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落幕
這……我這是……算了阿青,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對,我殺人了。」余情看到阿青疑惑的眼神,停頓了一會了,隨後面色平靜的說道,彷彿殺人的事情只是在他心裡就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情罷了。
未成想,阿青的臉上並未流露出任何慌張,恐懼,害怕的表情,而是面帶笑容地對他說:」奴婢相信公子雖然年少,但是絕對不是一個殺人如麻之輩。」
「是嗎?隨便你怎麼想吧」余情轉身走向了自己屋子,外面的情況他心裡清楚,農民絕對不會勝利的,因為自古以來起義軍都需要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外面這情況只是小打小鬧罷了,很快就會結束了。
繆府門前,一片慘狀,人們都在拚命的廝殺,有些人已經打紅眼了,直接將對方當成是自己的仇敵,不斷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將對方擊倒在地上。
」啊...」
」砰……撲哧……」
拿刀的官兵被人干到了,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身材矮胖的官差,他握著手中的鐵棍狠狠地抽在了那個戴偉才的胸口上,戴偉才並沒有躲開,而是狠狠護住身前的母親,任由鐵棒砸在自己的胸口,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胸口傳遍全身,他忍不住發出一陣慘叫,身體直接跪在地上。
」偉才」見到自己兒子被打成這副模樣,母親的淚水瞬間從眼眶裡流淌出來,她連忙抱著自己兒子的腦袋,哭喊道:「兒子你怎麼樣了?」
」我...」戴偉才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因為疼痛實在太過劇烈了,他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只能不斷地顫抖,雙手死死地捂住胸口,突忽然有人沖了過來手持鋤頭狠狠地砸在了官兵的腦袋上,場面十分混亂,上一秒有人把官兵砍於地上,下一秒那人就被其他官差一刀砍倒在地,不斷哀嚎。
夜色已深了,一切都安靜下來了,地上只剩少許官兵,和地上不少的百姓屍體,一片狼藉,滿目瘡痍。
天上的月還高掛在空中,絲毫不減其光,月光倒映在地上幾具慘絕人寰的屍體上,更顯陰森恐怖,遠遠望去,尖叫聲不斷。
「爹那些賤民應該都死光了吧!」
繆雨欣攙扶著繆老慢慢地走出屋子來到大門前,看著眼前這副景象,繆雨欣忍受不住低頭嘔吐了一番,唯有繆老臉色十分平靜地站立在原地,似乎這一幕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欣兒,相比戰亂,妖獸肆虐這不算什麼,習慣就好了。」繆老淡淡的說道。
「嗯,爹,那些賤民真以為憑著這樣的小把戲就能夠打敗我們,簡直是痴人說夢,等一下爹有人沒死!居然是戴偉才的母親,爹是否要補……。」看著躺倒在地上的戴偉才壓在一位婦女身上,繆雨欣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又恢復正常。
」欣兒,沒必要在趕盡殺絕了,她能活下來是她的命,唉,此次騷亂必然會引起恐慌不過,哼,看來多費一些財力安撫人民,若是有不接受安撫那就打到他安撫!今夜的那顆人頭定然是有人栽贓於我們,一定查清楚」繆先是看向面前的婦女露出一絲憐惜之情,彷彿他跟戴偉才的母親曾經有過什麼關係,但是下一刻又變換成一張冰冷無比的面孔,讓人猜測不透他的心中究竟在想著什麼。
「好的爹,就是可惜了,戴偉才這隻舔狗這麼快就死了,還沒玩個痛快。」繆雨欣端起下巴看向躺在地上的戴偉才,眼神里充斥著鄙夷,她的內心絲毫沒有任何同情、可憐之意。
等外面慘叫聲、金屬碰撞聲停止后,余情再等了幾分鐘之後,他感覺著可以出去了,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故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慢悠悠地換上剛換洗過的衣服,一人來到門口,剛看見繆老繆雨欣兩人在談話,便大聲驚嘆道:「繆老,雨欣姐這是發生什麼了?從傍晚到現在我都不敢出來,生怕遭遇不測,地上這些屍體是……」
「公子,剛剛有人來挑事沒想到他們二話不說就直接動刀子,現在已經被我們擊退了,話說公子這場面太血腥了,公子您的心智還未完全長成,看這些對您不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夫這便回府,雨欣你也早些回去,免得讓公子留下心理陰影。」繆老轉頭看了看余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他將余情推了進去,順帶著又將繆雨欣往裡推了推,然後命令活下來的官差清理地上的屍體。
「不出所料,果然這些百姓終究還是敵不過權利滔天的官員,接下來日子還是謹慎為妙,畢竟接下來的一年還要在這裡,等拿到母親的傳承便離去。」余情心中想到,隨後他臉上的表情也恢復如初,一臉驚嚇的模樣,說道:「雨欣姐沒什麼事吧。」
「多謝公子擔心了,我們一起回去吧。」繆雨欣邊說著轉身看了繆老一眼,又看了看余情,眼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就帶頭朝著客廳行去,余情緊跟其後,一行三人來到客廳坐下,又喝了點茶水。
「雨欣姐,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好端端地會突然發生騷亂呢,那些賊人都被消滅了嗎?」余情照常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沒什麼事,公子喝完茶便早日去休息吧!」繆雨欣眼神閃過一絲不耐,語氣略微急促地催促道。
「哦,那好,那雨欣姐你也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余情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說道。說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了。
余情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並未直接睡去,而是拿出阿青傍晚之時拿給他的鐵劍,他坐在床上將劍放在雙腿上,隨後輕輕撫摸了一下鐵劍的劍鋒,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喃喃自語地說道:「殺人么?也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也許會害怕,認為殺人是件十分殘忍的事情,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地習慣了,而且我還發現殺人的感覺是一種刺激和快樂,我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我心裡也明白「殺人」不能無意義的亂殺,這樣既不會滿足自己的快樂,還會讓自己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