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村」外

一座大山裡，躺著一個布衣孩子，約摸十一二歲的樣子。懷裡的東西散落了出來，但慶幸的是並沒用人來拾取，奇怪的是，他懷裡的一顆巴掌大的蛋，被壓在身下似乎沒有絲毫要破碎的痕迹。

又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布衣孩子慢慢的醒來了。醒來剛打量了眼這外面的環境便立馬坐起來摸摸身上看看周圍有沒有少東西，所幸沒有野獸也沒有人過來過的痕迹。他把東西都撿起來，揣回懷裡，顯得懷裡鼓鼓。然後放眼打量著四周，眼裡有著異樣的神采。

「呼，終於出村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了，還好青提叔教過些靠譜的玩意兒。」

那個孩子正是被村長踢出村的洛星野。

忽的他腳步一頓，想起被村長踢下斷崖村長說的最後一句話：希望你回來的時候能打得過我就行。

想到這可把洛星野氣的一陣齜牙咧嘴，嘴裡嘟囔著：

「等我厲害了，回去我也那樣拎你，得拖著走」

隨後認準了一個方向就往前走了。

這座山很安靜，彷彿沒有妖獸，連野獸也沒有的樣子。走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洛星野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好像是在往山上走啊！他黑著個臉，調了個頭往回走。還順帶摘了些青提說過的可食用的野果填了填肚子。他一邊啃著樹上摘的野果一邊想著：這山裡咋連只野獸也沒有啊，隨便來個啥讓我開開葷也行啊。

心裡正想著的時候，看見路邊飛快的鑽過去一條小蛇，他看見了那蛇彷彿眼睛里散射著綠色的幽光，丟了野果就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去。用村外的境界來衡量的話，洛星野這一下衝刺隱隱在凡境巔峰至蛻凡境初期的樣子。要知道，他在村裡可從來沒有修鍊過……

眼看那小蛇快被抓到手了，他眼角忽瞥見自己側方一抹寒光襲來——那是一隻飛速射向洛星野的箭矢！

洛星野眼睛瞪大，想不到會有箭矢向他射來。他猛的往前一栽，以強大的肉身力量單手撐地另外一隻手捂著懷裡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躲過這一箭。然後直接跳到一旁微微彎腰，靜靜看著射出箭矢的方向，此時他的表情像一頭被觸怒的幼狼。

從箭矢射出的方向走出一個渾身野獸皮毛的獵人，手裡還抓著把彎弓，那條小蛇看見了獵人飛速的跑了過去，纏上了獵人的臂膀。獵人約摸三十來歲的樣子臉上有不少傷疤，最顯眼的還是一條從鼻樑橫貫的一條傷疤，為他添了幾分兇狠。

獵人看了看防備他的洛星野，又看了看地上的箭矢

和洛星野的懷裡，正好洛星野的那顆妖獸蛋漏出了一點……

無聲的對立著。洛星野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這不假，可在村裡村長和叔叔伯伯哥哥們也都經常跟他說外面的一些事，他也很樂於聽這些遇到什麼事他們是怎麼辦的，又因為洛星野是小孩子所以他們也沒有說過殺死對方什麼的，也只是說打怕打服，至於哪些人需要殺，他們統一認為等洛星野大了再讓他自己判斷。

終於，是獵人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啊哈哈哈哈哈，俺是這崇明山附近的獵人，見有人追捕俺靈蛇，俺一急就放了一箭，畢竟靈獸這玩意兒還是挺貴的。」

靈獸與妖獸同級別，只不過沒有妖獸那麼喜好爭鬥，算是比較喜歡養老的一個種族，當然妖獸裡面也有喜好養老的。

說完后獵人還指了指臂膀上的小蛇，洛星野就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剛剛那一箭要是紮實，自己的左手臂應該就廢個一段時間了！想到這，洛星野神色變的愈發冰冷。

獵人見狀急忙道：

「小兄弟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隨俺去一趟俺家，就在這崇明山的山上，俺定好生拿肉食招待小兄弟，再給小兄弟備齊一些補償，小兄弟你看咋樣？」

洛星野聽了后，神色微微緩和，點了點頭。畢竟洛星野也只是個小孩兒還有太多經驗。

獵人見狀咧嘴笑了笑，一邊跟洛星野搭話一邊帶路向前走了去。洛星野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其實剛剛獵人那番話，洛星野只聽見兩個詞，補償和肉食。

一陣驢頭不對馬嘴的聊天過後，終於到了獵人的家。這時獵人也知道了洛星野不是本地人，而洛星野也知道了自己等下就有肉吃了。

洛星野被獵人帶到桌子前坐下，隨後便去安排肉食了。不一會兒肉食端上來，洛星野雖年輕可村裡的人經驗老道也傳授過洛星野不少，洛星野就直勾勾的看著獵人。隨後獵人彷彿明白了意思，伸手去撕下來一大塊肉，準備拿起來吃的時候誰知洛星野忽然說話了：

「誒，別！你拿這塊……」

隨後洛星野撕下來一塊小小的肉，約摸兩根手指長寬，獵人黑著臉兩根手指捏著肉在洛星野不舍的目光中將肉送進嘴裡，以獵人那體型都不用咀嚼的直接咽了下去。隨後洛星野不舍的目光一變，眼裡散發出餓狼般的幽芒，把肉全部攔過來便開始大快朵頤了。

獵人看的一陣無語不過還是擠出一抹笑容。

「啊哈哈哈，那啥，小兄弟慢慢吃啊，還有哈」

洛星野在胡吃海塞的百忙之中抽空對著獵人點了點頭。隨後心裡還想著要不要從瓶子里倒出點東西給他做報酬，雖然那一箭確實差點射中自己，但村長也教過自己不少哪些草木可以療傷，再加上自己肉身恢復能力，射中左臂的話，估摸一兩天就無大礙了。

獵人在進入後院的時候眼睛瞥了眼洛星野懷裡鼓鼓的衣服，眼色一陣猶豫不決，再瞥了一眼的時候，眼睛里剩下的只有堅定。

等洛星野差不多快橫掃而光的時候，獵人端著一個小鍋走了過來，是一個小陶土鍋。獵人咧開嘴笑著端著小陶土鍋走了過來。

「誒哈哈哈哈，雞湯來咯～快趁熱喝吧，小兄弟。」

洛星野嘴裡塞完最後一塊肉，瞥了眼小陶土鍋，偏過頭好像想對獵人說些什麼結果卻剛張嘴，打出一個似吼聲的飽嗝，獵人臉色一黑手微微有些顫抖，不過又擠出了一抹極其難看勉強的笑容。

「啊哈哈哈，小兄弟別愣著了，快喝湯吧，等下冷了就不好喝了！」

洛星野摸了摸懷裡，好像在摸索什麼，一邊摸索一邊跟獵人說話：

「誒，大叔我叫洛星野，你叫啥」

「我叫川衫賈，你快喝湯吧等下涼了不好喝了。」

「哦哦，好的，誒大叔你叫什麼衫賈？」

「我叫川衫賈，快喝湯吧！」

「川啥賈？」

「川衫賈！湯等下冷了不好喝啊！」

「川衫啥？」

「特乃乃滴，我叫川衫賈，川衫賈，川衫賈啊！你快喝湯啊！」

川衫賈放下雞湯，兩手用力捶打桌面，言語之間全是不耐煩。洛星野縮了縮脖子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惹怒別人了，隨後也不好意思拒絕川衫賈好意，主要是看他很生氣，想著他人不錯，就喝點盛情難卻嘛。

隨後他在川衫賈激動萬分的目光中把小陶土鍋拿到面前，正準備喝的時候，忽然打了個飽嗝。

川衫賈心中一陣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應該不會吧？不能吧？他心裡這樣想著

隨後洛星野把小陶土鍋放下了，對著川衫賈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哈哈哈，內啥，俺現在飽了，多謝款待」

隨後洛星野便往懷裡掏瓶子，準備拿出瓶子把瓶子里的東西分川衫賈一點。

川衫賈已經在了暴走的邊緣，看見洛星野表面笑實際手偷偷往懷裡伸的這個動作瞬間大怒，以為他跟自己同樣的心思，不過他是看上了自己的靈蛇！好生狠辣的孩子！他心想道。

「特乃乃滴！玩陰滴是吧！不喝？不喝你也別想活著！」

隨後從腰間猛的拔出一把獸骨匕首一個箭步衝上去舉起獸骨匕首狠狠的刺向洛星野，並且那條靈蛇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張開嘴巴咬向洛星野。

洛星野神色一冷，單手直接掀桌，糊了川衫賈一臉雞湯。阻隔了一會兒川衫賈，隨後他一巴掌揮到那靈蛇身上，直接抽出門外。洛星野也跟著跳出了門外，靈蛇正躺在地上抽搐，洛星野咧嘴一笑，抓起靈蛇，兩手交替抓著揮了幾下，發現極其順手。正此時，淋了一身心靈雞湯的川衫賈暴怒的打碎的桌子沖了出來。

「特乃乃滴，就連這崇明山上生猛的大蟲也不敢如此對俺！」

隨後大吼一聲，獸骨匕首猛的刺向洛星野胸膛。洛星野往後跳開，不免有點慌張畢竟第一次遇到想殺自己的人，心裡想道：他看起來是真想讓我對他掏心掏肺，置我於死地！隨後又想到生猛的大蟲也不敢掀他桌，那說明他比大蟲更生猛？就是很生猛咯？村長好像說過生猛的該怎麼抓……

隨後神色冷了下來，對著川衫賈沖了過去，手裡揮舞著靈蛇身體。

川衫賈以手為刀一個從上往下的斜劈，彷彿要生開了洛星野。洛星野壓低身子，從另一邊躲過，手裡的靈蛇揮舞，抽向川衫賈的腦袋，這一下打的結結實實的。打的川衫賈整個人被抽向了一邊，一個不穩差點摔倒。但他也扭過身子用盡全身力氣用獸骨匕首划向洛星野，僅僅只在洛星野肋下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洛星野一看，傷口才這麼淺心裡壓力頓減，心裡想著：村裡人誠不欺我，我肉身果然有點東西啊！洛星野不知道的是，剛剛把一劃的力道被身體里一股莫名的力量給吞噬了些許，再加上他肉身本就奇特，所以傷口才這麼淺。

洛星野眼神逐漸不懷好意起來。川衫賈見自己全力一刀，也沒給洛星野開出個像樣的口子便不由得心裡慌了起來，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川衫賈一聲大吼，嚇了洛星野一跳，握緊了手裡的靈蛇準備應敵，靈蛇被洛星野猛的用力一握，嘴角都流出一絲血液只勉強抬起頭來對著川衫賈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些什麼。

洛星野做好了迎敵準備站在原地就等川衫賈過來然後他好后發制人了，結果川衫賈也沒過來就握緊手裡的獸骨匕首看著洛星野，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可能川衫賈覺得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不好又一聲大吼給自己壯膽。

「啊！特乃乃滴！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俺川衫賈的厲害！讓你知道挑釁的下場！」

話音剛落，川衫賈就跨步沖了出去，獸骨匕首直奔洛星野而去。洛星野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就在兩人忽然擱了個兩三米的時候，川衫賈忽然跪了下來，前面加速奔跑使得他的膝蓋在地上滑出兩道小小的溝渠，待到他停下來的時候剛好在洛星野面前。

洛星野：？？？？？

川衫賈：？？？？？！！

洛星野在短暫的驚愣過後，用靈蛇甩了川衫賈一下后，便立馬向後跳開。那一下剛好甩到川衫賈的臉，打的往後一仰。川衫賈氣急敗壞，面色猙獰起來，就欲站起來去把洛星野給宰了，可能因為太生氣了而沒想自己為什麼會忽然跪下。

洛星野就在他前面，川衫賈努力撲騰了幾下，還是沒站起來倒是往前挪了一點點。在洛星野看來，就像是川衫賈跪著往他那走了一點點，讓洛星野感覺怪怪的。

洛星野把靈蛇纏了纏打了個活結扔一邊。

「哎呀，這……川衫賈大叔，切莫行此大禮啊！」

洛星野做出一副好像要去扶他起來的動作。

川衫賈氣的臉都紫了大吼一聲：

「特乃乃滴！」

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想站起來，結果啪的一下上半身也趴到了地上。

洛星野一陣愣，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咳咳，大叔你也不至於對我一孩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吧」

川衫賈臉氣的紫了又青，青了又紫……

「特乃乃滴，是散力丸！」

洛星野聽的一陣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兒來的散力丸，也不知道是個啥，不過聽名字好像是會讓人沒力的玩意兒。

洛星野拿樹枝戳了戳川衫賈，只能聽見川衫賈嘴巴含糊著草和泥巴發出的聲音，彷彿還能聽見乃乃的啥。

洛星野見川衫賈真不能動彈了，拍了拍手嘿嘿笑了笑，幾個跨步彎腰拎住了他的腳踝，猛的吧他甩起來隨後又砸向地上。反覆了個幾次，直到川衫賈口吐鮮血暈了過去。本來還要再摔個幾次的，可他看見那條靈蛇自己解開了結，洛星野一看就鬆了川衫賈，直奔靈蛇去了。

一把抓起靈蛇嘴裡還嘟囔道

「這好玩意兒，可金貴了，還沒吃過這玩意兒呢，得嘗嘗。」

靈蛇彷彿通些人性，一聽直接嚇暈了任洛星野怎麼搖晃，靈蛇都沒半點反應。洛星野一看，從川衫賈身上撕了條獸皮下來，把靈蛇嘴給綁了塞懷裡去了，顯得懷裡更鼓了一些。

隨後洛星野又把川衫賈的獸骨匕首給拿走了。走近川衫賈家裡搜刮出了個包袱，包袱里有幾顆晶瑩的石頭可能是村裡人說的叫靈石的小玩意兒，又發現些肉乾，便把懷裡的東西和肉乾都放進包袱里背著，懷裡只揣了條靈蛇。

隨後又去後院看見個小瓶子，上面貼了幾個小字：散力丸。洛星野也一併收了起來。

走出門去時並未對川衫賈下殺手，只是從川衫賈身上踩了過去把他的獸皮衣服順帶扒了而已。哦，靈蛇也順便了。

洛星野收拾好東西，剛走了沒幾步愣住了。他忘路了……

兜兜轉轉，最終在路的不遠處，看見了自己剛醒來的地方。洛星野一陣臉黑：又兜回原地了！他不由得一陣氣惱，乾脆坐了下來，打算吃點東西。從懷裡一陣摸索，掏出來那條靈蛇，他就盯了靈蛇一會兒心裡盤算著該怎麼料理。靈蛇忽然感到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悠悠轉轉的醒了……

醒來的靈蛇還有點迷茫，忽然看見洛星野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嘴角彷彿流了一絲……口水？很快，不詳的預感籠罩下靈蛇很快清醒了過來，拚命掙扎要從洛星野手中逃出去。

洛星野看著掙扎的靈蛇。

「有點餓，要不先吃完新鮮的再吃肉乾吧，再不吃等下不新鮮了。嘿嘿，靈蛇誒～味道肯定不錯」

趁洛星野說話之際，分了一點神，然後猛的發力掙脫了洛星野的手掌。然後並未急著逃跑而是急急忙忙在地上寫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我有用別吃我

洛星野看了地上的字愣了兩息，歪著腦袋看著它

「額，可你的用處不就是吃嘛？」

靈蛇嚇的差點掉頭就跑，可又想到自己跑不過他就強忍恐懼跟洛星野用尾巴寫字交流。

一場對於靈蛇艱難且極其嚇蛇的交流以靈蛇寫了：你現在先別吃我，我長大以後肉更多，能力也越強。和洛星野擦了擦口水點點頭而結束。

實際上洛星野只看見那個長大以後肉更多才點頭的。靈蛇的能力是在以自己為中心一定範圍內，可以感受到活物的「息」。青提叔說過，只要說活物都有氣息，而氣和息是分開獨立的，不過經常一起用而已。氣是活物的呼吸和自身體內血氣的遊走還有自身散發的氣，而息是與自己所處的外界的種種聯繫。靈蛇表示這是它的天賦異能，同級別比修鍊而來的氣息感知要強的多，甚至跨一個境界的感知能力與修鍊來的感知能力都差不多。

這讓洛星野十分開心，因為自己溜達半天都沒找到些啥，現在就可以靠靈蛇去捕獵了！

隨後樂呵呵的站起來，吃了口肉乾。

「走！咱們去抓新鮮食材去，抓野獸和蛻凡境妖獸就行啊，其他的我還可打不過。」

靈蛇嘶嘶兩下點點頭帶著洛星野往一邊灌木叢鑽去。

確認找到獵物后，靈蛇用尾巴在地上寫：蛻凡中期。洛星野知道了這個境界他是打的過的靈蛇告訴他川衫賈也不過蛻凡後期，洛星野掏出獸骨匕首握緊，彎下了腰，腳步輕輕的跟在靈蛇後面。在村子里的時候，他就經常跟著村長通過密道去一片森林裡面打獵，也就練就了一些身手，不過在村裡也還是誰也打不過。每次村長和村裡人都不吃打來的獵物，全是他吃完的。

待得靈蛇忽然停下來，洛星野猜到，靈蛇感知到的獵物就在前面！就在灌木叢的後面！

洛星野和靈蛇都自身調整了一下，隨手洛星野把包袱緊了緊，怕打鬥的時候掉了什麼東西，然後調整好了呼吸眼神逐漸銳利，握緊了匕首。忽的，靈蛇忽然沖了出去，洛星野對這個行為很是滿意，至少就不用擔心自己與妖獸打鬥的時候它跑了。隨後也一個箭步沖了生去，越過了灌木叢時看清了灌木叢後面的獵物長相——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穿著布衣背著葯簍，裡面堆滿了各種草藥，甚至還能聞到葯香。洛星野愣了一下，然後他看見靈蛇正朝著那位老者襲去，而老者此時正看著他，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手裡的獸骨匕首。洛星野一聲大吼：

「呔！那條小蟲，還不速速閉嘴就擒還想禍害他人？」

話音剛落，靈蛇愣了，轉過小蛇頭看著洛星野，臉上浮現一抹人性化的呆愣。而洛星野，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抓起了靈蛇，飛快的從衣袖撕了塊布

熟練的纏住靈蛇的嘴巴揣進懷裡。然後看著那位老者收起了獸骨匕首。

「哈哈，我是過來抓這條小蛇的，之前都咬倒過一個人了，我怕它再咬人就給順手抓了。」

老者臉上閃過一絲怪異

「可這蛇剛剛老頭子沒看錯的話是條靈蛇吧怎麼會無緣無故咬人呢？」

洛星野臉不帶紅道：

「可能是長野了，也有可能是給別人訓成這樣了，我剛好為民除害，哈哈哈哈」

話畢，洛星野對著老者尷尬的笑了笑。表面上笑著很淡定，實則內心卻掀起了波瀾：這靈蛇不是找獵物嗎？怎麼找了個人啊！內心一陣思索，幡然醒悟：哦～應該是它上一個主人兼職了一些搶劫的路子。

心裡剛盤算好的時候那個老者說話了。

「你這小娃娃，長的挺大個的，但也不能往山上跑啊！小娃娃，你家裡大人呢？怎麼能看著你胡亂跑啊。」

洛星野雖然十一二歲，可現在都有一米五齣頭的身高了，而且還挺壯實，甚至都和有些十五十六歲的孩子體型相似！

一聽老者問話，洛星野態度立馬端正了些……

「老爺爺，我是跟著家裡長輩出來的，但是不小心走丟了。您看您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您給我指條下山的路。」

老者捋了捋鬍子笑呵呵的

「你這小娃娃還挺有禮貌，我正好采完葯了準備下山，你就隨我一起吧」

洛星野拱手道了聲謝，規規矩矩的跟在老者後面向山下走去。

下山的時候老者問了洛星野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還隨意聊了幾句，約摸走了半個時辰老者忽然轉身，在懷裡摸索了一陣子。

洛星野看到這個動作立馬防備起來，肌肉隱隱繃緊蓄勢待發。

然，老者從懷裡拿出一塊布，布里包著些什麼，慢慢打開裡面是幾塊燒餅，拿出一塊遞給了洛星野。

「小娃娃，走挺久應該也餓了吧，吃個燒餅吧」

老者拿著燒餅笑著對洛星野說道。

洛星野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自己有肉乾時，老者卻覺得洛星野是懷疑自己下毒，隨後掰了成幾小塊，拿了兩塊吃了，一塊是邊上的一塊是中間的。

洛星野看的一愣，爾後連忙接過燒餅吃了起來。老者看著洛星野捋著鬍子樂呵呵的，像一個慈祥的老人看著自己的後輩一樣。

吃完燒餅繼續趕路，約摸一個時辰後到了山腳下。老者問洛星野他家長輩在哪兒，洛星野回答應該就在這邊最近的城池。老者開心道：

「小娃娃，我倆真是有緣，剛好我也要去這最近的城池定居」

老人開心的笑著，捋了捋鬍子。

「我是一位小有名氣的藥師，剛好要去那青雲城定居，呵呵，小娃娃我們就剛好伴路過去吧。你可以在我那歇息會兒貼貼告示找一下家中長輩。」

洛星野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心裡卻對老者的善意有點不適應不過好歹能去到最近的城池了，也算出村后找到的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夕陽灑落，前方是洛星野都還不知道名字的老者，正大步邁向前方。後面是剛從村裡出來的洛星野，那個老者讓洛星野感到了一股村子里的老人對自己的關愛……

「村」外，有好人有壞人，好人和壞人的定義從來不是單方面。而現在，洛星野正跟著那位老者，踏著餘輝，正式走向村外的世界……有更多「好人」「壞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