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法醫
老蘇一直在醫院陪著楊衡，直覺告訴他，楊衡一定還會生什麼事，但是會生什麼呢？
楊衡還是不停地覺得癢，不停地抓自己，狂。
老蘇沒有辦法，只有催眠楊衡。
他現楊衡的癢是心因性疾病，是心理問題，是他所看見的那個幻覺引起的。
「楊衡！」
為了救除楊衡，老蘇考慮再三，只能在催眠中抹去楊衡腦中那個「嬰兒」的印象，這樣他看見螞蟻就不會癢了。
「到底是誰催眠了楊衡？肯定不會是石姍，難道石姍是被幕後黑手操縱？」老蘇充滿了疑惑。
「看來只有找到楊醫生才能證實那個「嬰兒」是否還活著。」老蘇自言自語。
「小方，你一定要看好了楊衡，千萬要保證他的安全，有事就向隊里請求支援，你千萬不能走開。」老蘇說。
老蘇立刻去鄉下楊衡的老家。
楊醫生在鄉下開了一個小診所，平時村裡的老鄉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他看，因此楊醫生在村裡很有名氣，一打聽就能找到他家。
老蘇來到小診所的時候，楊醫生正在給幾個病人看病。
「請問你是？」楊醫生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客人。
「楊伯伯，我是楊衡的同事，叫我小蘇。今天我來是想問你一件30年前的往事。」老蘇看著楊醫生說。
「楊伯伯，你聽說過最近市一醫院生的命案嗎？」老蘇問。
「聽說了，死的都是老同事。」楊醫生顯得很平靜。
「後來又死了一家四口人，市委大院里退休的部長，姓陳，死和前幾起命案有共同之處，他們死前都提到了一個嬰兒，陳家的人嘴裡還叫兒子，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連到一塊的？你知道當年陳家嬰兒的事吧？我們查過，當年你是這個嬰兒的責任醫生。」老蘇說。
「陳家的嬰兒和這幾個死有關嗎？」楊醫生問。
「我們懷疑這是一個策劃周密的復仇計劃。」老蘇說。
「復仇？楊醫生沉思了。
「復仇是誰？」楊醫生看著老蘇問。
「這正是我們要查的，我們懷疑當年的嬰兒還活著。」老蘇說。
「還活著？」楊醫生兩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他在哪呢？」
「我們也不能確定。」老蘇說。
「我懷疑他就隱藏在我們的周圍，我們必須近快把他找出來，避免更多的人無辜死亡。」老蘇說。
「無辜？誰無辜？死的好，活該。」楊醫生的眼中充滿怨恨。
「為什麼？」老蘇好奇地問。
楊醫生眼裡不禁有些潤濕，一雙粗糙的手因激動而有寫顫巍巍，他情緒異常激動地說：「30年了，已經30年了，我盼這一天已經盼的很久了，真是老天有眼，報應啊！30年呀。」
「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事？」老蘇急切地問。
「事情要從30年前說起，那時我是市一醫院兒科的醫生，我的妻子是護士，很湊巧我的妻子跟那個女人同一天生產，我的妻子在那一天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子、、、、、、」
30年前8月4日那天，市一醫院的婦產科送來了一個孕婦，場面非常轟動，孕婦懷孕才七個多月，早產，那個孕婦的身份很特別，她的公公是市委常委，她肚子里懷的是陳家三代單傳的寶貝孫子，所以她來的時候是前呼後擁，身邊有一大堆隨從，她一到大家都不敢怠慢，院領導也到一一到場，集中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設備進行搶救，嬰兒一出生，臉色就紫青，窒息缺氧，馬上送到兒科進行搶救，這天是楊醫生值班，他現嬰兒的腦部有少量出血。
「能搶救的過來嗎？」陳部長一家人很著急，他的兒媳已經第N次懷孕，前幾次懷的是女兒都打掉，這次確定是兒子才留下，一直很小心地保胎，還是早產。
「沒有問題。」楊醫生說。
「會有什麼後遺症嗎？」陳部長很擔心。
「這我不敢保證。」楊醫生說。
「腦袋出血會不會以後智力有問題，會弱智嗎？」
「這不能確定，很多早產兒經過治療都能健康成長，當然也有個別的會有後遺症，誰也無法這麼早下定論。」楊醫生說。
這個時候陳部長又叫來了外科的科長和婦產科的科長。
產婦從懷孕到現在都是婦產科的科長在跟蹤服務，她說通過幾個月的觀察確定這個嬰兒的健康狀況不容樂觀，外科科長說窒息、早產、顱內出血都有可能引起腦癱，這樣絕對會影響嬰兒的智力，以及肢體健康，這樣的孩子，長大後有可能白痴或殘疾，更嚴重還可能白痴加殘疾，總之聰明是不可能的，至於弱智和殘疾的程度，那要看他的造化。
陳部長這麼一聽，心裡就產生動搖了。
「要不，先觀察幾天，先看看嬰兒的頭部會不會繼續出血？」外科的科長說。
「也好。」
那幾天，婦產科和兒科好不熱鬧，許多人聽聞部長家添丁趕緊來賀喜，送花，送水果，送紅包，不計其數。還有一些人，乾脆就住在醫院，幫忙護理嬰兒和產婦。
三四天之後，陳家的人沒有耐性了，毅然決然地把嬰兒丟棄在兒科，他們不想要一個白痴或殘疾的孫兒。
「陳部長把他的孫兒丟棄在醫院？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不丟棄在福利院？或是馬路邊？這樣或許會有好心人收養他。嬰兒還有一線生機。」
瞬間醫院裡的醫務人員和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都知道了，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充滿疑問。
「他們自己不要，也不讓別人救，一心想要嬰兒死，永絕後患。」
「天啊，空前絕後，殘無人寰！」
「大家就這樣看著嗎？就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或是救救那個可憐的孩子？」
「誰敢惹部長？活的不耐煩了？」
大家觀望了幾天。
兒科的醫務人員覺得不可思議，陳家的人太沒道德了，太狠心了，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放棄對嬰兒的治療，就這樣致嬰兒於死地。從目前的情況看，嬰兒的病情還是有治好的可能，至於未來，誰說的清楚呢。
楊醫生於心不忍，自作主張回家擠了老婆的奶來喂這個嬰兒，嬰兒吸奶吞咽順利，哭聲洪亮，表現出頑強的生命力，楊醫生覺得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都有生存的權利，他必須繼續接受治療，或許幾天後他的家人看見他還活著就會回心轉意，因此繼續給嬰兒用藥，帶他去拍片，肺功能很好，哭聲很有力氣，頭部沒有繼續出血，顱內的血也慢慢地在吸收。」
院領導知道后很生氣，警告楊醫生，要扣他的工資，還要處分，命令兒科的人不許救助，並派人盯著，對外界封鎖消息，稱嬰兒已死亡。
「既然領導要放棄，你們就不要多事了，也不許嬰兒被偷走，否則追究你們的責任」
兒科幾個有愛心的護士醫生趁著下午和晚上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輪流偷偷餵養。
18號那天楊醫生值夜班，錢護士值上夜，珍護士值下夜的班，第二天早上護士長現嬰兒有被餵過的痕迹，頭部也有針頭注射的針孔，未死，就大火，說要處分當班的醫生護士，錢護士頂不住就把楊醫生供了出來，護士長狠罵楊醫生，並上報領導。
院長，副院長，立刻一起來兒科開會，大罵楊醫生，並揚言如果楊醫生在插手次事就開除楊醫生。
那時楊醫生的處境也很艱難。
嬰兒被丟棄在兒科已經十幾天了，沒有死，也沒有人敢救助，局勢僵持，在社會上已經造成廣泛影響，領導和當事人都非常尷尬。
當初楊醫生以為只要持續幾天嬰兒還頑強地活著，他的家人就會心軟，或許社會輿論的壓力會讓當事人和院領導回心轉意，如今的局面卻讓陳家的人和院領導惱羞成怒，嬰兒是非死不可，只有嬰兒死了，才能平息這一事件，一干人等才能平安無事。
護士長把幾個小護士藏在科室的奶瓶扔了，把嬰兒轉移到另一個病房，並給大門加鎖，沒有鑰匙，誰也進不去。
事到如今楊醫生非常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早日救出嬰兒，還奢望這些野獸能夠回心轉意，真是痴人做夢。他們是人民的父母官，對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狠毒，對人民那是可想而知。恨也沒有用，現在想救出嬰兒已經非常困難。
19日那天，珍護士值上夜的班，向一個患兒的家長擠了一些奶，爬窗進去，用針頭推，嬰兒吃了30毫升，下夜至20日白天，滴水未進。
20日夜晚上8點多，吳護士值上夜的班，嬰兒哭聲凄慘尖銳，整個樓層都聽的到，非常恐怖。吳護士，現嬰兒身上爬滿黃蟻，皮膚，衣服，全部都是，身上全部都起了紅色的斑點，慘不忍睹。
「為什麼會有螞蟻？」老蘇人不住問。
「因為嬰兒出生半個多月都沒有洗過澡，也沒有換過衣服，新生兒的新陳代謝非常的旺盛，他的皮膚上有很多分泌物，還有一些排泄物。」楊醫生說。
「然後呢，那個嬰兒怎麼樣了？」老蘇心急地問。
楊醫生沉默了。
「他死了嗎？」老蘇的心懸了起來。
老蘇一直在醫院陪著楊衡，直覺告訴他，楊衡一定還會生什麼事，但是會生什麼呢？
楊衡還是不停地覺得癢，不停地抓自己，狂。
老蘇沒有辦法，只有催眠楊衡。
他現楊衡的癢是心因性疾病，是心理問題，是他所看見的那個幻覺引起的。
「楊衡！」
為了救除楊衡，老蘇考慮再三，只能在催眠中抹去楊衡腦中那個「嬰兒」的印象，這樣他看見螞蟻就不會癢了。
「到底是誰催眠了楊衡？肯定不會是石姍，難道石姍是被幕後黑手操縱？」老蘇充滿了疑惑。
「看來只有找到楊醫生才能證實那個「嬰兒」是否還活著。」老蘇自言自語。
「小方，你一定要看好了楊衡，千萬要保證他的安全，有事就向隊里請求支援，你千萬不能走開。」老蘇說。
老蘇立刻去鄉下楊衡的老家。
楊醫生在鄉下開了一個小診所，平時村裡的老鄉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他看，因此楊醫生在村裡很有名氣，一打聽就能找到他家。
老蘇來到小診所的時候，楊醫生正在給幾個病人看病。
「請問你是？」楊醫生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客人。
「楊伯伯，我是楊衡的同事，叫我小蘇。今天我來是想問你一件30年前的往事。」老蘇看著楊醫生說。
「楊伯伯，你聽說過最近市一醫院生的命案嗎？」老蘇問。
「聽說了，死的都是老同事。」楊醫生顯得很平靜。
「後來又死了一家四口人，市委大院里退休的部長，姓陳，死和前幾起命案有共同之處，他們死前都提到了一個嬰兒，陳家的人嘴裡還叫兒子，他們是什麼關係？怎麼連到一塊的？你知道當年陳家嬰兒的事吧？我們查過，當年你是這個嬰兒的責任醫生。」老蘇說。
「陳家的嬰兒和這幾個死有關嗎？」楊醫生問。
「我們懷疑這是一個策劃周密的復仇計劃。」老蘇說。
「復仇？楊醫生沉思了。
「復仇是誰？」楊醫生看著老蘇問。
「這正是我們要查的，我們懷疑當年的嬰兒還活著。」老蘇說。
「還活著？」楊醫生兩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可是他在哪呢？」
「我們也不能確定。」老蘇說。
「我懷疑他就隱藏在我們的周圍，我們必須近快把他找出來，避免更多的人無辜死亡。」老蘇說。
「無辜？誰無辜？死的好，活該。」楊醫生的眼中充滿怨恨。
「為什麼？」老蘇好奇地問。
楊醫生眼裡不禁有些潤濕，一雙粗糙的手因激動而有寫顫巍巍，他情緒異常激動地說：「30年了，已經30年了，我盼這一天已經盼的很久了，真是老天有眼，報應啊！30年呀。」
「當年到底生了什麼事？」老蘇急切地問。
「事情要從30年前說起，那時我是市一醫院兒科的醫生，我的妻子是護士，很湊巧我的妻子跟那個女人同一天生產，我的妻子在那一天生了一個漂亮的兒子、、、、、、」
30年前8月4日那天，市一醫院的婦產科送來了一個孕婦，場面非常轟動，孕婦懷孕才七個多月，早產，那個孕婦的身份很特別，她的公公是市委常委，她肚子里懷的是陳家三代單傳的寶貝孫子，所以她來的時候是前呼後擁，身邊有一大堆隨從，她一到大家都不敢怠慢，院領導也到一一到場，集中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設備進行搶救，嬰兒一出生，臉色就紫青，窒息缺氧，馬上送到兒科進行搶救，這天是楊醫生值班，他現嬰兒的腦部有少量出血。
「能搶救的過來嗎？」陳部長一家人很著急，他的兒媳已經第N次懷孕，前幾次懷的是女兒都打掉，這次確定是兒子才留下，一直很小心地保胎，還是早產。
「沒有問題。」楊醫生說。
「會有什麼後遺症嗎？」陳部長很擔心。
「這我不敢保證。」楊醫生說。
「腦袋出血會不會以後智力有問題，會弱智嗎？」
「這不能確定，很多早產兒經過治療都能健康成長，當然也有個別的會有後遺症，誰也無法這麼早下定論。」楊醫生說。
這個時候陳部長又叫來了外科的科長和婦產科的科長。
產婦從懷孕到現在都是婦產科的科長在跟蹤服務，她說通過幾個月的觀察確定這個嬰兒的健康狀況不容樂觀，外科科長說窒息、早產、顱內出血都有可能引起腦癱，這樣絕對會影響嬰兒的智力，以及肢體健康，這樣的孩子，長大後有可能白痴或殘疾，更嚴重還可能白痴加殘疾，總之聰明是不可能的，至於弱智和殘疾的程度，那要看他的造化。
陳部長這麼一聽，心裡就產生動搖了。
「要不，先觀察幾天，先看看嬰兒的頭部會不會繼續出血？」外科的科長說。
「也好。」
那幾天，婦產科和兒科好不熱鬧，許多人聽聞部長家添丁趕緊來賀喜，送花，送水果，送紅包，不計其數。還有一些人，乾脆就住在醫院，幫忙護理嬰兒和產婦。
三四天之後，陳家的人沒有耐性了，毅然決然地把嬰兒丟棄在兒科，他們不想要一個白痴或殘疾的孫兒。
「陳部長把他的孫兒丟棄在醫院？他們想幹什麼？為什麼不丟棄在福利院？或是馬路邊？這樣或許會有好心人收養他。嬰兒還有一線生機。」
瞬間醫院裡的醫務人員和來來往往的病人、家屬都知道了，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充滿疑問。
「他們自己不要，也不讓別人救，一心想要嬰兒死，永絕後患。」
「天啊，空前絕後，殘無人寰！」
「大家就這樣看著嗎？就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或是救救那個可憐的孩子？」
「誰敢惹部長？活的不耐煩了？」
大家觀望了幾天。
兒科的醫務人員覺得不可思議，陳家的人太沒道德了，太狠心了，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就放棄對嬰兒的治療，就這樣致嬰兒於死地。從目前的情況看，嬰兒的病情還是有治好的可能，至於未來，誰說的清楚呢。
楊醫生於心不忍，自作主張回家擠了老婆的奶來喂這個嬰兒，嬰兒吸奶吞咽順利，哭聲洪亮，表現出頑強的生命力，楊醫生覺得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嬰兒都有生存的權利，他必須繼續接受治療，或許幾天後他的家人看見他還活著就會回心轉意，因此繼續給嬰兒用藥，帶他去拍片，肺功能很好，哭聲很有力氣，頭部沒有繼續出血，顱內的血也慢慢地在吸收。」
院領導知道后很生氣，警告楊醫生，要扣他的工資，還要處分，命令兒科的人不許救助，並派人盯著，對外界封鎖消息，稱嬰兒已死亡。
「既然領導要放棄，你們就不要多事了，也不許嬰兒被偷走，否則追究你們的責任」
兒科幾個有愛心的護士醫生趁著下午和晚上沒有人注意的時候輪流偷偷餵養。
18號那天楊醫生值夜班，錢護士值上夜，珍護士值下夜的班，第二天早上護士長現嬰兒有被餵過的痕迹，頭部也有針頭注射的針孔，未死，就大火，說要處分當班的醫生護士，錢護士頂不住就把楊醫生供了出來，護士長狠罵楊醫生，並上報領導。
院長，副院長，立刻一起來兒科開會，大罵楊醫生，並揚言如果楊醫生在插手次事就開除楊醫生。
那時楊醫生的處境也很艱難。
嬰兒被丟棄在兒科已經十幾天了，沒有死，也沒有人敢救助，局勢僵持，在社會上已經造成廣泛影響，領導和當事人都非常尷尬。
當初楊醫生以為只要持續幾天嬰兒還頑強地活著，他的家人就會心軟，或許社會輿論的壓力會讓當事人和院領導回心轉意，如今的局面卻讓陳家的人和院領導惱羞成怒，嬰兒是非死不可，只有嬰兒死了，才能平息這一事件，一干人等才能平安無事。
護士長把幾個小護士藏在科室的奶瓶扔了，把嬰兒轉移到另一個病房，並給大門加鎖，沒有鑰匙，誰也進不去。
事到如今楊醫生非常後悔，為什麼自己不早日救出嬰兒，還奢望這些野獸能夠回心轉意，真是痴人做夢。他們是人民的父母官，對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狠毒，對人民那是可想而知。恨也沒有用，現在想救出嬰兒已經非常困難。
19日那天，珍護士值上夜的班，向一個患兒的家長擠了一些奶，爬窗進去，用針頭推，嬰兒吃了30毫升，下夜至20日白天，滴水未進。
20日夜晚上8點多，吳護士值上夜的班，嬰兒哭聲凄慘尖銳，整個樓層都聽的到，非常恐怖。吳護士，現嬰兒身上爬滿黃蟻，皮膚，衣服，全部都是，身上全部都起了紅色的斑點，慘不忍睹。
「為什麼會有螞蟻？」老蘇人不住問。
「因為嬰兒出生半個多月都沒有洗過澡，也沒有換過衣服，新生兒的新陳代謝非常的旺盛，他的皮膚上有很多分泌物，還有一些排泄物。」楊醫生說。
「然後呢，那個嬰兒怎麼樣了？」老蘇心急地問。
楊醫生沉默了。
「他死了嗎？」老蘇的心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