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顯神通

14.大顯神通

少年一落地便對那怪物道:「蜈蚣精!你方才身覆赤芒,看來修為不淺,怎不好好修行,求得一個善果,卻來這裡害人?」

張熙與徐天佑同時愕然:蜈蚣怎能生得如此大個?

那蜈蚣精聞言搖頭擺腳,紅光一閃,便幻作個了人形,他右半邊臉鮮血淋漓,渾身是傷,用手捂住傷處道冷哼道:「像我這般的精怪,又能修成什麼正果?你究竟是什麼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道行,還會凌空移形換影的身法?」

白衣少年揚眉道:「區區醉松山衣竹賢,特奉師命專程來收伏你!」復又寒著臉冷然道:「兩年前我隨仙師雲遊四方之時也曾降伏過一些妖怪。如換作那時,妖孽若受重傷,並能痛悔前非,我仙師定會網開一面,不致毀其道行!」說到這戟指蜈蚣精大聲道:「只是你太過惡毒兇殘,專吸童男童女精元,所犯之罪,罄竹難書,今日我若不除你,天理不容!」

蜈蚣精道:「你這少年,竟敢壞我好事,今日若不給點顏色你看看,我枉稱『飛天蜈蚣』!」言落雙手合實,默念真訣,自身後祭起了一條巨大的赤紅蜈蚣。

這赤紅蜈蚣將尾一擺,露出了尾端兩側如鉤的尾螯來。

徐天佑和張熙正不知所以,忽地聽到飛天蜈蚣喊一聲:「飛蜈毒針」!竟自尾螯里射出無量數的毒針來,只嚇得兩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衣竹賢右手擎光,斜而向上,既而往左側一拉,口中道一聲「熾莽屏風!」瞬時將那掌中白芒結熾成了一片高有兩丈的銀色屏風。屏風正中,正隱隱閃耀著一匹展翅欲飛,蹄如翻盞的白馬。

那毒針打在屏風上,紛紛落地,屏風卻未損卻分毫。

飛天蜈蚣見毒針無功,旋即口誦真言,使起分身術,以防衣竹賢突施反攻。

便見他將自身化一為二、二而四、四而八,及至草叢與樹林里都布滿他的假身才作罷。

衣竹賢見此伸手入懷,自指間拈出一張畫有圖案的暗黃靈符,將黃符往空中一扔,待其到得半空一記電指,口中道一聲:「熾電真符!」那靈符便煥散出數以百計根似電樹銀花般的光束來,直將這個原本皎潔的月夜映照得更加閃爍迷人。

飛天蜈蚣的假身一觸電束便即消散湮滅,不一刻就被電解了大半。

只聽得他一聲慘叫,原是真身被電束擊中,叫痛聲中全身抽搐,勁流環織,「滋滋」作響之聲不絕,痛極倒地后便是一陣掙扎,又一番搖頭晃腦,赤芒閃處,復又現了原形,變成了一個赤紅大蜈蚣。

只是這隻大蜈蚣已失了方才的凶戾之氣,變作一個如剛斗敗又急於逃命的可憐蟲!你看它慌忙蠕動著向著樹林急行,疲於奔命之態盡現。

徐天佑驚聲道:「不好,它要逃了!」

衣竹賢望著蜈蚣逃去的方向冷哼一聲道:「量你也逃不出我的『移徑換道先天八卦陣』!」說時雙手小指、無名指、中指三指互扣,食指與拇指對貼合攏,凝神運氣,默念真訣。

那雙手食指合縫間便升起一線白氣繚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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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半空中形成一幅巨大的太極八卦圖旋轉著落下,正將蜈蚣精罩入其中。太極圖兀自緩緩運轉,周遭八卦卻分別立起,豎作了乾、坤、離、坎、兌、震、巽、艮八扇玄門。

原來這「移徑換道先天八卦陣」是用太極圖中的兩個陰陽魚來轉換世間萬物互補生合的連繫,並以此將道路分移轉換,使對敵難以突其所布法陣。那圖中的黑色圖案為陰魚,其頭部的白點為陽眼;白色圖案為陽魚,其頭部的黑點為陰眼。

每一日白晝與黑夜間的交替就是依循陰陽魚組成的太極圖來轉換而來,而其上環繞的八卦門則對應南,北,東,西,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位。

八扇命門中只有一扇為生門,其餘七門均為死門。而且生門隨著日夜時辰的變更可不斷變化,若非列陣之人不能窺其陣中之玄妙。

入其死門者,首即尾,始為終。一切路徑均成虛幻,徑直通往太極中宮的起點,任你有天大之能,如不明其中奧妙,亦只能被困陣中。

此時正值亥時中刻,時辰為九,對應八卦門中的「離」。「離」為東,因此這時的生門是「離」門。

這蜈蚣精乍見如此宏大的八卦陣法也是吃了一驚,此時顧不了許多,逃命要緊,慌忙合上尾螯,倉促往西南方逃去。

西南方屬巽門,是死門,蜈蚣精不明就裡,奪門就逃.

正自驚惶逃竄,抬頭之際不禁一愕:「怎又來到了草叢中央,我不是向西南方逃去的么?」心中愈加驚疑,又急往正南方的「乾」門逃去。

倉惶爬行中猛覺不對,一看,竟又到了草叢的中央。

心中又氣又驚,終於忍受不住,怒吼一聲,搖頭擺尾,周身泛起一層紅芒,發起狂來。

衣竹賢跳入陣中,擋在「離」門之前,對蜈蚣精道:「困獸猶鬥,還要做垂死掙扎么?」

蜈蚣精也不答話,狂怒地向衣竹賢撲來。

衣竹賢迅極摘下腰帶上掛著的紫色小葫蘆,往上只一托,那寸許長的小葫蘆就變得如尋常喝酒般的大小,拔下葫蘆塞對著撲來的蜈蚣精一指,道一聲:「收!」那蜈蚣精偌大的身軀便伴著一股輕煙由大及小地被收入到了葫蘆當中。

衣竹賢這才收了陣法,葫蘆又變得如先前一般大小,掛在腰帶上垂下的白色絲穗之上。

徐天佑見竹賢妙術卓然,跑過來道:「兄台,莫非你就是老百姓中口口相傳的仙俠?」言語中很是欽佩。

衣竹賢謙道:「小子豈敢當此『仙俠』二字?我只不過是塵世中一介尋常布衣罷了!」

張熙心中亦是景仰,走過來道:「大俠太過謙了!以你的本事,完全當得了這兩個字!」忽而拱手溫婉地道:「還望大俠能收我做個記名的弟子,教我些本領,讓我也能像你一樣除魔衛道,為天下蒼生做一點事!」

衣竹賢忙道:「在下絕非過謙,委實是自己尚在學藝途中,惟恐技藝不精,豈敢另立門戶,做那忝辱門牆之事!」說時一雙眼睛卻是盯著張熙的臉不放,直把張熙看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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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意思,心道:方才剛見面時眼光就不斷地掃在我臉上,此刻又如此大膽,莫非他對我……想到此不禁抬起頭來,迎向衣竹賢的目光。

衣竹賢正色道:「張姑娘,在下有一言奉告,如若冒犯,還望見諒!」

張熙道:「嗯,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我不怪你就是!」

衣竹賢道:「張姑娘黑氣彌散印堂,左頰晦色無光,怕是家中……父母有事!」

張熙聞言也是一驚,道:「不會吧,我出門時我爹還好好的,他還罵我呢!」

徐天佑問道:「怎麼說是左頰晦色無光呢?難道右頰就不是這樣嗎?我看她兩邊都一樣,沒什麼不同啊!」

衣竹賢道:「相者,觀其形外更要觀其氣,氣色佳則神采外放,行事皆順;氣色差則神氣萎頓,諸事不爽。相書云:左頰為父,右頰為母,張姑娘左頰無光,因此才會有此一番言論!」

徐天佑見張熙不語,就對她道:「小寶,要不你回家看看吧!」

張熙仍自猶疑,暗忖道:我爹除舊時有些咳嗽外別無它恙,怎麼這次我剛出門就病倒了呢?一定是衣大俠見我徹夜不歸,怕家裡人擔心,所以才有這麼一番言論。連大寶都看我兩邊臉頰沒什麼不一樣,怎能因此斷定我爹有事呢?方才求他收我為徒並未答應,不如趁此機會再求他一次。

念及至此,便對衣竹賢道:「多謝衣大俠的關心,不過還望衣大俠能收我為徒,教我相術,這樣以後我就能自觀相面,預知禍福了!」

衣竹賢道:「在下實在是學藝未精,又怎能誤人子弟?」

張熙仍不罷休,還待有所說辭,卻被徐天佑從中打斷道:「拜師事小,來日方長,以後再作商酌!只是此時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要講與兄台知曉!」神情語氣很是鄭重。

衣竹賢眉頭微皺道:「昨夜我夜觀星象,料知今夜有妖孽作亂,此時蜈蚣精已被我收伏,莫非……還有別處妖邪作怪?」

徐天佑輕嘆了一口氣道:「最近襄陽城流傳著一句話:『雙惡鬧襄陽,百姓苦遭殃』,雙惡之一就是蜈蚣精,現已被兄台收伏。那第二惡,便是旬日前才現身為害的『毒莎蟾蜍』!這『毒莎蟾蜍』之惡行比起那蜈蚣精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能口吐毒莎,專迷少女,趁夜潛入閨中吐出淫莎將其迷倒后採補貞女元氣,壞人貞潔,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徐天佑說罷揭下面具,露出略顯瘦削而英俊的臉。就見他嘴中緊咬牙關,似是極力忍住心中怒氣,眼睛直視著衣竹賢道:「若此兩惡,也還可勉力應付,只是前兩日我去城南追查『飛天蜈蚣』的蹤跡時,無意中來到襄陽城南郊外的一個小村莊……」話講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

衣竹賢目光如電,道:「難道……那裡也有妖孽作祟?」

徐天佑點了一下頭,算是作了回答。

衣竹賢道:「難怪『廉貞』化氣為囚,『開陽雙星』明滅不定,我想區區『飛天蜈蚣』也不至使開陽主輔雙星黯淡無光,果然妖氛不只一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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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奇緣之仙俠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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