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易----送鬼難(二)
87_87368我想了一下,才回答說:「這麼大的事,起因始末我一個局外人怎麼會知道。你們才是解開這些謎團的專家呀。只是我想起來一件事,也挺奇怪的,這是真事:
老家我有個遠房得侄子,從小就長的五大三粗,高同齡孩子一頭。可是從小就不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說實話,挺招人煩的——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那種孩子。長大了更是吃喝嫖賭,不幹一件好事,不過也沒什麼大錯。他招煩到不知道挨了他父母多少回的打罵,可是就是改不了。
那年他和人一起外出,突然就死了。聽所是早上,一塊睡覺的同伴起床后,看到他還睡著喊他,才知道他人已經沒了。家裡人去了,看到的是:好好的,跟睡著了一樣。問一起同路的人:他們說什麼異樣也沒有。頭一天都還好好的,一起高高興興吃的晚飯,夜裡也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家裡人想不通,加上他平時為人強勢,多有人怨,難免就有了其它的想法。於是報了官,經公處理了。仵作一再檢查,也沒有找到他殺的痕迹,解破后才發現,原來是心腦血管有了毛病。
家裡人心裡難平:這孩子為人雖然不好,可就是身體好。兩棍子都夯不倒的人,怎麼能這樣說沒就沒了哪?他人雖然不好,可畢竟不該死呀,而且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他的父母到現在還都是耿耿於懷------
去年我回去,他媽還和我說:「除非是遇到了鬼,不然這話,鬼信呀!他叔你說哪?」
我無言以對,在心裡卻不得不想:這件事里,雖然值得想想的地方很多;但是最明白不過的就是鬼太冤枉——毫無來由的又被拉進來頂缸。這樣的鬼冤枉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們都笑了:「我們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了,人的冤枉也沒能做到盡如人意!這鬼得冤枉嗎?也就只能隨它去了!」
我也不由的跟著他們笑了:「別說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鬼了!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大幫大活人,有時侯都被怨出大天來了,還不是都得一聲不吭的憋著。」
女笑著說:「遠處長!舉個例吧?不然,這可有點指著月亮罵光頭的嫌疑,我們可也有點掛不住呦!」
我忙笑著說:「我說的這事可於你們沒關!
——唉!要說冤枉呀?誰也沒有大多數足球人的冤枉深了,真可以說是冤沉大海呀」
周:「遠處長,你的膽子可真大!竟敢為讓全國人傷心,失望的足球人叫屈。你就不怕十幾億人,一人一口吐沫的把你給淹死?」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但是,總不能明明知道一個群體的人都在受委屈,而都不站出來,說一句實話吧!」
「說來聽聽:大家都怎麼冤枉他們了?」
「你們會不知道呀?
——比如:舉國同慶大拜年的晚會上,可以說,說的儘是拜年的話,恭喜的詞。你看說他們足球人的:雖然是牌最大的明星說的,可也是最鬧心話。問:看什麼體育運動讓人揪心?答:『足球。』問:『什麼運動看的最讓人揪心?』答:『中國足球!』便引出一片的喝彩!
拜年的精神大餐上,都如此的鄙視和挖苦。其它場合會如何的罵還用說嗎!還想像不到,真正的足球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愛之深痛之切!這正是國人對寄予他們的深情厚望一再破滅后的,真情流露啊!這怪得了誰?」
「可是足球的慘敗,於大多數的足球用動員和教練員是沒有關係的。他們不僅沒有責任,反而是最直接的受害者呀?」
「哦!為什麼?還請你仔細講來聽聽!」
「五千的文明史,怎麼能沒有一些糟粕被一起留下來。特別是官員的貪腐,官、商勾結的豪取,官、商、黑惡勢力結盟的掠奪等經驗和實例,可以說是多如牛毛。它們能生生的將一代代的盛事變成亡國,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競技、娛樂的足球?當足球被商業化,成為商人等一些人牟利揚名的載體后,又怎能避免的了黑惡勢力前來分羹呦,或者說,一些人用黑惡的違規手段來謀取更大的利益。一旦再是一個貪腐的官員被派來主管足球后,足球的命運就已經被確定下來了。實際上此時的足球已經不再是一個競技項目,而是他們這些人獲名、取利的工具了。
這樣的環境中,多少懷揣著為國爭光夢想的少年,從小勤學苦練,流血流汗,長大后卻只是他們謀利場上的一個小小的棋子,很多時候還將是一顆棄子!一代人的理想和希望就這樣被無情的粉碎了。
我記得有一年,聯賽的冠軍隊,轉年竟二十場沒再贏球。傻子也看的出來,這哪裡還是運動員在比賽?這不更像是開寶和猜寶的賭博遊戲了!
這樣比賽場上的運動員,又怎麼能夠成為,真正綠茵場上的戰將?
只要大家結合自己的行業和身邊事,細想想就不難知道,大多數足球人的苦悶和無奈了。
就如亂世里的百姓,雖然依舊是辛勤的勞作,卻無法改變國力的日益衰退一樣。大多數的足球人對足球的沒落真的是無能為力,而且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願其它行業的同仁都能以被貪污、*禍害掉的足球實例,引以為戒!遠離貪腐,才能永遠保持住,如今旺盛的發展形勢。才是對,被如此毀掉的一代足球人的安慰!
這時電話又響了:是老周催我過去。我便起身告辭。
們相送的時候說:「今天的談話,很受啟發。謝謝了!遠先生。」
「別客氣!你們是任重道遠,辛苦了。這不是我當面捧人:實在是從古至今能讓大家都滿意的,為民伸冤、解難的,就只有一個被神話了的包公。常人做這項工作的難度可想而知了。再見!以後有空的時候去水庫上玩,那裡風景很好。」
剛走進僻靜的巷子,背後就吵開了。玉嬌先開了腔:「好啊!你可真不拿我們鬼當一回事呀,一聲都不言語,就請人去家裡玩!這麼不把我們鬼谷當回事,好!你就讓他們去吧,到時候看我怎麼讓你知道,什麼是難堪。」
我忙勸道:「別呀,好妹妹!這是話趕話隨口的那麼一說。人家不一定會去的。」
芹姑娘:「好一個話趕話,我倒是從這些話里聽出來了,你原來是一百八十個不樂意到我們那裡去啊。我們哪,還這麼沒趣的巴結你,回去我就搬走。嬌姐你哪?」
玉嬌:「還用說呀!賴在人家討人煩呀。那不就真是沒臉沒皮的鬼了。」
我只得嘆氣的認錯了:「看你們說哪裡去了。我這把年紀,竟然交到了你們這些鬼朋友,能不珍惜嗎?你們知道嗎?人最怕的就是死!我是人,當然也不能例外。可是自從交了你們這些朋友,人生最大的恐懼,在我這心裡已經是蕩然無存,真可以說是視死如歸了。老實說,有時候我還真希望早一天脫去這身臭皮囊,和你們一起,笑傲於天上、地下,浪跡於四海之間。」
芹姑娘一聲冷笑:「沒出息,連鬼都嫉妒。別忘了,人有人的好處,鬼有的鬼難處。別弄顛倒了,老糊塗!」
狗子:「阿姨你們別說了。我們好不容易有個家,不能撒了。你們看伯伯多難呀。」
兩個大鬼一聲嘆息:「唉——!就聽你這個小鬼的吧。」
我不由得想回頭說句感謝的話。卻看到不遠處,竟跟了好多人,他們投過來:可憐、驚異、不解等等複雜的眼神。看到我回頭,才急忙的都停住了腳步。
我只能慌忙,匆匆的逃開!
進了周家,我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到了客廳一看,心不由的又提溜了起來!裡面竟然已經有了好多人。老周和我打了招呼,就忙著一一給我介紹。
等他介紹完了,我才找到空子問:「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老周哈哈一笑:「能不知道嗎?你現在可是本市的大名人了。一舉一動都是新聞,傳的快著哪。不過老哥提醒你一下,以後說話注意點,別讓傳出不雅的來呀。」
說著,心照不宣的拍了拍我的肩頭。
吃飯的時候,老周的女兒過來笑著說:「遠叔!包里什麼寶貝呀?吃飯還背著!」
「包里沒什麼,沒分量,背身上忘了,就隨它吧。」
閨女:「遠叔!我已經是大人了,別再拿哄小孩的話來哄我。別動,我拿下來放我屋裡,少不了你一點的。」
我不好再說什麼,只得笑笑:「好,隨你吧。」
一會閨女回來,趴到我的耳邊說:「遠叔!你老不來,我真怪想你的。你現在是不是都把我給忘了。」
我拍拍她的手臂說:「好閨女!這世上呀,叔叔也就閨女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怎麼能忘了?你爸爸要不是就你這麼一棵獨苗,我早開口請你爸割愛了。」
閨女笑了:「叔!你是要我做你的干閨女嗎?那好啊!」
我忍不住吐出了多年來的心思,笑著說:「不好!叔可貪心,想的是做我的親閨女,姓都得改了,要跟我姓。可是,開不了這個口呀!年齡越大這種想法越強烈,也許是自私怕冷清了吧。以後呀,你還是盡量離我遠一點,免得叔叔心裡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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