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在街上,幾個人一商量。都覺得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就要癲子他先回去,他老婆和牯牛都還等著的。癲子開始不願意走,要先看到我們回家了再走,後來犟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堅持,一想也覺得應該是沒有事了,羅佬都已經跑了。所以,他也就先走了一步。
送走癲子,我們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見了元伯,爐子,小黑幾個小朋友或坐或站的呆在醫院前面的花壇邊抽煙,一看到我們,他們全部站了起來,迎上來說:
「欽哥,你們回來了,老鼠和紅傑過來了,找你們的,現在在病房裡面等著你們呢。」
老鼠居然也過來了,我有些意外,趕緊和他們幾個打了招呼之後,走向了袁偉的病房。在門口就看見地上擺著兩個花籃,老鼠和紅傑坐在袁偉旁邊的一張空病床上,正和賈義,胡瑋兩個在一起談著天,而袁偉則是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也不見他說話。
他傷的是心,不是人。
一看到我們,除了老鼠都站了起來,紅傑開口道:「你們終於回來了,等了半天了。」
「哎呀,你怎麼把東哥都搞過來了啊,這麼晚了。還麻煩東哥跑一趟。」我們也走了上去,我握著了正在站起來的老鼠的手。
「應該的應該的,都是兄弟,當然要來。還好袁偉沒有什麼大事啊,我就放心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鼠很誠懇的樣子說道。
我們都上去和袁偉說了兩句,看樣子,他現在情況好了一些,說話的聲音聽起來中氣也足了很多。
「小欽,你出來下,我和你談點事。」看我和袁偉說完了,老鼠開口給我說。
我們兩個一前一後走了出去,來到了醫院的大門口,元伯他們幾個識相的沒有過來,打了個招呼就走到一邊去了。
「東哥,不好意思,今天去你的場子里鬧了事,我還打了劉三姐一巴掌。不好意思啊,實在是今天這個事情不同了,搞到我們六個頭上來了。你不要見怪,我下次擺酒賠罪,把你哥叫上。」我先開口說道。
「你就不要說這麼些了,都是自家兄弟。沒事的,賠什麼罪。我曉得你這個人的,放心,我沒事。」老鼠拿出了一包芙蓉王,給了我一根。
我掏出火機幫他點上,吸了口煙,頓了一頓之後,老鼠望著我給我說:
「紅傑開始去找我,我正在打牌。聽他說,才知道這個事。馬上打聽了下消息,就過來了。小欽,你聽我說一句,今天這個事沙,確實是羅佬不應該。他打了人之後就和雞青幾個一起走了,去了縣城,是保長給他們安排的車。
其實他也是怕你們找他,羅佬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充下大哥,不曉得輕重,人其實不是壞人。我和他、保長也都還有些交情,袁偉也沒有出好大的事。你看這樣,今天你賣老哥一個面子,我幫你們起下和,調解下,讓羅佬出點錢算了。出來混都是求個財,一條街上的,搞過了也不好看。你看要不要的,算是我老鼠欠你一個人情!」
「東哥,我曉得你來就是這個意思,你是大哥,你的面子我一定要給的。你也曉得我胡欽的為人,我對該尊重的人一定是尊重。只是今天這個事,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六兄弟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數的。搞了別的人的話,一切都還好說,這下搞到我們自己兄弟了,把袁偉搞成這個樣子,我們幾兄弟都不舒服,這個仇,都是要報的。我一個人說不搞也沒有用。
再說,我剛才去羅佬家抓人的時候,已經砍了他老婆一刀。現在就算我們不搞,他只怕也會要找我們的。東哥,我看這個事,你就不要管了。小芳是你場子裡面的人,我就不找他了,其他的人了只怕還是要搞的。」我也望著老鼠,只要他能放手不管,這就達到了我的要求。
一聽到我把羅佬的老婆砍了,老鼠非常的驚訝,瞪著雙小老鼠眼看了我半天:
「小欽,你真是,你怎麼搞的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了,你動他老婆幹什麼啊?哎呀,你這就真的是,這下事就搞大了,真不好辦了!今天不是我老鼠要充大,一定要罵你。就算是你們三哥回來,也肯定是要罵你的。打流不是這麼個搞法啊!你把他老婆搞的厲害不厲害啊?」
「不要緊,你東哥罵就是的,你罵我兩句,當得起,也是為我好,我曉得。我沒有把他老婆搞得怎麼樣,可能就是腦袋上搞了條口子,流了點血,西瓜刀搞的,不要緊。」我說道。
聽我這麼一說,老鼠的臉sè和緩了一些,抽了幾口煙,悶了半天之後說:
「小欽,我老鼠在保長和羅佬面前還是能說起兩句話的。這件事,我只要你一句話,你今天聽我一句勸,不要搞了,就在這裡打止。其他的事,我來幫你辦,保證不讓你吃虧。你當我是個兄弟的話,你就給句話,要得還是要不得?」
我就怕老鼠說出這樣的話,這是把我逼到了沒有退路啊。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沒有三哥管,想自己兄弟幾個一起單獨搞件露臉的事出來,現在又來了一個老鼠。
我不答應吧,他話都說成這樣了,那就真的是得罪了他,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答應吧,我們幾兄弟搞了半天,好不容易的一個機會,就這樣沒有了,白白放棄,實在是不甘心。
正在左想右想,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情況下,一個意外的事情把我從左右為難的境界中救了出來。
第五個巧合。
醫院門口停下了一張獵豹的越野車,從車前面下來了兩個人。
「媽的比,就是他,就是這個小雜種搞的我!」一把尖利的女聲傳了過來。
隨後,一個不算高大,但是挺壯實的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抓著我。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就甩在了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