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趕鴨子獻劑,臭皮囊來禮(下)
三人目光死死地盯著門口,突然伴隨著一陣惡臭,一條人影飛了進來。
待看清了此人的面貌,眾人又驚又喜!
「阿飛大哥!你怎麼來了?」溫綸驚訝道。
「是啊,阿飛你怎麼搞成這副德行啊?」玲瓏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嫌棄地問道。
來的這人,正是郎國十二司中的兵庫司——翁良飛,不過他現在的模樣確實有些狼狽,長發披散,身上又臟又亂,滿身的臭氣,讓人難以靠近。
「封全保這老小子不講道義,竟然敢誆我!」翁良飛怒氣道。
眾人聞聽,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此前封全保欺騙翁良飛,說只要他能不借用外力,取出一口枯井中的寶箱,自己便將疫疾的解藥交給他。
翁良飛心想,這有什麼難的,甩開膀子便下到井中來,順利的找到了那口寶箱。打開一看,裡面裝有一個皮囊和一本厚厚的典籍。
他揣起這兩樣東西就要折身往上爬,可突然間,他懷裡的皮囊竟自己打開了,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
翁良飛渾身一顫,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響,很快,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后,竟發現成了這副臭皮囊模樣,這才明白過來,又被封全保給戲耍了。
大家聽完后,都有些哭笑不得,雖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不過轉念一想,以阿飛的性格和作派,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倒也並不稀奇。
翁良飛說完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只見他大袖一甩,惡臭再次襲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噁心。
他滿臉慍色,嚴肅的表情中又帶著幾分滑稽,加上現在這模樣,讓人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翁良飛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而後問眾人道:「封全保那老小兒呢?躲哪裡去了?」
玲瓏愣了愣,慌神道:「埋了啊!」
「埋了?」翁良飛一臉吃驚地問道。
溫綸這才把此前的一番經過都一一說給了他聽,翁良飛聽著,時而咬牙切齒,時而悲憤難言,不知是恨意還是惋惜,越聽越煩,好半天都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清玄突然一骨碌坐了起來,使勁的揉了揉前胸後背、手腕關節,口裡喃喃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說完,他狠狠地打出了一個噴嚏,順帶著竟從口中吐出一個紅色藥丸來,讓四周眾人先是一驚,旋即又愣住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翁良飛撿起那地上的藥丸,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又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扭頭問道:「這是那解毒之葯?」
四娘聞聽,上前接過那藥丸,仔細端詳了一番,又用銀針取出試驗了一番,果真確是解疫的丹藥,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藥丸怎麼會從皿中憑空消失,又從清玄的口中出來。
翁良飛搖著大腦袋自言自語道:「原來這孩子是個「血影」啊,難怪這麼多人都在找他!」說著說著,他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這個封小兒,臨了還給我來了這麼一招!這是以死相逼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溫綸忙問道:「阿飛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翁良飛嘆了口氣道:「唉!封全保這老小子竟把「封全手」交給了這小子,真是以命相救啊!」
「什麼?」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
「「封全手」不是封家的醫術手段嗎,這怎麼可能呢?」四娘不解地問道。
只見翁良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笑道:「醫術那不過是張皮罷了,「封全手」真正的手段乃是「營血」之術!」
「什麼?「營血」?你是說,
這「封全手」還和三大禁術中失傳的「營血術」有關?」溫綸驚慌道。
翁良飛點了點頭,道:「此事說來話長!」
說完,他沉思了許久,方才為眾人揭開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從古至今,江湖歷來以「氣術」為尊,但練氣的同時,也是在調和人體內的血脈,所以有著「血為氣之母,氣為血之帥」之說。
氣與血一向是焦不離孟的關係。血若無氣的統率和推動,就無法到達身體需要的地方;氣若無血作為基礎,氣就變成了身體里的邪火。
長期以來,二者並無本質上的區別,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樣的局面。
這個人就是「血隱門」的門主——無璣子!
無璣子根據人體內五支血路、二十四節谷的運行規律,參悟出了「氣術」的另一種形態,從而創造出一門「營血」的功夫,成為武林中的絕學之一,和「衛氣」「御體」並稱為三大禁術。
但這「營血」之術過於霸道,又對修鍊者要求極高,所以這「血隱門」在江湖「氣士」的聯合絞殺下,也走向了滅亡。
但「血隱門」最後一代的門主,為了藏技於身,竟偷偷將這「營血」之術一拆為二,偽裝了起來,喚作「雙明手」,並分別傳授給了自己的兩位弟子。
其中,大弟子翁天興習得了「上明手」,二弟子封流雲習得了「下明手」,兩家也一直各自修鍊,從未暴露。
這便是後來翁家「補天手」和封家「封全手」的由來。
眾人聽到這,頓時唏噓不已,想不到翁封兩家竟還有如此關聯,更想不到這失傳已久的禁術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最後,翁良飛又盯著清玄道:「小子,封全保那個老鬼藏著掖著一輩子了,現在竟然不惜生命挑中了你,我想這其中必定有他的用意。」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抬起頭來,沉吟片刻,突然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小子,那就便宜你了吧!」
說著,他便動起手來!?本書首發來自17K小說網,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