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司親聽到后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絲絲的高興,原來自己值這麼高的身價。
「除這次之外,你還做過哪些事情?」花似瑾站在邊上,瞧司親發愣不說話,自動接過話題。
「第一次是在徐嬌嬌面前故意造謠語嫣,讓她們倆人的友情破裂;然後是故意引到語嫣走春熙路,導致發生交通事故;最後是把有塗滿劇毒的箭頭帶到夜色。」鄧佳軒老實交代。
司親提問,「給你發郵件的人是誰?」
鄧佳軒:「郵件是匿名發送,我進行過IP地址屬性追蹤,得知是一個叫安德魯的外國人,住在景上花園26棟。」
又是這個地址,司親在心裡嘀咕。
「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報警嗎?」司親拋出誘餌。
鄧佳軒看了倆人一眼,說道:「你要我為你做什麼?」
司親就喜歡和這種聰明人說話。
「配合我演戲,你欠的兩億債務我幫還。」司親霸氣的說道。
鄧佳軒嗤笑了聲,「就演戲這麼簡單?」
司親:「當然不是,你需要簽份協議,對比口頭而言,我更喜歡白紙黑字。」
鄧佳軒不屑說道:「霸王條款?」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司親聳肩撅嘴。
花似瑾則在旁邊唱黑臉,「以你現在的行為,被抓了就是十年以上。加上語家在國內的實力,沒有二十年都出不來。要是裡面再出個意外,出來也是廢了。」
司親嬉皮笑臉的說道:「螞蟻尚且偷生,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的妹妹考慮,如果你進去了,以後哪個單位還敢錄用她。」
「協議在哪?」鄧佳軒最終妥協。
「抽屜里,自己拿出來簽。」司親說完向花似瑾露出得意笑容。
花似瑾瞧著司親像小孩子樣跟自己炫耀,無奈的笑了。
鄧佳軒簽完字,看著兩個人的氛圍,一時間不知道是否該打破,乾脆搬了把凳子坐在旁邊看風景。
「花醫生,今天的事謝謝你幫忙。」司親邊說邊把協議揣兜里,「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嗎?」
花似瑾癟了癟嘴,他現在不喜歡司親這個生疏的稱呼。
「花醫生?花似瑾?阿瑾!」司親大聲呼叫。
「啊?」花似瑾回過頭一臉懵。
司親重複剛才說的話,「我明天可以出院嗎?」
花似瑾想了想,「按理來說是不能出院的,如果你堅持要出院的話,我去幫你辦理。」
「謝了,」司親拍拍花似瑾肩膀,「你剛剛發獃是在想什麼?」
花似瑾:「你還是叫我阿瑾吧。」
「好啊,」司親笑起來的眼睛像月牙,鉤住了花似瑾的心弦。
花似瑾盯著司親,他想永遠的守住這個笑容,可惜現在的自己能力太弱,即心酸自己又心疼司親,脫口而出:「你不應該受這些苦。」
上午,花似瑾記憶枷鎖被衝破后,腦海里的面孔逐漸浮現,和司親現在這張臉有八分像。記憶里的那張臉是自己妻子,妻子的三魂七魄被打碎,投入到各個平行世界,每個世界都要經歷無數次死亡,只有魂魄集齊,才能脫離這份苦海。
有了玲瓏骰,花似瑾再也不怕和司親走散。
「你說啥?」司親沒有聽清。
「沒事,」花似瑾轉移話題,「你趕緊去休息吧,晚上我守著你。」
「不太好吧,」司親婉言拒絕,「畢竟你也陪我折騰到這麼晚。」
花似瑾搖了搖頭,然後把多餘的鄧佳軒趕出去,「你可以走了,阿嫣需要你的時候,你再出現,我不希望你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影響了阿嫣的心情。」
鄧佳軒拍拍屁股就溜了。
……
早晨的太陽穿過玻璃折射在病床和沙發上,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病床上的司親,睡了有史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沙發上的花似瑾眯著眼睛,有微弱的動靜都能隨時醒來。
語摯推開門,不忍心吵醒二位,輕手輕腳地坐在邊上。
花似瑾揉了揉犯困的眼睛,「你來了,那我去上班了。」
語摯點點頭,兩個人完成交接。
語摯將保溫盒放在餐桌上,手機打開投屏,專心的忙著工作。
等司親醒來,已經是中午十點。
「哥,你怎麼來了?」司親有些意外,「阿瑾呢?」
「哦,你說的那個醫生,他去上班了。」語摯收起工作,擺開飯盒,飯菜冒著熱氣,「早上九點的時候,他還來查過一次房。」
「啊,我怎麼沒聽到。」司親不可置信,自己現在睡覺都這麼沉了嗎?
語摯催促妹妹,「趕緊去刷牙,刷完牙過來吃早餐。醫生告訴我你今天想出院,還不利索點。」
「馬上,」司親一溜煙跑進洗漱間。
仗著天生麗質的皮膚,五分鐘搞定一切。
「有我喜歡的海鮮粥,還有最愛的配菜。」司親摩擦著手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口。
第一口吃的太急,眼淚都給嗆出來。
語摯急忙地上紙巾,左手在司親背上輕拍,「別急,沒人跟你搶。」
司親緩過氣,擦乾淨眼淚,自嘲的說道:「大意了,下次不會。」
保溫盒的食物越來越少,司親的心情越來越好。
如果顧延涼不來,司親的心情能更好。
顧延涼穿著一樣的病號服走進來,因為今天能勉強下床走動,所以上趕著過來了。他可沒忘記,司親當時為顧延涼擋子彈的畫面,再不趕緊過來,女朋友都被別人搶走。
「阿嫣,你身體好些了嗎?」顧延涼這次懂事了,上來就問司親的身體狀況。
司親點點頭,「死不了,放心吧。倒是你,臉上看上去不太好。」
顧延涼心裡也疑惑,明明語嫣的傷比他重,為何看上去跟沒事的人一樣。
「可能是低血糖,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顧延涼說道。
司親心裡發出嘲諷,……誰擔心你了,自作多情!
顧延涼站著自己坐著,司親嘴賤的問了句:「要不要一起吃點?」
本來是不餓的,司親這麼一說,顧延涼的肚子就叫起來了。在醫院躺了兩天都是扎吊瓶,現如今食物的香氣飄進鼻子,再也忍不住,喜出望外的問道:「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吃嗎?」
「當然!」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