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夭折的嬰兒
楊衡意外地在醫院檔案中看見自己父親的名字，檔案上記錄著父親是當時的值班醫生，也是這個嬰兒的主治醫生，他還看見父親當年親手寫的病歷，證實那個陳家的嬰兒確實因為顱內出血不幸夭折。
「那個嬰兒死了？那會是誰在替這個嬰兒報仇？是石姍嗎？她跟那個嬰兒有什麼關係？那個嬰兒出生、夭折都在1978年，而石姍出生在80年代。」楊衡頓時沒了頭緒。線索一下又斷了。
「石姍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現場？」楊衡想不通。
楊衡回到隊里，打開電腦，輸入石姍的名字，公安網上卻沒有石姍的戶籍記錄。
怎麼會這樣？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會是誰上得了公安網並刪除了石姍的戶籍記錄？
石姍到底是什麼人？
楊衡越的感到邪乎。
或許她工作的心理諮詢中心會有她的履歷。
楊衡又帶著幾個人趕到天憶心理諮詢中心。
「你好，我們是警察，現在我們要調查關於石姍的檔案。」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關於石姍的任何記錄。」女工作人員查找之後說。
「怎麼會這樣？她來應聘的時候應該有投簡歷，你們也應該有和她簽定勞務合同？」楊衡皺著眉頭說。
「這個我不知道，是李醫生帶她來的，這個諮詢中心的法人是李醫生。」女工作人員說。
「你知道李醫生去哪了嗎？」楊衡有些著急了。
「不知道。」女工作人員一問三不知。
「他是一個權威的心理醫生，每天都應該有很多預約來治療的病人，他突然間不來上班，那他的病人呢？這幾天有病人來找他嗎？」楊衡問。
「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他提前取消了那些病人的預約？難道他提前就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楊衡充滿疑問。
「你知道石姍是從哪來的，是哪裡人嗎？」楊衡問。
「不知道，她平時很少說話，也很少和同事來往，我只知道她一直叫李醫生老師，精神狀態不太好，李醫生很護著她，雖然她是李醫生的助理，卻沒做什麼事，偶爾給亞健康的病人做一些簡單的心理諮詢。」女工作人員說。
「你知道她有什麼生活習慣嗎？」楊衡問。
「不知道，她好象是李醫生的病人。」女工作人員說。
「什麼病？」楊衡關切地問。
「精神方面的，心理方面的，她好象經常穿著反差很大，脾氣古怪。」女工作人員回憶說。
「你知道她住在哪嗎？」楊衡問。
「不知道。」
女工作人員那再也問不出什麼。
楊衡只好帶著人先回到隊里，召開案件討論會。
「咳！毫無頭緒，本來陳家的嬰兒是唯一的線索，現在也斷了。」楊衡很著急。
「葉隊，你那邊有收穫嗎？」
葉優勝搖搖頭。
大家都沉默了。
「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還是應該從石姍身上找線索，她應該還會來找葉隊。」老蘇說。
「為什麼？」葉優勝有種觸電似的害怕。
「她愛你。」老蘇肯定地說。
「別。」葉優勝心理毛。
那天在案現場李然現了躲在暗處的石姍，他悄悄地催眠了石姍，把她帶走了。
「老師，葉優勝背叛了我，他有別的女人。」石姍說。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嗎？」李然問。
只有他在的時候石姍的情緒才比較穩定。
「他是我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石姍說。
「何以為證？」李然皺著眉頭問。
「那天一看見他我就覺得這個人和我的過去有關，似曾相識的感覺，吃完飯後我就回家了，後來我回憶起了小時侯的一個片段，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因此我就去找他了。」石姍說。
「把你回憶起來的內容仔細地告訴我可以嗎？」李然說，這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石姍詳細地把她回憶起的片段說了一遍。
李然聽完后認真地對石姍說：「石姍，老師可以確定地告訴你，葉優勝不是你的未婚夫，你的那個回憶是假的，是潛意識的一種組合，是潛意識欺騙了你，是幻覺，你和葉優勝那天是第一次見面，葉優勝從來沒有當過老師，也沒有當過卧底，那個陳老師就是那天出現在葉優勝家的女人，她曾經的確是葉優勝的前女友，她離開葉優勝已經好幾年了，就哪天剛剛回來，就撞上你了。」
「這麼真切的事情怎麼會是潛意識的欺騙，怎麼會是幻覺？我不相信。」石姍的眼神又開始從空洞變犀利。
「石姍，你是老師的病人，你有人格分裂症，你在最痛苦的時候要求老師在催眠中刪除了你的記憶，這點你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需要，你的真實記憶還可以在催眠中呼喚回來，你和葉優勝在那次之前從來就沒有相遇過，沒有。」李然痛惜地說。
「葉優勝就是我的真是記憶，你別想欺騙我。」石姍激動地說，她開始目露凶光。
李然有苦說不出，其實在遇到葉優勝的那天下午，他還給石姍做了一次催眠。他按照石姍病情的進展，正在給她植入新的記憶，一個愉快的童年，李然認為，在他的催眠提示下出現在石姍記憶里的男主角應該是他，石姍會愛上他的，怎麼會是葉優勝呢？陳咪咪也出現了，李然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他的私心，他當然不敢告訴石姍。
「好了，你別激動，我理解，你愛葉優勝，這是事實。看著我的眼睛。」李然說，他又開始催眠石姍，「我想知道石姍的體內還有幾個子人個，大家輪流出來好嗎？現在到底是哪一個子人格愛上了葉優勝？又是哪一個子人格去了陳家的案現場？」
石姍看著李然，眼神漸漸空洞，然後像睡著似地靠在沙上。
「飄飄，飄飄，你在嗎？能聽見我說話嗎？你出來好嗎？」李然在呼喚石姍體內的子人格。
過了幾秒鐘，石姍睜開了眼睛，端正地坐在沙，表情嚴肅，她看著李然，一言不。
「你是飄飄對嗎？現在石姍需要你的幫助。」李然說。
「你不是把我打入了潛意識嗎？還叫我出來幹什麼？」飄飄冷冷地說。
「那是逼不得已，真正的人格分裂，在腦部將擁有永遠的創傷記憶，最好的方法是，別讓這種創傷生，如果生了，它會永久性的沉澱在患的腦中，即使環境有所改變……
長期生活在矛盾之中會使主格與各個子人格之間的矛盾激化展，從而使所有人格毀滅，也就是死亡或是紊亂。
我不能看著石姍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石姍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只能暫時刪除她的記憶，消除她內心的痛苦和衝突，你知道我對石姍沒有惡意，一直都在幫她，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石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李然無奈地說。
「我當然知道，否則又怎麼會心甘情願接受你的催眠。」飄飄說。
「你知道最近石姍生了什麼事嗎？」李然問。
「我不知道。」飄飄說。
「你能讓提內的其他子人格出來跟我對話嗎？」李然說。
「好吧。」
飄飄不見了，石姍又像睡著了一樣，軟軟地靠在沙上。
「藍色妖姬，藍色妖姬。」李然輕聲地呼喚。
幾秒種后，石姍睜開了眼，她姿勢優美地斜靠在沙上，眼神媚惑地看著李然。
「是你催眠了葉優勝？」李然口氣嚴厲地問。
「是又怎麼樣？」藍色妖姬滿不在乎地說。
「為什麼？」
「誰讓他在吃飯的時候調戲石姍。」藍色妖姬不屑地說。
「就此而已嗎？你沒愛上他？」李然嚴肅地說。
「愛上他又怎麼樣。」藍色妖姬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是你催眠了石姍，讓她認為葉優勝是她小時侯真實的記憶？」李然很生氣。
「是又怎麼樣？」藍色妖姬有些不耐煩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李然不禁提高了嗓門。
「我跟你學的，老師。別以為你是石姍的救世主，你催眠石姍，給她假的記憶，想讓她愛上你，我也可以讓她愛上我想愛的人，我要讓體內所有的子人格都聽我的，我們就言行一致了，石姍不會覺得矛盾，不會覺得痛苦，也不會精神分裂。哈哈哈、、、、、、」藍色妖姬放肆地大笑。
「你挑撥了誰跟葉優勝打架，又要殺陳咪咪，還去案現場？」李然氣到極點。
「不是我挑撥的，是皇子他本能地生葉優勝和那個女人的氣，因此他就出來保護石姍。」藍色妖姬無辜地說。
「你會害死石姍的，現在警察懷疑石姍和陳家的命案有關，正在通緝她，陳咪咪和葉優勝都能證實石姍有犯罪動機，她想殺陳咪咪。如果石姍出了意外，你也沒有肉身可以寄居，你也就不存在了，你明白嗎？」李然又氣又急。
「現在怎麼辦？」李然愁了。
石姍是一個患人格分裂症的網路女寫手，通常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後，可突然轉變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身份，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她的姓名、記憶、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變了。
每一次身份轉換之後，她都會對自己以前的生活經歷會產生一種陌生感，對當前的身份產生懷疑。
我是誰？為什麼我沒有過去？她記不起過去的任何事，任何人，也沒有過去的任何事、任何人跟她有聯繫。
她覺得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之後她就開始自努力學習心理學，以破解自己角色轉換之迷。
通過多次自我分析、自我催眠后她終於知道，她得了人格分裂症，因為分離尚未全面，主體人格還有可能意識到另一種人格的存在，但通常把自身看作「我」，而把另一種人格看作為「他」、「她」或「它」。可是，當分離全面進行時，主體人格便會忘卻自己的身份，並由後繼人格取而代之。
童年時代的陰影使她的心理停滯展，停留在兒童時代，那時形成的心理模式、行為模式長大后帶入成人世界，讓她吃盡苦頭。
石姍刻意迴避自己的過去，她不敢在一個地方生活很久，不敢與人交往，她不希望周圍有人認識她，也不希望有人關注她，害怕大家看出她受刺激時瞬間的身份轉換，更害怕人家評價她。輿論的壓力會增加石姍的心理負擔，她不希望自己被孤立、被指指點點。她想像正常人一樣，輕鬆自由地生活著。因此她必須不停地行走，與人保持距離，每轉換一次身份，就換一個地方生活。
離家出走，獨自一個人靠寫作為生，一部長篇在她手上已經寫了十年，她總是想呈現一部健康、向上、和諧、完美的作品，但是，寫著寫著，就成大雜燴了，體內的子人格每個人都有話要說，每個人都衝出來寫幾段，寫來寫去處處都是童年的痕迹。這是我一個人寫的嗎？我在表達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文章會前後不搭，像是一群怪異的人湊出來的拼盤。
因為她的心裡住著一群鬼，她把那幾個子人格當著搗亂的鬼，那些鬼想出來掌控石姍的身體，所以每一次不同的鬼出來，石姍就變成不同的身份。石姍一直試圖在忽視她們，打壓她們，不理她們，不讓她們出來，以為她們就不存在了。或許是被漠視久了，她們的情感得不到釋放，近年來越鬧越凶，紮根在潛意識裡，事機擾亂她內心的安寧。
楊衡意外地在醫院檔案中看見自己父親的名字，檔案上記錄著父親是當時的值班醫生，也是這個嬰兒的主治醫生，他還看見父親當年親手寫的病歷，證實那個陳家的嬰兒確實因為顱內出血不幸夭折。
「那個嬰兒死了？那會是誰在替這個嬰兒報仇？是石姍嗎？她跟那個嬰兒有什麼關係？那個嬰兒出生、夭折都在1978年，而石姍出生在80年代。」楊衡頓時沒了頭緒。線索一下又斷了。
「石姍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現場？」楊衡想不通。
楊衡回到隊里，打開電腦，輸入石姍的名字，公安網上卻沒有石姍的戶籍記錄。
怎麼會這樣？
一定有人動了手腳，會是誰上得了公安網並刪除了石姍的戶籍記錄？
石姍到底是什麼人？
楊衡越的感到邪乎。
或許她工作的心理諮詢中心會有她的履歷。
楊衡又帶著幾個人趕到天憶心理諮詢中心。
「你好，我們是警察，現在我們要調查關於石姍的檔案。」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關於石姍的任何記錄。」女工作人員查找之後說。
「怎麼會這樣？她來應聘的時候應該有投簡歷，你們也應該有和她簽定勞務合同？」楊衡皺著眉頭說。
「這個我不知道，是李醫生帶她來的，這個諮詢中心的法人是李醫生。」女工作人員說。
「你知道李醫生去哪了嗎？」楊衡有些著急了。
「不知道。」女工作人員一問三不知。
「他是一個權威的心理醫生，每天都應該有很多預約來治療的病人，他突然間不來上班，那他的病人呢？這幾天有病人來找他嗎？」楊衡問。
「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他提前取消了那些病人的預約？難道他提前就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麼事？」楊衡充滿疑問。
「你知道石姍是從哪來的，是哪裡人嗎？」楊衡問。
「不知道，她平時很少說話，也很少和同事來往，我只知道她一直叫李醫生老師，精神狀態不太好，李醫生很護著她，雖然她是李醫生的助理，卻沒做什麼事，偶爾給亞健康的病人做一些簡單的心理諮詢。」女工作人員說。
「你知道她有什麼生活習慣嗎？」楊衡問。
「不知道，她好象是李醫生的病人。」女工作人員說。
「什麼病？」楊衡關切地問。
「精神方面的，心理方面的，她好象經常穿著反差很大，脾氣古怪。」女工作人員回憶說。
「你知道她住在哪嗎？」楊衡問。
「不知道。」
女工作人員那再也問不出什麼。
楊衡只好帶著人先回到隊里，召開案件討論會。
「咳！毫無頭緒，本來陳家的嬰兒是唯一的線索，現在也斷了。」楊衡很著急。
「葉隊，你那邊有收穫嗎？」
葉優勝搖搖頭。
大家都沉默了。
「我有一種預感，我覺得還是應該從石姍身上找線索，她應該還會來找葉隊。」老蘇說。
「為什麼？」葉優勝有種觸電似的害怕。
「她愛你。」老蘇肯定地說。
「別。」葉優勝心理毛。
那天在案現場李然現了躲在暗處的石姍，他悄悄地催眠了石姍，把她帶走了。
「老師，葉優勝背叛了我，他有別的女人。」石姍說。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嗎？」李然問。
只有他在的時候石姍的情緒才比較穩定。
「他是我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石姍說。
「何以為證？」李然皺著眉頭問。
「那天一看見他我就覺得這個人和我的過去有關，似曾相識的感覺，吃完飯後我就回家了，後來我回憶起了小時侯的一個片段，才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因此我就去找他了。」石姍說。
「把你回憶起來的內容仔細地告訴我可以嗎？」李然說，這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石姍詳細地把她回憶起的片段說了一遍。
李然聽完后認真地對石姍說：「石姍，老師可以確定地告訴你，葉優勝不是你的未婚夫，你的那個回憶是假的，是潛意識的一種組合，是潛意識欺騙了你，是幻覺，你和葉優勝那天是第一次見面，葉優勝從來沒有當過老師，也沒有當過卧底，那個陳老師就是那天出現在葉優勝家的女人，她曾經的確是葉優勝的前女友，她離開葉優勝已經好幾年了，就哪天剛剛回來，就撞上你了。」
「這麼真切的事情怎麼會是潛意識的欺騙，怎麼會是幻覺？我不相信。」石姍的眼神又開始從空洞變犀利。
「石姍，你是老師的病人，你有人格分裂症，你在最痛苦的時候要求老師在催眠中刪除了你的記憶，這點你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你需要，你的真實記憶還可以在催眠中呼喚回來，你和葉優勝在那次之前從來就沒有相遇過，沒有。」李然痛惜地說。
「葉優勝就是我的真是記憶，你別想欺騙我。」石姍激動地說，她開始目露凶光。
李然有苦說不出，其實在遇到葉優勝的那天下午，他還給石姍做了一次催眠。他按照石姍病情的進展，正在給她植入新的記憶，一個愉快的童年，李然認為，在他的催眠提示下出現在石姍記憶里的男主角應該是他，石姍會愛上他的，怎麼會是葉優勝呢？陳咪咪也出現了，李然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他的私心，他當然不敢告訴石姍。
「好了，你別激動，我理解，你愛葉優勝，這是事實。看著我的眼睛。」李然說，他又開始催眠石姍，「我想知道石姍的體內還有幾個子人個，大家輪流出來好嗎？現在到底是哪一個子人格愛上了葉優勝？又是哪一個子人格去了陳家的案現場？」
石姍看著李然，眼神漸漸空洞，然後像睡著似地靠在沙上。
「飄飄，飄飄，你在嗎？能聽見我說話嗎？你出來好嗎？」李然在呼喚石姍體內的子人格。
過了幾秒鐘，石姍睜開了眼睛，端正地坐在沙，表情嚴肅，她看著李然，一言不。
「你是飄飄對嗎？現在石姍需要你的幫助。」李然說。
「你不是把我打入了潛意識嗎？還叫我出來幹什麼？」飄飄冷冷地說。
「那是逼不得已，真正的人格分裂，在腦部將擁有永遠的創傷記憶，最好的方法是，別讓這種創傷生，如果生了，它會永久性的沉澱在患的腦中，即使環境有所改變……
長期生活在矛盾之中會使主格與各個子人格之間的矛盾激化展，從而使所有人格毀滅，也就是死亡或是紊亂。
我不能看著石姍變成一個真正的瘋子，石姍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只能暫時刪除她的記憶，消除她內心的痛苦和衝突，你知道我對石姍沒有惡意，一直都在幫她，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石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李然無奈地說。
「我當然知道，否則又怎麼會心甘情願接受你的催眠。」飄飄說。
「你知道最近石姍生了什麼事嗎？」李然問。
「我不知道。」飄飄說。
「你能讓提內的其他子人格出來跟我對話嗎？」李然說。
「好吧。」
飄飄不見了，石姍又像睡著了一樣，軟軟地靠在沙上。
「藍色妖姬，藍色妖姬。」李然輕聲地呼喚。
幾秒種后，石姍睜開了眼，她姿勢優美地斜靠在沙上，眼神媚惑地看著李然。
「是你催眠了葉優勝？」李然口氣嚴厲地問。
「是又怎麼樣？」藍色妖姬滿不在乎地說。
「為什麼？」
「誰讓他在吃飯的時候調戲石姍。」藍色妖姬不屑地說。
「就此而已嗎？你沒愛上他？」李然嚴肅地說。
「愛上他又怎麼樣。」藍色妖姬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是你催眠了石姍，讓她認為葉優勝是她小時侯真實的記憶？」李然很生氣。
「是又怎麼樣？」藍色妖姬有些不耐煩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李然不禁提高了嗓門。
「我跟你學的，老師。別以為你是石姍的救世主，你催眠石姍，給她假的記憶，想讓她愛上你，我也可以讓她愛上我想愛的人，我要讓體內所有的子人格都聽我的，我們就言行一致了，石姍不會覺得矛盾，不會覺得痛苦，也不會精神分裂。哈哈哈、、、、、、」藍色妖姬放肆地大笑。
「你挑撥了誰跟葉優勝打架，又要殺陳咪咪，還去案現場？」李然氣到極點。
「不是我挑撥的，是皇子他本能地生葉優勝和那個女人的氣，因此他就出來保護石姍。」藍色妖姬無辜地說。
「你會害死石姍的，現在警察懷疑石姍和陳家的命案有關，正在通緝她，陳咪咪和葉優勝都能證實石姍有犯罪動機，她想殺陳咪咪。如果石姍出了意外，你也沒有肉身可以寄居，你也就不存在了，你明白嗎？」李然又氣又急。
「現在怎麼辦？」李然愁了。
石姍是一個患人格分裂症的網路女寫手，通常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後，可突然轉變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身份，好像是變成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她的姓名、記憶、一切情感、思想和言行都變了。
每一次身份轉換之後，她都會對自己以前的生活經歷會產生一種陌生感，對當前的身份產生懷疑。
我是誰？為什麼我沒有過去？她記不起過去的任何事，任何人，也沒有過去的任何事、任何人跟她有聯繫。
她覺得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之後她就開始自努力學習心理學，以破解自己角色轉換之迷。
通過多次自我分析、自我催眠后她終於知道，她得了人格分裂症，因為分離尚未全面，主體人格還有可能意識到另一種人格的存在，但通常把自身看作「我」，而把另一種人格看作為「他」、「她」或「它」。可是，當分離全面進行時，主體人格便會忘卻自己的身份，並由後繼人格取而代之。
童年時代的陰影使她的心理停滯展，停留在兒童時代，那時形成的心理模式、行為模式長大后帶入成人世界，讓她吃盡苦頭。
石姍刻意迴避自己的過去，她不敢在一個地方生活很久，不敢與人交往，她不希望周圍有人認識她，也不希望有人關注她，害怕大家看出她受刺激時瞬間的身份轉換，更害怕人家評價她。輿論的壓力會增加石姍的心理負擔，她不希望自己被孤立、被指指點點。她想像正常人一樣，輕鬆自由地生活著。因此她必須不停地行走，與人保持距離，每轉換一次身份，就換一個地方生活。
離家出走，獨自一個人靠寫作為生，一部長篇在她手上已經寫了十年，她總是想呈現一部健康、向上、和諧、完美的作品，但是，寫著寫著，就成大雜燴了，體內的子人格每個人都有話要說，每個人都衝出來寫幾段，寫來寫去處處都是童年的痕迹。這是我一個人寫的嗎？我在表達什麼？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文章會前後不搭，像是一群怪異的人湊出來的拼盤。
因為她的心裡住著一群鬼，她把那幾個子人格當著搗亂的鬼，那些鬼想出來掌控石姍的身體，所以每一次不同的鬼出來，石姍就變成不同的身份。石姍一直試圖在忽視她們，打壓她們，不理她們，不讓她們出來，以為她們就不存在了。或許是被漠視久了，她們的情感得不到釋放，近年來越鬧越凶，紮根在潛意識裡，事機擾亂她內心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