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范衡陽和南橘從學堂回茂樨閣,一進門就看見了幾個不認識的人在院子里。范衡陽還未開口問那為首的人便帶著其餘的三人便上前跪下行禮道「奴才參見五殿下,奴才們是按李總侍吩咐來教導殿下禮儀的。」
范衡陽聽罷也多說什麼,抬手讓她們先起來「我得先吃飯,吃完飯了再學。」
「是。」
吃飯時范衡陽一個人坐著吃一圈人圍著看,范衡陽很是不適應,平時都是和南橘一起吃。此時的南橘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很是謹慎大氣都不敢出。別彆扭扭的吃完了飯就開始學習了。
其實那些禮儀範衡陽不是不會只是不想做而已,現在這具體里的靈魂是一個叫木枋的現代人,不是上一世忍辱負重,卧薪嘗膽一步一步踩著人頭走向帝位的范衡陽。所以那些動不動就跪的規矩,封建的制度讓范衡陽很難適應,或者說這是范衡陽對這個陌生世界唯一的無聲的反抗,她怕,怕自己一步一步的接受了這個世界怕被這個世界同化,怕越來越適應這裡怕變成「范衡陽」。
「我全部學完要多久?」范衡陽問道。
「回殿下,快則幾日多則數月。」
「行,我全力配合你們,你們的教學計劃是怎樣的?」現在的自己從早上起床后就要趕去知淵閣上學,下午才能回來,時間本就不充裕所以更得有個計劃了,再者說早學完早完事兒自己還得接著找回現代的方法呢范衡陽想著。
「奴才斗膽問殿下這教學計劃是何意?」為首的人道。
呃呃忘了這是個現代辭彙,「就是說你們今天打算教我些什麼,明天打算教我什麼,後天打算教我什麼。。。。。。。」
「多謝殿下示下,奴才四人分別負責教習殿下的祭祀之禮、大宴之禮、外賓之禮既日常禮,今日就從咱家開始學習日常禮。」
范衡陽擺擺手道「行,那開始吧,對了你怎麼稱呼?」
「回殿下,奴才姓覃,教習祭祀禮的是高公公、大宴禮的是李公公,外賓禮的則是譚公公。」為首的覃公公回道。
「好的,知道了,開始吧。」
這些禮說白了就是跪,見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跪,學起來也是很快的但也是夠無聊夠封建。七七八八的學了一下午覃公公就說已然可以了,明日就可學其它的了。
把這些人對付走了後天也黑了,范衡陽便叫南橘準備了沐浴。今日累了一天了是得好好放鬆一番了。來這裡的幾個月范衡陽唯一能讓范衡陽放鬆的事就是泡熱水澡了,滿滿的一浴缸的水人坐在裡面別提多舒坦。
「殿下,今日我伺候你沐浴吧,您的手不方便。」南橘擔憂著說道。
范衡陽把左手甩了甩道「沒事兒,這點小傷算什麼,你去休息吧,今晚不用伺候了。」
「可是。。。。。。。。」行了行了范衡陽打斷南橘「下去吧,我累了。」范衡陽是真的不想再應付任何人了,哪怕這個人是南橘。看著南橘退出房間范衡陽便退了全身衣物走進浴缸里泡了起來。
范衡陽喜歡把房間里的蠟燭都點著,此時看著滿屋的蠟燭不免有點怪異。是啊蠟燭就是蠟燭不是電燈,點再多也換不來滿堂光亮,角落裡總是一坨黑。把左手從水裡拿出來看了看手上的傷,確實也不是太嚴重就是腫了裡面有淤血,不碰沒感覺摁一摁才痛,當時沒來得及冰敷所以現在就放熱水裡泡泡唄。
到底是入了秋沒多久水就變涼了扯過一旁的干帕子把身子上的水擦了個乾淨換上乾淨的裡衣后范衡陽出了浴室,任由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披在肩上坐在了書桌前拿出了一張乾淨的白紙寫了起來,一張紙寫完后便裝進了信封,拿蠟封好緘後放進了書桌下的木盒子里落鎖。這一切做完后看著頭髮還沒全乾但是也不想打理了便吹了蠟燭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