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飛八的故事（四）
87_87368我不由一笑，大聲的說：「老子哪有功夫跟他們瞎磨！把房子給點了，就退遠一點看著。只要出來人就用槍把他們打死得了。賴著不出來的，就讓他們自己燒死拉倒，豈不省事。」
二狗子高興的應著：「好嘞！我這就點火。」
屋裡立即有人說話了：「別點火，別點火。我這就出去。大爺饒命呀！」
我對著屋裡說：「好吧！先把刀槍從窗戶給我都扔出來。然後在互相綁上走出來。」
裡面的人忙說：「大爺！屋裡就我一個人，我把槍從窗戶扔給你們就是了。」
我們接過了槍，立即破門而入。裡面真的就只有一個人。我一問這個才知道：歪八想頂替師父當家，張三、李四不同意。於是就約定誰抓住殺害師父的真兇，就由誰來當這個家。
小土匪接著說：「今晚兩個師叔要來議事。我師父怕他們搶功，要做點樣子給他們看看，就親自帶人出去了。家裡只留下我們幾個人看家，招待師叔他們。
我又問：「家裡還有什麼人？」
小土匪說：「正房裡就兩個師母和兩個小師弟，兩個小師妹。大師弟被師父帶出去歷練了。自從師爺家出事後，下人們晚上都借故躲出去了。
師父說：這樣倒好了，『人心隔肚皮』，這樣到更安全些。也就高興的放他們回去了。」
我一思量：要趕快，歪八聽到槍聲，肯定要急著趕回來。等他們回來后，就要有一場惡仗了，現在還勝負難料。
便對身邊的兩個兄弟說：「你們趕緊出去看著，防止歪八回來。要是來不及報信就先開槍頂著。我們一解決了裡面的，就出去和你們會合。」
兩個兄弟，掉頭就跑了出去。
我回手一刀就結果了這個小土匪。二狗子等人已撲向正房。
他們撞開門后，屋裡竟然沒有人。正翻找的時候，後面傳來了，慘叫聲。原來兩個土匪婆子，知道情況不妙了，就帶著四個崽子從後門逃跑。正好被三哥等到了，手起刀落結果了他們，開了殺戒。等我們趕過去幫忙，兩個大的四個小的已經都被他們砍到，沒一個喘氣的了。我們又回來搜了西廂房，確實沒有一個人。我這才放了心。
二狗子問：「八哥！是不是撈點財物就趕緊走？」
我說：「沒出息！結下了這樣的梁子，還顧什麼財物？今個不除了歪八，我們這輩子就沒好。機不可失，錯過今晚，挨打的就將是我們了。」
這時，出去望風的一個兄弟回來說：「八哥！我們找的人都來了。」
我出來一看，竟有二十多個人。仔細的一問，都是我們這幾家的家人和沾著靠著的親友。以前也都被歪八禍害過，這幾天，更是被作踐苦了的。他們正都窩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泄，聽到有這個機會，就都來了。
看到我們已經把事做完了，都有點後悔的說：「我們來遲了。」
我安慰他們說：「沒關係，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歪八帶著大隊出去了，我們現在有力量和他決戰了，就在這裡布個口袋陣等他。大家把槍分開，老手教新手，先把空槍裝上。一個老手帶三個新手，餘下的正好跟三哥。
二狗子，你帶一組人留在院子里：把前後門都杠死，然後上房。不能讓他們鑽進院子里來，那樣就難辦了。我們出去后，你們要把門樓收拾的跟我們來時一樣，然後再關門上房。千萬不能露出破綻，讓他們看出來，好有了準備。」
等大家都到了暗處，我仔細一查：真巧，看來是天意！我們正好分成了個七組，二十八個人，二十三支槍，給二狗子留下了四支，還有十九支。我把它們編成三排。我估計等歪八回來叫門時，土匪肯定都會窩在大門口。到那時我們尾隨其後，摸到這沒完工的半截矮牆外面，第一排七槍齊發，都瞄準頭臉打。打完了就躲到矮牆下，抓緊裝彈藥。第二排六槍齊發，瞄準那些沒有被打著的放，接著第三排的再打。等第三排槍打完，乘下的活口該不多了，第一排的槍也該裝的差不多了，可以接著招呼了。
安排妥當，我們就躲在暗處靜心的休息等待著了。
時間不大，房上的二狗子，就小聲的告訴我們：「注意！來了。」
沒多久，我們也看見了一長串燈籠火把匆匆的趕了過來。我一揮手，大家悄悄的退向黑暗的深處，把道路讓開。看著他們從面前奔過，我大約的數了一下，也就二十四五個人。老遠就有人-大聲的喊門了。
門樓前的兩個燈籠依舊明亮，裡面好像也有人應聲，他們便都聚到了門口的燈亮下。我們悄悄地跟在後面，把他們圍了起來。我趴在矮牆上，瞄準一個扛槍的土匪後腦勺，在歪八破鑼似的罵裡面人快開門的時候，扣動了槍機。那個土匪應聲倒下了，緊接著一排槍全響了，土匪們便倒下近一半。沒等剩下的土匪有反應，第二排槍就又響了。再看，就剩歪八和站在裡面的幾個人了。第三排槍，就全朝他們招呼過去了。歪八當即被打的趴在大門上，滑著慢慢的倒了下去。
我裝好彈藥，對兄弟門說：「別省彈藥，就在這裡一個一個的挨著給我補槍，打到沒有一個動彈的為止。全當練習打槍了。我們一定不能大意了讓裝死的狗，給咬著。」
以後，房上，地下便連續不斷的響著槍聲。倒在門口的人，挨個被打的衣服亂動。一直到掉在地上的燈籠、火把燒盡熄滅后，地下的一片死狗再也沒有一點動靜了，槍聲才停歇下來。
烏合之眾真是不堪一擊，我都懷疑預想中的這場惡仗，怎麼可能就這麼結束了。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就叫二狗子，把燈籠從門樓上吊下來，再仔細的看一遍。等看清確實沒有裝死的了，大家才端著槍圍上去，挨個的翻身補刀。特別是今天剛來的新手，都得過一下殺人見血的這一關。
接下來，我們搜了他的家。所有槍-支彈藥，貴重的錢物，糧米油鹽，統統的裝上車馬，擔子，直到搬得乾乾淨淨。這回是心平氣和的運走，再也沒有了十天前驚弓之鳥的感覺了。
一路向西的行進中，我忍不住回頭，看看長長的隊伍——心裡這個美——！就現在的力量，老子還怕誰？
一行人，就這樣穩穩噹噹的向老鴨山開去。
玉嬌疑惑的小聲問我：「真會這麼容易嗎？」
我苦笑笑：「還容易呀？你也沒算算，他們一起總共殺死了多少人了。雖然裡面有許多確實是該死的，可是那些婦孺何罪之有啊？當他們的鋼刀扎進那些毫無反抗能力的婦孺身體里的時候，實際上他們美好的人生就已經走完了。唉！他們已經被那些披著人皮的魔鬼，逼成了讓魔鬼都為之膽寒的，更兇殘的惡魔了。」
玉嬌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這些看上去讓人覺得非常強大、可怕的，兇殘的強盜們，怎麼就這麼容易都被他們置於死地了？」
我想了一會，才理出一點頭緒：「怎麼說哪？他們這些兇殘的人，把那點心思和精力都用到行兇、作惡上了，防備別人就成了他們最薄弱的地方。而他們又利欲熏心，惡性膨脹的到處作惡，積怨、樹敵；所以在他們不可一世的時候，往往就會出人意料的，死的很難看！這也在情理中。
這可能是司空見慣的事了吧？民間才會有這麼一句俗話：『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道出了做賊容易，防賊難的事實。古代也有實例呀：猛張飛，一聲喝退曹操百萬兵，何等的不可一世啊！可是當受了怨氣的手下殺他的時候，又是何其的容易啊！」
飛八繼續的說到：「我們到了老鴨山裡找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山頭，建起了老寨。經過了錢三、歪八被我們輕易偷襲得手的實情。我知道可不能犯同樣的錯誤，除了派出熟悉周邊地形和打探消息的兄弟，餘下的人便都在家裡修陷井，設路障，把山寨修得真跟鐵通一樣。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放心，又找來最親近的幾個兄弟商議。後來我們幾個又悄悄的挖了一條逃生的暗道，留做萬一時好逃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