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雪丘幾個兵
但是機器人只有一台,不可能每個病人救治都靠這個。目前按的還是治療肺病的方法,身體清毒,食物清淡,再用抗病菌藥物。
「食物不清淡不行了,現在早餐清粥配青菜,撒蔥,荒野還有飢餓的孩子眼巴巴望著呢。國外和國內部分地方糧食不夠!又怕肉帶菌!疫苗還沒有到。」一個護士說著,端著露露要求的晚餐放到病床的自動桌上,氣憤地看了一眼烏骨天。「你怎麼還不去做事?」
原來護士把他當後勤了,這個緊張時刻護士知道是烏隊長也笑不出聲來。他要去虛城鄉下的病菌來源村裡走一趟,先回別墅和導遊匯合。這時蜜巴起身帶著電腦要看診剛才求救的病人,看都沒看烏骨天要打招呼的身影。
烏骨天吃癟四處走走,12名後勤戰士背著重型消毒瓶在虛城郊外的大型5000間臨時鐵皮屋裡工作著,他安排其中六名戰士出去幫忙檢查站崗,另外六名承擔重活。有時候多話的當地人周圍走走,多留意打探旁邊病菌來源的相關消息。方艙里管理嚴格外人禁止走動后,烏骨天獨自開車去往悶囫圇的別墅,路上他考慮,他箱子里的疫苗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先實驗,成功后能為蜜巴解決一部分麻煩,也讓自己出行任務更安全。
阿金里國金旺市,趁著沒有下雪,天摸黑。一支隊伍正在被雪覆蓋的石頭橋洞下,進行挖陷阱。河流在春季水很少,而雪厚度到了河道的三分之一高。人蹲在河道里壁,再一個人踩上,是可以爬上岸的。
橋洞下已經安好了遙控的炸彈,足以瞬間炸毀整座橋樑。
一個中地人帶著兩個東中人,金三角小隊,堅固無比,在這裡做事的第五個晚上。戰時緊張,夜晚居民都害怕出門,從居民區到過橋后的路全部是無人區域,過橋後有沙漠。
中地人春生是來源虛城一支援兵隊的其中一名小兵,他帶著一個半懂中文,和一個中文盲的東中隊友一起正努力的用方形木框做冰磚,雪沙放入框里壓實,擠壓脫模出來就是一塊冰磚。
然後把在橋附近計算好與橋石炸飛落地的距離,一米間隔處,打好兩米深的大地洞,泥土崩塌處澆入開水,凝固成冰壁。整個河道百米區域挖滿大坑做陷阱,鋪上大塑料袋在澆熱水鋪上冰沙處理掉地洞泥土的痕迹。從左邊敵軍進攻的河岸一路挖到右河岸,在大坑與大坑的空地上埋地雷幾顆。
現在他們已經在右河岸上的不遠處挖了口字型頭上插刀的地道,口字的中央挖了一個地下冰屋,插刀就是冰屋門方向和土泥樓梯出口。往地洞壘冰磚,地洞上蓋著玻璃上鋪冰沙,最後玻璃上鑽孔放著攝像頭連接著冰屋的電腦。
「風聲已經放出去了,我們金旺市城裡的人以及我們軍營里的廚房阿姨說話都不改口,連小隊分批出來后,都是再拐道到所指揮處目的地的!」東中人黃色阿汗布回答著,因為中地士兵看他們臉盲,所以兩個人的眼睛做了綠色和黃色的染色區別。
「你說我們這樣在這裡挖,他們不來怎麼辦?」另外一個東中人鵬宏扎才檢查完外邊地道排列的u型自動機關槍,自動機關槍都是染白色,軍隊正要求武器製造方做白色外殼,地道的牆壁上都釘著木大釘子,上面架著機關槍二十幾隻,和一架白色大炮。
「這就是守株待兔,陷阱就是等!我們軍隊各個分隊守在可疑點,斷路。他們前方與我們市裡正面交鋒,我們故意加強火力猛攻,又以為我們把主力軍從後方撤到前方,集中在城的前方。得到後方空城的假消息,肯定會抓機會從最快的直徑小道抄過。我們看好天上飛的,再等好地上的兔子,一切就聽天由命了!」他用手背扣扣東中人的手臂,兩個隊友似懂的聽著指揮。
「我們怎麼跑?我們三個人打對方百號人。」他用望遠鏡看著對方烏漆嘛黑的居民支持者陣營。
「越是我們沒了解的居民區,越是與他們有接觸的可疑!待會炸橋,他們死一片,再架橋不可能,河道寬20幾米!」
「可是這雪都鋪有河的近半高!」
「東中這能叫河嗎?這就是深溝小溪。這橋只是個誘惑,他受勾引過橋時炸一批,他們會下河,炸一片,爬的上河,我們在趁機跑起撥槍,爬不上也被我們掃射。他們就會想衝上來。然後殘兵破將,我們再收拾!」
他又重申了一遍,他們用著不標準的中地話,有時候有些辭彙聽不太懂。敵營號稱三萬雄軍加五千援兵,我們五萬兵加400援兵,強烈的對比。
「他們一個插在地方地下組織支持者的居民區的,我偷偷出來幫忙,我看他們中午鄰里一些女人,部分士兵親人關係的,一個女人叫上一個,一戶傳一戶,下午結伴打著去做事的借口,集合一群離開了村子,我跟過去,方向是朝敵營,應該是去幫忙看營的。」後邊來了一個敵營居民區他們的支持者左林幫忙,他在對方居民區拉車干粗活,收集情報。冰屋裡有四人,大家穿著白色鐵甲服。
「我們這邊,還有個優勢,這條沙漠走下去越過森林,就是虛城。那邊經常越境,所以這條路他們要來時可能會加人數。」阿汗布說著,一群人坐在冰屋裡靠著取暖,看著攝像頭裡黑壓壓的視頻討論。
「哦,而且我又有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你。」
「什麼事?」
「我的眼線報來,今天下午地方外國援兵又加了1000人,按這個計算,他們都往外少報人數。」
「你怎麼知道?」他們頭上的鋼化玻璃被風震的直響,比四個兵還慌。
他拿出插在耳朵上的筆,一個東中公民也學中地人行為舉止。「隊伍排有三列,一般走步間隔是半米,人身體厚寬20厘米。過商業街有兩棟樓長,兩棟樓大概60米。大概有10棟樓長,300米。剛好一條小街。1000除三列,一列333次,(333*70cm)/100=233.1米。也就是說多了大概67米長的隊伍,6700/70=95次,95*3=285人。實際接近1300-1400人。」
「我們也和中地求援了,怎麼還沒有來。太少了!一個營對6400精兵。」
「你少說兩句,帶兵打仗可不是數人數,聽過中地三十萬人坑殺的故事嗎,一打十,一坑百。」阿汗布挺精明的,也有點文化趕腳。
「不急,有我中地人墊背!不行你們先跑對方增兵新舉動報上去,司令會想相應對策,下達新指示。我們就是殺敵和嚴守陣地,保護居民這樣的職責!」他摸摸身邊的一箱炸彈,還有車上放了幾把機關槍和炸彈掃尾。
郭來易,裡脊肉,老婆三人在夜深人靜時於東洲登岸,過海關檢查時郭來易被海關人員帶去辦公室登記詢問,辦公人員桌上有失蹤名冊,但是問到更幽幽是否死亡時他們不作答,不給翻閱。郭來易說清有緊急事件發生讓他私下找來彭城軍官與他會面,到大廳后海關人員又借口,需要辦案人員親自接送飛機失事人員的郭來易,登記后才能離開。三人一夜待在了等候室。裡脊肉知道白鷹堂在中地合作生意多,他沒有忘記仇恨,他帶著黑牡丹老大命令要協助開拓鐵甲服市場。
虛城郊外的悶囫圇別墅離方艙中心有30公里左右,張朋帶著大隊伍入住別墅。
「看不到朱哥秀肌肉了!」兩個戰士到二樓視野最廣闊的房間,一個戰士蔡燕京窗戶上架狙槍,查看周圍情況,逼范十足。
樓下客廳的戰士小銅鑼拿出一手的u盤,分享給大夥看。
「我走前軍房的管理還說我們大牌的很,帶下廚的。我說我們都是只會打鬥的兵,借一下廚子。唯一的女兵被朱熙龍拿走了,現在你倒是好,送茶了!」有人開涮小銅鑼。張朋讓大家想想「烏隊長」教訓祝哥的話,嘴巴再不好好改正,再好的功夫也會出事,凡事多想想再做。
「茶是什麼?」小隊長張朋追問。一夥男人勞動后汗味淋漓,互相不嫌棄湊一起。樓下洗澡間里克文團在使用,一進屋她首個衝進裡邊洗澡。
「早上集市攤上買的,好茶。他說打折,我買了五個!」小銅鑼有點猥瑣,色眯眯的樣。
「好差?」
哈哈哈哈,有幾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張朋秒懂。「兄弟禁看!這被烏隊長發現了,記重過。」
小銅鑼沒注意聽,把電視打開了。張朋把他們驅散,幾個人知趣走開,還有幾個遠遠圍觀的。
電視機上放的是洲區特色民族群舞,導遊饅頭被推出,解說洲區美人故事。
「小銅鑼,這就是你買的茶?哈哈哈哈」屏幕上放映的每個節目都是舞蹈和抗疫視頻,邊上的戰士圍上來,笑的倒地。
小銅鑼偷雞不成蝕把米,把五個u盤的視頻都切完了一遍,根本沒有老闆所賣噱頭涉及的黃色內容,全是文藝和民族風情節目。
張朋讓虧錢的小銅鑼跟他坐沙發上一起看節目,舞姿優美。裡面其中一個女人越看越眼熟,兩人想不起來。克文團頭上裹著毛巾出浴了。她走近,看的眼睛越來越大,「這不是我們老闆嗎?」。就是她,這是他們老闆帶領女生全體為洲區做過的節目表演。別墅里整潔無灰塵,傢具都蓋著白布,可能有專門的人打掃。
「你老闆長得不錯。」張朋誇了下她老闆,她替老闆謝謝。
「你也不錯,洗過臉后其實也不難看。」小銅鑼跟話捧人。「可惜了祝昌吉不在,他每天都說要帶兄弟們打進女兒國,這次我恭敬不如從命了。「他開始摩拳擦掌。
出去巡視別墅安全和附近居民生活情況的戰士回來,來報別墅外駱駝棚里凍死了好幾隻駱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