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咳咳咳,南橘你說什麼?」范衡陽嘴裡的一口粥差點沒把她嗆死,什麼叫自己在昏睡時喊著莫經年的名字還一邊哭一邊喊。「是啊,殿下,我說的全是實情不敢有半點欺瞞,而且莫公子自己也是知曉的。」什麼莫經年也聽見了,我草這他媽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把粥撤了吧,涼了。」現在范衡陽沒心情喝粥了,只想當場去世。阻止了南橘還要說話的想法「南橘,我困了我回屋睡覺了,我不叫你你不準進來。」說完就進了屋還順帶把門栓給栓了。
莫經年一個人走在回泰清宮路上想著范衡陽對自己的態度,心中的疑惑更加加深了一些,當日把暈倒的五殿下送回了茂樨閣后叫她貼身伺候的人喚了太醫后自己便回了泰清宮,畢竟自己一介男子留在那裡確實不合適。
第二日受了太夫的令去瞧瞧她的情況,剛走進她的寢店便聽見有人在哭還以為是伺候人擔心五殿下傷勢才哭哭啼啼的近了才明了哭的人是五殿下,哭得很是傷心一邊哭還一邊念叨著什麼,剛開始聽得不是很真切,後面哭聲越來越大嘴裡也喊出了聲,一遍一遍的叫著「阿年,阿年,阿年。」正當莫經年疑惑著五殿下是在叫誰時,床上的人語氣哀愁眼淚不止的叫著自己的名字「莫經年,莫經年,阿年,阿年。」
聽到了此時莫經年只感覺腳底一軟險些跌倒,加上此時五殿下的下人看一眼五殿下又看一眼自己,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交替,莫經年更是雙耳緋紅雙頰發燙,急忙說了句「太夫吩咐我來瞧瞧殿下,已然瞧過了便回泰清宮回話了。」就逃走了。
等今日再來瞧五殿下的時候,看著孤身一人的殿下下又想起昨日她叫自己名字是的模樣一時間恍惚了便大膽的解了自己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自己活了十八年從未有人像殿下那般叫過自己的名字,哀愁卻又飽含情誼。可是到底是自己僭越了殿下是什麼身份自己又是什麼身份?罷了罷了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范衡陽進了房間后呆坐在書桌后的椅子上思緒萬千,現在的局面儼然一副死局。回去是不可能了,可是在這裡活著談何容易何況還得護著莫經年一世周全,怎麼護?靠自己嗎?現在的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錢錢沒有要勢沒勢,況且現在自己還是個只有十三歲的孩子。啊,老天啊讓雷劈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