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硬幣

酒館里發生了打鬥，酒館的老闆跑過來時遇到了維特，維特按照學到的布拉佛斯傳統，給你老闆一些收屍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酒館的老闆滿臉帶笑，把拖著一個人的維特送出了酒館，接著就招呼夥計們幹活。穿得這麼花哨一定是刺客，在布拉佛斯沒有哪天不死幾個刺客的。

由於前任海王死亡，布拉佛斯已經戒嚴，紫港都只能停靠軍艦，奧伯倫的船這段時間一直停靠在舊衣販碼頭附近，離酒館還是非常近，這就減少了戴蒙·沙德很多的痛苦。

戴蒙·沙德沒有穿盔甲，被維特提著一條腿拖在地上走，雖然路程不遠，衣服還是被磨破了，手上和背上的皮膚也被磨出了道道血痕，在石板路上留下了長長的鮮血印記。

屬於奧伯倫的幾艘船靠在一起，佔用了一個棧橋，棧橋上有多恩的衛兵站崗，他們看到維特拖著一個人回來，先是行禮，再仔細看拖著的人時，發現是奧伯倫親王的侍從騎士戴蒙·沙德爵士。

衛隊長意識到情況不對，但都是大人物衛兵們不敢做什麼，衛隊長只能先讓衛兵們守護好棧橋，不放任何人進來，接著跑進船艙里告訴奧伯倫。

維特把戴蒙·沙德扔到了桅杆底下。桅杆作為船隻除了龍骨以外最結實的地方，在甲板位置都包裹上了一圈鐵皮，這裡一般也是處決犯人的地方。

奧伯倫很快就從船艙里出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他的情婦艾拉莉亞·沙德，以及娜梅莉亞和特蕾妮，還有隨船的多恩官員們。

「維特，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奧伯倫看著重傷的戴蒙·沙德，冷冷地對維特說道。

「黃金團的人先是雇傭無面者刺殺我，然後又對我發起圍攻。可惜，無面者、黃金團的團長還有海王都被我宰了！」

奧伯倫面無表情地看著維特：「繼續！」

「我是第一次來厄斯索斯大陸，從來沒有見過也沒得罪過黃金團，他們為什麼費這麼多的工夫來殺我？親王陛下，你不覺得奇怪嗎？」

奧伯倫：「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清楚，別來問我！」

維特走到戴蒙·沙德身邊蹲下：「我來這裡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坦格利安家族的兩個餘孽，這件事參與御前會議的人都知道，看來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維特提起戴蒙·沙德的頭髮，讓他的臉對著奧伯倫：「單獨一方或許不會有那麼大的動機，但通過他戴蒙·沙德，把這一些串聯起來，這就有足夠的理由來殺我了。」

說完鬆開戴蒙·沙德的頭髮，走到船舷靠在扶手上。

「他是你的人，而且他只是一個侍從騎士，沒錢也沒權參與這麼大的事情，親王殿下！」

奧伯倫看著戴蒙·沙德：「你以為你是個法師就全知全能？」

維特：「我不知道的事很多。」

奧伯倫走到了戴蒙·沙德身邊，也蹲下來查看他的傷勢，戴蒙·沙德看著眼前的奧伯倫，他今天不給個交代維特不會罷休，用唇語說了句「不屈不撓」。

奧伯倫捏了捏他的肩膀，起身對著維特大聲說道：「人證，物證，你什麼都沒有，就敢造謠誹謗一個親王？」

維特：「有些事，我只相信我看到和聽到的！」

奧伯倫語氣越來越重：「判斷事物不能靠想！靠猜！我也能想到很多事，比如是你們拜拉席恩家殺死了我的姐姐，嫁禍給蘭尼斯特家，故意讓多恩和西境不和。」

奧伯倫說話間火藥味越來越濃，

到最後走到了一個衛兵身邊，搶過了衛兵的長槍拿在手上。

「維特·拜拉席恩！真的以為法師就能無敵了嗎？巨龍一天內能輕鬆燒毀幾座城市，你不如巨龍，而多恩人面對巨龍都不會屈服，更不會怕勞勃和你！」

周圍的多恩士兵擺出戰鬥架勢，也把長槍對準了維特，連多恩的文職官員們也抽出了隨身配刀。

「父親！」娜梅莉亞想過來，被衛兵們攔下了。

維特知道自己拿不出證據，能參與這項計劃，特別是知曉行動的人，一個個都是嘴硬的傢伙。「親王殿下，我可不想發動戰爭。我只想知道戴蒙·沙德和黃金團的人私下聯絡，是他自己的意願還是怎樣？」

奧伯倫提著長槍走到了戴蒙·沙德面前，看著維特：「他作為我的侍從騎士，有一定的自由，但我從沒命令他去和黃金團的人接觸。」奧伯倫還沒說謊，每次談事情戴蒙·沙德都在旁邊，是他主動去分擔的這些事情，做完了再向自己彙報。

奧伯倫手上的長槍突然出手，槍尖從戴蒙·沙德的眼中刺入，從後腦穿出。

「按多恩的法律，私下以主君的名義行事，那麼我就有權利判他死刑。」

奧伯倫抽出長槍，眼神隱晦地看著維特：「你現在滿意了？」

維特沒有說話，現在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就憑自己一張嘴，殺了奧伯倫，再去殺了道朗？然後開始和多恩的戰爭？

龍吼魔法倒是有個意志屈服，但自己只剩下4個龍魂，只能點亮一個龍吼，維特可不想浪費在這個上面。

維特：「那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陰謀詭計就是這樣，別人做出五個，你能發現三個已經不錯了。發現五個，要麼對面被人出賣，要麼就是故意擺給你看的陽謀。

奧伯倫：「現在整艘船上的多恩人都不歡迎你，你下船吧。」

維特扔給奧伯倫一個布拉佛斯的鐵硬幣：「硬幣不止有兩面的，也有可能只有一面。」

說完便走下了船，娜梅莉亞和特蕾妮看到維特和父親決裂，看了看父親，兩姐妹拉了拉手，走到奧伯倫身前.

「我和特蕾妮打算跟著維特身邊。」

維特轉身下船的時候，奧伯倫憤怒的表情就已經恢復正常，他拿著鐵硬幣，大拇指和食指撫摸著硬幣，布拉佛斯的硬幣兩面都是泰坦巨人那帶著頭盔的頭像。

「去吧。記得多寫信。」

等人都走後，奧伯倫回到船艙里，拿出一枚金龍，金龍的兩面圖案是不一樣的，又拿出維特扔給他的鐵錢，把兩枚硬幣放在一起。

「硬幣有兩面，韋賽里斯已死，那麼伊耿和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