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屍變前兆
天亮后清遠道長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概也就是著魔了，一直到今天聽見是師父的聲音。
清遠道長給的非常心平氣和，完全沒有剛才的那股恐懼害怕。他說著說著自己想什麼出神起來，嘴角掣起一絲壞笑。
師父和幾個法師們聽著，以清遠道長的修為，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中了屍毒，有屍變的可能性。
但是清遠道長對自己中了屍毒之事一字不提，師父試探著問道：「道兄，你中了女鬼的屍毒，有可能會發生屍變。」
清遠道長聽著也無動於衷，遮掩的說：「女鬼的屍毒不像殭屍們的屍毒，不會那麼容易就陰起屍變，沒事的。」
清遠道長一遮掩，我們反倒明確的發現清遠道長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形。師父和幾個法師交換了一個眼色笑道；「那道兄接下來該怎麼辦？道兄修養幾天回清風庄去嗎？」
清遠道長模稜兩可的說：「回去也好，我在修養幾天吧。」師父眼睛里露出驚駭的神色。清遠道長又微微一笑，帶著詭異的壞意的那種笑。
師父順口答應著說：「那行吧，道長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出去弄點紙符，再幫你驅一下邪毒。」
清遠道長平靜的答應著閉起眼睛，師父和幾位法事使眼色出去，我和師姐也跟進跟著出去。
到了大院外面，師父嘆氣說：「這怎麼辦？你們幾位看著道長什麼時候屍變？」
一個法師開門見山的說：「這個不用看，肯定就是今晚。也難為他了，這麼幾天不知道怎麼撐過來的。」
清遠道長現在還活著，不能就這樣焚化掉。但是也不能等到他屍變，師父嘆氣說：「屍變以前斷氣就好了。」
師父和幾個法師竊竊私語的商量了一會，決定先去河邊把焚燒台搭好。他們劍走偏鋒，決定一旦屍變了，直接就把清遠道長焚化掉。
師父偏偏安排我和師姐看著清遠道長，有什麼異變就去河邊給他報告。師姐今天心緒正好，說看見清遠道長就噁心，都不願意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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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師姐坐在門口的陰涼處，師姐繞著彎和我說昨晚女鬼的事情。其實她是想和我說些親密的情話，只不過從小就朝夕相處，說這些話反倒彆扭。
師姐腦袋靠在我肩膀上，給我說小時候我倆去河邊，光著身子游泳，給村裡的小孩子發現了，以後我倆出去，他們就跟在我倆身後笑話我倆，還編了順口溜等話。
說著說著師姐跑到我身後，趴在我背上，臉蛋蹭我的臉，說話聲妮妮喃喃起來。師姐情懷已經蠢蠢欲動的。
師姐又要坐在我懷裡，稍微睡一會。師姐坐在我懷裡，腦袋靠在我肩膀上裝睡覺，這時候當然睡不著。
總之我感覺是我和師姐已經步入戀愛的殿堂了，但是我倆都是生手。都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只有猴急的份兒。
師姐摟著我的脖子正在裝睡，忽然這家的男人跑出來對我倆說：「那個道長有些異常，你倆快去看看。」
我和師姐聽著趕緊跑進屋裡，清遠道長在竹榻上躺著，嘴角掛著詭異的壞笑。他半睡半醒的，這麼一小會，眼圈已經變成青色。
這是屍變的前兆，師姐看著一把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跑。我倆跑進稻田裡，師姐看四周沒人，百忙中又抱住我親嘴兒。
師姐非常害羞，親著親著臉蛋漲的通紅。嗲著聲音哎呀一聲，打我一下，自己轉身快步往河邊走去。
我覺得好笑，悄悄的跟在師姐身後。到了河邊，師姐兩隻小手拍著自己火紅的臉蛋自語：「爹他們去哪裡搭焚化台了？」
師姐雙手喇叭一樣放在嘴上，往四處大聲喊：「爹你們在哪裡？道長變異了。」她是用這種高聲喊叫的方式沖淡自己的尷尬感。
喊了幾聲，師父在不遠處的河邊給我倆招手。過去了師姐給師父說道長眼窩發青，快要變異了。
師父推測怎麼說也要到晚上才能變異，這大白天的變異了跑到太陽底下，直接會化成血水的。
師父幾人說著清遠道長的事情，不慌不忙的把焚化台搭好。已經是日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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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會了，他們幾人才往回走去。
回到那戶人家，周圍聚集著許多來看熱鬧的村民。給一個法師玄乎乎的嚇唬一頓，都嚇跑了。
我們回到屋裡，清遠道長已經睡醒了，睜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屋頂上。嘴角兩塊銅錢大小的青斑，臉色開始變得蒼白。
師父叫聲道長，清遠道長轉頭鎮靜的看看師父，又繼續盯著屋頂看。他的眼神已經帶著鬼魂的那種特點了，僵木空洞冰冷。
師父和幾個法師坐下，主婦熱情的給我們上茶上菜。吃完那會黃昏已經降臨，師父幾人越發擔心起來。
清遠道長直挺挺的在竹榻上躺著，他忽然一翻身哦一聲嘔吐出來。嘔吐出來的東西像是青色的膠水一樣黏黏涎涎的，帶著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兒。
主婦看著發黃，跑去拿了一個盆子過來。清遠道長趴在竹榻上，大口大口的嘔吐。
他吃下去的清粥，吐出來的確實青黑色的粘稠液體，看著非常噁心。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藥味兒。
清遠道長好像把肚子里所有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了，吐了大半盆。吐完了他很輕鬆的口氣舒了一口氣，轉身躺下。
我們都不和清遠道長搭話，他現在已經在屍變。清遠道長躺倒快天黑那會，他喉嚨里卡了痰似的嗬嗬嘶吼起來。
師父和幾位法師上前輕聲問：「道兄，你覺得怎麼樣？」清遠道長雙手捂著脖子嘶啞著說：「我我，我要屍變了。我我.....快點把我焚掉，我我.....勞駕君平兄，給.....清風庄我師兄......帶個信兒。」
信兒兩個字說完后清遠道長就使勁伸脖子，說不出半句話來。他現在好像又清醒著，師父一疊聲的答應著清遠道長，說一定給清風庄捎信兒過去。
清遠道長神情漸漸的猙獰起來，咬著牙一個勁的伸脖子，雙腳也往直里綳。他的指甲和牙齒在短短一會時間裡就長長許多。
清遠道長最後強力保持著一絲清醒說：「快快，快點把我，焚化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