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蠻兵的危險
「喔嘎呼！」
遊盪的蠻兵高舉手臂，興奮不已的奔現偶然發現的野豬屍體。
只懂食色性也的簡單大腦，根本沒有考慮屍體出現的緣由，以及可能的風險。
「阿嘎阿嘎。」
蠻兵放下石矛，用手不斷拍打野豬，迫不及待的想確認豬肉是否新鮮。
「哼。」
嗤之以鼻的聲音從蠻人身後傳來，極近的聲響炸起蠻人渾身的寒毛。
在致命的危機感下，蠻人順從本能的驅使，奮力向前方空無一人的草地撲去。
噗呲！
在即將脫離險境的時刻，迅猛的短刃先一步洞穿蠻人的胸膛。
顯然，他的危機意識並沒有快過襲來的利刃。
鄉兵用力一擰武器，將敵人胸內器官攪成一團，才拔出鮮紅的短刀。
「不過如此，野獸之腦都比蠻族人要聰明狡猾。」
想到之前聽聞過的種種故事，他不禁感嘆，所見非所聽。
蠻族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反而比尋常野獸要容易解決不少。
前提是不能讓他們集群，人數一多就比猛獸厲害太多。
「還需謹慎，終究不是真的野獸。」
用長草簡單擦拭武器收好，鄉兵抓起蠻人屍體的腳踝，往隱蔽的草叢拖去。
在拖動的時候，一絲幾乎不可見的深紅能量融入鄉兵的身體。
顯然，在夢境里的戰鬥，也並不是只能練習戰鬥技巧與意志，還有不可見的增益。
「又幹掉一位嗎，野豬肉比想象的要珍貴。」
距離野豬百米外的草叢裡，斯塔夫若有所思的睜開眼睛，也明白了藍色能量的好處。
夢中夢，他剛做完一個關於蠻人一生經歷的淺夢，以看電影的方式看完這名蠻人的大半經歷。
電影不長，只有幾個事關他重要經歷的鏡頭。
穿刺成年禮，狩獵首個獵物，與族人的第一次等等。
九成九的信息毫無意義，只有蠻人本能性的戰鬥技巧具有價值。
赤裸的人類極其脆弱，在不穿戴盔甲的情況下，蠻人只能用靈巧的滾動與躲避來防禦攻擊。
看完夢的斯塔夫，能隱約感覺自己掌握了少量躲避的心得。
簡單推測一番，可能夢中夢的夢，也算是自己的夢。
當人做完一場夢后，怎麼也會記得夢中的些許情景或感受。
這事兒很合理，也符合夢醒后的狀態。
在夢境內殺敵可以變強，就算不能強化現實里的身體，那也是賺翻的事情。
雖說蠻人沒有任何上的了檯面的技能，但還是能磨練出一套本能性的野性直覺。
「布網誘敵，盡量削減這些蠻人的數量，放任不管只會另起事端。」
斯塔夫正氣凜然的命令，引起身旁鄉兵的認可。
蠻族是逸朝的天敵，也是建朝早期最大的禍患。
蠻族所過之處，白骨遍地，十室十空，匪寇叛軍在他們面前就是弟弟。
小心翼翼的貓到野豬陷阱旁，斯塔夫發現留守的夢衛鄉兵已經嫩死五名蠻兵。
屍體都堆成一座小山，還都是一刀破膛，讓他不禁想到前世某位著名的開膛手。
「大人，又有魚要上鉤。」
夢衛沉著冷靜的說到，他的眼神死死盯著即將發現野豬的兩名蠻人。
斯塔夫察覺到一個恐怖的細節，夢衛持刀的右手在微微顫抖，貌似是在興奮？
當然，也有可能是腎上腺素導致的過度亢奮。
至少斯塔夫是真想的，他不太想往令一個方面聯想。
「不好，魚兒沒咬餌。」
持短石刀的兩名蠻兵四處張望，似乎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野豬屍體旁邊的血腥味過於濃重，在喜悅失智的人，也會被這股味道熏到理智回歸。
只要用腦子觀察一番，就能發現太多與野豬傷口不符的血跡。
夢衛的眼神散發出濃濃殺意，短刀一橫，猛地衝出草叢。
「殺！」
利刃快速襲向醒悟的蠻兵，其中一位當機立斷，選擇與夢衛對沖。
沃日。
緊跟其後的斯塔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嘆，就看到夢衛仗著短刀的長度，率先捅中蠻兵胸口。
「嘎～」
蠻兵的攻擊並未命中夢衛，因為夢衛在命中的瞬間，主動放棄武器，側翻躲開蠻兵的致命一換一。
未能得手的蠻兵跪倒在地，已然離死不遠。
「剩餘的蠻兵由我解決，封掉他的退路。」
聽到斯塔夫命令的鄉兵立即退後，不在加入戰鬥。
想拿藍色能量就要親自出馬，下屬的擊殺根本不出藍色能量。
剩餘的蠻兵徹底意識到情況，真想要張口呼叫，就被襲來的攻擊逼停。
鎚頭落空，蠻人一個後撤彎腰躲過攻擊。
不能讓他叫出來！
留人的命令是自己下的，斯塔夫可不想鬧出岔子。
左匕首右持錘，斯塔夫仗著護甲優勢，兩步逼近到蠻人的跟前。
這波近身戰，他佔盡優勢。
「烏烏哈！」
眼看斯塔夫靠近，蠻人雙腳猛地一蹬，以餓狼撲食的方式撲向了他。
「？？？」
蠻人很不講武德，斯塔夫暗罵一聲，只能倉促的揮動單手錘。
只聽一聲悶響，撞倒斯塔夫的蠻兵面部扭曲，歪動身子張嘴想咬他的脖子。
蠻兵持器的右手軟軟耷拉在旁，右肩胛骨已經被鎚頭打斷，無法在控制與其相連的手臂。
旁觀鄉兵焦急的沖向斯塔夫，他們距離斯塔夫只有數秒。
只是這數秒的時間，足以讓敵人得逞。
「蠻徒，給我死啊。」
只聽一聲怒吼，壓倒在地的斯塔夫，翻身一肘擊打在蠻兵頭部。
太陽穴中招的蠻兵，意識一陣天旋地轉般的眩暈，被肘擊徹底打懵。
斯塔夫可不管這些，起身就用匕首刺穿蠻兵心臟。
噗...噗...噗！
紮緊的頭髮四散而開，帷帽掉落在地，男人跨坐在屍體上，大口喘息著。
「大人，是時候離開了，這邊的聲響極有可能驚動蠻族營地。」
夢衛鄉兵將帷帽撿起，雙手捧給有些失神的斯塔夫。
「對...是時候走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斯塔夫愣了下，隨後默默接過帷帽戴上。
轉瞬即下的危險激發了他的求生欲，讓他徹底失智。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當蠻兵張口咬向他的時候，斯塔夫只有不甘的憤怒。
當時他只有一個想法。
「我怎麼可能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握緊手中的武器，斯塔夫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戰鬥，並非想象中的那麼輕鬆簡單。
至少，不能把戰鬥當做兒戲般的遊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