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說完便向殿外走去,太夫倒是也沒攔她,回去的路上南橘問道「殿下,為何不在太夫宮裡用膳,奴婢瞧著太夫是真心喜歡殿下的。」
范衡陽擺了擺手道「嗨。來日方長嘛。再說了我在太夫那裡吃飯你呢你怎麼辦?我啊還是喜歡跟你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范衡陽用手圈上了南橘的肩膀搖了搖她道「小南橘,看看誰先到家,誰晚到誰洗碗啊。」說完便先南橘一步朝茂樨閣方向大步跑去,小南橘知道自己是上了當,急忙去追范衡陽邊跑邊道「殿下,你耍賴,這要一起開跑才算。」
范衡陽只顧在前面跑哪理會管這些「我不管,我是病號你得讓著我。」
范衡陽一路領先的回到了自己的茂樨閣,這裡原本就是原主的爹住的地方,在其去世后范衡陽也可說就是現在的自己就一直被養在這個地方。別的皇女皇子都是跟自己的爹一起住就原主一直是一個人住,不用想就知道這在宮裡就是個小透明啊,不過這樣也好倒是撿了個便宜對於現在的范衡陽來說。
看到南橘遠遠的落在自己後面范衡陽哈哈大笑起來,范衡陽到這裡這麼久了,今天才是第一次真的開懷大笑。范衡陽從太夫的泰清宮跑回自己住的茂樨閣的時候跑得飛快,感覺後面追她的不是南橘而是一頭猛虎,只有范衡陽自己知道她像風一樣的奔跑想甩掉的不是南橘而是想甩掉因來到這個壓抑的、未知的、不穩定的世界而產生的害怕、恐懼、不安以及迷茫。
范衡陽腦子裡還在想這些呢,南橘也到了眼跟前。小姑娘也跑累了氣喘吁吁的兩個小臉蛋紅撲撲的額頭和鼻尖也有些小汗珠,也顧不得擦只道「殿下慣會耍賴,欺負我比殿下小上一歲跑不贏,所以捉弄我。」范衡陽拿了隨身帶的手絹給她擦汗道「哎呀小南橘不生氣啊,我錯了,這次是我耍賴,不會讓你刷碗的。」
兩人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有人道「沒規矩,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是個下人樣。」范衡陽聽到來人這樣說話心裡不爽,猛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男后」就是現在的便宜娘的大老婆便閉了嘴,這人惹不起啊。彎腰行了個禮道「兒臣參見男后。」依皇宮的禮儀範衡陽應該下跪請安的,可是范衡陽不想也不願跪就連女帝來看自己的那兩次自己也是沒跪的。南橘倒是跪得端端正正的道「女婢請男后安。」
男后看著眼前的二人倒也沒再多說什麼,淡淡的開口問范衡陽道「傷可好全了?」范衡陽回道「謝男后關心,已大致痊癒,但是太醫說要多吃幾服藥以免落下病根兒。」
「嗯,此言有理,本宮今日就是來看看你,既然你已痊癒從明日起便開始去知淵閣上學,最近的功課落下不少,過不了多久就是中秋晚宴了女帝會考你們的學問的。」
「兒臣知曉。」
男后說完便由宮人攙扶著回了宮。待男後走后,范衡陽便拉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南橘,拍了拍她的膝蓋道「怎麼樣,可疼?」
南橘搖了搖道「沒事兒的殿下,奴婢習慣了。」范衡陽糾正南橘道「不是奴婢,是』我』!」
南橘沒接范衡陽的話只道「殿下,去用午膳吧。」
用完了午膳范衡陽趟在庭院里的的躺椅上,曬太陽。南橘端著葯上前道「殿下,現在雖然入秋了可是還有幾個秋老虎可曬呢,你的傷剛好可不能這樣折騰。」
范衡陽笑笑沒說話,只是自己接過了葯一飲而盡后捂著嘴咕嚕道「快把蜜餞給我,受不住了。」
南橘立馬塞了一顆蜜餞到范衡陽的嘴裡,看著范衡陽的臉由扭曲變舒展開心一笑。南橘自進宮就被安排到了茂樨閣所以這麼幾年的相處南橘知道自己的殿下是一貫的冷性子倒是這回傷了后變得開朗不少,這也挺好。
范衡陽緩過勁兒后拉了原本站在自己身旁的南橘和自己一同躺在了躺椅上,待南橘躺好后說道「小南橘,你說這男后最近十來日來茂樨閣也是忒勤了些,你說他這不是想把我養在他宮裡吧?也不能啊,他有大皇姐還有個六皇弟啊是吧,你說說他這麼做是想幹啥?」
范衡陽啰里吧嗦說了一通發現南橘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范衡陽轉頭一看,好嘛,南橘已經睡著了。唉,范衡陽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還是自己年紀大了啊。看看小南橘睡得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