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謀求（上）
()隨得那丰姿英偉、道貌清奇的童子入得洞內。入眼便是一棟棟樓閣、珠殿林立，氣氛清凈悠遠。放眼看去，便見一道者坐於台上，下邊兩傍邊站立著三十個小仙。有詩道：
大覺金仙沒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滅三三行，全氣全神萬萬慈。
空寂自然隨變化，真如本xìng任為之；
與天同壽莊嚴體，歷劫明心**師。
這就是，那菩提祖師了？
易辰與孫猴子，上前兩步后，倒身下拜。反正，以易辰現代人的意識，對這跪拜這事多少都是有些抵抗的。但，有求於人，而且，這世界興這一套，不得不跪。
三拜九叩后，這孫猴子立馬順桿往上爬，口直呼道：「師父，師父，我弟子志心朝禮！志心朝禮！」易辰低頭直翻白眼。
菩提祖師道：「你是哪方人氏？且說個鄉貫姓名明白，再拜。」
「弟子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易辰」易辰拜道。
「弟子東勝神洲傲來國花果山水簾洞人氏」猴子道。
菩提祖師喝令：「趕出去！，那裡來的撒詐搗虛之徒，那裡修甚麼道果！」
與猴子再次磕頭道：「弟子是老實之言，決無虛詐。」
「你等既老實，怎麼說東勝神洲？那去處到我這裡，隔兩重大海，一座南贍部洲，如何就得到此？」
你爺爺的，撲你老母。不是都知道了嗎。易辰暗自誹腹。
只得又道：「弟子二人飄洋過海，登界遊方，有十數個年頭，方才訪到此處。」
「既是逐漸行來的也罷。你等姓甚麼？」
易辰連忙搶先道：「弟子，姓易名辰，生而知之。天生什麼什麼的……等等」
他天花亂墜的言語了半刻。總體的意思就是：咱的天賦也不比那猴子差，是最佳的徒弟選。
反正，不能讓這菩提老祖把自己當成陪同孫猴子前來的路人乙，路邊阿貓阿狗之類，要讓他對咱上心。
所以，易辰扯了彌天大謊，交代了自己的「身世」后。菩提老祖也被易辰說得愣住一會，眉間神情似是在思索，手指不停掐算。
看得菩提祖師如此，易辰也是暗自心喜。嘿嘿，老祖，就怕你不算，咱就不信你能算出咱的跟腳？要知道，這穿越一族，乃是無中生有。過去、未來不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你菩提老祖就算再怎麼厲害也算不出的吧？
菩提老祖呢，此時也是暗自心驚。怎的，算不出這猴子的跟腳？天機一片茫然，無跡可查。照不見此猴過去、未來？莫非此猴乃是先天神邸轉世？蒙蔽天機？
且看那猴子也是如是說，生而知之等等。但這好像有點不大可能？要知道，就算是聖人也是有跡可查。莫非……
片刻后，菩提老祖道：
「罷了，罷了，你且起來」。
易辰哪敢就此而起，煮熟的鴨子豈可讓它飛了。於是拜伏不止道：「求祖師垂憐，求祖師垂憐」
孫猴子此時也幫腔道：「求祖師垂憐我等，求道之心堅，rì后若有所成就，定不忘今rì之恩。」
「求祖師垂憐」
「也罷，你我雖無師徒之緣，但你可在此聽我講道解惑道，如何」
呃，這個。易辰也沒預料到，這菩提老祖會有此一說，莫非剛才謊話扯得過頭了？讓這菩提老祖心生顧忌？
易辰也是明好歹識時務之人。無可奈何，便不再跪拜，起身謝過老祖退立一傍。留待rì后再做計較。
菩提老祖對孫猴子道：「你可有姓氏？」
回稟祖師：「我無父母，我只記得花果山上有一塊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卻是天地生成的。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個禮兒就罷了……」
臉皮也膩厚的扯了半天自己。
這猴子也會扯謊了。人若罵我，我也不惱；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個禮兒就罷了？？？
你妹喔，你現在沒本事自個是會這般說法，且看幾年後，有了本事，大鬧天宮可不是這般作為。
活脫脫的一地痞流氓、凶神惡棍。
後下，自不必在詳說，各位看官都已明了。那菩提老祖自是收了那猴子為徒。
那猴子得了孫悟空的姓名后對菩提前作禮答謝。
然後呢，你想怎麼樣？自然是該打水的打水，該掃地的掃地，耕耕地種種花……
這都是情節需要。怎滴？初來咋到你敢不做？那你回家養老去吧。你看那猴子豬腳不也得去養園護果。自然，幹完這些歌雜活，你也是可以去聽老祖講講道的。
如此六七年過，期間易辰可謂是把「不恥下問」揮得淋漓盡致。要知道，再過數年，這老祖教完孫猴子畢業后便開溜了。到時去哪尋去。我管你老祖耐不耐煩解答，問了再說。
話說，那菩提祖師開壇講道，真箇是如書中所寫：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妙演三乘教，jīng微萬法全。慢搖麈尾噴珠玉，響振雷霆動九天。說一會道，講一會禪，三家配合本如然。開明一字皈誠理，指引無生了xìng玄。
一rì，菩提祖師講道，見得孫悟空：抓耳撓腮，眉花眼笑，手舞足滔。
「你聽我講道，怎的顛狂躍舞，不成體統。」
……
幾番言語后。易辰就心道：來了，這菩提老祖是要給這孫猴子開小灶了，這是要傳他金丹大道、仈jiǔ玄功、筋斗雲了。
果不出所料。
只見那菩提祖師，咄的一聲，跳下高台，手持戒尺，指定悟空道：「你這猢猻，這般不學，那般不學，卻待怎麼？」走上前，將悟空頭上打了三下，倒背著手，走入裡面，將中門關了，撇下大眾而去。嚇得人人驚懼，皆埋怨悟空道：「你這潑猴，十分無狀！師父傳你道法，如何不學，卻與師父頂嘴？這番衝撞了他，不知幾時才出來啊！」此時俱甚抱怨他，辱罵他亦或鄙賤嫌惡他。孫猴子也不惱，只是滿臉陪笑。
易辰在一傍冷笑，真箇兒不識天緣也。朝猴子拱了拱手，意表恭喜之意。孫悟空回敬謝意后樂呵呵的傻笑。雖然，易辰也想去聽聽，仈jiǔ玄功、筋斗雲的妙法。但這卻是那菩提老祖私相授受，不然也不會整這「盤中之謎」
且不聞那猴子rì后在堂前賣弄時，被訓道：「弄甚麼jīng神，變甚麼松樹？這個工夫，可好在人前賣弄？假如你見別人有，不要求他？別人見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禍，卻要傳他；若不傳他，必然加害：你之xìng命又不可保。」
所以，此時是聞不得的。
如此又過得數年，那孫猴子業已習得那七十二般變化，筋斗雲。如今正在堂前賣弄。自然也免不了一翻訓誡，與掃地出門。
孫悟空奈何不得，只得拜辭。
菩提祖師道：「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
悟空道：「決不敢提起師父一字，只說是我自家會的便罷。」
……
「易辰，你也同去」菩提祖師又道。
易辰聽罷，一驚。心道死老頭，你教完孫猴子，便想甩手。怎可如你？不給點好處，休想脫身。咱可不是那猴子，被你訓喝兩句就乖乖走人。
「老師，我與悟空一同前來，悟空不經人事。望老師海涵，容弟子留下，伺候老師終老，以補悟空之罪過，全老師授業之恩德……」
直說到菩提老祖嘴角抽動方才停罷。
這十年，易辰除了苦修，不恥下問之外。也不忘了時常給這老祖請安、伺候。可謂是比親兒子還孝順。無緣無故滴，您老怎滴好意思把咱掃地出門不是？
不得已。菩提老祖只好道：「你且留下。」
「悟空，你自個離去」
悟空謝過。即抽身，捻著訣，丟個連扯，縱起筋斗雲，徑回東海。
且不去管那孫悟空，回到花果山打殺那混世魔王，大鬧地府，結七大聖。反正這些都是禍事，不宜參與。大鬧天宮更是找死，你不是那猴子，最好還是老實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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