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忻縣
卯時——
蘇菱和夜非寒已經開始前往忻縣了,馬車內的蘇菱問道:夜非寒,你怎麼這麼早就去往忻縣?夜非寒回道:忻縣離京城有些許遠,而忻縣如今情況緊急因此我們要早些趕往忻縣;照目前這個速度在天黑之前我們便能趕到。蘇菱聽后心想:昨晚跟他解釋到凌晨十二點才睡,他倒是精神的很!但也看得出夜非寒很緊張忻縣的百姓。蘇菱又問道:那你為何要與我同坐一輛馬車,你玄王府應該不差馬車吧?夜非寒卻說:與我們同行的還有五名大夫他們一輛馬車,後面的三輛的馬車上都裝著糧食其餘的都是皇上派來支援的人員他們步行;倘若本王再一人乘坐一輛馬車豈不浪費?「那王爺可以騎馬去,不必紆尊降貴的跟我擠一輛車。」夜非寒聽后說道:本王想坐馬車便坐,就不勞你操心了。蘇菱心想:算了,不與這個腹黑又一肚子壞水的男人說了。說罷,蘇菱便打開馬車的車窗隨後便趴在窗戶上看沿途的風景了。夜非寒看到后心想:呵,這兔子一說不過便不理人;還真是只不能隨便惹的兔子。而蘇菱在窗邊看著看著心想:昨天很晚才睡今天又這麼早起突然感覺眼皮好沉啊。但剛想睡著的蘇菱突然離開窗邊然後搖了搖頭又想:不行,再困也不能睡!夜非寒說不定睡得比我還晚,他這麼清醒我也不能睡!於是蘇菱隨手拿起一旁的畫本就看了起來。一炷香過去后蘇菱覺得這畫本不錯便繼續看了,而困意也瞬間沒了。蘇菱說道:夜非寒,想不到你還有這麼有意思的畫本啊!蘇菱說完后又繼續看向畫本。而夜非寒看著蘇菱認真看畫本的樣子心想:出發前讓辰楓準備了這些畫本可以讓她沒那麼無趣,但看到她趴著窗邊那昏昏欲睡的樣子便沒打擾;誰知她突然搖頭就拿著畫本看了,還真是個逞強的女人。說罷,夜非寒也沒打擾蘇菱,而是繼續看公文。下午酉時正是日落,而蘇菱、夜非寒等人已經到了忻縣。進入忻縣后蘇菱、夜非寒便來到了縣令府,迎面而來的是劉縣令只見縣令向夜非寒行禮道:下官見過玄王殿下!夜非寒說道:劉縣令不必多禮,本王奉皇上旨意前來忻縣救援百姓;還望劉縣令將忻縣這幾日的情況細細彙報於本王,好讓本王想好救援計策。劉縣令聽后連連點頭答應,剛要請夜非寒進府時突然看到旁邊的蘇菱,於是問道:不知王爺身邊這位姑娘是?夜非寒聽后說道:這位姑娘也是同本王一道來忻縣支援的,劉縣令不必顧忌。劉縣令說道:王爺說笑了,既然是王爺的人下官自然不會顧忌!之後劉縣令又說道:王爺,這天色已晚想必幾位還未用膳不如王爺移駕府內用膳;下官已命人備好了酒菜。正當眾人要移步縣令府時蘇菱聽完縣令的話臉色不悅,隨後說道:且慢!劉縣令,在下蘇菱雖同王爺來到忻縣支援;但我並非玄王的人還請劉縣令搞清楚不要誤會!劉縣令聽后連忙對著蘇菱賠不是,而蘇菱也沒有計較。到了府內,蘇菱便觀察四周。而劉縣令突然起身說道:這杯酒下官敬王爺,多謝王爺來我忻縣支援下官感激不盡!同時下官也替全縣百姓謝過王爺!說罷,便一口飲盡。但夜非寒卻說道:劉縣令客氣了,縣令該感謝皇上而不是本王;本王來也是為了一城百姓;縣令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如直接進入正題,以免浪費時間!劉縣令聽后露出尷尬的笑容隨後說道:是是是,王爺說的是!是下官太過繁瑣了!還請王爺見諒!下官這就向王爺彙報城內情況。這幾日,下官已命人到城內進行施糧隨後下官還讓府內其他人去各地買糧以此讓百姓能吃上飯……蘇菱還未聽完心想:呵,這縣令還真是謊話連篇!雖為一方父母官但卻絲毫沒有顧及百姓!正當劉縣令要繼續說時一個被丫鬟攙扶的女子一瘸一拐的從大門走進,行禮道:玉寒見過爹爹!見過玄王殿下!劉縣令看到后急忙上前扶住隨後與劉玉寒說道:寒兒,你怎的不聽爹的話私自從房間出來了呢?而劉玉寒卻說:女兒聽說有貴客蒞臨府上,覺著不前來問候不合禮數;寒兒這才沒聽爹爹的話私自來拜見了。劉玉寒說完還瞧了瞧夜非寒,嘴角露出一絲笑。但夜非寒絲毫沒有理會,始終目視著前方喝著酒。劉縣令便與夜非寒說道:讓玄王殿下見笑了,這是小女劉玉寒只因前幾日在街上施糧百姓過於擁擠導致小女腿摔傷下官想讓小女在房中養傷這才沒讓寒兒出來拜見,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夜非寒說:無妨,既然劉小姐腿有傷便不必硬撐了;回房休息便是。劉玉寒聽后朝夜非寒行禮說道:玉寒謝王爺關心,但玉寒想著不能因傷勢而怠慢了王爺;所以玉寒就做在此處聽家父與王爺商討忻縣情況。說罷,劉玉寒便坐到了劉縣令的左側。此時的蘇菱「噗嗤」笑了一小聲心想:明眼人都聽的出夜非寒這語氣是嫌你礙眼才這麼說的,也就你這種「綠茶」才會誤以為別人是在關心你!而劉玉寒坐下不久便起身端著酒杯對夜非寒說道:玉寒多謝王爺方才的關心,這杯酒玉寒敬王爺!夜非寒聽后直接無視劉玉寒說道:劉小姐誤會了,本王並未關心你;本王讓你回房休息只不過是覺得你一瘸一拐的站著礙眼!至於敬酒便不必了。劉玉寒聽后又氣又不甘心,只好獨自喝下酒。而一旁的蘇菱聽后心想:看來這一趟忻縣沒白來,看到夜非寒這個腹黑王爺直接了當的拒絕別人;倒是覺得那劉玉寒是來搞笑的!說罷,蘇菱又偷偷笑了笑。劉玉寒剛坐下不久蘇菱便說道:縣令大人、玄王殿下,蘇菱已經吃飽了;想去街上走走便不打擾幾位用膳了!夜非寒聽后問道:這便吃飽了?你這一路舟車勞頓應多吃些隨後本王會拿幾份你最喜歡吃的桃花酥放你房中,到時你與辰楓回來后你回房記得吃!蘇菱聽后說道:王爺,我無需辰楓跟著;我自己一人便可以!夜非寒卻說:不必多言,這是本王的命令你第一次來縣令府恐會不認路;派辰楓跟你去,本王也放心。蘇菱看無法拒絕便答應了,隨後趕緊退出了便趕緊走了出去。而劉玉寒聽后卻使勁用手撕扯這手帕,心中還念叨著:她算王爺什麼人!王爺竟然連她最喜歡吃的糕點都記得!不就去大街上走走嘛,王爺還派侍衛跟著!爹明明說過玄王殿下不近女色,為何對她這麼特殊?定是那女子勾引的玄王殿下!還真是個狐媚子!而蘇菱在大街上看到毀壞的房屋和受傷的百姓心中不免替他們打抱不平!「這算哪門子父母官!看著民眾這麼痛苦自己卻吃好喝好,我看他這官也別當了,他根本不配!與其當官不如當豬狗,至少能給人填飽肚子!」說罷,蘇菱便扯下荷包將銀子分給沒錢看病的百姓。而跟在蘇菱身後的辰楓聽到后「嗤」的笑了下心想:本以為蘇菱之前是個青樓女子來到忻縣看到這些景象後會覺得害怕而無動於衷,卻沒想到她這麼擔心民眾將自己的銀子分給了百姓竟還罵起了劉縣令;而且這嘴與王爺一般,毒辣又從不留情面!辰楓問道:蘇菱姑娘把銀子都分於百姓,自己怎麼辦?蘇菱卻不在意的說道:我是無所謂的,只是些銀子罷了!但這不代表我會將所以銀子都分給別人!銀子我只會分給需要的人,況且我出門帶這麼多銀子也沒什麼用能幫一點是一點吧。辰楓又心想:她做事倒是合理,並且從不做無用之事。蘇菱在街上看的差不多后便回去了,蘇菱到了房間看到桌上的桃花酥后便坐下吃了起來;這時滄淵出現說道:宿主不是不喜歡欠別人嗎?怎麼拿起夜非寒給的點心就吃。蘇菱卻說:這糕點是夜非寒自己送給我吃的,又不是我向他要的再說了不吃白不吃!「宿主一遇到吃的和錢就沒有原則!」蘇菱聽后並沒有與滄淵多說而是繼續吃著點心。與此同時,夜非寒也在房間內問辰楓蘇菱去大街都幹了什麼,只見辰楓彎腰並拿著手中的劍行禮道:回王爺,蘇菱今日在街上並無異常並且看到百姓狀況后將自己的銀兩都給了百姓還與臣說道「她並不在意這些銀子,但也不代表她會將所有銀子分給百姓!」夜非寒聽后問辰楓為何,辰楓又回道:因為蘇菱說「她的銀子只會分給有需要之人。」夜非寒聽后心想:在平日里看她像是嗜錢如命的人,不曾想她竟也是個樂善好施之人;從不做無用之事!「辰楓,你去把蘇菱叫到本王房中來本王有事要問。」辰楓聽后便去找蘇菱了,而蘇菱在房中吃點心吃到最後一塊時因辰楓敲門聲太大蘇菱剛要下口時被嚇到點心也因此掉在了地上。蘇菱看到後生氣的大聲說道:誰啊!說罷,蘇菱便上前開門。而辰楓也被蘇菱這一聲給嚇到心想:這麼大火氣,誰又惹她了?蘇菱看辰楓愣在原地不說話,又說道:辰楓!你站在我門口乾嘛!你知不知道你打擾我吃點心了?辰楓也回過神說道:咳咳,蘇菱姑娘王爺讓我來找你過去;王爺有話要問你。蘇菱卻不樂意的說:不去!蘇菱說完就想關門卻被辰楓擋住問道:王爺請你過去,你怎可不去!「你剛才敲門敲太大聲我被你嚇到后我的桃花酥掉地上了,現在我心情不好;不想去!」辰楓卻說:那你方才說話那麼大聲也把我嚇了一跳,我們倆算扯平了!蘇菱說道:你說扯平就扯平啊?我憑什麼聽你的!總之我的點心沒了你要賠,賠了我心情好了就去見王爺。「你這女人,怎的如此斤斤計較!」蘇菱聽后更生氣了對著辰楓就說:我這人就是這樣,辰楓侍衛受不了就請回;反正王爺怪罪也不是怪我!辰楓聽后沒轍便說道:那你要我賠多少銀子才肯去見王爺?蘇菱聽后笑著說道:不多,只要十兩銀子就行!辰楓聽后卻說:你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你那桃花酥最多賣一兩銀子你卻要我賠十兩,你良心不會痛嗎!「怎麼?你不願意啊?不願意算了畢竟王爺那邊想必辰楓侍衛你應付的過來!」「那你慢走,不送!」說罷,蘇菱眼看就要把門合上了卻被辰楓用劍擋住了。蘇菱眼看銀子要到手后便開門說道:辰楓侍衛又有何貴幹?辰楓聽后雖很憤怒但也只能忍著說道:好!十兩便十兩,但你說話算數!蘇菱聽后趕忙說道: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辰楓聽后心想:你哪是什麼君子,分明就是個小人!今日我就不該對你的認知有所改觀!隨後蘇菱拿到十兩銀子后,便說道:好了,銀子我已經到手了那我便去見王爺了;辰楓侍衛慢走王爺哪我來應付!蘇菱快到夜非寒門口時在對面突然走來了劉玉寒和她的丫鬟,隨後兩人在夜非寒房門口碰面;而早已看蘇菱不順眼的劉玉寒問道:你為何會出現在王爺門口?蘇菱心想:今天酒宴上夜非寒對我說這麼多還送我點心這個劉玉寒一定看我不順眼。但我蘇菱也瞧不起你!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不和她爭了。蘇菱說道:劉小姐,是玄王讓我來的,王爺說有事要問我;但既然劉小姐也找王爺那蘇菱便讓劉小姐先進去吧,蘇菱便告退了。正當蘇菱說完話要走後劉玉寒便說道:等等!本小姐乃縣令之女,何需你相讓!「呼!忍住忍住!不要和這種人拌嘴,她不配!」蘇菱聽后說道:劉小姐說的是,既然劉小姐沒事了那蘇菱告辭!然而劉玉寒又說道:等等!本小姐讓你走了嗎?蘇菱聽后一邊壓住火氣一邊問道:不知劉小姐還有何事?劉玉寒心想:正好當著王爺的面,讓我看看你和王爺是何種關係!隨後劉玉寒便用趾高氣昂的語氣問道:蘇菱,你對王爺是否有意?「還請劉小姐不要誤會!我對王爺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劉玉寒又問道:那王爺為何如此關係你?「劉小姐,王爺對每個下屬都很關心,我雖不是王爺的人但王爺關心我可能是因為我有用處。」劉玉寒聽到后心想:哼,王爺在屋內可是聽的一清二楚;既然你不想與王爺有所關係那便再好不過了!劉玉寒聽后說道:好了,本小姐問完了;你可以走了!蘇菱聽后心想:終於不用面對這個「刁蠻小姐」了,這古代人規矩真多;這劉玉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蘇菱剛要轉身離開時夜非寒突然開門隨後立刻拉住蘇菱的手說道:本王叫讓你來是有話要問,本王沒讓你離開你怎可隨意走掉!劉玉寒見到夜非寒后急忙行禮說道:玉寒見過王爺!但夜非寒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蘇菱。劉玉寒看見后心想:還說對王爺沒有非分之想!王爺一上來便拉住你的手,看來蘇菱勾引人的手段不一般,還真是不要臉!蘇菱卻說:王爺,你先放開這大庭廣眾的會有所影響!心想:夜非寒這樣只會給我拉仇恨啊!快放手啊!夜非寒卻不想放手說道:你先與本王解釋,本王聽了滿意了才放。蘇菱見狀沒辦法於是很不情願的說道:是這樣的王爺,劉小姐與我說找王爺你有事;所以蘇菱想著劉小姐是縣令之女自然是她先與王爺說事,而我也只是看劉小姐問我話問完了,所以我才走的。夜非寒聽后看了眼劉玉寒問道:本王讓蘇菱來本王房中是有事相商,何時讓劉小姐來問話還放走本王的人!劉玉寒聽后慌忙解釋道:王爺,當時是蘇菱自己說她先告退讓我先進去與王爺說事的至於問話一事是玉寒的錯還請王爺原諒!夜非寒問道:劉小姐找本王有何事?劉玉寒說道:這是玉寒親手做的銀耳蓮子羹,玉寒想著給王爺送一盅;還望王爺收下!蘇菱心想:原來是給夜非寒送吃的,剛才我都沒注意她身後的丫鬟端著的東西;但夜非寒肯定不會收可好吃的東西怎麼能不收呢。而蘇菱看到夜非寒有拒絕的意思連忙說道:王爺!這劉小姐對王爺這麼關心王爺怎可拒絕劉小姐的一片心意呢!不如收下這銀耳蓮子羹就當是劉小姐方才失禮的賠罪,如何?夜非寒心想:這女人又在想些什麼?但夜非寒聽到蘇菱這麼說便收下了。劉玉寒見狀很是開心!心想:哼!雖然我看這蘇菱不順眼但她倒也識抬舉。又說道:既然王爺有要事與蘇姑娘商討,那玉寒便不打擾王爺了!說罷,劉玉寒的丫鬟將蓮子羹放入夜非寒房中后二人便走了。而蘇菱也被夜非寒拉進了房中,隨後夜非寒放開蘇菱的手問道:這下你可滿意了?蘇菱卻說:夜非寒,這也是劉玉寒的一片心意你收下也無妨!蘇菱又問道:夜非寒,這蓮子羹你吃嗎?夜非寒心想:本王還以為她是有意討好那劉玉寒才勸本王收下,原來是她自己想吃才借本王之手收下的!夜非寒說道:不吃!到時本王會送與辰楓吃。蘇菱見狀說道:王爺,我認為這種甜食辰楓定不愛吃;不如我幫王爺解決吧!夜非寒聽后卻說:你說的有道理,辰楓確實不喜吃甜食。蘇菱聽后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蘇菱還沒有說完卻被夜非寒打斷說道:那就只好本王自己吃了!你方才也說了這是劉小姐的一片心意,本王若不吃豈不是不近人情?蘇菱聽后心想:狡猾的夜非寒,竟然不按套路出牌!你不讓我吃我偏要吃!正當夜非寒拿起蓮子羹要吃時,蘇菱直接上前將夜非寒手中的蓮子羹伸了過來,然後用嘴喝了一口說道:嗯,香醇可口!挺好喝的劉玉寒手藝還不錯!王爺,蓮子羹已經被我喝過了;想必你也不會喝了吧?夜非寒心想:這兔子還真是吃不到便不罷休竟然想到這一套。但夜非寒還是用勺子舀了一勺嘗了嘗隨後用手將蘇菱拉近距離對著蘇菱的耳朵小聲說道:確實,很甜!蘇菱聽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將夜非寒的手鬆開並拉開與夜非寒的距離說道:夜非寒!你怎麼能吃我吃過的東西,你明明說過你不吃的!夜非寒向蘇菱走近說道:本王方才是說不吃,但現在本王嘗了嘗覺著好吃又想吃了;不知蘇菱姑娘有何意見?夜非寒說完就把蘇菱逼到書桌上蘇菱說道:夜非寒,你說話就說話別離我太近!還有,我吃過的東西就是我的了!說罷,蘇菱一把將夜非寒手中的蓮子羹拿走然後繞開了夜非寒。夜非寒也露出一絲笑心想:呵!沒想到這兔子也有不好意思的一面,倒是有趣。而蘇菱邊吃邊說道:夜非寒,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在我吃完蓮子羹之前問完,你要是不快點問等我吃完就直接走了。夜非寒問道:本王今日聽辰楓說你在街上罵了劉縣令,可有此事?蘇菱說道:對啊,我說「他不配當官!不如去當豬狗,至少能讓人填飽肚子!」夜非寒聽后又問道:你為何要罵那劉縣令?蘇菱坦蕩的直視夜非寒的雙目說道:因為他謊話連篇!從我見到劉縣令和進入縣令府時便一直在觀察,他的確不配為一方父母官!第一:他說劉玉寒的腿是因為施糧百姓擁擠才摔傷,但從劉玉寒進來的那一刻我便知曉她的腿根本沒有摔傷。劉玉寒雖然裝的很像,但她在起身給你敬酒時身邊的丫鬟是在劉玉寒起身完了才過去攙扶,而劉縣令看到后也絲毫沒有緊張自己女兒是否會摔傷;想來那劉玉寒的腿定然無礙!如果這點王爺不能相信,那我還有一點可以證明!夜非寒聽后問道:那你便說說看,本王願聞其詳!蘇菱卻說:那我說了,到時回京城你要給我買三份桃花酥!夜非寒聽后問道:你回答本王的問題,為何要本王買桃花酥你才肯說?「因為今日你讓辰楓去叫我來你房中時他敲門聲太大害得我桃花酥掉地上了,所以你身為辰楓的主子理應賠償我!」蘇菱理直氣壯的說。夜非寒聽后問道:按理說辰楓是會賠償的,你為何不去找辰楓要桃花酥?蘇菱說道:我跟他本就不和,我自然來找你要桃花酥了;總之你給不給?倘若王爺不想給那便算了,反正就劉玉寒那點小伎倆想必王爺不聽我說也能知曉!但夜非寒卻說道:好,你說完緣由後到了京城本王會給你買桃花酥。心想:本王倒要聽聽你是如何說的。蘇菱心想:反正夜非寒不知道,趁機向他要幾份桃花酥應該不過分;畢竟說話也是很費口水的!隨後蘇菱便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其次,從劉玉寒進門時那一瘸一拐的程度看來這腿傷要好起來至少要半月,但方才她送完蓮子羹后帶著丫鬟回去時走得雖慢但她卻沒有一絲難受之色;說明她沒有腿傷只不過是想靠著腿傷來博取你的同情罷了,畢竟你是皇室自然有許多女子愛慕。王爺是不是會想如果這劉玉寒用了上等的金瘡葯呢?倘若劉玉寒用了上等的金瘡葯最少也需十日才能完全好,但我們來這忻縣才一日那劉玉寒腿便好了;那也是不切實際的同時這也說明了劉縣令不配為官的事實!夜非寒聽后心想:這兔子觀察細緻入微、說明一件事也是有頭有尾,並且都是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的;呵,本王對你似乎又多了分欣賞!夜非寒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劉縣令手指上的扳指雖不是上等貨但也值十萬兩銀子,在酒宴上他身後的畫也價值千兩;就連宴中的酒也是上等的女兒紅價值千兩而劉玉寒送來的銀耳蓮子羹用的也是上等食材價格不菲!劉縣令說從各地買糧給民眾,但買糧食和運送到忻縣的銀兩早已超過了他府上物品價格的一倍;因此他為了節省錢財施糧只會七日施一次,而他買的糧食也是些快壞了的便宜糧;這種以次充好、為了自己的富貴生活置百姓危難於不顧之人的確不配為官!蘇菱聽后心想:沒想到夜非寒也在觀察,他倒是公正清廉!是個值得欣賞的人。蘇菱問道:你怎知那劉縣令是七日施一次糧?又是怎麼知道施的糧食都是些快壞了的?夜非寒回道:今日本王讓辰楓打探到的,至於快壞的糧食是本王派大夫到坊間去給百姓治傷時發現有部分百姓腹痛並且出現嘔吐現象,後來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吃的糧是些快壞的糧食。蘇菱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劉縣令的為人,是否需要把他罷官並帶回京城?夜非寒卻說:不可,我們說的都只能算是猜測單靠百姓的一面之詞行不通,必須找到證據以免打草驚蛇。蘇菱心想:也對,如果沒有證據到時這劉縣令肯定會咬口不認;說不定還會說我們誣陷看來要找到證據才行。夜非寒心想:單靠劉縣令一人不可能找來這麼多壞糧,這其中必定有人暗中幫助!這件事不便讓蘇菱知曉。隨後夜非寒說道:這件事你不必參與,你先回房休息明日早晨卯時便開始進行救援,到時把忻河的岩石搬走還有水車建造好后;我會讓辰楓先送你回京城。蘇菱聽后卻不樂意,對著夜非寒說道:為何不能讓我參與?夜非寒,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不能用武功沒有能力幫你;怕我托你後腿啊?還有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啊?我偏不,這事我不會袖手旁觀!說罷,蘇菱便氣沖沖的回到了房間。過了不久,辰楓來到夜非寒房中問道:王爺,不知叫屬下來有何吩咐?夜非寒說道:辰楓,等忻縣危機解決后你便帶著蘇菱回京。辰楓聽后說了聲「是」后便下去了。而夜非寒心中也五味雜陳,他看到蘇菱生氣的模樣心中也不好受;但也不知為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