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老大不行還是老二不行
入冬之後，王金花和劉小夢也很少出門，兩人在村裡都沒什麼朋友，又是妯娌，這段時間下來，已經慢慢處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平日沒事就貓在一起做刺繡手工，江艷一推開門，就看到不知聊到什麼的兩人正笑吟吟擋嘴。
一看到江艷，驚的笑聲的戛然而止，等江艷走近了，才看到兩人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王金花漲紅了臉，眼神飄忽閃躲，喉間的口水咽了咽，才尷尬的出聲：「娘，您怎麼上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江艷緩緩搖搖頭，目光落在劉小夢身上，劉小夢一機靈，忽的垂下通紅的小臉，支吾的含糊道：「娘，是，是找我嗎？」
江艷心裡一陣好笑，看著兩個羞紅了小臉的兒媳婦，一時間感慨萬分。
兩兒媳婦聊天的內容她就推門的時候聽了一句，說的都是些閨房中的秘事，本來她也沒細想，但看著兩人這老鼠夾著尾巴的瑟縮樣，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她沉了沉聲音，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怎麼了？是老大不行還是老二不行？」
「咳咳咳咳！」
「沒！沒有！」王金花和劉小夢同時震驚的抬頭，被江艷的話震驚的連連咳嗽，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沒有」兩個字。
看著她們驚訝的放大的瞳孔和漲紅的耳根，江艷抿嘴笑了起來，「打趣你們呢，小夢就算了，剛成親的大姑娘，金花都是當娘的人了，咋還這麼害羞呢。」
王金花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臉上的紅暈更甚，這種玩笑婆婆也開得出來，差點給她嚇厥過去。
劉小夢也同樣紅著臉，成親前他和大嫂王金花的關係也不錯，但沒到這種說閨房話的程度。
也是成親之後，兩人才慢慢打開了話匣子，慢慢說起這些羞死人的話題，她也不知道娘聽到了多少，一時間有些忐忑。
「娘，您就別逗我們了。」王金花紅著臉，看著江艷的目光閃躲。
她知道婆婆現在變得和藹好處許多，但也沒想到婆婆居然會和她們開這種玩笑，尤其是……
想到這裡，王金花眼神複雜的看了劉小夢一眼。
江艷一直關注著兩人，自然發現了王金花的動作，她心沉了沉，目光下意識落在劉小夢身上，見她一臉的複雜，心中的念想也篤定了幾分。
不是吧，就開個玩笑！也能精準猜中盲點？我那人高馬大神經氣爽的好大兒難道那方面真的不行？？
這……這可怎麼辦？
「那個……小夢，你……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和娘說說看……」江艷硬著頭皮發問。
劉小夢臉色漲紅，緊咬著下唇難以啟齒，她幾次抬頭去看江艷，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來。
她和林南成親也有一段日子了，房事一直不順，一開始她也不懂得，只以為過了洞房花燭那一夜兩人就算真正的夫妻了，可房中的事情她實在不懂得。
她沒爹沒娘，這些事也沒人教他，這些話也不好和林南說，只能自己慢慢忍著，後來實在是受不住了，才開始和大嫂傾述。
但是按照大嫂的經驗之道，她到現在都還是個姑娘，大嫂不止一次讓她和林南好好聊聊，但她一個姑娘家，實在沒辦法開口。
王金花推了推劉小夢，滿臉都是溫婉和鼓勵的笑容，「小夢，你別害羞，娘既然開口了，你就和娘好好說說。」
「娘是過來人，生了東子他們幾個，經驗自然是豐富的，而且，這些事情，你不好意思和阿南說，告訴娘是最好不過了。」
王金花的心思江艷一眼就看看透了，她和劉小夢都是多自小沒了親娘的孩子，這些閨房秘事無人傾訴，也沒人教她們怎麼應對。
要是擱以前，這些事情兩人是絕不可能和她說的，現在能開口，也算是這幾個月她沒白白的努力，好歹孩子們已經沒有那麼害怕她了。
只是……經驗豐富的不是她啊！
生孩子的是原身，她只是有些記憶，但那種生產刻骨的痛苦卻是沒辦法感同身會，不過好歹接受了那麼多教育，開解劉小夢應該不是問題。
江艷清了清嗓子，放軟了聲音道：「小夢，你爹娘走得早，你在村裡也沒什麼能談心的人，平日里遇到什麼想不通的事情，你可以和金花和娘娘說，別同娘生疏。」
「你嫁到我們林家，叫我一聲娘，那就是我林家人，是我半個閨女，老二畢竟是個男人，心粗腦笨的，他疏忽大意的事情，你和娘說，娘會好好和他說的。」
劉小夢愣了愣，黝黑的雙眼霎時間蓄滿了淚花，她紅著鼻子，半依偎在江艷的身上，哭的梨花帶雨。
這段時間這段時間這些事情壓在心裡，她夜裡總是輾轉難眠，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有問題，怕自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以後時間長了。
就算婆婆不在意，這村裡人的總是要說的，那些流言蜚語她自己可以裝作不在意，可要是連婆婆和家人都因為自己被人說笑……
劉小夢想都不敢去想那樣的畫面，嗚咽著哭腔，斷斷續續的把這段時間的房事說給江艷聽，說到不好意思開口的地方，在江艷柔聲的寬慰中也漸漸說了出來。
看著在自己懷裡哭的可憐兮兮的劉小夢，江艷心中一軟，劉小夢才十幾歲，放在現代也只是一個剛上大學的青春少女，可在這裡，居然會因為擔心生不了孩子而苦惱的夜不能寐。
她嘆口氣，安撫道：「小夢，可別哭了，你年紀還小，還不急著要孩子，至於你和老二房裡的事情，我找個時間和老二說說。」
說著，江艷握起了劉小夢緊抓著她衣擺的手，「你說的那些娘都知道了，這事情不怪你，你公公走的早，前幾年我也沒管過老二，這些事情沒教過他，你安心。
娘保證下次你們……咳咳，肯定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說到最後，江艷尷尬的咳了兩聲，林南看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居然會*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