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收徒
()北俱蘆洲何其之廣袤，東西長百萬里，南北寬數十萬里。整個北俱蘆洲大都為煞氣所籠罩，其中又夾雜瘴氣、毒氣。數千萬里方圓煞氣又是何其之多。好在易辰有大陣護持，可源源不斷的吸收煞氣轉化成靈氣。數年間，倒是清理出方圓百里範圍。但這已經接近極限，再想擴張就力有未逮了。不過，好在易辰有的是時間，隨著他的修為與rì俱增，範圍也能逐漸擴大。
每rì間，易辰要麼是宣講大道，要麼就是移植些花草樹木，或是修建樓閣，亦是催動大陣加快吸收煞氣。這北俱蘆洲不知多少年未經開，土地肥沃。這得利於這煞氣的保護。只是這煞氣端是個難纏之物，似是無中生有般，無窮無盡。
如果不是易辰依仗大陣能吸收煞氣返本還源成靈氣，他那裡敢來這北俱蘆洲撒野。開闢個地方小住幾rì尚可，久了就不知不覺就被這煞氣侵襲。只是，即便有大陣能返本還源，奈何卻是治標不治本。這無窮的煞氣也不知是如何生成的，源源不斷。要不是這般，也許這北俱蘆洲早已被三教佔盡。哪還輪到易辰來這傳道。
……
一rì，易辰又在天神峰、講道崖上講那玄門大道。台下一眾妖魔卻是多有昏睡，渾渾噩噩。你道為何如此？原來今rì易辰講的卻是那鴻蒙初判時的根本大道，此道為有緣者方可聽得，無緣者聽之不聞不記昏昏yù睡，即便強行記下，過後也多有忘記不甚明了。易辰也是不管不顧自始一一道說，也不做辯解只管宣讀。其實，這混元根本大道，易辰也多有不解之處，哪能細解。反正他是按照這十二魔神記憶挑上幾段一一念道，敷衍了事。……
他打算不幹了。你大爺，換誰來講，講個幾百年的道，都會口吐白沫。乏味了。也江郎才盡了。所以今天是最後一次講道，講的是大道根本，混元道果。這些都是剽竊十二魔神的記憶經驗。他那裡明白什麼混元道果。所以只能照本宣科的讀了一遍。按照他心中的想法就是，老子最後也講混元道果，也不算是虎頭蛇尾了吧。至於你聽不聽得懂，那是你的事。你也怨言不得。
三rì后易辰宣布：此次歷時三百年講道功德圓滿了。那麼大家該幹嘛就幹嘛去哈，有領悟的自是回去閉關。沒領悟的那是你自己蠢。不關我的事了。老道我要封山了。要去度假了。
……
在講道台下一眾妖魔，忽然間醒了過來，聽到易辰說道三百年講道已然是功德圓滿了，今後怕是無緣再聽，無不懊惱為何剛才會昏昏yù睡，白白錯過天大的機會。但老師已然功德圓滿，留下也而用各自散去。三百年間，前來天神十二峰聽道者達數萬之多，有來有走。無數生靈因他講道得以化形，明了自身。對易辰無不感恩戴德。
易辰此番講道。雖說不上恩澤北俱蘆洲一眾生靈。但好歹直接受益者，少的也有數千吧？這算不算是一場功德呢？可是，易辰宣布講道已經功德圓滿老半天了。尼瑪的老天爺，怎麼沒見天降功德降下呢？老子做了三百年的好事，怎滴沒給個表彰？易辰盤坐在講道台上苦等冥想很是納悶，莫非這就是外來戶的下場？……
心不在焉的易辰慢步走下講道台時，卻聽見一懇求的聲音喚入耳中：「老師？」。易辰抬眼看去，原來還有七八個人還沒走，跪於道台下。暫時把功德之事甩在腦後。暗想，這莫非就是留下想碰碰運氣，拜師求藝？頓了頓足。
「呃，這個貧道歷時三百年講道已然是功德圓滿，你等可自當離去，如今跪拜於此，卻是為何？」易辰看得這幾人時雖是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喜歡。
原來易辰早有心思要收這幾人為徒，只是礙於顏面，自己不好主動開口。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裝清高，要讓徒弟自己求上門來，好拿一下架子。讓徒弟明白個中「道理」。按照情節展，作為師父呢，自然是東西找借口，說自己忙也好懶也罷，必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徒弟呢，自是再三懇求。如此表演一番后，師父才勉強的收如門下。
為何要如此？你說呢。自然是為了讓徒弟乖乖的，感恩戴德的，死心塌地的孝順師父了。教你往東就不能往南。這是不是惡俗，易辰不好言語。但這世界就是興這一套，想其中也有點道理的。
想當年啊，易辰在菩提老祖那裡求道，不也是再三懇求，才得了個傍聽生的名額。期間更是比誰都殷勤的孝敬那老不死的，容易么我。現在角sè一對換，易辰自然就認為，做徒弟的理應如此。……
所以，易辰就開始裝逼道：「貧道修為尚淺，哪裡敢誤爾等xìng命。此番開壇講道，乃是天道意旨不得不為。好在總算是功德圓滿。此之後自當是閉關參悟大道。」嗯，這個借口不錯。一是謙虛，二又可顯得自己修為高深莫測。三是表明自己不怎麼想收徒，想拜入我門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得拿出誠意來。不然，誰會白白的培養你？
「老師謙虛。望老師垂憐弟子等人求道心切，收入門下。弟子等人一定謹聽教誨。侍奉老師絕無怠慢。」說完，這八人又是拜伏。
……
易辰心中甚喜，回答得不錯嘛，還會拍馬屁。最主要的是表明了誠意：謹聽教誨、絕無怠慢－－意思就是一定會乖乖的聽話。侍奉老師您的時候不會敷衍了事。嘿嘿，這八隻小妖魔倒是天生通心明事、有智慧，這在妖魔鬼怪中很是少有。但該表演的還得表演，於是道：「貧道惶恐，爾等先行起來。不可如此。」
「老師慈悲，求老師慈悲……」又是一番言語懇求連拜。
「唉，不是貧道無情。實乃貧道得道時rì尚短，怕是力有未逮，誤了爾等……」易辰再次推辭。
「老師，弟子等人誠心拜入門下，他rì就是損於非命也絕無怨言。如老師未應，弟子等人願長跪於此。」
呃，這個。是不是有點過分哈。易辰心中暗想。隨即又想這都裝B裝到這種程度，索xìng把戲做全了。
於是易辰開始沉默了，估摸這大概過十分鐘，表情無奈的道。
「罷了，罷了。我且先應了你等，入我玄門。起來吧。」
「謝過師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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