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社會閑散人士
隨著骯髒的血液濺落在地上，它們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
那血液好像有什麼魔力一樣在拚命的吸引周圍的人群，幾個靠得近的普通大眾甚至著了迷的往前走了走。
隊伍里另外的四人皆面色不善的看向了隊伍最末尾的小孩。
小孩在隊伍里的話語權似乎不是很高，他好像也知道自己犯了錯，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唯唯諾諾的拾起了金夾子，然後重新戴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低著頭，趴在地上拚命地擦著地上的血跡。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的手臂這麼一抹過去，地上骯髒的血跡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但他瘦弱的手臂上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迹。
等血液被清理掉后，周圍那些入了迷的群眾馬上就回過神來了，他們茫然的看著自己站的位置，好像忘記了之前是怎麼恍惚的了。
......
這電梯剛好就在趙開明一行的附近，站起來王升將這神奇的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
「你看見了嗎？前輩？」王升滿臉的不可思議，拍了拍身旁趙開明的肩膀，扭過頭卻發現趙開明的腦袋一直上上下下，在半睡半醒之間來來回回。
滿臉震驚的王升覺得不是叫醒趙開明的時候，轉身回頭之間，他又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卧槽！那是...黃金沙漠之鷹？」王升目光火熱的看著隊伍裡面的光頭大漢喃喃道。
只見光頭猛男的腰間分別掛著兩把金黃色的沙漠之鷹，在大廳璀璨的燈光下閃耀著奪目的光澤，吸引著王升的眼球。
對於外表華麗的黃金槍械，任何男人都毫無抵抗力，王升的眼珠子都快蹬出去了，如果不是猛男的周圍到處都是武裝人員，說不上他就會偷偷溜過去與猛男友好交流了。
坐在另一旁的項因雖然對於王升對什麼都好奇寶寶的樣子不太感冒，但他不可否認的是，王升感嘆的這個對象——光頭猛男，他確實有讓人為之側目的資本。
除了最先走出的那個如同水鬼一般讓人眼前一跳的詭異人物，五個人當中最引人注目就當屬他了。
這位猛男的身高接近兩米，眼神十分的殘忍！他有著相當誇張的肌肉厚度！堅實可靠！
那文到了脖子的彩色，暴發戶一樣的大金鏈子，再加上他身上土到不能再土氣的老虎頭體恤，社會氣場十足！更別提他那標誌性的、臂圍比人頭還粗的誇張手臂了！電影里都不敢長他這樣！
危險！這個人肉眼可見的危險！
同樣，光頭猛男的聽力也非常不簡單，在王升喃喃自語的同時，他直接就注意到了王升。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傢伙，說不定還是個練家子！
似乎感受到王升只是對於槍械的單純崇拜，並沒有其他複雜的目的，和王升對視了一眼后，反倒是猛男先收回了視線。
不知為何，王升覺得猛男剛才充滿壓迫並且複雜殘忍的眼神底下掩藏著巨大的痛苦。
......
走在最前頭的皮膚慘白的中年人是那這五個人的領隊，他一走下來就先是對著周圍的人群皺起了眉毛，然後走到了電梯口一個身穿職業裝的成熟女性面前，語速很快的吩咐著什麼，頗有隊長風範。
女秘則是很熟練的掏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有條不紊在上面記錄著身邊中年人的口述內容。
之前與王升對視的光頭大漢，見中年人還在布置事務，並沒有自己的事情后，馬上咧出了一張看起來並不善良的笑臉，
繞開了隊伍，一步一緩徑直走到了一直在電梯口等著的白衣領導身前，叉起雙手和白衣領導攀談起來。
王升靠的比較近，倒也能聽個大概。
光頭大漢和白衣領導似乎是舊識，但關係看樣子並不好。
之前一行人從電梯里下來，白衣領導早在看到光頭大漢出現的一瞬間，笑臉就僵硬住了。
「喲，這不是趙書記嗎？開會一別後，許久未見啊！」
「你就是趙保康？」在後面的那個白的和屍體一樣的中年人聽到了猛男叫囂般的招呼聲，走上前來，挑起眉毛盯著那個白衣領導說道。
「可不是嘛，我們記著他，他可未必記著我們，貴人多忘事嘛，你說是不是呀，趙書記？」
「哈哈哈哈...」名為趙保康的書記此時僵著笑臉，打著哈哈。
「感謝兩位同志能夠過來施以援助之手，如果往日多有得罪，還能希望兩位不計前嫌，我們一起努力，為民眾除去危險謀福利。」
說完這話，趙書記真誠的向著慘白皮膚的中年人伸出手準備同他握手示意，但誰知中年人絲毫沒有握手的意思，相反，他濕漉漉的臉上還陰沉的可怕。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天這主意是你出的？」
「趙保康！今天你給我呆在一樓！哪裡也別去！聽見沒？」
他不僅無視了趙書記伸過來的手，還狠狠地瞪著他，指著他的腦袋，氣焰囂張的說道，就彷彿是上級在訓話下級一樣。
趙保康訕笑的尷尬收回了手，賠著一副笑臉，任憑中年人指名道姓的罵，也不生氣。
「...」
「哎哎哎啊，算了算了，老劉，別和他一般見識，先去高層部署一下，接下來再討論怎麼處理吧。」
看到周圍有那麼多普通人看著，光頭大漢急忙勸下了姓劉的中年人，帶著剩下奇奇怪怪的三人坐上電梯，去往了高層。
看樣子他們還是這次反恐的關鍵人物。
但如果不是領導模樣的書記官客客氣氣的接見他們，周圍的群眾真的很難將這群素質層次不齊的社會閑散人員與旁邊訓練有素的反恐人員聯繫到一塊。
無論怎麼看，都是沉默寡言的兵哥哥更靠譜。
隨著電梯關閉離開，一個詭異的身影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吸引，突然出現在了大廳里，然後悄無聲息的混進了人群之中。
......
看到五人揚長而去，趙書記微笑著給周圍的其他領導下達了命令，然後接過旁人送過來的塑料小椅子，心平氣和的坐在電梯口，與周圍的群眾聊起家常來，彷彿剛才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從外面湧入的大量士兵，也開始接受命令慢慢的將一樓部署起來，各個樓梯口以及關鍵的出口入口都有大量的士兵看守著。
「哇！」
「那是什麼！」
......
自大門關閉那一次的集體噓聲，這是第二次一樓集體發出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
趙開明也迴光返照般的突然醒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他耷拉著眼皮，一隻眼睛閉著，另一隻半睜。
他吃力地睜圓他那隻唯一打開的眼睛，無神地看向站著5人的電梯口，整隻眼睛的眼白布滿了血絲，也不知道他到底看見了沒有。
電梯口周圍圍著不少的防化兵，他們提著、拎著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箱子，一批又一批坐上電梯，將這些箱子帶上高層。
當中引來驚喝聲的，是當中的一口黃金箱子，上面還鑲嵌著華美的裝飾物，奢華程度讓人咋舌，引得周圍群眾嘖嘖稱奇，這是唯一打開沒有放在箱子里的物品，其他的箱子倒是沒有打開，周圍的群眾也不知道裡面裝著什麼。
隨著這些防化人員上去，1樓除了留下來的趙書記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東西了。
很快，1樓的又恢復了嘈雜的氛圍。
似乎是書記也陪著一起關在這裡，和大家聊天，如沐春風的笑容以及文明幽默的談吐也漸漸讓周圍群眾們放鬆下來，但由於他周圍到處都是警衛，即便是群眾們和他有聲有笑，還是能感受肉眼可見的拘謹。不過，一樓各個門口裡警民關係緊張的場面至少也因此緩和了不少。
這是做什麼？
反恐還是談判？難道是生化泄露？可是那幾個與專業人士完全不搭邊的社會人員又是什麼情況？
項因看著上了電梯一個又一個離開的防化兵，把疑惑壓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