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對話面板

兩人端坐在床榻上，正在大眼瞪小眼。

寄！

完犢子，我發現了妹妹的秘密，關於她是月亮崇拜這件事。

「哥哥...？」

能矇混過關嗎，但白晝不休息，到夜晚才修行。

不是月亮崇拜，難道崇拜太陽不成。

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有些擔心：

「呃...好像是。」

咦，該擔心的人好像是自己妹妹，我這是怎麼了...

葉知有些不敢與他對視，說道：

「那...該怎麼辦？」

在大夏（葉行所處的國度），人民的風俗便是崇拜太陽。

連朝廷官員以及大臣的信仰，也必須是太陽。

雖然信仰其他神靈也有，但不多，其中月亮崇拜最少。

因為月亮崇拜在大夏的地位最低，經常受到打壓。

話說，葉行在恢復記憶之前，也是對月亮崇拜抱有鄙夷的態度。

不過此時他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不相信任何的神，自然就不會去鄙夷月亮崇拜了。

唰——

你問我怎麼辦？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應該是你來想么。

其實，這個問題早已迎刃而解，因為此時的葉行不信神。

但葉知並不知道她哥哥的改變。

「嗚...」葉知急的都要哭了。

以為和哥哥的關係就要破裂，以為二者的信仰衝突。

還有可能向眾人說出自己信仰月亮。

那真是半輩子就毀掉了。

而葉行，看到自己妹妹難過的樣子。

不行！不能讓她難受！

於是他說道：「什麼怎麼辦，你愛信仰什麼，便信仰什麼罷，日子照過唄。」

葉知一聽，更難過了，以為遭到哥哥嫌棄。

「嗚...嗚嗚。」

怎麼還哭哇，葉行有點不理解。

作為母胎單身二十年的吾輩楷模、單身貴族。

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別哭，別哭。」葉行的語氣盡量放緩，「我的意思是，信仰什麼是個人的自由，唔...我以後跟你信仰圓月啊。」

為了哄自己妹妹開心，葉行「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啊？」

葉知眼眶中飽含淚水，此時被驚訝到了，張著小嘴，一臉疑惑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沒有什麼信仰...」葉行著急地解釋，「不對，我想說的是，你信仰什麼，我便信仰什麼。」

噗嗤——

葉知被自己哥哥胡亂解釋的樣子逗笑了。

眼睛都笑的咪了起來。

這樣一來，原本滯留在眼眶中的淚水，流了出來。

見狀，葉行稍稍靠近，用手背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珠。

「你不難過了？你不難過咯。」葉行也笑了笑。

「嗯...」葉知點了點頭，靠在葉行的肩上。

回想著剛剛自己的模樣，臉頰微微紅。

「唔...」葉知說話糯糯的，「我睡覺去了。」

「嗯啊，去吧。」葉行也有點尬，不知所措。

實際上，葉知在早上吸收完暗室里的葯香后，便回到寢室床榻下睡覺。

現在並不覺得睏倦，只是想離開一下。

等葉知回到床榻下面，葉行趟在床榻上，有些無聊。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

先勘察一下妹妹的狀態欄罷。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肉身強度：中】

【靈魂強度：10名】

肉身強度提高一個評級，靈魂強度從原來的33名，提升到了第10名。

進步這麼大的么。

想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葯香緣故，幫助了葉知提升。

反觀自己，連一個排名都沒有。

就是說在這個星球上，他還沒有達到同境界的前一百名。

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他體內的封印。

雖然將葯香給控制住了，但同時也限制了肉身強度的提升。

還剩下七層封印，到時候突破至二階，又會解開一層封印。

能不能突破至二階還是個問題，可能還會被嘎韭菜。

也就是被抽精血，重新淪為凡人。

唔...

怎麼還不天亮。

人在無所事事的時候，總是覺得時間難熬啊。

於是葉行玩起了面板，想看看也沒有什麼隱藏功能。

話說自從知道面板提供的攻略，並不是最優解之後。

他就再沒有對面板詢問攻略。

也就查詢狀態欄，以及翻譯一些未知的語言，對他有些幫助了。

藍色半透明的面板，像是一個聊天軟體。

可以輸入文字，與之對話。

【葉行：你是誰？】

他想要了解面板到底是什麼。

【面板：我不知道。】

【_(:з」∠)_】

葉行：...（無語）

絕對是故意的，不想讓我知道就直說罷。

【葉行：能夠預知到未來嗎，我的未來是怎麼樣的。】

【面板：如果你不努力，你將碌碌無為地過完這一生。】

葉行再次沉默。

怎麼聽起來都像是一碗雞湯。

像是長輩對晚輩說的話。

【葉行：你是說我能夠安穩地度過餘生嗎，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面板：不對，不是！】

叮——

面板撤回了一條消息。

之前說葉行回碌碌無為的那句話，被它自己撤回。

【面板：咳咳。】

【面板：如果你不努力，你的自由將會被限制，最終在萬般折磨下結束這一生，永世不得輪迴超生。】

這令葉行嘴角抽了抽。

一開始他還真以為面板能夠預知未來。

現在看來，就是面板瞎扯的。

【葉行：你不能預知我的未來？】

一直以來，葉行覺得面板是萬能的。

只是有點賤，不願與自己分享這份萬能。

【面板：未來並不是既定的，誰也無法準確預料未來。】

未來不可預料嗎？

在前世，葉行是有過一段時間，是相信宿命論的。

相信未來是註定的，我下一刻抬手是註定的，下一刻低頭也是註定的。

下一刻的未來，由上一刻的過去決定。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

……

艷陽在地平線露出，使萬物煥發光彩，亦壓蓋了萬物的光彩。

很快嗷。

葉行流暢地熄滅火炬、拉下窗帘、點亮蠟燭。

無他，唯手熟爾。

燭火上再沒有出現『黑森鬥雞的亡魂』。

果然是相信自己不存在了吧。

世界的本質是物質的！

此時葉行心中定下一個小目標。

他要讓全世界的鬼魂都信奉唯物主義。

下到一樓，去到餐桌。

今天草藥的口味換了，草藥變成了『安心魂』。

服用之後，會有類似於鎮靜的效果。

這時候，葉知也來到餐桌，坐在葉行一旁。

兩人對視，葉知朝他眨巴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