐八拐的開了十幾分鐘,終於在一個老式小區門口看到了一家報刊亭,停好車連忙跑了過去。
「來一份今天的報紙。」郭小傑說的是普通話。
店老闆愣了一下,普通話他倒是能聽懂,但不太會說,想了想還是用粵語回答道:「請問先生,你是要大公報還是明報還是星島日報或者是南華早報?」
郭小傑經常到港島出差,自然聽懂粵語,但這一連串又快又急的話讓他一時沒聽清對方說什麼。
不過很快,郭小傑機警的說道:「每樣各來一份。總共多少錢?」
說完就摸著口袋去拿手機準備付款。糟糕!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他沒手機了,匆忙間錢包好像也忘了帶了。
一瞬間,郭小傑就有了一個靠譜的主意,他左手假裝伸進西服口袋掏錢,右手翻閱著這些報紙,查看上面的日期。
一九九零年四月五日,一張張報紙上的日期像是子彈一樣射進郭小傑的胸膛,讓他一陣眩暈,心口隱隱作痛。不由停下了翻閱報紙和掏錢的假動作。
這是真的!那這是穿越了還是重生了?
沒有被雷劈、也沒有被電擊、更沒有被車撞。怎麼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三十年前?難道這些必要的程序都省略了么?
那我是誰?我他媽到底是誰?郭小傑在心裡拚命的吶喊。
。。。。。。
張揚每天會雷打不動的到自家小區門口的這家報刊亭拿上自己訂閱的幾份報紙,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等著公交巴士,每次吃完麵包之後巴士也就差不多到站,正好利用路上這段時間看看每天的新聞。看報的這個習慣是張揚上警校的時候開始養成的。
最近報紙上每天刊發著關於港島基本法已經通過了政府審核的消息,作為回歸後港府的基礎法律。但對具體的條款每家報刊刊發的卻不太一樣。
作為一名公務員,雖然對頂層的設計搞不懂,但並不妨礙他去關注這件事情。這也是絕大多數港島民眾所關注的事。
報紙上說,保證制度五十年不變。別說五十年,哪怕是五年之後的生活誰又能知道。
現在港島的自由民主法制在張揚看來不過是披著羊皮的一頭狼,但畢竟這是一頭已經熟悉了的狼,如果換成另外一頭陌生的狼會不會把人吃了?更何況,那豈止是一頭狼,而是一條龍,一條沉睡近百年的東方巨龍!
報刊亭前僵硬在那裡的小夥子不會是沒錢付款吧,怎麼看起來失魂落魄,還有一些眼熟?
想起來了,是昨晚在半島酒店那個被人前擁后護的富家大少爺。雖然張揚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有那種排場的人物,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的。
張揚是個樂意助人的人,這種單純的樂意助人,一定程度上和剛參加工作不久有很大關係。
剛參加工作的人,社會上的各種雜質還沒污染到他。如果有一天張揚混成了警隊的害群之馬或者是老油條還這樣樂意助人的話,那就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另有目的了。
張揚走過去,很自然的拍了下郭小傑肩膀,問道:「嗨,兄弟,這麼快又見面了,身上是不是沒帶錢?」然後又對店老闆說道:「他這總共多少錢?我幫他付了。」
郭小傑被人一下拍醒,回過神,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正在幫自己付錢,不由生出某種感慨。是什麼原因把這座國際化大都市推到了那種尷尬的處境?
郭小傑生前因為工作原因會經常到港島出差,有好幾次差點被殃及池魚,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港島會變成這樣。他應該更加美好才對嘛。
後來郭小杰特意去查了資料,這才搞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他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九十年代的港島,能不能做些事情去改變那一切呢?
郭小傑心裡其實也很清楚,這是一件巨艱難的事情,這不是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家企業可以左右的事。
擺在明面上的事情都是亂糟糟的,更別說,在整個事件背後,還隱藏著那麼多的幕後黑手,影響著那麼多的利益集團。
「你好,我叫張揚。張揚的張揚。一名港島警察。」張揚伸出右手準備和郭小傑握手。
聽到張揚的話,郭小傑不禁重複之前的自我疑問「是啊。我是誰?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什麼背景?」
現在自己連這些最基本情況都還沒弄清楚還想去當救世主,簡直是異想天開。
郭小傑現在並不知道自己也是利益集團中的一員,對付他們就等於對付自己。自己都反自己了,又拿什麼去抵抗?
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趕緊想辦法讓眼前這位警察同志。。。港島貌似沒有同志這一叫法吧。。。管他呢,還是先想辦法忽悠對方把自己的身份搞清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郭小傑一邊苦苦思索對策一邊揚了揚手中的報紙,說了句:「謝謝!」
見郭小傑沒有和自己握手的意思,張揚縮回了右手,一絲不快一閃而過,你牛什麼牛,要不是小爺幫你付錢,你還想拿走報紙?哼。
不過很快張揚就釋然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停放著的一輛保時捷跑車,也沒看到郭小傑身邊的幾個跟班,如果對方的跟班在對方身邊,大概也輪不到他張揚來付錢吧。
有錢人就是牛,昨天法拉利,今天保時捷。
張揚以為郭小傑不想和自己有太多的交集,於是向郭小傑點頭示好,拿起自己的報紙朝巴士站台走去。
郭小傑還沒想好託詞,看見張揚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只好硬著頭皮叫道:「喂,去哪裡啊?」
「巴士站台」張揚回答道。
「然後呢?」郭小傑又問道。
「上班咯」張揚又答道。
鬼使神差的郭小傑又來了一句:「不上班行不行啊?」說完,不由一愣,這台詞。。。怎麼這樣耳熟?我靠。這不是喜劇之王中經典的台詞嗎?自己又不是周星星。
今年八月上映的電影《賭聖》,將會橫掃整個港島影壇,問鼎年度票房冠軍,從此開啟了屬於周星星的時代。而且對面這傢伙更不是張柏芝,這時候的張柏之還只是個十歲的小屁孩。
誰知,張揚聽到『不上班行不行』這句話,果然不出郭小傑所料,回答了一句:「不上班你養我呀?」
郭小傑不可能再給對方回一句『我養你呀』這樣的話。別說是個大老爺們,就算現在對面站著的是張柏之,那也還得好好養幾年,能看不能吃,這種憋屈的事郭小傑打死也不會做。
郭小傑硬著頭皮正要去追張揚。不管怎麼樣,先跟著這個人再說。好歹對方是警察,總會有辦法的。
至於那台跑車,先丟在這裡回頭再取,愛罰款罰款,反正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郭小傑忽然靈機一動,對呀,跑車!就這麼辦!郭小傑跑到車前,默默的記下了車牌號碼,追上了張揚。
查車總比查人方便,自己能從那棟別墅把這麼好的車開出來,總能查到有一些有用的蛛絲馬跡。
郭小傑剛才在心裡也想了幾個辦法,卻覺得都不靠譜。假裝失憶?但從剛才張揚打招呼的方式看,對方好像認識自己,而且不久前剛見過面。
郭小傑哪裡知道,張揚只是在昨天遠遠的看了他一眼而已。
裝傻充愣?自己這花樣美少男一樣的容貌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傻子吧。
上了巴士,看見張揚在刷卡買票,郭小傑連忙說道:「幫我也買一張,回頭連本帶利一起還你!」
張揚疑惑的問道:「你去哪呢?」
「你去哪我去哪!」郭小傑回答。
張揚暗中比劃了一個中指,心不甘情不願的給郭小傑買了張車票,沒想到好心幫忙買了幾份報紙居然被賴上了。
張揚的上班地點就在港島南區警局。從張揚居住的小區坐巴士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當郭小傑屁顛屁顛的跟著張揚走進警察局,就被局裡的警察用一種看到罪犯一樣的眼神審視著,讓他渾身不自在。
「看什麼看,老子又不是罪犯。」郭小傑在心裡無聲的誹謗,「頂多算個偷渡客,還是時空偷渡客。你們要是有能耐就把老子遣返回去。」
兩人走進一間綜合辦公室,郭小傑跟著來到張揚的辦公桌前,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大堆材料。看見張揚坐下,郭小傑也從旁邊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
一路上郭小傑想了很多措辭,卻想不出一個靠譜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開門見山的向張揚說明來意。
「額。。。那個。。。張揚是吧,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小忙?」郭小傑盡量用最討好語氣的對張揚說道:「很簡單,就是幫我查一台車。」
張揚扭頭看著郭小傑期盼的眼神,向郭小傑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鄭重的說道:「不能!」說完轉頭繼續工作。
張揚自以為這個富家子弟是想通過查詢車牌信息去泡某個女明星,再加上無緣無故的被賴上,這讓張揚很是生氣。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強大的理由。作為一名正義的警察絕對不能助紂為虐!所以,無論郭小傑怎麼哀求就是不搭理他。
郭小傑好言好語的苦苦哀求,卻看到張揚總是用一臉鄙視的表情回答自己,讓郭小傑莫名其妙,又無可奈何。
最後實在沒辦法,郭小傑祭出激將大法,諷刺的說道:「先前還叫人家兄弟,這還沒過兩個小時就不認兄弟了?現在兄弟有難,請你幫個忙還推三阻四,有你這麼當兄弟的么?在你心裡兄弟這個詞就像吃飯睡覺一樣簡單?我算是把你的心肝脾肺腎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完也不管張揚樂不樂意,從桌子上隨手拿過一支筆,把記住的車牌號寫在一張空白a4紙上,拍在張揚的面前。「今天你幫了哥哥我,下次你有難,哥哥絕無二話。怎麼樣?」
不知道是郭小傑提的交換條件太過於誘惑,還是兄弟這個詞太過於沉重,張揚猶豫了片刻,終於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拿起郭小傑寫下的車牌報給了電話那頭,郭小傑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口水都快說幹了,這個榆木疙瘩總算是開了竅。
正事辦完,郭小傑這才有心情打量起辦公室,發現偌大辦公室就三四台計算機,還是那種屁股厚厚的笨重的老式機。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的辦公區甚至沒有配置計算機。郭小傑看著這些醜陋的計算機,無比懷念曾經用過的蘋果電腦以及華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