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你混蛋
「既然已經關門了那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去吧。」周君澤來到蕭瑟二人面前。青衫男子跟在其後。
雷無桀看見男子「這位是誰?」
「我是這家酒肆的老闆。」男子笑著。「小兄弟,聽說你要闖這登天閣?」男子指著遠處的登天閣。
「對啊。」
「我觀小兄弟面相只怕小兄弟闖不到頂啊。不過我有酒風花雪月你每喝一杯便能多闖一層怎麼樣喝還是不喝?」說罷便拿出一壺酒來。周君澤一把搶過倒出十二杯來。
「雷無桀這十二杯酒你能喝完嗎?」周君澤拿著酒壺。
「當然可以,這點酒你太小瞧我了,我不僅能喝完還能給你打一套拳呢。」說罷便端起酒喝了下去。
雷無桀剛喝下六杯便倒了下去。蕭瑟扶額搖了搖頭將他扶了下去。周君澤和中年男子相視而笑。
「既然他已喝下風花雪月那我也該上路了。」中年男子拍了拍衣裳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不過在走之前想拜託你一件事。」中年男子看著周君澤。
周君澤看著他並未說話。
「他已入雪月城接下來這天下便不會太平了,我希望你在雪月城有難之時輻照一二。」中年男子對周君澤抱拳行禮。
周君澤只是點了頭並未開口。男子見狀面帶著微笑走出酒肆。
此時,城門口又有一匹滿是疲態的老馬晃悠了進來,一個書童模樣的人牽著那匹馬,背上掛著一柄桃木劍,而在他之前則走著一個背著書箱的書生,一臉欣喜地望著城中的場景,喃喃道:「這雪月城可比那青城山有趣多了。」
那背桃木劍的書童倒是一臉的不屑:「雪月城是凡城,青城山是仙山。小師叔你真是俗不可耐。」
「俗就俗了。」那書生笑道,「你們是修道,我只是練劍。可沒入你們那仙門。還有,別叫我小師叔,要叫我公子。」
「公個屁。」書童半分沒有留情面。
書生有些尷尬地撓撓頭,罵道:「張口屎尿屁,這就是你的修仙之道?」
書童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你懂個屁!」
「好,我不懂。」書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也不懂那無量劍術,你找別人學去。」
「好呀。」書童倒是不懼,「那我回去就告訴師祖,你偷偷跑來雪月城!」
「要是真能見到那個人,師父開心還來不及,豈會真的責怪我。」書生笑了笑,望著遠處的那座登天閣。
「這登天閣上真有那神仙般的人物,連師祖都看得上?」書童歪了歪腦袋,不解。
「那當然,就看閣上那位,看不看得上師父了。」書生笑了,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
「啥時候登閣?」書童問道。
書生從懷裡掏出一個竹筒,裝模作樣甩了一下后伸手握住一根飛起的竹籤,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後說道:「明日午時!」
天啟城。
「他已經出現了。」
「消失了四年如今出現了?」
「我這六哥啊就是這樣的做人高傲的很吶。只是他現在出現有什麼用?現在的天啟城不是當年的天啟城了,自從他四年前消失開始一切都變了。」
對話的二人一個青衫一個一襲紅衣。
……
第二天雷無桀是被一陣笛聲喚醒的,那笛聲有些空靈,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悵涼,他的神思隨著笛聲彷彿在夢中飛回了那座名震天下的雷家堡。
在巨大的院落之中,唯有一處有些破敗的小房子下,站著一個穿著灰袍的中年人。他很瘦,膚色蒼白,坐在院落中翻看著一本古書,似乎忽然察覺到了面前站著人,那中年人猛地抬頭,神色中帶著怒意:「你回這裡幹嘛!」雷無桀猛地驚醒。
他站起身,使勁揉了揉腦袋,抬頭望去,發現蕭瑟依舊坐在那屋檐之上,卻也不是吹笛,只是不知從何處摘來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就吹出了那曲子。蕭瑟見雷無桀醒了過來,手輕輕一揮,那片樹葉就隨風吹走了,他一個躍身,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喲,我們的大話王醒了。」周君澤從門口走了進來。
「走啊。」
「去哪裡?」雷無桀疑惑的問到。
「當然是你去闖登天閣了。」蕭瑟走到雷無桀面前一掌打在他頭上。
雷無桀快步的向登天閣跑去。
此時,一個書童打扮模樣的人正牽著一匹滿是疲態的老馬,上面坐著一個面目清秀的白衣書生,背著一個書箱,慢悠悠地向登天閣行去。
「小師叔,前面那個穿著紅衣服的人,看樣子也是去闖閣的啊。」書童語氣中有些責怪,「讓你早上睡懶覺,讓人搶先了吧。」
書生訕然一笑:「沒準兒那傢伙一下子就被打下來了呢?」
「小師叔你不是盡得師祖真傳,會那望氣之術嗎?你看一看這個年輕人的氣,能上幾層?」書童沖雷無桀的身影擺了擺頭。
書生將輕輕一揮手,凌空作勢打了一下書童的腦袋:「說了要叫公子,別叫小師叔。」
書童卻像真的被打到了一般,捂住了頭:「我回去一定告訴師祖!」
不一會兒雷無桀便出來了。
「這才闖到第幾層?這就被打下來了?」蕭瑟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闖到十三層,那人不和我打要和我賭博。蕭瑟你賭博那麼厲害教教我怎麼贏。」雷無桀一臉期待的看向蕭瑟。
「賭博賭博重在一個賭字,只要你相信你能贏那就一定會贏。」蕭瑟一臉正經的說。
「好,我去也。」說罷雷無桀便再次跑了出去。
「雷家堡雷轟座下弟子雷無桀,問劍雪月劍仙!」雷無桀站在登天閣閣頂。
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少年站在雷無桀不遠處大聲喊道:「青城山趙玉真門下,李凡松。前來拜會雪月城,問劍雪月劍仙李寒衣!」
當這少年正是那青城山上道劍仙弟子李凡松。
而這時唐蓮與司空長風不知何時已在蕭瑟身側,蕭瑟被周君澤「友好」的交流了一番決定幫他背劍匣,周君澤坐在一旁的樹上,司空長風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問什麼問?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滾下去。」一個白衣蒙面人衣袖上綉著和周君澤青衫上同樣的六個字。那白衣人隨手一劍將雷無桀和李凡松打了下去。這時登天閣半個閣頂隨之被掀起。
「李寒衣你混蛋。」司空長風咬牙切齒。周君澤見狀只是笑了笑。
周君澤看時機差不多了便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朝登天閣緩緩走去,走到登天閣底一躍而起來到李寒衣面前。
「小仙女,好久不……」還不等周君澤話說完李寒衣便一劍斬出。
周君澤連連後退「小仙女這是何故?我也沒惹到你吧。」
「周雨澤你個混蛋,據我所知你半年前便離開了無雙城,而你卻現在才來找我。」李寒衣邊追邊嘟囔著。
「這,這是有原因的,還有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聊嗎?」周君澤心虛道。
李寒衣聽到這話倒也停了下來,但看周君澤的眼神充滿了殺氣。「好好聊?可以,你我各出一劍,我贏了你,你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能出雪月城,你贏了隨你的便。」
「啊這,這樣不好吧。」周君澤向下看,看著蕭瑟等人那吃瓜的表情很是不自在。
「但既然是你要求,那便依你。小仙女接好了。劍來!」周君澤轉過頭看著李寒衣。只見那雪月城能所有劍士的劍飛出鞘來向著周君澤飛來。
「我有一劍名曰,一劍開天門。」周君澤手捏劍指。
「我亦有一劍,劍名月夕花晨。」李寒衣手持鐵馬冰河。
李寒衣的這一劍很美,很柔,很慢。而周君澤的這一劍怎麼說呢只能用四個字形容徒有其表。
司空長風對著身邊幾人說道:「都好好看著,兩位劍仙的對決可不是這麼容易見到的。」
兩招相撞李寒衣毫髮無傷周君澤嘴角流出了鮮血。向後倒去。
李寒衣見狀立刻慌了神,一躍而下將周君澤救下,周君澤見自己的奸計得逞立刻壞笑起來,他將李寒衣蒙面的絲巾拿下親了上去。
這周君澤先前看著那麼重的傷勢是假的,嘴角的血也是自己用咬破舌尖所造成的。但當時的李寒衣那裡會想那麼多。
二人緩緩落下,司空長風等人都不是等閑之輩怎能看不見剛剛周君澤所乾的事,但也只能無奈的癟了癟嘴。
李寒衣紅著俏臉,嗔怒的白了周君澤一眼。「你輸給了我,就得答應我的條件,你告訴雷無桀三日後來蒼山找我。至於你,給雷無桀穿完話便來。」說罷便向蒼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