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怒由心起夜月談心(二)

聽著看著的話，雲天凡依舊是不為所動，還是舉起劍對著老者說道：「動我妹妹者，死亡是他們唯一的歸宿。」聽到雲天凡的話，老者不由的吹氣鬍子，瞪著眼睛道：「小小年紀，殺心竟如此之重，也罷，讓我看看你這個天才有什麼地方能夠保護你妹妹。」說著周邊出現一道道玄黃之氣，雲天凡提起劍施展出紅楓劍法，頓時一片片的虛影紅楓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老者見此震撼道：「武道意志雛形，此子竟如此逆天，這是天佑我玄天宗嗎？」此刻，老者已經打好主意，先試試這個少年的劍意達到何種程度，至於最後如何處置，在見到少年逆天的天賦后，如何選擇早已不是問題了。

凝聚完劍氣后，雲天凡衝上前，右手持劍，揮出華麗的劍招，紅楓葉影似利刃般切割著老者的玄黃之氣，然而卻沒有絲毫的效果，雲天凡暗暗的吸了一口氣，然而卻並沒有放棄，轉瞬間，紅楓葉消失在虛空中，眾人這才在剛才的幻意中醒了過來，看著雲天凡，終於是了解到這個少年的可怕之處。

老者見到雲天凡收起攻擊，便開口道：「就這種程度嗎？看來你妹妹我是要帶走了。」聽到老者的話，雲天凡的氣勢轉瞬間化為冰冷的寒意，一道道劍氣化為冰劍一般環繞在雲天凡的身邊，墨黑色的頭髮，在空中飛揚著，白衣如雪，手中黑劍的鋒刃溢滿著深藍色的光芒。眾人看到雲天凡施展出又一個劍招，再次被他的天賦震撼住了，那王庭看到這後悔死了：「我為什麼要得罪這麼一個天才呀。」那個斷臂女子，早已用氣息封住了傷勢，看到雲天凡一次次的出招，也是後悔死了。

見雲天凡施展出冰霜之意，老者深深的望了雲天凡一眼暗嘆道：「真是一代劍神出世呀，不過意氣風發，不是好事，還需好好打磨才行。」然後傳音刺激雲天凡：「就這樣嗎？不是我說，比你強的人多不勝數，你拿什麼保護你的妹妹？」聽到老者的傳音，雲天凡挺身集氣，右手拇指緊緊頂住劍柄，食指與中指緊按住劍身，彎腰轉動身體，將一道寒芒劍氣橫批出去，看到這劍芒，老者預估這已經達到了後天九重天的力量了，隱隱有先天的力量了，兩眼也是露出讚賞的目光，然而當這道靠近玄黃之氣時，老者單手比劃著，瞬間將那劍氣反彈。

見到自己的招式被反彈，雲天凡來不及做出反應，堪堪將劍擋在身前，然而卻依舊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蘇小輕見此直接跑過去將雲天凡扶起來紅著眼睛急切說道：「天凡哥哥，你有沒有事。」蘇小輕不停的問著，看到蘇小輕著急的模樣，雲天凡強忍著吐血的衝動，將瘀血咽了下去，對著蘇小輕說道：「哥沒事。」接著緩緩的站起身來，一個令牌也是掉了下來，眾人看到這個令牌頓時陷入震驚中，「他……他是宗主弟子？」一道道聲音迴繞在山腳，那王庭和王雨看到這個令牌直接昏死了過去，老者看到這一幕也是暗道：「原來是宗主的弟子，這下也簡單了。」

主動走上前對著眾人說道：「那兩人以下犯上，按理廢掉修為逐出宗門，你們說呢。」眾人聽到老者的話也是不由得疑惑道：「雖然王庭王雨以下犯上，但不至於廢掉修為逐出宗門呀。」然而儘管不解，眾人卻皆是應和道，贊同老人的觀點，看到眾人回應，老者也是「理所當然」的將那兩人收了起來，至於具體怎麼處置卻也沒人問。

看著老者的所作所為，雲天凡明白老者是向著自己的，隨即向老者低頭說到：「多謝長老。」老者點了點頭，望向周邊說道：「都散了吧。」眾人也是逐漸離去。

「不錯，很不錯。」老者捋著鬍鬚笑著說道，然後想到什麼，問道：「那兩人你如何處置？要處死嗎？」一旁的蘇小輕聽到有人因為自己要死，連忙對著雲天凡說道：「哥哥，不要，不要殺他們行嗎？」看著蘇小輕希翼的目光，雲天凡的心瞬間軟了下去，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好好。聽我妹妹的。」看到雲天凡對蘇小輕寵溺的目光，老者不由的想道：「還是太年輕了呀，不過看這少年對這丫頭的寵溺，還有剛才那惡魔一樣的眼神，丫頭看樣子就是這小子的逆鱗呀。」便問道：「你們是要去哪裡嗎？」雲天凡指著一邊的山峰說道：「我們要去那裡居住。」順著雲天凡的目光，老者看到了那座山峰，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嘆息了一聲，對著他說道：「天也快黑了，早點去吧。」說完便離開了。

雲天凡看向老者離去，也是徑直拉著蘇小輕的手走向那座山峰，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后老者又回到了這裡，看向兩個人還有那一個小獸，老者單手拖出，裡面有兩個人影，赫然是王庭王雨，他們一直在不停的求饒，老者神色冷漠的說道：「以下犯上，當誅。」手掌握緊，兩人瞬間化成灰，既是雲天凡沒有殺死他們，他也是會出手的，因為他明白雲天凡對於玄天宗的意義，他是不會放任這麼一個危險的因素留在玄天宗。

山路上，兩人一獸沿著台階走上去，此時月光早已灑滿了整座山峰，蘇小輕路上也沒有了來時的憧憬的目光，看著蘇小輕疲憊的臉色，雲天凡主動走到蘇小輕的面前，對著她說道：「累了吧，來，哥哥背你。」蘇小輕彷彿是真的累了，慢慢趴上了雲天凡的後背，感受著這熟悉，寬廣的後背，蘇小輕像是回憶著曾經玩耍的時光，不禁對著雲天凡說道：「哥，你還記的小時候在海邊背我回家的時候嗎？」雲天凡笑著回應道：「記得，那時候你偷偷出去玩，結果那天打雷，我到處找啊找，在海邊發現你了，你那時候還不停的哭，都成了小花貓。」

「對呀，當時真的好害怕，唯一想的人就是哥哥你了，回來也像現在一樣，哥哥你背著我。」蘇小輕微笑道。「哥哥的背是不是很舒服呀。」雲天凡轉過頭對著蘇小輕說道，「嗯嗯，哥哥你的背很舒服，每次趴在哥哥背上我就很安心，哥哥你會一直背我嗎？」蘇小輕輕聲的問道，「當然會呀。」雲天凡回答道，卻發現蘇小輕已經睡著了，也沒有去打擾她，心裡默默說了一句：「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只要你累了，哥哥會一直背著你，永遠。」

月光下，台階上，少年堅毅的身影，似是刻畫著一幅月夜山峰畫，身旁的小獸緊跟著雲天凡的腳步，許是擔憂少年看不清山路，高空上的月亮散發著明亮的光芒，映著月光，雲天凡終是來到一處房屋前，兩邊種著一顆顆桃樹，沒有心思欣賞，雲天凡漫步走進房屋，發現是一個女子的住所，將蘇小輕慢慢的放到床上，輕輕為她蓋好被子，便在一旁倚在一旁睡著了，小獸躡手躡腳的爬到了雲天凡的懷中睡了過去。

一陣微風吹過，房屋屋檐上的鈴鐺發出陣陣聲響，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前，月光下，只留下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