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現在還不一樣

於心木晃唐悠悠回到了教室外的陽台，看了一眼唐果並不在教室，四周也沒有她的蹤影。

「浩呢？」唐萌萌走了過來。

「問我？你問錯人了吧！」於心木指了指自己，一臉驚恐。

「你不知道？」

「理論上來說，我不知道！」於心木搖了搖頭回到了教室。

於心木回到座位看了一眼四周，很是熱鬧。只是這一刻覺得有點難纏，滿腦子都是思索不透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現在的處境，自己的人設的確已經崩潰了，極力的想要挽回也是徒勞。

「你幹嘛去了？」上課後，於心木趕緊寫了一個紙條。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唐果找幾個好朋友聊天去了。

於心木也沒有什麼心思看書，撐著手掌的樣子也看不出是在思考還是在偷懶。於心木閉著眼，腦袋倒是偶爾動一下，讓人覺得他是在思考問題，而不是雲遊四海。

時間過得很慢，於心木從來沒覺得時間如此漫長，只覺得一件事還沒有思考完畢，另一件事又疊加在了他的心頭。

「瞌睡了！」下課了唐果走了過來，坐了下來。

「有點！」於心木打了一個哈欠。

「你這種人還會瞌睡？」唐果的意識里於心木可是個永動機。

「唉，上年紀了！」於心木一個哈欠打完眼淚都出來了。

「我去，上年紀了！你才多大啊！」唐果也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成年了啊！」於心木眨了一下眼睛。

「有什麼了不起！」

「比你先成年！」

「切！」唐果很不屑。

「唉！」於心木也不喜歡這樣很輕蔑的口氣。

「你答案呢！」

「你做完了？」於心木又打了一個哈欠。

「嗯！你怎麼了！」唐果看著兩眼汪汪的於心木也是心疼。

「瞌睡了！」於心木揉了揉眼睛，另一隻手找尋答案。

「給！」於心木找了半天，遞過去。

「你手怎麼這麼涼？」唐果碰到了於心木那一隻放在凳子上的手。

「冬天么！」於心木趕緊把手放進了口袋。

「沒發燒啊！」唐果趕緊摸了摸於心木的額頭。

「你才發燒了呢！」於心木一把抓著糖果的手，放了下來。

「我才沒有呢！」唐果撇了一下嘴，很是調皮那種。

「那就好，萬事大吉！」於心木雙手合十。

「哎呀！」唐果也是服了於心木這能做怪的本事。

「今天水喝夠了沒！」於心木右手撐著腦袋靠在牆上，看著唐果。

「沒有！」唐果像個犯錯的孩子，讓你捨不得下手揍她。

「唉，咋了！」於心木嘆了一口氣，用腳踢了一下她的腳。

「忘了！」唐果也進行了還擊。

「忘了還這麼橫，你溫柔點行不！」

「啥？」唐果眼睛瞪的很大。

「行，行，你隨意！」於心木趕緊坐好，也不弔兒郎當了。

「下午的時候沒水了！」

「現在呢！」

「沒打！」

「那算了，不喝了！」於心木從自己抽屜里掏出半瓶水，喝了一口。

「你不給我去打嗎？」

「沒那個心情！」

「那你還管那麼多！」

「有的事情管一下，有的事不能管！」於心木笑了笑。

「就一張嘴！」

「行。我給你打水去！」於心木準備起身。

「馬上上課了，算了！」

「你不笨么！」於心木又坐了下來。

「說誰呢？」

「我自己！」於心木也是搖了搖頭。

「我去拿卷子！」

「你幹嘛？」

「………」唐果看了一眼於心木，很是盛氣凌人的氣勢。

唐果收拾了一下，抱著一堆卷子跑了過來，很自然的坐了下來。看來最後一節課決定就在這落坐了。

「明白！」肖文浩聽見鈴聲響起回到自己座位，看見唐果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很是自然的拿著自己的書本，去前面了。

「你過來了！」唐萌萌走回自己的座位，沖唐果笑了一下。

「對答案！」唐果也是拿出試卷交給於心木。

「你怎麼都弄好了？」唐果翻看著於心木的試卷。

「嘿嘿！」於心木對自己覺得有興趣的事，還是挺積極的。

「那，還能快一點！」唐果也分工明確，開始閱卷。

於心木也很認真，可是節奏就是快了很多，主要是自己已經對過一次答案了，所以順水推舟的事。

「你多少！」唐果也搞定了。

「我的，409」

「我的，我看，446」唐果也加了一邊。

「我想一下啊，上次你是458，這次446，你退步了！」於心木一隻手點著太陽穴。

「你呢？」唐果很是意外，於心木居然記的這麼深刻，不由得有點開心。

「忘了！」於心木想了想，還是沒想到。

「怎麼可能！」唐果也是有點意外，這傢伙只在意自己的所有，居然忽略了自己。

於心木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思里可以裝著所有關於一個人的任何事，代價就是把自己劃分到無關緊要里。

「以後好好努力！」於心木把卷子交給唐果讓她好好糾錯。

「你指甲怎麼又長這麼長了！」唐果抓著於心木的手。

「噢，沒事，不影響！」於心木想要縮回去，可是又覺得不妥。

「你這是咋了！」唐果看到於心木的指甲有點淤青。

「沒事！」於心木這是打籃球時候被籃球杵的。

「你沒有指甲刀嗎？」唐果懷疑於心木平時剪不剪指甲。

「沒有啊，貴巴巴的，一個好幾塊呢！」

「服了！」唐果滿身口袋找了一遍，也沒找見指甲刀。

「幹嘛，找什麼？要不要幫忙！」於心木一臉壞笑。

「滾，正經點！」唐果也是想到了於心木居心叵測。

「好，那算了！」於心木感覺手機振動了一下。

———

「小於同學，節日快樂！」曹夢的簡訊。

———

「曹夢是誰？」唐果也掃了一眼。

「一個美女！」於心木隨手把電話放在了抽屜。

「噢！」唐果表現的很大氣，不以為意，可是心裡還是好奇。

可從於心木的動作可以認定，這個人並不是對自己構成威脅的角色，所以也就放下心來了。

「吃醋了！」於心木放下腦袋看著唐果。

「沒有啊！」唐果故作鎮靜，笑了一下。

「一個朋友。以前的同學！」於心木用手抓著她的手在空中搖曳。

「我沒說什麼啊！」

「那你怎麼不開心了？」

「我哪有？」唐果百口莫辯。

「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唐果撒開了於心木的手。

「好吧！那就好！」於心木也把糖果的試卷整理了一下。

「回去把指甲剪一下！」

「不！」於心木還在負隅頑抗。

「那你等著，我可不給你剪了！」唐果也想到了制裁於心木的辦法了。

「那就好，萬事大吉！」

「你好好學習行不，不要一天就知道玩，行不？」唐果想到於心木的這次測驗成績。

「我409，沒有英語！」

「加上英語，你能拿多少？」

「唉，好吧，你說的對！」於心木算了一下，還是覺得很差強人意。

「我要寫字！」唐果甩開了於心木的手。

「行！」於心木也不再調皮，開始做一道自己想攻克的難題。

唐果偶爾側目看一眼於心木，發現那股特別認真的樣子，十分的迷人。這時候的於心木腦子裡和眼裡只有學習，只有眼前這道題目，平時很是胡鬧和散漫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傢伙還真是個怪物，玩的時候的確是最瘋狂的一個人，可切換到學習狀態，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乖巧模樣，主要是他還那麼聰明。雖然後來的他沒有以前在課堂上那麼活躍和熱血，可這大概就是成熟和穩重吧。

鈴鈴鈴…

於心木的那道題，還沒有想到解題思路，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手！」唐果已經拿過來了自己的鑰匙。

「………」於心木眼神里沒有任何東西，只有眼前還沒有思路的難題，很是乖巧的交出了自己的左手。

「對啊，用這個辦法！」於心木靈光一下，準備拿練習本。

「別動！」唐果正在剪指甲，被於心木這麼的一拉。

「啊！」於心木也是覺得有點疼，再看向手指，有點紅色冒了出來。

「讓你別動！」唐果抓過手指頭放在自己嘴巴里吸了一口。

「沒事！」於心木也不管了，用右手操作好了。

一番流暢的解題過程很快到了尾聲。

「好了！」唐果也抓起於心木的右手，開始操作。

「我天！怎麼冒血了！你要謀殺親夫啊！」於心木知道血已經止住了，可還是疼啊。

「滾！」唐果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什麼。

「慢點啊，別再出人命了！」於心木把難題解決了，所以也開始調皮起來。

「怎麼會出人命呢？」唐果也是不解，可也知道這就是於心木的說話方式。

「不告訴你！」於心木把那隻受傷的手指頭放在嘴巴里。

「怎麼是甜的？」於心木嘗到的是鹹的。

「………」唐果瞪了一眼於心木，那可是有自己的口水。

「噢！甜的！」於心木壞壞的笑了一下。

「滾！」唐果的臉有點嬌紅。

「哎，以後手長大點！」於心木也是很好奇，糖果的手真的很小，放在自己手心就像是小朋友的一樣。

「要你管！」唐果也是想到了平時各種被拿捏。

「好吧，手小點也好，以後打我的時候還能少受點罪！」於心木得意的笑。

「誰說的，你知道壓強不，越小，越疼，你知道不？」唐果倒是挺開心了，現在。

「也是！那你別下那麼重的手啊！」於心木一副祈求的樣子。

「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揍你一次，怎麼會手下留情呢！」

「以後你說了算，行了吧！」

「那不行，我又不是霸權主義，咱們講名主！」

「名主？」於心木笑了一下。

「民主，好了！」唐果也是操作完畢。

「不錯！」於心木沾沾自喜。

「那道題，你解出來了？」

「嗯！」於心木拿過來。

「明天看吧！」唐果也知道放學了。

「行吧！給！」於心木遞過來化學練習冊。

「我回去看試卷，把上面的錯題好好研究一下！」

「好吧！」於心木也放棄了，直接把書本扔在了書堆上。

「回吧！」唐果整理好了自己要拿的東西。

「走吧！」於心木也看了半天。

「就回啊？」曹長宇喊了一嗓子。

「不然呢？」於心木扭過頭看著曹長宇。

「你先忙你的！」曹長宇看唐果也在跟前，知道於心木要先送她回家。

「行！」於心木應了一聲跟著唐果往教室外面走去。

「你是不是有啥事？」唐果出了教室，人少點了，扭過頭看著於心木。

「沒事，沒事！」於心木雙手插兜。

「你要有事，你忙你的去！」

「沒事！家事比較重要！」於心木調皮了一下。

「油嘴滑舌的！」唐果總是被於心木有意無意的一句話撩動了心思。

「手放兜里！」於心木看唐果一隻手在外面遊盪。

「怎麼放！」唐果手裡拿著一個塑料袋。

「給我！」於心木一把搶了過來。

可是，唐果的那隻手還是在口袋外面，良久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塞進了口袋，只是沒那麼徹底，口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擋著。

兩個人走在校園裡，一前一後，一人一心，一個目標。路燈的燈光灑在兩個人的臉上，沒有一點溫暖，也看不出微妙的喜悅，心思里都壓制著那份熱血的東西。

於心木眼睛掙得很大，打量著沿途的環境和路況，防止突發事情的出現，可一切都是千年不變的和諧。

「給！」唐果停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蘋果。

「啥東西？」於心木沒有過去接。

「蘋果！」

「我不愛吃蘋果！」

「必須吃，今天吃！」唐果塞進了於心木口袋。

「你這是霸王條款………」於心木還想滔滔不絕。

「閉嘴！」

「噢！」於心木趕緊照做。

「一會兒就吃了啊！」唐果笑了笑。

「好吧，洗了沒？」於心木湊到唐果耳朵跟前。

「沒有！」唐果雖然都習慣了，可還是覺得心跳加速。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於心木笑了笑，恢復身形。

「吃就行了，我洗了！」唐果可是下午在家洗了半天。

「噢！你吃了沒！」於心木大概也知道平安夜是女生送蘋果給自己重要的人。

「我下午就吃了！」

「真的！」

「我奶奶給我準備的！」

「那這個是不是咱奶奶給的！」

「我奶奶！」

「都一樣！」

「現在還不一樣！」

「那以後呢？」兩個人隨便說著說著，都忘了自己開始要說什麼了。

「以後，以後再說！」唐果知道於心木啥意思，還是有點嬌羞。

「好了，回去好好睡覺，蓋好被子啊！」

「嗯！記的吃啊！」

「我不怎麼吃蘋果，不過這次例外！」

「這還差不多！」唐果笑了一下，夜色太黑只有自己知道。

「晚安，小豬豬！」

「你才是！」

「行行！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

「走了啊！」唐果還有點戀戀不捨。

「嗯！」

「東西！」唐果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

「對了！」於心木把東西交到唐果手裡，還捏住了她的手，然後把手放進她的口袋。

「哎呀，別讓人看見！」

「好了，走吧！」於心木也是警覺。

「討厭！」唐果感覺到了於心木不安分的手。

「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於心木哼著周杰倫的《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往反方向走去。

唐果也是放放慢了腳步，聽著這首歌於心木還沒唱過，可是在這漆黑的夜色里，還是那麼唯美。漸漸聽不見了，才加快腳步回到了家裡。放下手提袋，翻看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才意識到於心木交給自己那本化學聯繫冊沒帶，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一個練習冊，現在才發現，那是於心木寫給自己的東西在裡面，這傢伙怎麼就不直接點。

———

「謝謝！」於心木趕緊給曹夢回了一條簡訊。

「放學了？幹嘛呢？」曹夢也是很好奇於心木這個人的存在，平時發簡訊這傢伙就是不回，這次倒是很例外。

於心木看了一眼不再答覆，他知道曹夢是洪葉的好朋友，好閨蜜，可也不想說太多，他沒有愛屋及烏的習慣。

———

於心木感覺差不多了，就往平時出沒的撞球廳走去，那可是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聚集地，如果來的及時，還能見到李傑和其他人。

「我去，你怎麼才來！」曹長宇正在跟曾雲尚大戰。

「耽誤了一會！」於心木笑了笑。

「今天平安夜，你就不能讓人家自由一點？」曾雲尚一語道破。

「就是，就是，才想起來！」

「你今天有蘋果嗎？」曾雲尚看著曹長宇。

「沒有！」曹長宇很是尷尬。

「咱們都沒有，同是天涯淪落人！」曾雲尚一番安慰。

「你說的是這個？」於心木掏出蘋果。

「對啊！」

「給，你們吃，我不喜歡！」

「不敢，那可是人家唐果給你的，我可不敢吃！平時還敢！」曾雲尚可是很清醒。

「為啥？」

「為啥？你傻啊？哪個女生會隨隨便便給人送東西！」

「也是！」於心木想了想。

「趕緊吃，吃完了，上場！」

「哎，都在！」陳楓姍姍來遲。

「吃蘋果嗎？」

「不吃！」陳楓已經吃過了。

「唉！」於心木嘆了一口氣，開始吃蘋果，很甜，可是就是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