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反攻譚林國
「謝謝師父您的好意!但是這是您拚命得來的寶物,徒兒無論如何也不能收。」
「你要把我當做師傅就收下,為師已無多少時日可活,我死後,這些寶物還不是被他人奪取。與其如此,不如賜予你我這位徒兒。」
東方承沐還是不願接受老者的寶物,他認為老者辛苦得來的寶物,自己什麼也沒做,只是拜其為師。這根本不值得老者將寶物白送給自己。
師傅徒兒可以暫時將您的寶物收藏起來,待有朝一日在交還給您。
「好!等來日再相見時,徒兒再將它歸還給為師!」老者明白,如果他不這樣回答,東方承沐是不會接受他的寶物。
他只能暫時這樣回答,只要東方承沐收下寶物,終有一日,他會明白自己的苦心。
就在這時,老者身體開始變得虛淡,逐漸的開始消散。
不過三分鐘老者身體已經消散過半,老者捋直鬍鬚朗聲道:「徒兒,為師在山河圖中留下了一縷神魂,在你遇到危險時,它可以救你一命。」
「你還有什麼疑問?也可以向那一縷神魂詢求!」
「我們有緣再會,徒兒謹記為師的話,對你只有利沒有弊。」話音隨著老者身體最後的一部分消散而消失在這片天地。
「恭送師父離開!」東方承沐跪地,雖然他不願相信老者離開后真的會逝去,但這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的師父離開后,他們在也無可能相見。
東方承沐起身,沒有御空飛行而是在地上緩步向皇城城門走去,就當他轉身準備離開時,身後的一點聲響讓他轉過了頭,只見不遠處那先前早已爆開散成血霧的男子,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不遠處的地方。
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后,東方承沐淡淡一笑,手中向那男子所處的地方扔過去三件兵器,這三件兵器是男子先前爆開成血霧,東方承沐在那周圍拾撿到的。
轉過身,一邊走一邊說道:「北明淵你敗了,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男子的復生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他的師父那可是「仙」,雖說已是風燭殘年,但想復活一個普通的修士並不難。
獃滯的男子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你的掃視了一遍自身,發現自己真的還活著,看向早已離開的東方承沐心中升起一陣寒意。
寒意漸漸內斂,男子也大步向皇城走去,先前男子與東方承沐激戰的地方這是皇城並不算非常的遠,但也不算有多近。往回走著……走著,那些堵城門前觀望的普通百姓和士兵,紛紛走出了城門,士兵按照軍陣排列整齊,百姓分成兩列排在城門兩側熱鬧的歡迎雲夢國國主人皇東方承沐。
若不是在深夜,皇城必定早已是鑼鼓升天,鞭炮齊鳴。
不過多時,東方承沐已來到城門前,他面對十萬士兵威嚴下令道:「三日內皇城所有為逆之人和所有反叛之心的家族,全部除名斬首。」
一聲令下,十萬大軍猶如給機器加了潤滑油,給售賣機投了硬幣啟動,開始運作起來,聲勢浩大,說是十萬天軍也不容為過。
各位百姓,今日過後我雲夢國將走上太荒古國的輝煌。
「陛下!」
東方承沐轉頭,身後是那白衣男子跺步而來,走到走到徑前,冷聲道:「我會遵守對陛下的承諾,帶領北明天家就此歸隱鄉野,再過問世事。」
「放心吧!只要就此之後你們不再挾持雲夢國國事,我不會為難你們北明天家,我可以以雲夢國國主的信譽保證。」
「陛下的話,臣自然能相信;臣也可以保證帶領北明天家在天明前,全部離開皇城。」白衣男子並未進入皇城,不是他不敢進入,而是他無顏再進入皇城,沒有臉面去面對他們北明天家的列祖列宗。
……
第一縷陽光撒下大地,萬物生靈被喚醒,一切是那麼清新而美好。只是像荒城外望去,確是有些不同之處,因為兩人的戰鬥皇城外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數百個巨型土坑,許多茂盛的樹木也被成片的推倒。
皇城中也是比往日冷清了許多,百姓們幾乎是在凌晨才回到各自家中熟睡,皇城中有的只是在大街小巷中不斷穿梭的士兵,還有那些和北明天家有聯繫的家族之人。行動前,東方承沐還特意下令,讓所有士兵抓捕犯人時,不要打擾百姓休息。
全城百姓休息時,根本沒有被士兵的大動作吵醒。北明天府府邸空空如也,所有北明天家族人天亮前便都已經離開皇城去了一座深山當中。
第三日,正午時分!
皇城中的清剿才慢慢結束,清剿過程中被抓的反叛家族和人全部成了囚犯成群押送到城外空地,等待他們的將是斬首的極刑。
皇宮中,東方承沐起擬了一份文書,遣人快馬加鞭送往北疆邊城。
北疆諸多邊城安靜的有些可怕,派送文書的信使每座每座的邊城搜索,直到搜索到北疆最後一座邊城厹刡城,信史依舊一個人也未見到,沒有將信送到邊城將士手中,信使也不敢回到皇城,回到皇城那就必將受到懲處。
回到皇城會受到懲處,反正邊城中又沒有人,不如就隨便選擇了一座空房居住了下來。說做就做,信使在厹刡城中尋得一間還算完整的木瓦房,簡單收拾好后就住了下來。
信使趁有空閑時間,把整個厹刡城必須翻過來仔細找了一遍,確定整個厹刡城沒有一個活人、食物和純凈水源,有的只是被各種污血蟲子污染的水源。要在這樣惡劣環境的程中長久生存下去,完全不可能。
一周時間匆匆過去,信使帶去的食物水源見底,不得不離開厹刡城去另一座有食物水源的邊城。騎上馬準備離開,數千穿著破爛將士服裝的乞丐模樣士兵相互攙扶著走。
乞丐模樣士兵看到馬肩上的信使后,瘋似的蜂擁群起而上朝信使奔跑而去,瘋狂的架勢把信使害怕的騎馬轉頭向城內奔去,城中本來就破敗不堪殘垣斷壁到處都是,馬匹沒跑多遠便被殘垣斷壁擋住。
馬匹被攔住,乞丐模樣士兵沒有停止追逐信使的奔跑,有些士兵渾身癱軟無力地走在隊伍的最後方,這樣依舊沒有阻攔他們朝信使追逐的動力,一周多來的時間,剩下的千名士兵是那厹刡城大戰後存下來9000多人中的一半之數。
對一下的一半之數,要麼棄屍荒野,要麼被另一半之數吃掉。部分士兵衝到馬匹徑前,暫停緩了腳步像是野獸般伸手抓住馬匹身體各部位直接啃了起,不一會兒馬匹被啃出渾身血痕,倒地不起。
信使跑出沒多遠,也被向他追來的士兵追上。士兵們在信使前幾米停了下來,他們用他們那沙啞歷經風霜的嗓音詢問信使:「還有食物嗎?」
信使神色害怕驚懼的回道:「我這裡還有一些,你們拿去。」
信使從腰間取下一小袋裝滿食物的布袋,一個皮製水壺,用力扔向了那些瘋狂的士兵。眼見食物和水扔向自己這邊,士兵再次瘋狂起來不顧後果的爭搶,有些體弱的士兵更是被直接踩踏在腳下,窒息而死。
時間慢慢過去,士兵們的瘋狂爭搶也漸漸地結束,士兵站的地方躺著數十具屍體,這幾十具屍體只有少數是被踩踏至死,多數是因為餓死。
見這些人因為一點食物爭搶就導致死去數人,信使心中除了驚懼就只有對他們的敬畏,道:「你們別慌陛下已經下令派遣大軍護送糧草和飲水趕赴北疆戍守邊城,我來此城已有一周之時,相信再過半日他們就應該能趕到厹刡城,到時候就有足夠的食物給你們了。」
士兵們絲毫不理會信使的話,轉眼看向倒在地上的十幾屍體,難道是他們想要吃人肉嗎?他們只是想單純的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人性之類的都可以拋開以後再說。
回到馬匹處,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啃食馬匹肉的士兵之間,這三個身影赫然是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三人,此時的三人哪裡還有個人樣?實在要說的話,就連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都比他們像一個正常的人。
這一周多的時間,三人無奈,最後還是帶著9000多人士兵前往別的邊城尋找食物和水源,只是他們發現其餘邊城守軍早已撤離,或者是早已消失,全都成了空城,他們走過三座城池卻是一點食物也未找到,那些守軍撤離時將食物也一併帶走,沒有絲毫的殘餘留下。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再次趕回厹刡城;一路上,死得餓死,累死的累死,最後就只剩下了他們做3000多人走了回來。那些死去的人的屍體,除了幾具漏得只剩皮包骨的屍體外,幾乎全被他們給忍痛吃了下去。
時間過去許久,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三人才起身,他們的嘴角、臉龐、雙手全部被凝固的鮮血沾染著。這一周多的時間,讓他們明白了戰爭比死亡更加可怕,屍橫遍野或者連乞丐都不如。
也讓他們深感夏國先輩抗日之時的艱辛,他們深感後悔這十多年來的揮霍是恥辱,是對先輩們都不敬重。也是,近幾十年來,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早已忘卻了曾經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傷痛,來到無始大陸之前,他們的畢業論文便是關於夏國現代人們對歷史二戰的認識,對此,他們對當地城市幾千人進行調查,人沒想到的是最後他們調查的結果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幾千人回答上一些歷史人物和事件的人不超過十人,生活好了就應該忘記過去的恥辱殘忍嗎?日本戰後公然不承認對中國的侵略行為,還不顧世界人民的反對設立靖國神社,供奉那些侵夏戰犯,身為後代子孫的我們有誰能替先輩們原諒這些罪人。
……
來到無始大陸雲夢國也是一樣的道理,戰爭害人害己得不到任何好處,必要時就會將這些貧民百姓當做炮灰送上戰場送死,更不要說這是修仙的世界。死人的速度比在地球上不知快了多少倍不止,想要以凡人的身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難!很難!
修仙者不是真正的仙,但是他們能使用超越凡人的術法,就只憑這一點「移山、撼海、破空、斷石、斬星」又有何難?身為螻蟻,必當抱有鴻鵠之志。螞蟻雖小,只要用心努力依然可以撼動山嶽。
見識過修仙者的威能后,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三人見識到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希望,戰爭結束時,他們還活著的話,就前往去修行。
劉君澤站在一座較高的樓房廢墟上,有氣無力道:「今日先繼續在城中住上一晚,明日情況還不見好,那我們便繼續去另一座邊城尋找食物。」
聲音雖然很微弱,但這是幾千士兵還是都聽到了,「遵將軍命令!」一周的時間,這剩下的幾千士兵都在心中暗認了,劉君澤就是他們的領首將軍。每當劉君澤三人找到食物都是先把大部分分給他們后,自己才吃其中一小點。
聽聞士兵們回復將軍,信使激動了起來,他來到北疆本就是為了送國主的文書,只是為尋到一人,自己也害怕為將文書送到北江邊城守將手中,回到皇城會受到懲處,才選擇就地躲藏在北疆邊城之中。但是現在好了,他終於找到了邊城守將,只要將文書送到他們的手上,自己就可以回到皇城復命。
想到此處,信使完全不顧阻攔在他眼前的一群士兵,飛奔到劉君澤所處的廢墟,頭顱低下雙手捧住一封包裹住的文卷道:「將軍您好,小人是陛下太往北江邊成送文書的信使,奈何尋找一周也未尋得一位守將,今日正好遇到將軍,將文書交於您小人的任務也算完成,可以回到皇城復命。」
劉君澤撩了撩披散髒亂的髮絲,瞧著前方的信使低沉道:「我不是真正的將軍,將軍在一周前的戰鬥中已經身亡,我只是占任將軍的責任率領將士們罷了。」
「不介意的話,可以將文書給我,等我遇到了一位邊城將軍交給他;若是必親自交給將軍,我也無能為力,信使只能前往他處尋找。」
「額,這……這……」信使收到的命令是將文書送給邊城守將,只是所有邊城他都早已尋過,未有一城有守將,好不容易遇到一堆士兵可他們的守將也早已陣亡,一時間信使也不知如何是好。
經過短暫思考,信使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道:「沒事的話,小人就以將軍相稱。」不瞞將給您說,小人來時便已行過北疆諸多邊城,諸多邊城早早就人去城空,是我這一周多時間以來唯一見到的一位帥領將士的大人。
小人的任務是將文書送給邊城將領,現在除了您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將領,所以這份文書小人就交給大人您,小人還有要事需要緊急趕回皇城復命,半日後,皇城大軍就將趕到北疆諸城,屆時大人您將文書轉交給前來的大軍將領即可,小人就不再多打擾。
請信使稍稍等一等,你的馬匹被我們給吃掉,我實在報感欠意。
無傷大礙,大人與邊關戰士鎮守邊城,抵禦外敵甚是辛苦,您與戰士們卻無法飽肚,是我雲夢無能。從此向南走五十餘里便可以離開北疆,小人會在那裡尋找一匹快馬。
「小人去也,大人保重!」信使頭也不回跑離,留下一城不成人樣的士兵。
陳青雲和顧凡兩人朝著劉君澤湊了過去,陳青雲清了清嗓子道:「打不打開?」
「都給我們了,不打開看看怎麼行!」劉君澤放鬆下來,盤腿坐地。
打開文書包裹,數排用類似於古夏國文字撰寫成的黃布長卷,長卷左下腳用雲夢國國主專屬的人皇璽印下的鮮紅印章。
文書大致內容如下:「諸位駐守北疆的將士們辛苦了,皇城內的一些原因導致各位將士與敵生死相戰,我以雲夢國國主的身份為你們致以歉意,希望諸位將士能恪守本心,嚴守北疆邊城,待戰爭結束無論付出大小,都可以獲得獎賞。」
「不日,我就會率領雲夢大軍反攻譚林國,大戰結束,所有強制抓來的百姓賞千金並送其返鄉,諸將謹記,雲夢國主文令。」
「你們誰看懂這是什麼意思了?」顧凡看完后,一臉茫然無措的問道。
劉君澤和陳青雲兩人看完后,也是一臉茫然。
陳青雲若有所思,道:「我猜上面的意思大概是讓我們繼續守衛厹刡城,防止譚林國軍隊入侵,等待什麼國主率領大軍前來支援。」
「切!全是屁話!」顧凡一臉的不屑。要是真有支援,我們會淪為如今這個樣子,要不讓那什麼國主親自來北疆看看,整個北疆十二座城池守城將士,要麼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就只有我們這幾千殘兵敗將。
讓我說,也沒有人約束我們三個人,我們隨時可以逃離雲夢國北疆,何必在這裡為了一個遠在星空彼岸的國家買命。不拿其他的說,你們就看看我們現在還有一個人樣嗎?和那些沒有人性的畜牲有什麼區別?
顧凡的話,深深地牽動了劉君澤和陳青雲的心壁,來到遙遠星空彼岸的異國他鄉,他們早已了無牽挂,無法回到地球是他們沒有辦法,即使這樣,也不能代表他們不想在這個異國他鄉活下去的想法。
如今的他們活的不如人,和死了沒有多大的區別,曾經的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那麼一天他們會泯滅人性,去吃死去人的肉、去喝那些被失血所污染的腐水,失去了一個人應該有的樣子。
「你知道我的品行,讓我就這樣任由不顧這三千人的生死,我做不到!」
「我不是什麼英雄,我不能保護所有人,但是眼前的這些人我有能力能保護他們,所以我不會選擇拋棄他們離開,那樣和真正的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你們若想離開,就帶上一些這幾天收集到的食物今夜連夜就走,誰也不能預料明日會發生些什麼?到時你們想走也走不走成了。
「來的時候都是一起來的,既然要走那都是要一起走;你不走,我們怎麼可能拋棄你離開?」陳青雲、顧凡兩人看著從那灰頭土臉的臉頰上擠出略微笑意,沙啞的說出同一句話。
「你們現在不走,到時遇到什麼危險,我可沒有辦法保護你們!」
「我們還需要你保護?我跟你說,你別看我們現在這樣子,但就算再來一個修士我們一樣可以耗死他,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你們啊!來到這裡三年了都還是以前老樣子。」唉,去找個地方躺著吧!不然過會兒又有挨餓。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亖人奮力的抱怨,他們的心態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只剩那最後一根弦,弦斷了人也完了。
……
清晨,響徹天地的馬蹄奔跑聲由遠及近。
黑紅色的軍旗從地平線下緩緩衝出,響聲震天、聲勢浩大,襲起平原上的騰涌塵埃,似沙塵帶來億萬沙軍席捲天地。
一頭坐在生長著彩色鱗甲頭生雙角的異獸背上的白衣男子出現在黑旗最前方,緊隨其後的是烏秧秧白色護甲的數十萬大軍,大軍上方數千之餘的修士御劍飛行。
王將軍你帶領大軍分散,前往北疆諸城守城,待收到本皇的命令舉軍進攻譚林國。
「北大營、南大營、西大營、東大營出列,你們分兵分別駐守北疆以西「安北城」為主的六城。」
「四大營得令!東南西北四大營跟我走,以中年模樣的將軍道。」
中營出列,你軍駐守北疆以北「氏寧城」為主的五城。
「中營得令!中營快速趕路,不得有失!」另一個將軍,橫刀立馬颯氣四放道。
「剩下的人,隨本皇開進厹刡城。」白衣男子對身後大軍下令道!
……
厹刡城殘破不堪的城樓上,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三人遠遠觀察,一會兒對視一會兒商議。陳青雲咂了咂舌臉色陰霾道:「這是援兵,還是敵國又來進攻了。」
「看旗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援兵,但也不排除敵國軍隊偽裝成援兵;先靜觀其變,讓兄弟們帶上兵器,是敵人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立即跑跑出去多少人就算多少人,總比全部死在這兒好。」
傳下去,城外大量未知軍隊正在極速向厹刡城奔襲而來,情況有所不對丟棄一切逃離,我們已經為這個國家做得足夠多了,沒有必要全都死在這個北疆邊城。
一個人一個人將這句話傳到每個人的耳里,城中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清楚,真的遇到敵人來進攻就他們最後能活下幾個,大不了死前多拉幾個墊背的,
這樣他們這一輩子也知足了。
所有人的內心都緊繃到了極點,有些人閉上了雙眼用雙耳聽著那由遠即近的馬蹄聲,手中的刀劍柄被捏出指痕,手臂間青筋暴起,臉頰的表情略微變得誇張。
「城中可還有守軍。」白衣男子及其身後浩浩蕩蕩的大軍兵臨城外!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城中遲遲未有答覆傳出。
「看來人都走光了,罷了!罷了!」
「進城!」
白衣男子極為失望,他原本還想著厹刡城中應該還有少許堅守的守軍,看來卻是唯有一人。怎叫人不心寒?
幾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大步走上前,用力推開那巨大木質的城門。
城門打開,幾名士兵被門內的場景嚇得連連後退。城門內,整整齊齊的手持兵器的人堵在那裡,那些人穿著破爛的衣服,手中握著那殘破的兵器,死死盯著城門外地軍隊。
「你們是什麼人。」劉君澤、顧凡和陳青雲三人擠出人群,雙目窘窘,像無形黑洞穿透生死輪迴!
「你們又是何人,是否是此城守軍。」白衣男子一個翻身跨下異獸後背,像一尊巍峨巨人矗立在兩軍中間地帶。
「恕我無可奉告,若不是雲夢援軍,就請立即撤離此城外一千米;否則,我們將把你們此行為視為戰爭。」
「蜀白把人皇璽取來。」白衣男子朝著身旁的一位灰色道袍男子揮手!
不一會兒,那名灰色道袍男子便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一方刻有龍頭的精緻玉璽,男子屈身恭恭敬敬的伸手捧住,將玉璽交給白衣男子。
「你們是否值得此物?」
現場瞬間陷入了寂靜的尷尬,城內的眾人多數是發生戰爭臨時抓來的新軍,只有極少數的人原本就是雲夢國邊軍,雲夢國邊軍因戰事常年駐守邊疆,自然沒有一人認識白衣男子和其手中的玉璽。
「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都是平民百姓有誰知道你手中那是什麼東西?請立即離開,否則我們將進行驅逐。」
「放肆,你們可知你們眼前這位大人是誰?竟敢如此言語!」那名灰色道袍男子走到劉君澤三人跟前!
「我管你們是誰?你別欺負我們現在這樣?就算死戰我們也會讓你們這些人付出慘痛代價!」陳青雲走上前氣憤指著灰色道袍男子反駁道。
「蜀白退下,不得無禮。」白衣男子急忙制止住又要說話的灰袍男子,微笑看著劉君澤、陳青雲和顧凡三人,眼神中滿是欣賞。
「請問這位將軍姓甚名誰?」
「我姓劉名叫君澤,這兩位是我的兄弟,我左邊的這位叫陳青雲,右邊這位叫顧凡,請問閣下是?」劉君澤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他親眼見到那名身著道袍的男子,對眼前的男人卑躬屈膝,這就必定代表著眼前男人的身份不一般。
和這個男子好些說話,說不定能盡量避免發生戰鬥,他看到那名灰色道袍的男子的裝束就大致清楚,那是一名修士。能讓一名修士卑躬屈膝的人不是一名比爛民修士強大的修士,就是一位地位十分高的人。
哈哈哈,你們好三位將軍。我姓東方名承沐,是這雲夢國的國主。
「閣下你說你是國主?有什麼我們認識懂得證明的信物嗎?」劉君澤詢問道!
「這位將軍口中所說信物,我的確沒有;只是不知這可不可以。」
「大風起兮雲飛揚,雲夢戰兮天垂芒,遙遙無兮人間皇!」
人皇印記,天地共證,若有虛假,雷霆萬誅!
白衣男子掌間玉璽騰飛而起,沖入天宇化作無數九霄神雷,神雷凝出一方紫金色大印,雲夢人皇世界刻在金色大印之上。九條金龍在紫金大印四周盤璇咆哮,聖人虛影在天際浮現,一切彷彿都在為這白衣男子證明他就是雲夢國的國主兼人皇。
城內人群,一中年模樣的原邊軍驚呼道:「我記起來了,四年前我曾有幸隨李易將軍去過一次皇城參加聖典,那一次我只是遠遠的看見了國主陛下的身影看著不是非常清楚,所以記得也不那麼很清楚,所以過了這麼久也就差不多忘記了。」
「在天際之上的盛況,和我五年前在聖典上所見的情況一模一樣,這就是激發人皇璽后出現的天象,他真的是國主陛下。」那民兵車就顫抖著跪地,大喊參見國主陛下。
城門類眾人先是呆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由劉君澤、陳青雲和顧凡三人為首城中千人齊刷刷跪地,我等厹刡城守軍參見陛下。
諸位將士快些請起,你們是我雲夢國的大功臣,不必行此厚禮,說著白衣男子便急忙俯身想要將劉君澤扶起,看向劉君澤他深深低下頭不敢起身,見劉君澤沒有起身的意思,他誠懇地向滿城將士深深鞠了一躬。
「陛下貴為人皇,我等低下軍士值不得陛下如此厚待。」
「不行,將士們為我雲夢國付出的太多了,我東方承沐無以為報,此禮便是諸位將士理應受得,請不要推託不然我這國主也沒有台階下啊。
「謝陛下恩典,兄弟們都起身吧!再跪下去就是對陛下的不敬了!」劉君澤三人還是明白眼前的國主是個平易近人之人,國主都那樣說了,他們沒有必要因為害怕而不給雲夢國國主台階,那樣可就是說不清楚的欺君罔上。
「劉將軍,我問你你們在此城駐守守軍還有多少人!」
請陛下饒恕小人欺君之罪,小人並非什麼將軍,真正的將軍早已在數日之前的戰場上戰死,我是被邊軍督戰軍士臨危受命擔任的厹刡城守軍最高指揮,請您願諒。
無事,戰場之上本就是能者居之,更何況你是受督戰軍士擔任守將,又帶你邊軍將士死守邊城數日,本就大功一件又何來罪則一說。
「既然這樣,那本皇現在就冊封你為真正的將軍,替本皇鎮守厹刡城,如何?」
謝謝陛下的厚愛,但小人本就自由慣了,不適合朝野拘束!
「也罷,本王暫且就稱呼你為劉卿,劉卿這厹刡城中人數還有多少。」
「回稟陛下,原邊軍幾乎戰士現只剩下3000有餘邊軍和新軍!」
「新軍?」白衣男子一臉疑問!
像是有人看到了白衣男子的窘境,急忙走上前,靠近白衣男子湊在他的耳旁說:「陛下,新軍就是您先前被北明天家協迫發布的文書,將全國青壯年強制抓上北疆鎮守各邊城;而這新軍,就是由那些被抓來的青壯年臨時組成的軍隊。」
都是因為我,否則我雲夢平民百姓又怎會被送往這生死戰場,他們如今這副樣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本皇屬實有愧於我雲夢先祖,此辱本皇我要譚林國付出慘重代價為償。
「明日我們將對譚林國發起反攻,這場戰爭結束后,所有新軍將士都可以接受封賞,後有願繼續在軍中為國效力者,我東方承沐歡迎;不願者皆可帶著賞錢回鄉繼續耕種。」
陛下英明!陛下英明!
諸位將士到城外領取新的衣裳、食物和水,修整一夜后出法,讓譚林國看看,我雲夢國將士不是軟柿子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