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上根骨
「一號，蘇媛。」吏官拿著冊子點了第一個站在隊伍里的人。
看來這個蘇媛是個女孩子，被叫到名字的時候一臉的緊張，戰戰兢兢的就被吏官帶到前面去，看著她臉上的神色林毅很懷疑她會不會就這樣昏過去。
等到了歐陽正面前，還沒等她站穩，歐陽正就面無表情的吩咐道：「轉過身去。」
「啊？」女孩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不理解，一臉不知所措的站著沒動。
一旁的吏官見此，上前厲聲喝道：「歐陽大人叫你轉過身去，耳朵聾了沒聽見嗎？」
女孩被嚇得一激靈，聽見吏官的喝罵，趕緊轉過身去。從她不斷顫抖的身子來看，此時的她應該很害怕。
歐陽正來到女孩身後，一手抓住了她的腦後骨，一手貼在了她的后腰上。只不過還沒等他沉下心來感受根骨資質，女孩又驚聲尖叫了起來。也不知道她以為歐陽正要殺她還是要非禮她。
「閉嘴。」歐陽正也有些生氣了，這才測試第一個人就狀況百出。
此時台上傳來雷雲城主森嚴的聲音：「測試者再有大聲喧嘩，對歐陽大師無禮者，斬！」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兩排的士兵也齊齊上前了一步，並把手放在了腰間還未出鞘的刀柄上。
林毅他們這些測試者見此情形也噤若寒蟬，前面還有些交頭接耳的聲音立馬消失無蹤。
歐陽正見此面色也緩和了幾分，既然雷雲城主這麼給面子，他也不好再發作了。
幾秒鐘后，玄氣已在女孩身體里走了一遍的歐陽正也睜開了眼睛說道：「根骨下下資質，下一個。」
聽見歐陽正這麼說，女孩幾乎癱軟。根骨下下是最差資質，完完全全的沒希望感應玄氣，就連最普通的外功都沒法練。只不過還沒等她躺倒地上，已經被一旁的吏官揮手讓士兵把她帶了出去。
林毅此時也很緊張，不知道這具身體的資質是什麼，只恨沒有把存的錢拿來買些補藥之類的。不過當時只有一周的時間，除非找到什麼天材地寶，要不靠他那兩個銀幣，就是天天大骨頭燉湯也沒用。
「二號，秦成。」吏官又帶了一個少年出去。只不過這次倒是挺順利，歐陽大師測完了以後給了個根骨下中的判定。雖然比前面那個好點，但一臉失望之色的秦成還是被帶了出去。
「三號，計之明。」「四號，蘇廣義」「五號...」一個接著一個的少年被帶了出去，一連測試了二十多人，只不過資質都不怎麼樣，最好的也就是一個下上的資質，不過還是被帶到一邊去了，下上的資質從古至今也就有過一些人感應到玄氣，基本也是屬於希望渺茫，門派不可能為了這些人耗費資源。
見此歐陽正倒是內心毫無波瀾，他以前甚至遇見過測試幾個城一個中下資質都沒有的情況。
「四十五號，陳浩之。」見史官帶走了前面那位，林毅趕緊做好了準備。
「根骨下中資質，下一個吧。」歐陽正揉了揉額頭，雖然玄氣消耗的不多，但長久的探查還是很心累。
「四十六號，林毅。」見吏官點了名，林毅趕緊跟著他來到歐陽正身前，向歐陽正行了個禮後轉過身去。
玄氣一入這個少年體內，歐陽正就察覺了不對。平時他查探那些低下資質的根骨猶如泥潭行走，舉步維艱，根骨也是雜質叢生呈現暗灰色。對照師門裡的描述，歐陽正猛然睜開了雙眼，沒錯，就如師門秘籍描述的那樣，白骨如玉，百脈齊通，這是上上資質。就算感應不了玄氣也能把外功練到極高深境界。
「哈哈哈哈，好，好啊！」第一次遇到上上資質的他不禁長笑起來。笑聲震得整個校場地上的灰塵沙石跳動不已。檢測到上上資質不僅能讓自己師門更加強大，而且給予他的獎勵也會讓其他師兄弟眼紅之極，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聽到這種動靜，雷雲此時也過來詢問道：「歐陽前輩，可是這少年資質不錯？」他心裡也猜到了幾分，中上資質不會讓歐陽正這麼失態，一定是根骨上資質以上。
「何止不錯，他可是上上資質，我們玄英派建派兩千六百年也就僅出過幾個。就算他玄氣潛力只有三彩，不出意外，我派百年後也會至少多出一個破凡後期。」歐陽正臉上難掩笑意，對雷雲解釋道。
「上上資質...」雷雲喃喃道，眼中滿是羨慕之色。他自己的資質只有中下，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在野外湊巧服食了一株九猴花，現在也到不了煉骨九重，運氣不好點可能這一生也就止步煉體期了。
一旁的林毅見到他們的對話，何嘗不明白自己的資質一定非常難得，心裡也是一片喜不自勝。看這樣子，自己雖然沒有系統外掛，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順利，但啃饃饃喝涼水的日子應該是一去不復返了。
趁著歐陽正現在這麼高興，林毅趕忙雙拳行禮向他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疑問道：「請問歐陽前輩，不知根骨上上資質是什麼水平？另外，請問這玄氣改如何測試？」
歐陽正現在看林毅是越看越順眼，自然不會給他甩臉色，於是就耐心的解釋道：「根骨上上已是非常之好，除了絕品資質以外，可以說是根骨里最強資質了。可惜你根骨不是骨玉如熒，否則就是絕品了。可惜...唉。」
「我自己也只是中中而已，這輩子想突破到破凡中期看來是遙遙無期了。根骨資質雖然只差一點，但後續相差巨大。鍊氣期還可以用時間彌補，煉骨期也勉強可以用丹藥突破。到了破凡，一點資質上的差別就猶如天塹，大部分人終生難以寸進。除非能找到洗鍊根骨的稀世奇珍，否則...。不過那種東西聞所未聞，可能只有祖師那種級別的高手才能知道一點消息吧。至於玄氣測試，等我把這些人測完以後就開始，別急。」歐陽正拍了拍林毅的肩膀，和善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