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你是我一生的主業

於心木下了車，過個馬路就是曼來的院子。

「哪去了？」曼來媳婦剛出來倒水，看見魂不守舍的於心木。

「上網去了！」於心木也知道人家就是打個招呼。

「飯吃了沒？」

「吃過了！」於心木笑了笑，走路有點跌跌撞撞。

不出意外，肖文浩和。陳楓也是都不在房子，於心木放下了東西，莫名的給口袋裝了一點東西，然後打上耳機就出發了。

夜色已經襲來，萬家燈火通明的山村，很有一番詩情畫意的感覺。於心木看了看天空，今天晚上估計沒有星星了。

走進校園一種莫名的陌生感攸然而生，雖然自己在這裡已經待了一年多了，可總覺得這個地方很陌生。雖然他知道這個校園拐拐角角的構成，可是陌生感卻是來自於內心，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自己屬於這個地方。最多時間過去，自己也會離開，歸屬感一點也沒有。

嘆了一口氣，這個季節還是挺讓人驚醒的。不管是眼前的風景還是身處的氣溫，總是能讓人多了幾分清晰認識。

教室的燈亮著，跟其他教室一樣。估計是因為高中生的緣故，學校也提倡多學和自己加班。

於心木也是有點經過教室外面的通道的時候，看見了那個人，如此熟悉的側面。

「你怎麼？」於心木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唐果跟前。

「你怎麼？你不是回去了嗎？」唐果抬起頭，忽然就是一個笑臉，很是驚喜。

「嘿嘿！」於心木沒說什麼，直接擠了擠唐果，坐了下來。

「你不是回去了嗎！」唐果放下了手中的筆。

「堵車了，我就放棄了！」於心木想了想。

「堵車？咋了？出車禍了！」

「呸，能不能想點好，應該是修路！」於心木雖然沒有一顆世界和平的心，可也希望自己身處的環境太平。

「噢！」唐果也沒想到於心木還有這樣的善良。

「你怎麼？跑來了，你不是說在家裡待著嗎？是我不再學校了，才來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我在家太冷了！」

「冷，你家沒有爐子嗎？」

「沒有！」唐果泯著嘴。

「幹嘛去？」唐果看於心木起身準備離開。

「給你買一個去！」於心木笑了笑。

「行，趕緊去！」唐果也是慫恿著。

「你也不攔著點，服了！」於心木只能作罷。

「攔你幹嘛，買爐子耶，多好，我幹嘛攔你！」唐果古靈精怪的表情。

「坑！」

「咋了，現在就捨不得了！」唐果也不清楚為什麼忽然說出這麼一句。

「不是不是，我現在哪有那經濟實力啊，爐子我豁出命也能給你買回來，那煤呢，燒空氣啊？」

「也是，那你再買點煤！」唐果推著於心木。

「不帶這麼坑的！我還是算了吧！」

「什麼算了？」唐果瞪了一眼於心木。

「買爐子，買爐子！」於心木趕緊解釋。

「你以為呢！」於心木忽然發現唐果的意思是。

「買爐子！！！」唐果也是有點害羞，怎麼跟這個傢伙一搭上話，就不受控制了。

「噢，你是不是害怕我不娶你！」於心木扭著頭看著唐果的眼神。

「我還願意嫁呢！」唐果泯著嘴很不好意思。

「那就好！」於心木正襟危坐。

「哎呀，你壞的很！」唐果用輕輕的拍了一下於心木的後背。

「舒服！」於心木這腦迴路。

「讓你舒服！」唐果又加了點力氣，拍了幾下。

「真的舒服！」於心木扭過頭點了一下。

「咋了，你很累嗎！」唐果也是有點好奇。

「當然啊，昨晚到現在沒睡！」於心木泯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於心木吸引唐果的就有這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和平的舉止。

「幹嘛去了？」唐果瞪了一眼於心木，像是在興師問罪。

「上網啊！」於心木半轉身把後背對著唐果。

「幹嘛？」

「給我傳授點功力！」

「不！」

「唉呀，有好處！」於心木只能引誘，他也知道只是需要給她一個台階。

「什麼好處？」唐果喜出望外。

「先發功！」於心木扭過頭看了一眼唐果。

「好的！！！」唐果雖然不會按摩，可也看過電視，先給於心木按了按肩膀，然後敲打後背對著。

於心木也是夠壞，感覺後面沒動作了，就往後倒了下去，剛好在唐果的懷裡。

「臭流氓！」唐果貼著於心木的後背，聞到了一點異樣。

「哎呀，別鬧了！」唐果趕緊推開於心木，可是又推不動，本來就沒用勁。

「有人！」唐果小聲說了一句。

「噢！」於心木趕緊坐好，看了一眼教室里其他人，並沒有人關注這裡。

「你身上什麼味道？」唐果並不愚昧，能清晰的知道那股味道不屬於一個男生。

「沒有啊！我今天都沒去廁所！」於心木裝模作樣的聞了聞自己。

「好好說，小心我不理你了啊！」唐果態度堅決，，這是關於忠誠的問題。

「別啊，別啊，你不理我了，那我不如去死了呢！」

「那你趕緊老實交代！」唐果也是很開心。

「你要是不理我了，那我就死給你看！」於心木拿著一根筆威脅。

「好好，好！」唐果自然很開心。

「那你趕緊說，視情況而定！」唐果眼神里都是一種包容。

「呃………」

「說！」

「說來話長！」

「那你就長話短說！」

「幹嘛？」唐果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於心木緊緊攥住了。

「怕你跑掉了！」於心木腦子裡在思考怎麼說。

「行行，不跑，趕緊說！」唐果倒不是興師問罪，就是想聽他講故事，很生動。

「昨天呢，我跟朋友同學他們一塊去吃飯！這個你知道吧！」於心木笑了笑。

「趕緊說！」

「後來我們就聊了好多，當然也有女生，也有男生。不過你沒在，你為啥沒在呢？」於心木看了一眼唐果。

「趕緊說！」唐果實在是想笑，看於心木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就覺得很好。

「喝了點酒啊，他們喝了，我沒有，這個你知道，咱家教嚴！」於心木挑了挑眉看著唐果。

「我又沒管你！」唐果一臉委屈。

「我沒說你啊！」於心木笑了笑。

「討厭！」唐果才發現自己又掉進於心木的語言陷阱里了，不過挺開心。

「好好說，不準再打岔了，不然真不理你了！」唐果嘟著嘴，手要掙脫。

「好好好！」於心木趕緊來個十指緊扣。

「他們都很能喝，我也不知道是自己不會喝酒的問題還是我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的緣故，後來他們就有點飄了，一個朋友，女生的衣服就被掛到了地上，剛才就已經有幾瓶啤酒灑在了地上，這樣一來么，那外套就濕了。全是麥香味啊！後來準備結賬的時候才搞笑，幾個人搶著去結賬，後來才發現已經被那個女生結過了。女孩家境還可以，我們就沒說什麼，可是畢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啊，我有點不落忍。可是其他人一個個都是醉夢他鄉的狀態，三三兩兩的就夠搭著往回走，而我是唯一一個清醒的男生，所以我得做點什麼啊。男生回家的回家回學校的回學校，有的也有女朋友在一旁照顧著，可是我就一個人，你又沒上去，再說我也沒喝酒，所以大家都推崇我把冤大頭那個女生送回家。不能跟喝酒的人講道理，我也知道。所以我就照做了，送那個女孩回家。她的外套不是濕了嗎，前面見過。這麼冷的天氣，畢竟我是一個男孩子，總不能視而不見吧。怎麼說呢，那個女生平時跟我關係還算好，香的也很好看，身材比你好點！那我自然心甘情願啊，然後就把自己的外套奉送出去了，你還別說她沒有著涼，我居然奇迹般地沒有凍死！然後這衣服上嘛，就沾染到了她身上的香料味道。」於心木笑了笑，過程中還各種表情逗唐果。

「可是這不是香料味道啊！」唐果有好幾次笑場。

「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說她比我漂亮什麼意思！還有……」唐果擰住了於心木的耳朵。

「別鬧，別鬧，事實嘛，你別讓我做一個口是心非的人行不！再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我說的只是客觀！」

「那主觀呢？」唐果看教室里也沒幾個人，也沒人關注這邊。

「主觀也是她漂亮！」

「好吧，那你怎麼不找她啊！」唐果想發火可又想笑。

「你要是同意，那我就去！」

「為啥讓我同意啊！」唐果心裡甜甜的。

「咱的生死命門都交給你了啊！」

「這還差不多！」唐果鬆開了於心木的耳朵。

「你昨晚喝酒了？」唐果忽然反應過來。

「沒喝！」於心木掏出口袋裡的學習機順便掏出了手機。

———

「你回去了？」蕭冉發過來一條簡訊。

———

「冉姑娘誰啊？」唐果一個眼神看到了內容。

「我朋友啊！」

「昨晚那個？」唐果玩味的笑著。

「他是我兄弟，想啥呢！」於心木回了一條。

「那怎麼叫冉姑娘！」唐果也是服了於心木的取寧功力。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有一次打賭輸了，他！」於心木笑了笑。

「好吧！」唐果也大概了解一點男生之間的那些天馬行空的交集。

「Look！」於心木摸著口袋，發現自己居然裝著一袋喜之郎cc果凍。

「不是沒了嗎？」唐果很平靜。

「我今天讓我朋友從國外進口的！」

「滾！」唐果笑了笑。

「怎麼不喝啊？」

「不想喝！」

「還沒到時間啊！」

「滾！」唐果踢了一腳於心木。

「好好，不喝算了，收回！」於心木裝進了口袋。

「好好複習啊，別不務正業了，今年統一考！」

「我怎麼不務正業了！」於心木撐著腦袋看著唐果。

「現在就是！」唐果晃了晃還被於心木攥著的手。

「那是我一生的主業！」於心木笑了笑。

「唉呀！」唐果一下子被於心木撩的面紅耳赤。

「反正你別耽誤學習，真的！」唐果也害怕於心木玩物喪志。

「放心吧，別人不了解我，我還不了解我自己嗎？」於心木很自信。

「那你英語呢？怎麼辦？要不我給你好好補一下！」

「別別，跟你在一塊，我還補英語？」於心木晃了晃手。

「也是！」唐果也是心知肚明。

「沒事。任他去吧！」

「你英語要是提上來，可是很厲害的！」

「沒事！」

「我要做題了！」

「你不回家啊！」

「還早啊，回去又沒事！」唐果掙脫了於心木的手。

「可以想………想宇宙啊！」

「我就在這！」唐果知道於心木想說什麼，這傢伙有時候還挺靦腆的。

「行，你好好看書！走了！」於心木把東西都塞進了口袋，然後又放了一些東西在唐果的抽屜。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再等你………」於心木哼著喝往教室外面走去。

唐果抬頭看了一眼於心木，這傢伙走路現在又開始六親不認了。

於心木來到5班教室，也沒有找到陳楓的存在。只能去操場了，剛才還留意了一下，哪裡有人在打籃球。

————

「你到了？」徐愛莎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

「呃！不出意外到了！」於心木也有點不知所以，看了看四周。

「你怎麼都不叫醒我，我送一下你！」徐愛莎就是想跟他說說話，內容無所謂。

「就你腳那狀態，還送我？得了吧，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你討厭的很！」徐愛莎現在很是心情低落。

「以後別哭了，別為任何人掉眼淚了，沒多少人值得你如此！」於心木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往操場走去。

「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嘛！」

「唉！」於心木也是無語。

「昨天是我初吻！」徐愛莎抿了抿嘴巴，好像還在回味，可是已經記不起。

「我去！」於心木無奈的笑了笑。

「你不用對我負責！」

「我負責個毛啊，你還吃虧了？」

「你也是初吻？」徐愛莎忽然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怎麼可能，哥們叱吒江湖這麼多年了！」

「那你留給誰了？」徐愛莎想到了一個人。

「這些屬於商業機密！」

「你把她甩了行不！」

「我去，你說的是人話嗎？」於心木忽然發現女人不能招惹，太可怕了。

「那你說怎麼辦？」

「山是山水是水，一切還得如常！」

「那你不會恨我吧！責怪我吧！」

「唉，沒那不堪的想法，謝謝你啊！」於心木也正視這段經歷。

「謝我什麼！」

「我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光芒，可你還是如此欣賞，謝謝！」

「有時候你真的很討厭，可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一切如常吧，行吧！」

「嗯！」

「不想出去吃飯，自己煮點面，如果不想吃，明天就倒了，別壞了！」

「嗯，我已經吃過了，你呢？」

「我等會兒再看！」

「行吧！照顧好自己！」

「服了，行！」於心木也是無語了，第三個人這樣對自己說了。

「你現在幹嘛呢？」

「打籃球去啊！」

「行，那你玩，我去洗澡了！」徐愛莎是故意的，跟洪葉一樣。

「好好洗！」於心木也是無語了，這些告訴自己幹嘛。

「要不一起！」徐愛莎笑了笑。

「滾？」於心木無奈的笑了笑掛了電話。

————

於心木快步走到了籃下，雖然氣溫有點潮濕的感覺，可這一刻並沒有往常那般冷冽。

「我去！」肖文浩喊了一句。

「跑哪去了？」曾雲尚也是很驚訝，一天沒見了。

「在睡覺！」於心木笑了笑。

「你也通宵去了？」曹長宇也是有點意外。

「嗯！」於心木應了一聲。

「昨晚沒見你啊！」曾大志把謊言戳破了。

「幹嘛去了？」曾雲尚過來摟著於心木的脖子。

「我在城裡上的網！」於心木笑了笑。

「我去，你身上怎麼這麼香！」曾雲尚也是八卦。

「昨天晚上在女人堆里吧！」曹長宇也是肆無忌憚的說著。

「哪有，我剛從教室過來！」於心木只能把話題轉移到唐果身上。

「我去，你們在教室幹嘛了！」曾雲尚秒懂。

「哎呀，沒幹啥！」於心木掙脫開，去爭搶籃球。

「瘋子呢？」於心木問了一句。

「不知道么！」

「唉，算了！」於心木還想分隊打一會對抗，看來只能放棄了，又是晚上。

說也奇怪，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瞌睡了，總是覺得身體有點不協調，運球還好，就是投籃沒有力氣。

「我去，虛成這樣，昨晚沒幹什麼好事！」曾雲尚也是一臉嘲諷。

「上了一晚上網，還沒睡！」於心木趕緊解釋。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我去，你當我是大志啊！」

「跟我有啥關係！」曾大志無辜躺槍。

「嘿嘿！」

「嘿嘿！」

幾個人有說有笑，邊聊天邊娛樂，這也是很不錯的一種氛圍。

「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於心木看了一下時間。

「趕緊去！」大家也都知道於心木要去幹嘛。

「走了啊？」於心木拿起外套。

於心木快步走到了教室門外發現唐果還沒有離開，算是放下了心。

唐果也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於心木會回來，這就是兩個人之間的心有靈犀。

「怎麼還不回？」於心木裝作很自然的樣子。

「馬上，你怎麼又來了！」唐果也是相視一笑，大家心照不宣。

「我，我，我東西沒拿！」

「噢，那你先走吧！」唐果笑了笑，將了於心木一軍。

「嘿嘿！」於心木演不下去了，趕緊坐了下來。

於心木手放在桌子上舉著，無處安放，沒有洗。

「好臟啊！」唐果也沒心思學習了。

「是嗎！」於心木用指頭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哎呀，你個討厭鬼！」唐果趕緊用手擦自己的鼻子。

「嘿嘿！」

「來，洗一下！」唐果拿起水杯，裡面還有點水。

「給！」唐果掏出一張紙巾。

「不用！」

「哎呀！」唐果只能像照顧小孩一樣給於心木擦了擦手。

「謝謝！」於心木又點了一下她的臉蛋，明顯是調戲。

「哎呀，你討厭得很！」唐果說著就自己的手背蹭了蹭。

「乾淨的！」

「乾淨的也不行！」

「唉，我媳……以為常的想法都不行！」於心木看著糖果的眼睛，趕緊改變了說話思路。

「嘿嘿！」唐果知道於心木要說什麼，可是被自己給嚇退了，這傢伙腦子反應還挺快。

「走吧，小妞！」於心木也起身了。

「好好說話！」

「沒事沒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唐果總是能看到不同性格色彩的於心木。

「你介意啊？好吧！唐總請！」於心木紳士的伸出了手，指引者教室門口。

「這還差不多！」唐果也是服了這傢伙隨意切換說話的方式。

「明天還來不？」走到了樓下，於心木突然發問。

「不來了！」唐果想都沒想。

「我在啊，你不來了！」

「就是因為你在我就不來了！」唐果覺得理所當然。

「為什麼！」

「你老是……打擾我學習！」唐果也笑了一下。

「好吧，你真不來？」於心木再次確定。

「不來。」

「你要是來了呢！」

「我要是來了我就是小狗！」

「行，這樣好，以後就叫你唐狗狗！」於心木趕緊暢想一下。

「什麼啊，你，把衣服穿好！」唐果看了一眼於心木，這傢伙外套就披在身上。

「唉！」於心木知道這事沒得商量，她的口氣是一種命令。

「你明天好好玩你的，我不來了，在家！」兩個人出了校門。

「嘿嘿！」於心木偷笑。

「你笑什麼！」唐果也是好奇。

「你笑什麼！」唐果見於心木不說話，拍了一巴掌。

「不告訴你！」

「快說！」唐果又拍了一巴掌。

「明天再告訴你！」於心木意一隻手抓著她的肩膀，很是親密。

「哎呀，有人看見我就慘了！」唐果趕緊掙脫。

「好吧！嘿嘿嘿！」於心木也是趕緊保持好距離。

「不說算了！」唐果心裡很好奇，可又不想再問。

「明天禮拜天！」走到岔口，於心木說了一句，然後就撒丫子跑了。

「禮拜天咋了？」唐果繼續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忽然腦子裡想通了，明天晚上要去上自習啊，這個於心木，怎麼能這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