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
蔚藍純凈的天空一碧如洗,鑲嵌在雲層中的朝陽綻放著金光，落葉隨風穿梭在大街小巷裡，空氣中瀰漫著淺淡的花香。
今天是去特訓營營地報到的日子。
趙思鳴一大清早就起了床。
吃完早飯。
陳明潔和王紅霞一起送趙思鳴去特訓營營地報到，三人一邊閑聊一邊朝目的地走去,街上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距離特訓營營地越來越近。
趙思鳴走在路上遠遠就瞧見特訓營營地門口站滿了人,貌似都是來送其他訓練兵報到,這場面還挺像開學第一天。
「有好多人來送訓練兵報到啊，看來這期訓練兵有不少呢,」陳明潔望著前方的熱鬧人群說，「思鳴,這裡面就有你的隊友，你以後交了新朋友可不要忘記我哦。」
「你就放心吧明潔,」趙思鳴早已把陳明潔當成親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
「嗯，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陳明潔心滿意足地笑了笑,他親昵地挽住趙思鳴的手說，「思鳴，你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士兵了嗎？來特訓營報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士兵那裡領銘牌。」
趙思鳴望向站在門口的兩個士兵。
「領什麼銘牌？」
他剛說完就看到其中一個士兵手裡拿著一堆像項鏈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陳明潔說的銘牌，「是士兵手裡的么？」
陳明潔：「就是那個。」
趙思鳴：「噢。」
「每個訓練兵都有銘牌,銘牌其實就相當於你在特訓營的標記證，上面寫有你的名字身份和代號,以及你是哪個地區的訓練兵，」陳明潔左手挽著趙思鳴，右手挽著王紅霞往前走,「走吧，我們先去找士兵。」
三人走到站在門口的士兵面前。
「兩位士兵好，」趙思鳴看著手裡拿著銘牌的士兵說，「我是今天來特訓營報到的訓練兵，請問怎麼領取自己的銘牌？」
士兵：「你叫什麼名字？」
趙思鳴：「趙思鳴。」
士兵：「請把你的標記證交給我。」
說完朝趙思鳴伸出手。
趙思鳴從外套兜里拿出自己的標記證交給士兵，「給你，我的標記證。」
士兵接過標記證看了一眼，再抬眸看了趙思鳴一眼，便把標記證交給了身邊的士兵，然後從手中的一堆銘牌里找出一個銘牌遞給趙思鳴，「這是你的銘牌，待會兒會通知你進入營地，銘牌就代表你的身份，你的標記證以後由特訓營保管。」
趙思鳴伸出手接過銘牌，「好的。」
說完走到一邊給身後要領銘牌的訓練兵讓開位置，陳明潔和王紅霞跟在旁邊。
周圍人聲鼎沸。
趙思鳴低下頭仔細端詳著手裡這個用金屬做的銘牌，貌似是用鋁合金製作出來的銘牌，只見上面分別刻著五行字——
姓名：趙思鳴
身份：訓練兵
性別：男性
正東地區第1088期訓練兵
代號：1998108892
這個銘牌看上去還挺好看。
可以戴在脖頸上。
陳明潔站在旁邊低頭看著趙思鳴手裡的銘牌，他以為趙思鳴失憶了不清楚便開口說：「思鳴，上面的代號是1998108892。」
趙思鳴若有所思。
原來每一期的訓練兵還會分組。
「92就說明你在第1088期訓練兵中的代號是92號，」陳明潔抬眸看向趙思鳴精緻的側顏說，「我爸爸的代號是54號呢。」
趙思鳴：「92號……」
他還挺喜歡92這個數字，他看完銘牌便戴在了脖頸上。
「思鳴……好羨慕你可以加入特訓營成為士兵啊……」陳明潔垂下眼眸心情低落地說，「可以跟那麼多人在一起集訓，這樣的生活還挺有意思的。」
趙思鳴聞言抬頭望向周圍的人群，從年紀和氣息就能分辨出，哪些人會成為他的隊友，其實他也很期待接下來的日子，在這個世界體驗不一樣的生活。
倒也算是一次特別的經歷。
「思鳴思鳴，你快看那個男生，」陳明潔忽然抓住趙思鳴的手，有些激動地指了指對面的街，「那個男生好酷啊。」
趙思鳴順著陳明潔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留著蓬鬆微卷短髮的男生后腰上別著兩把刀身大約四十厘米的短刀，刀鞘上的鎏金花紋非常華麗，刀型有點像現實世界里的唐刀，區別在於那些鎏金花紋是玫瑰花，從背影看上去非常颯。
在眾多人中顯得尤其特別。
吸引了不少目光。
短刀男生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還有一個扎著鬆散長發，長相清秀的漂亮男生，即便不能看見短刀男生的臉，也能從那身不一般的氣質感受到。
兩個男生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不過……
那個長相清秀的漂亮男生一直在用雙手比劃著什麼，他似乎不能說話在用手語交流。
「指揮官來了。」
人群中倏地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眾人聞聲望去。
不遠處的人忽然讓開一條道。
趙思鳴微微昂首望向那邊。
幾秒后宋應澤緩緩走進他的視線，還有跟在後面的幾個士兵。宋應澤渾身散發著強大氣場，那身黑金制服襯得身姿愈發卓越，腳踏馬靴走路帶風讓人移不開眼，只是那張好看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在眾目睽睽之下。
宋應澤帶著幾個士兵走進了營地。
四周頓時恢復了之前的嘈雜。
「我好喜歡宋長官的臉啊，」陳明潔有些興奮地笑著說，「聽說宋長官平時都特別忙，今天能看到宋長官還挺幸運的。」
趙思鳴望著宋應澤走遠的背影。
上個月在特訓營住了將近四天的時間都沒有看見宋應澤出現，現在進入了特訓營，以後大概能經常看到宋應澤吧。
不一會兒。
有個士兵從營地門口走了出來。
「請大家安靜一下。」
四周逐漸安靜下來。
「現在請各位來特訓營報到的訓練兵有秩序地來門口排隊，」士兵看著周圍的人厲聲說，「請訓練兵們動作務必快一點，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安排，必須抓緊時間。」
話音一落。
附近的訓練兵開始前往門口排隊。
「思鳴……」陳明潔見狀連忙抓住趙思鳴的衣服攥在手心，他含著淚依依不捨地看著趙思鳴，「你今天這一走，可能得好些日子才能見面了，我好捨不得你啊。」
「等有空了我一定會回去看你和媽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趙思鳴說著轉頭看向王紅霞，「媽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不用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
「思鳴，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王紅霞緊緊抓著趙思鳴的手，眼中逐漸漫上一層水霧，「媽媽和明潔在家裡等你回來。」
趙思鳴用力地點頭，「我會的。」
他一定會拼盡全力活下去。
王紅霞視線凝固在趙思鳴這張白皙光潔的面容上，在分別之時只想再多看兒子幾眼，「好孩子，千萬要照顧好自己。」
「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讓我擔心你們，」趙思鳴心裡五味雜陳，他偏頭看向旁邊的任其所說，「明潔，我不在家的日子裡，媽媽就拜託你照顧了。」
「放心吧思鳴，」陳明潔上前一步抱住趙思鳴，「我一定會照顧好媽媽的。」
趙思鳴溫柔地輕拍陳明潔後背。
「謝謝你。」
陳明潔便放開了趙思鳴。
趙思鳴：「我走了。」
陳明潔：「嗯。」
趙思鳴走上前緊緊抱了王紅霞一下，然後轉身走去門口排隊，他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了下來，除了放心不下王紅霞和陳明潔以外，就是駐守士兵私下拿肉的事情。
本來打算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
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陳明潔開口就一直沒有說，目前看來只能繼續等一個機會了，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這個機會。
靜默幾秒。
趙思鳴回頭看向在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的王紅霞和陳明潔，雖然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王紅霞和陳明潔對他非常好，在平日里的相處中早已產生了感情。
鼻尖發酸眼眶微微泛紅。
唇角勉強綻放一抹十分輕鬆的笑容。
「我走啦，你們回去吧。」
「我會想念你們的。」
說完轉身走到隊伍後面排隊。
周圍的人群慢慢散去。
王紅霞望著趙思鳴逐漸遠去的背影終是淚濕了眼眶，他王紅霞這輩子什麼都不奢求，只願趙思鳴能平安康樂，能活著。
等趙思鳴走進了營地。
陳明潔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滿面淚痕的王紅霞，聲音沙啞帶著細碎的哭腔說：「媽媽，我們回家吧。」
王紅霞收回視線沉重地嘆了口氣。
「走吧，回家。」
-
在特訓營營地門口排隊的隊伍井條有序地往裡面的院子走去，院子里站著許多士兵，周圍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莫名有股緊張壓抑的氣氛。
趙思鳴微微歪著身子遙望著前方，只見前方擺了一排寬長的桌子，桌上放著一堆嶄新的黑色背包，每個黑色背包都鼓得非常大，貌似裡面裝滿了東西。
幾個士兵站在桌子後面。
宋應澤則站在正中央注視著隊伍。
隊伍慢慢停下。
趙思鳴前後觀察了一下隊伍，大概有近兩百個人左右，視線忽然落在隊伍最後一個人身上，是那個背著短刀的男生。
這下才看見短刀男生的樣貌。
很漂亮。
不過看上去好像有點凶，與宋應澤是不一樣的冷酷，這種冷有點像會隨時抽出腰后的短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割斷咽喉。
「歡迎各位加入特訓營，」宋應澤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來，「特訓營所有事物都由我管理，你們進了特訓營必須聽從我忠於我，我是你們的指揮官，宋應澤。」
趙思鳴聞聲回頭望向宋應澤。
壓迫感一如既往強大。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正東區特訓營第1088期訓練兵，」宋應澤眸光冷冽地望著前方說，「現在給你們分發訓練兵制服，領到背包的訓練兵在右邊排隊站好。」
「開始吧。」
旁邊的士兵點了下頭，「是。」
「現在請叫到名字和代號的訓練兵上來領取背包，」士兵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翻開擲地有聲地說，「01號王俊豪。」
只見隊伍里一個男生往前走去。
另一個士兵拿起桌上的黑色背包遞給莫子琛，莫子琛接過背包走到隊伍的右邊站好，只聽拿著文件的士兵繼續說。
「下一位，02號趙凌晨。」
「03號錢洋。」
「04號朴志華。」
……
當士兵念到07號的時候終於是隊伍里的男生走上前，「07號，周成……」
柳思涵接過背包走到右邊排好隊。
士兵：「91號，李傑」
趙思鳴望著前方正想著下一個號就要輪到自己了，從身邊經過的身影忽然吸引了注意力，正是那個背著兩把短刀的男生，原來短刀男生叫李傑。
下一秒士兵的聲音傳來。
「92號，趙思鳴。」
趙思鳴聽到自己的名字趕忙走出隊伍跟在李傑身後,視線不知不覺中落在了宋應澤身上，這是第二次與宋應澤見面了。
他記得宋應澤。
也記得宋應澤在天台跟他說的話。
只怕宋應澤早就忘了在鐘樓天台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男生吧，在與宋應澤目光交匯的那一瞬間,趙思鳴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他還是不敢與宋應澤對視。
挺莫名其妙的。
前方的李傑已經走到了桌子前準備接下士兵給的背包,後方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指揮官，我有個問題想問。」
趙思鳴回頭看向那個說話的男人。
是個人高馬大的胖子。
「為什麼那個叫李傑的可以自帶兩把短刀來營地啊？」胖子抬起手指著李傑說,「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帶了。」
眾人目光集中在李傑身上。
「既然我們都沒帶武器,為了咱們訓練兵的公平起見,」胖子忽然眯起眼弔兒郎當地笑著說，「是不是可以沒收掉啊？」
趙思鳴收回視線看向前面的李傑，李傑站在桌前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連頭都沒有回，讓人無法看見現在是什麼表情。
他抬眸看向宋應澤。
宋應澤眸中冷如冰窖的寒光彷彿能一眼看穿任何人的心底,他動了動唇面無表情地回答：「特訓營從來沒有規定不可以自帶武器，只要你有本事砍掉畜鬼的頭，你想自帶武器，也可以帶。」
胖子一聽到畜鬼兩個字就閉上了嘴。
其他訓練兵瞬間變了臉色，畜鬼是人類聞之喪膽的噩夢，哪怕這些訓練兵還沒有見過畜鬼,畜鬼也能讓他們不寒而慄。
宋應澤：「還有誰想自帶武器？」
沒有任何人回答。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宋應澤語氣冰冷至極,「還有沒有人想自帶武器？」
還是沒有人吭聲。
宋應澤：「繼續。」
士兵：「是。」
說完便把背包遞給了李傑。
李傑拿著自己的背包轉身走到右邊的隊伍末尾排隊，趙思鳴默默上前接過自己的背包,然後走到李傑的身後站好。
「93號，陶笛。」
士兵繼續念著訓練兵的名單。
趙思鳴拉開背包的拉鏈檢查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只見裡面有一套橄欖綠衣服,這套衣服看上去有點像現代工裝風格，與士兵穿的制服有些不同。
布料摸起來的手感還不錯。
除此之外背包裡面還有一條可以束在腰上的武裝帶，還有一件黑色貼身運動小背心，以及一雙黝黑髮亮的馬靴。
這些就是背包里的全部了。
上面都綉著名字。
——趙思鳴。
背包肩帶上也綉著趙思鳴三個字。
以便區分每個人的物品。
趙思鳴看完背包里的東西便拉上拉鏈背在了身後，現在的訓練兵名單已經念到了134號，他低頭看向李傑腰后的短刀。
近距離看更驚艷。
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做工這麼精細華美的兩把短刀，甚至比在電視里看到的還好看，這兩把短刀看樣子價值不菲。
他覺得李傑的身手應該很不錯。
畢竟是打算用這兩把短刀砍下畜鬼頭顱的訓練兵，身手能差到哪裡去呢？
不一會兒。
士兵念到名單上最後一個代號。
——214號。
這就代表正東區特訓營第1088期訓練兵一共有二百一十四名，等214號走上前領完了背包，所有人都在右邊排好了隊。
士兵轉頭看向宋應澤等待指示。
眾人目光集中在宋應澤身上。
「你們現在都領到背包了，」宋應澤望著隊伍冷冷地開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毫無情感，「接下來只給你們三分鐘去衛生間換上訓練兵制服的時間。」
說完又立馬補了一句。
「遲到者，後果自負。」
什麼？三分鐘？
只給三分鐘的時間未免也太短了吧？而且訓練兵這麼多，隊伍中的訓練兵覺得時間實在太少，開始陸陸續續提出異議。
不過他們也只敢輕聲細語地說話。
誰都懼怕冷漠嚴肅的指揮官。
趙思鳴覺得宋應澤只給三分鐘換衣服的時間非常不合理，按照他的記憶從這裡跑去衛生間，再換上衣服跑回來。
三分鐘根本來不及。
這很明顯就是在故意讓他們遲到。
趙思鳴突然懷疑宋應澤可能真的是故意只給他們三分鐘的時間，為的就是不讓他們完成任務，至於宋應澤為什麼會這麼做，他無法猜透宋應澤的心思。
「再多給幾分鐘吧指揮官。」
「指揮官，三分鐘的時間太少了。」
「給我們五分鐘也行。」
……
隊伍里的訓練兵在努力地爭取時間。
「現在是上午九點半整，你們成為訓練兵的第一個任務是換衣服，」宋應澤並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拿起手中的計時器冷冷地開口，「請各位訓練兵做好準備。」
「倒計時開始。」
說完當著眾人的面按下了計時器。
訓練兵們看到這一幕慌不擇路地散開往樓房的衛生間跑去，他們之前突變的時候，都被士兵帶來特訓營住過幾天。
大家對這裡的環境多少有點印象。
趙思鳴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不想遲到。
可是從這裡跑去衛生間換好衣服再跑回來必定會遲到，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便直接把背包放在了地上。
宋應澤剛才並沒有說不可以在院子里換衣服，所以他決定就在院子里換。
正好前面的李傑也沒有走。
而且已經卸下了短刀。
趙思鳴瞧見李傑與他的想法一模一樣便放下了心，萬一宋應澤待會兒責罰他的話，至少還有李傑陪他一起受罰。
時間不等人。
趙思鳴趕忙脫掉身上的外套彎下腰拉開拉鏈塞進包里，然後先從裡面拿出制服外套，二話不說直接將外套穿在身上。
前方忽然傳來士兵冷厲的質問聲。
「你們兩個是在幹什麼？」
趙思鳴從背包里拿出褲子抬頭看向前方的士兵，眼中含笑氣定神閑地說：「宋長官剛才只說了給我們三分鐘去衛生間換衣服的時間，並沒有說我們只能在衛生間換，也沒有說不可以在院子里換。」
士兵：「你……」
「反正三分鐘之內完成就好，」趙思鳴停頓了一下看向宋應澤，「不是么？」
兩人目光交匯。
趙思鳴第一次敢這麼直視宋應澤。
宋應澤的眼神極具攻擊性與壓迫感，總能把人盯得心裡忐忑發毛，以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趙思鳴知道此時此刻不能退縮，於是泰然自若地看著宋應澤。
士兵向宋應澤投去求助的目光。
「指揮官……」
宋應澤垂眸看了眼計時器，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時間還剩兩分四十秒。」
趙思鳴知道宋應澤這是默認了可以在院子里換衣服，便徹底放下心將褲子套在外面，然後再從包里拿出馬靴穿在腳上。
最後繫上了武裝帶。
全程差不多兩分鐘左右就完成了。
趙思鳴收拾好背包站直身子，前面的李傑也換好了衣服，只不過李傑沒有系武裝帶，腰上系的依舊是短刀套。
片刻后。
宋應澤按下了手中的計時器。
他抬眸看著院子里完成任務的四位訓練兵說：「三分鐘時間到，只有你們四個人完成了任務，你們在原地排好隊就行。」
四個人？不是只有兩個人么？
趙思鳴有些疑惑地回頭，只見身後站著一對雙胞胎兄弟，正是排在他身後的那對雙胞胎，弟兄倆也換好了衣服。
沒想到啊……
這對雙胞胎兄弟竟然完成了任務。
他們是什麼時候回的院子呢？
不一會兒。
其他跑去衛生間換衣服的訓練兵們陸陸續續地狂奔了回來，可惜計時器早已停止了計時，已經遲到的他們在士兵的指示下，在左邊排起了很長一條隊伍。
通過左右兩邊隊伍的對比，除了四位完成任務的訓練兵，其他訓練兵都在暗自擔心，只因宋應澤說的那句後果自負。
大家都在猜遲到的後果會是什麼。
然而不會有人猜中。
有個士兵忽然走到宋應澤身邊低聲說著什麼悄悄話，說完就退到了一旁看著宋應澤，宋應澤上前一步面向眾人說：「只有四位訓練兵完成了任務，現在將前往城外的集訓營地，等到了集訓營地，我再向你們宣布接下來的任務。」
去城外的集訓營地？
趙思鳴聽到城外兩個字心弦顫了下，竟然這麼快就要去城外了么？而且集訓營地為什麼會在城外？城外不是很危險么？
「指揮官。」
左邊的隊伍中有個訓練兵高高地舉起了手問：「只有他們四個人完成了任務，那我們這些沒有完成任務的怎麼辦……」
宋應澤：「到了集訓營地就會知道。」
訓練兵：「好吧……」
「現在有秩序地跟著隊伍出城，」宋應澤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去帶起一陣風，「請大家在路上保持安靜，不要與任何人說話。」
眾人異口同聲：「是。」
微風輕拂。
趙思鳴跟著隊伍穿梭在大街小巷裡朝去往城外的城門走去，街上有很多路人目送他們離開，有不少路人囑咐他們外出一定要小心，只有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整個前行的過程井條有序十分融洽。
隊伍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駐守官正帶著駐守士兵等在城門口，訓練兵在幾位士兵的帶領下，在城門前依次排隊站好。
宋應澤在旁邊與駐守官交涉。
沒過多久。
城門忽然往上開啟，燦爛的光從縫隙里照射進來，刺得趙思鳴有些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