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終於說話了

天氣很爭氣，光打雷，不下雨的節奏，可從這局勢看，馬上就要下雪了。

「咋樣？」於心木看見回來的肖文浩。

「就那樣？」肖文浩剛出考場，就回來了。

「吃飯還是去打球？」於心木回來有一會了，他交卷比較早一點。

「打球吧，我看再不打就要下雪了！」肖文浩放下隨身物品，抱起籃球。

「預計是昨天下的，可是昨天也沒下！」

「快去吧，不然過兩天又打不上了！」肖文浩很是痴迷於籃球。

「晚上還上自習不？」於心木問了一句。

「不知道么！」肖文浩倒是什麼也不管。

「你一會問問楠哥！」於心木笑了笑。

「你咋不問？」肖文浩笑了笑。

「我問誰啊，你隨便的事！」於心木遞過去一袋牛奶，萬一一會兒餓了呢。

「好吧！」肖文浩接過來直接撕開，幾口就下肚了。

「唉，你兩個，不吃飯了？」曼來剛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水杯。

「不了！」肖文浩笑了笑，於心木沒有說話。

兩個人剛準備進去打籃球，被年級主任看到了，說是正在考試，別過去。於心木心想，操場離教學樓那麼遠，管得也太寬了吧。

「咋辦？」肖文浩看著於心木。

「還有十幾分鐘！打撞球去！」於心木也是活學活用，剛好趁著機會打一桿。

「打不過你！」肖文浩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平時都是讓他。

「籃球我也打不過你啊，還不是一樣玩！走走！」於心木拽了一下肖文浩。

這時候倒是沒人，老闆都不怎麼搭理這兩個人，雖然於心木平時經常光顧。

「老闆，開一個台！」於心木扯了一嗓子。

「打！」老闆也不用開燈，這個時候還是能看見的，不用浪費照明。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專門挑難度球進攻，自然就沒有那麼快了，這可是拖延戰術。

「走！」聽見鈴聲響起，肖文浩抱起籃球就往學校跑去。

「慢點！」於心木倒是不急不忙趕緊隨便打了幾桿，都進了，跑到屋裡交了錢。

於心木剛走到學校門口看見肖文浩已經佔住一個場地了，又抬頭看了一眼正對面的教學樓，唐果剛好下來了，她每次都是等時間用完了才出考場。

「怎麼樣？」於心木等了一會，看見唐果走了過來。

「有幾個不怎麼會！」唐果知道於心木的考試態度，也不好說。

「沒事，下來好好複習！強化一下！」於心木看的很淡然。

「嗯，你幹嘛去！」唐果可不相信於心木這時候會來這裡等自己，兩個人昨天已經商量好了，考完各自回家。

「等你啊！」

「不用，你玩去吧！」唐果也是瞄了一眼肖文浩，一目了然。

「好，那你好好吃飯！今天估計要下雪了，這次錯不了。」於心木笑了笑。

「嘮叨太多了！」

「多喝熱水啊！」於心木趕緊逃離現場。

「哎呀，你，知道了！」唐果心裡明白，於心木可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在操場中間杵了半天，有人看到是一種羨慕，更多人也不會注意，太過無趣。可是自然有人看在了眼裡，免不了到時候的一陣挖苦。

於心木脫下外套扔在旁邊的花壇上，然後就開始了兩個人的鬥爭。不得不說因為於心木的加入，讓肖文浩的技術更加的實用和熟練，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於心木搶斷。所以肖文浩這段時間的成長有一那部分功勞是於心木的。於心木凡事不會太認真，也不會較真，可一旦入了他的眼，那就得好好做出成績。

肖文浩漸漸意識到，如果早一點教於心木打籃球，那應該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最起碼於心木現在對籃球各種規則、技術特點都了解了，說個什麼都會有自己的認識。能打球和會打球可不是一個概念。

玩了一會，兩個人正拼搶的激烈，肖文浩可是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是優勢明顯，把於心木撞了一個人仰馬翻。

「我去，你這是幹啥！」於心木怕了拍身上的塵土。

「是你對抗不行，還說我！」肖文浩現在也不能光靠技術對付於心木了，干不過，只能上對抗。

「我去，我還以為你是文明人呢！」於心木笑了笑，做好防守姿勢。

「文明人就沒有對抗了？」肖文浩這時候也是向於心木說明對抗的重要性。

「那倒是，！」於心木也想到了，對抗才是王道，沒有力量那有其他的，所以職業籃球運動員都是先考核體能。

「你倆，還玩，都要下雪了！」葉辰扶了扶眼睛，走了過來。

「幹嘛？」

「上網去么！」葉辰也是雙手插兜，很有范的樣子。

「去不！？」唐萌萌也是很閑。

「沒地方了吧！」肖文浩預計沒有晚自習了，所以有點心動。

「去街道么，去不！」葉辰笑著，希望肖文浩能被拉下水。

「太遠了吧！」肖文浩猶豫了一下。

「晚上又不上自習，隨便玩！」葉辰平時有時間就去網吧，更別說這麼好的時間節點。

「真不上自習？」於心木說不出心裡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反正老班又沒通知！」

「去不去！」唐萌萌一臉期待。

「明天再去，今天就不去了！」肖文浩想到明天周五，考完試就放假了，隨便怎麼放蕩不羈都可以。

「掃興！」葉辰還以為可以忽悠到肖文浩呢。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於心木，你呢！」

「他？你別想了，他還要陪人家的唐果呢！」葉辰倒是很明白。

「自習都不上了！」唐萌萌意思很明顯，唐果回家了，不會來了。

「我不去，我一會兒打撞球去！」於心木也無所謂，籃球打完，再去打撞球。

「這兩個傢伙不會去的，走吧！」葉辰知道肖文浩和於心木兩個人是很難抽身的。

「我也不去了！」唐萌萌是沖肖文浩和於心木來的興緻，所以這時候也沒了念頭。

「算了，算了，感情淡了啊！」葉辰擺了擺手。

「淡了就淡了！」

「唉！」葉辰嘆了一口氣，只能去忽悠其他人了，看看虎子有沒有時間。

「你們還玩多久？」唐萌萌直接走到花壇跟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你想幹啥？」於心木知道唐果不會來了，也沒啥顧慮了，好好玩。

「你們喝啥？我去買！」

「不用！」肖文浩回絕。

「我請客！」唐萌萌用笑容迷惑。

「紅牛！」於心木喊了一句。

「行！」肖文浩差點笑岔氣了。

「好吧！」唐萌萌起身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別，別，水就行！」於心木看唐萌萌動真格的了。

「噢！」唐萌萌倒是無所謂。

於心木和肖文浩兩個如火如荼的玩了很久，直到看不見籃筐的時候，兩個人才消停了下來。

「給！」唐萌萌倒是大方一次，買了四瓶水，有兩瓶是紅牛。

「夠了！」於心木不喜歡喝紅牛，只喝了一瓶礦泉水。

「那這怎麼辦？」唐萌萌一看還有兩罐紅牛，肖文浩也沒喝那個。

「退了！」於心木笑了笑，拿起外套。

「人家怎麼會給你退？你倆一人一罐，拿著！」唐萌萌直接甩鍋給兩個人。

「真不上自習啊！」於心木嘆了一口氣。

「嘿嘿，不上就不上唄！」肖文浩徑直往回走。

「你們去哪？」唐萌萌倒是想跟著一起去玩，畢竟晚上時間還挺多。

「我回房子！」於心木也沒事幹，這兩天老是打籃球，渾身都是汗臭味。

「回去洗個澡吧！」肖文浩有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在哪洗？」於心木也是有點差異。

「就是啊，去河邊吧！」肖文浩笑了笑。

「我也去！」唐萌萌倒是調皮的笑著。

「我去，你瘋了！」肖文浩也是有點無語了。

「怕啥，天都黑了！」

「滾！」肖文浩也是服了，但他知道都是玩笑。

「要不去房東那！」

「人家能讓你洗？」肖文浩也知道自己房東是什麼人。

「拿去曼來那！」於心木打算好了。

「回去問問！」肖文浩也是有了主意。

三個人不一會就來到了曼來的院子里，於心木把籃球丟在了一旁，然後去洗手。

「能洗澡不？」於心木笑了笑走到堂屋裡，曼來他們正在看電視。

「水估計不熱，這兩天沒太陽！」曼來媳婦說了一句。

「有水就行！」肖文浩笑了笑。

「只要你不怕冷，那就去洗吧！」

「我們兩個都洗，你看多錢都記上！」於心木和肖文浩他們幾個吃飯都是掛賬，月底一次性結算。

「要啥錢，水又不掏錢，沒事！」曼來倒是很豪爽。

「你們兩個洗？」曼來媳婦看到肖文浩後面的唐萌萌。

「不是，不是，她來這玩的，別瞎說！」肖文浩頓時尷尬的笑了，急忙解釋。

「嘿嘿！」唐萌萌倒是挺開心，這種內心沒底的性格，還真是讓人恨不起來。

「就說么！」曼來他們倒是知道肖文浩的小女友是王楠。

「你爸今年在哪發財？」曼來問了一句唐萌萌。

「杭州！」唐萌萌坐了下來看電視。

肖文浩回到房子，看見於心木正在打電話。索性自己先洗，穿著一個籃球服就跑了下來。

「我天，你不怕冷？」唐萌萌也是很詫異。

「小心著涼，浩子！」曼來也是擔心。

「沒事！」肖文浩趕緊鑽進了浴室。

於心木接到母親的電話，噓寒問暖了一番。被母親三令五申的要求穿秋褲，於心木也是滿口答應，不能讓母親擔心。

「我去！」於心木直接一個背心坐在旁邊。

「咋了？」於心木笑了笑。

「還是年輕啊！」曼來也是有點羨慕。

「哎，你這咋回事？」唐萌萌盯著於心木打量，這傢伙也不是那麼弱不禁風啊，有點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趨勢。

「蚊子咬的！」於心木趕緊糊弄。

「我看著不像，誰咬的？」唐萌萌可是眼力好。

「別瞎說！」於心木趕緊示意唐萌萌注意場合。

「好吧！還挺壯！」唐萌萌雖然愛拆台，這次倒是挺配合。

「就是，還有點肌肉！」曼來還捏了捏於心木的胳膊。

「還是瘦！」曼來媳婦倒是一個做母親的眼光看待。

「快去，水美的很！」肖文浩腦袋上搭著毛巾，出來了。

「我天，渾身冒煙？」於心木也是震驚。

「你看，還是於心木瘦一點，沒有肖文浩壯。」曼來媳婦眼光很獨特。

「趕緊去，我去換衣服！」肖文浩搖了搖腦袋。

「啊！」於心木關上門，不一會就喊了一嗓子。

「咋了，別鬼哭狼嚎的！」曼來也是震驚。

「沒事！」於心木只是覺得水涼，喊一下，嚇唬一下它。

肖文浩很快換好了衣服走了下來，男生要是收拾起來真沒女生什麼事。

「帥！」曼來也是感慨。

「嘿嘿！」肖文浩也湊到跟前開始烤火。

唐萌萌是不是的看著肖文浩，兩個人的手在爐火前很有畫面，讓她浮想聯翩。

「這也快？」曼來也是驚訝，肖文浩才下來沒一分鐘。

「水太燙了！」於心木說了一句趕緊去樓上了。

「太燙了？」曼來有點不解。

「沒熱水了！」肖文浩解釋。

「我滴媽呀，這傢伙用冷水洗的？」曼來媳婦都有點打哆嗦。

「沒事，我們都習慣了！」肖文浩也是無所謂，因為去年的時候，他們真的去過河邊，冬天。

於心木看著昨天洗的衣服還沒幹，也是頭疼，穿臟衣服也不好吧，至少現在穿不合適吧。於是拿出了珍藏良久的短袖先對付，那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衣服，可是情侶款。

「我去，靚仔！」唐萌萌也是有點差異，這傢伙也越來越有型了。

於心木這一年多變化的太多，以前有點駝背，後來打籃球糾正了精氣神，平時還會刻意去塑形，所以現在穿那身衣服的確是不同的樣貌。

「嘿嘿！」於心木站在一旁沒有湊過去。

「給！叔！」肖文浩發了一根煙給曼來。

「去哪啊？」於心木想去學校找陳楓，那傢伙肯定在下象棋。

「我去上網啊！」肖文浩吐了一口煙霧。

「好吧！」於心木剛用冷水洗的澡，所以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冷。

「我也去！」唐萌萌也起身了。

「你去哪？」於心木扭頭問了一句。

「我去上網！」唐萌萌自然跟著肖文浩。

「好，那我走了！」於心木直接一個人往學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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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不說話，不理我，你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朋友了！」徐愛莎發來一條簡訊。

「主要是我能力有限，實現不了你那些匪夷所思的願望！」於心木這時候也覺得，陪伴和記掛一個人也是一份沉重的應對。

「終於說話了。

我又沒有讓你現在就做些什麼，大不了還是朋友，不行嗎？？」徐愛莎趁著下課發簡訊。

「這樣不是對你不公平？傻子都知道你是什麼心情對待，我還要裝作不知道，你當我缺心眼啊！」於心木分析的很透徹，以前沒有說明的時候，自己倒可以藉助一層偽裝，現在話說開了，就不能再掩耳盜鈴了。

———

於心木來到了教室，打算給一個人寫信，有些話還是文字能闡述清楚，說話間有時候不注意就會會錯意。

剛走過後門就從窗戶里看到了唐果。

櫥窗里，她在燈火通明的照耀下，那麼神采奕奕，頭髮好像也是剛洗過，蓬鬆著。她做什麼都很乖巧，一個人在座位上也是坐的很筆直，跟教室其他的幾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於心木有點不敢進教室，怕打擾到那份平靜的安詳，於是就靠著陽台看著她，就靜靜的看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於心木身體里的那份熱忱漸漸被這寒咧的冷風侵沒了，換來的是一個冷顫。

於心木搓了搓手進了教室，還沒有走到唐果跟前，唐果就看到他了，一個醉人的微笑。

「你怎麼來了！」於心木沒有坐在她的旁邊，而是坐在她的對面。

「沒事幹，就來了！」唐果一個人在家學習一會兒就會瞌睡，所以到教室來，還不冷。

「想我了？」於心木知道教室沒幾個人，所以小聲的說。

「沒有！」唐果還是自顧自的做練習題。

「噢，不打擾你了！你學習吧！」於心木一看唐果今天沒有娛樂的心思，就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

於心木拿出了借來的幾張信紙，放在面前。不知道從何說起，又不知道從那一個字開始。難得用一次鋼筆，嘴巴里叼著鋼筆帽，一副不入流的樣子。

端詳著，發獃著，時間在一點點流失。可心裡那些回憶很美好，眼前也有，可是該怎麼呢？

拿出學習機，沒有用耳機，放了一首歌。教室里很安靜，歌聲也很美妙，沒有人說不是。都靜靜的聽著，也不發出聲響。

手機振動了，可是於心木還是無動於衷，依然看著窗外的漆黑，彷彿自己沒有那麼幸運，在自己的內心就是一種失敗人設。

可他又覺得自己很幸福，因為一個人的存在就足夠撐死一場絢麗的幸福。而那個人，也不折不扣的給予了自己所有的期許和美好。

以前那個人是洪葉，他也以為那個人會永遠是她，從一而終的偉大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經歷的。

可後來唐果來了，並不是她搶走了之前所有的倚重和位置，而是填充進了他的心海。在他面對什麼都索然無味的時候，讓他看見了陽光燦爛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