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族滅身死
一個身著華服的陰鷙公子緩步而來。
他手搖寶扇,腰懸寶玉,春風玉面的走來。
主要是滿臉欠抽的表情讓人有抽死他的衝動。
這龜孫走近蕭雪輕摟柳腰,用修長嫩白的陰手在她身上遊走,攀揉綿軟的雙山,輕撫修長的大腿,貪婪的目光痴迷的欣賞她的絕美容顏。
「嘖嘖!」「真是極品仙女啊,讓我好痴迷啊。哈哈哈。」
再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沈浩怒火燒紅的雙眼說:「你的妻子早在半年前就在為我暖床啦。」
「嘖嘖嘖,她在床上的風姿可是令人銷魂呀!」
轟一聲霹靂把沈浩驚得天旋地轉險些昏倒。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二人,大腦中一片空白。
良久才醒過神來。
血淚齊下,蔚然成河!
這是多麼大的奇恥大辱啊?
這又是何等的痛楚啊?
怎麼會這樣?
這可是我拼盡全力去愛的女人呀?
一直視若珍寶的女人此刻被外人猥褻!
此外,她還與人暗通款曲半年之久,怎不讓他感到羞辱與憤恨?
可恨那蕭雪還依舊春風盈面,此景怎不讓他辱恨加痛?
「你是何人?」沈浩咬齒切問。
他用欠扁的神態說「呵呵!雪雪,告訴他我是誰?」
蕭雪沒有推開胸前的豬手,反而嬌羞的看一眼他,才對沈浩冷冷的說:「這是天玄門太上門主的嫡孫,天玄門當代少主常玉春。」
沈浩心痛血涌,一口血堵在咽喉讓他的聲音有些沉悶,「呵呵呵,他的根基虛浮,一身修為華而不實,就這麼一個用丹藥堆起來的金丹初期的小廢物,值得你不知廉恥的侍候?」
「想當初你快家破人亡之時依然是冷傲的天驕,沒想到現在如此卑賤,你又何至於這樣下賤啦?
你的高冷呢?
你的驕傲呢?
我居然看錯了你十年,好可悲呀!好痛心。」
說著流下血淚兩行。
蕭雪心中有些悸動,不再看沈浩,轉頭開,臉上有些羞愧。
轉眼又變的無所謂起來,轉過頭來眼神堅定的看向沈浩說:「那又如何?我原意。」
沈浩心又一痛,心傷的不知如何是好。腦中已木然不知思考。
他又轉目看向常玉春說:「這還是我沈家重地,就算你們這時得手,我沈家依然有金丹大成在,到時怕你們不知死字怎麼寫?」
常玉春收攏寶扇,用扇子敲打手掌哈哈大笑說:「沈家重地?怕沈家死地吧?你聞聞,你聞聞,這空氣中什麼味?」
沈浩聽了,心臟一抽,細細辨聞空氣的味道。
腥。
血腥。
空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儘管離庄殿很遠,那腥味還是從山下飄了上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蕭雪。
蕭雪目光躲閃開來,才悠悠說:「全族沒留一個活口。全城也...」
沈浩氣得一口血箭噴了出來,氣息頓時萎靡起來?
「主人,他沒事吧?」蕭雪焦急的問。
常玉春問:「怎麼,擔心他啦?」
蕭雪輕捶他一下,嬌嗔道:「討厭,你說的什麼話?人家哪裡是關心他?」
「要是他死了,還怎麼找那件仙界至寶?」
她的話音剛落,沈浩頓時又強烈噴出一大口鮮血。
人更加無力,要不是定身符,怕早就癱到在地。
原來她是惦記著那件至寶!
「雪雪,放心啦,這人死不死無所謂。那寶物你應該知道在哪吧?」
「我當然知道了。」蕭雪嫵媚一笑。
沈浩無力失神的看著蕭雪,內心一陣陣痛苦。
他已木然地自問:「這還是我那個溫柔賢惠端莊秀麗的愛妻雪兒嗎?」
「難道以前十年的時光只不過是一場夢?」
「我究竟愛了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好恨呀?當初為什麼不靜心多修練,怕此時早就元嬰大成了!白白錯過了十年時光!我太恨了...」
蕭雪又說:「那寶物在他身體里。」
「是老祖死前用大法力給他開了個穴位貯物空間。只要輾碎他的魂魄與肉身,寶物自然就出來了。」
「就怕他在閉關期間轉移了。」
常用春拍了拍她的臉說:「放心,寶物肯定在他身上。」
「不過不要著急,讓我好好玩玩他,看能不能有其他收穫。」
常玉春走近沈浩,雙眼瞳里閃躍著暴虐的興奮。
伸出一雙柔陰狠的手來一一打斷沈浩四肢,再邪笑著緩緩一爪擊破丹田掏出他的金丹。
這手法嫻熟得好像只是隨手摘了顆葡萄似的。
沈浩心中頓感到無比沉重,全身的精氣為之一泄,人也快速了老了起來。
他絕望了!
死,已然不可避免。
只是心中留下的是無盡的恨!
「好大!好紫!就差那麼一絲就成了。」
「好險!要是他突破到元嬰,我們這一趟過來怕是要全體覆沒。」
「他的失敗怕是靈神傳音后心神大亂下產生靈氣崩潰所致的吧?不然不會差這麼細微的一絲。」
「雪雪,做得不錯,你可又立大功了。
要不是你先前及時破壞大陣,說不定我們會無功而返。」
「我只是一點小功勞,還是少主人運籌帷幄的好。」
沈浩滿目的憤恨與不可思議。
這才明白,原來早在多年前天玄門就布局了!
今時今日,他們開始收網了吧!
接下來,常玉春還不放過沈浩,用一把銀勾法器抓進他的肩膀拖拽著向山下莊園緩步走去。
沈浩失去靈氣護體,四個斷肢軟弱無力力的搭在地上,身上的肉也被地石刮蹭下無數,鮮血染紅了一路。
從旁看去,就像拖了一隻死狗!
而這隻死狗唯一讓人心驚膽顫的是一雙泛著血淚的強烈如淵似海的仇恨的眼睛。
蕭雪看見沈浩凄慘心中才有一絲不忍。
同時又對這時他的醜陋形態感到噁心與深深的嫌棄。
不過她不敢看沈浩的雙眼。
因為那雙眼睛以前總是飽含發自內心的無比深情。
而此時已然是無無的仇恨。
她不敢去看,不敢去想。
只在心中默默的念著:「要想成仙飛升必須要無情。我天賦極品,指不定以後飛升仙界呢。沒用的人不必放心上。」
所以她又恢復了那張波瀾不驚的天仙臉。
在沈浩此時看來,那張臉不再是讓他痴迷的完美容顏,而是從九幽中走出的惡魔的粉骷!
常玉春如閑庭散步般拖著沈浩在沈家仙庄一一行過。
路上一眾得意無比天玄門人都恭敬哂笑的站立。
其中還有五個金丹大成,一個金丹巔峰的人賤笑著跟隨在身後。
沿途的建築內都被洗劫一空。
沈族庄內的人都屠滅殆盡。
他們邊走邊交談:「這沈家底韻還真是深厚,幸好有蕭雪作內應,不然即使元嬰大修士過來也討不了好。」
「那是!幸好打了他們措手不及,再加上沈浩閉關,不然還真滅不了。」
「就算這樣,我們今天也死傷無數。還好他們全部伏誅了。」
...
沈浩已經咽咽一息了。
他用滿是血漬的雙眼去看滿地凄慘到無法忍視的死屍,心中痛到說不出一個字來。
廣場上的倒在血泊中的一片斷翅殘體慘忍睹的是沈家年青一代的兒郎!
沈園樓下摔裂的是不堪受辱的沈家媳女子。
釘在博華院牆上是二叔的小孫子,被一刀剖成二片的是大爺的築基頂峰的愛子。
那東一處西一處無頭的都是沈家的嫡系至親!
沈浩慘叫一聲聲震霄宇!
豆大的血淚從雙目中噴涌流出。
這些可是全部沈家人啊!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連襁褓之中的嬰兒都沒有放過,何其殘忍。
來到沈家祠堂,常玉春問早也沒有人形的沈浩說:「是你交出那寶物還是讓我把你身體的每一粒肉都輾碎?」
蕭雪玉立一旁,沉默一言不發,心中冷冽無情。
沈浩用模糊的目光冷冷盯著他們,盯著蕭雪,用極平靜的低到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給你!這仇我即使化成灰也要來報。天玄門,我會讓它寸草不生,毫毛不留。等著!」
說完從紫府中升出一個圓形金光。
常玉春與天玄門的人都不會在意他的話,心神都在升起的金光上。
冒出的金光肯定是傳說中的仙界至寶!
多少人惦記的寶物今天終於到手了!
常玉春滿眼裡只是貪婪。
其他的人雖然也有佔據之心,更多的是好奇!
只有蕭雪聽了沈浩的話嚇得全身冷汗直冒,連頭髮都差點豎了起來。
她從未見過沈浩發過這麼大的毒言,無形中覺得某天他必會捲土重來。
她連忙急呼:「主人,快讓他灰飛煙滅!」
常玉春驚訝的看蕭雪,不知她發什麼瘋。
就這一瞬間,異變生起。
只見沈浩的元神從百會穴中沖了出來與金光融合在一起。
幾個金丹老怪各都怒吼一聲:「豈敢?」「好膽!哪裡走?」「放肆。」「不好!」
然後都連忙抓向金光。
甚至半空中顯出一位元嬰大修士,一道神光罩向金光。
只是在第二瞬間,金光突然消失了。
空中再無半分影子。
只留下僵直不動的幾人和怒目圓睜仇深似海的沈浩屍身。
以及內心驚恐不安的蕭雪。
元嬰大修士用神識遍尋未果之後只好憤憤離去。
常玉春心中懊惱加失落,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狗東西,居然還有這麼一手,真是晦氣!」
「沈浩,要不是你族已經全滅了,我一定再屠一次!」
「來人,把沈族再清洗一遍,不要放過一個漏網之魚!」
「還有,把所有弄死的人帶回丟到冥龍窟去喂冥龍。我要讓他們死了也別想投胎,讓他們永遠消失!」
他狂暴的發泄著,直到一刻鐘才平息。
蕭雪失魂落魂的站在一旁,臉色陰鬱難看。
最後常玉春還是無奈的摟著蕭雪坐上飛舟回到天玄門。
期間心中想的是一定要在蕭雪身上補償回來。
說起這蕭雪,他非常滿意。
在眾多的女人中就覺得她最美最有風韻。
可謂世間絕品,勝過天仙。
年少不識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如今見得阿姨俏,心癢難奈嫌天早!說得就是這種感覺。
他倒是滿意了,可他的原配道侶邱天蕊可不滿意了。
把蕭雪支走後,邱天蕊生氣的喝問道:「怎麼,一個二手貨都覺得香?下一步是不是要把她扶正?」
「哈哈,吃醋了?」常玉春輕摟她。
邱天蕊轉身不理,坐在大敞椅上翹起腿來,雙目中怒火升騰,大有說不清給你沒完的意思。
常玉春想,還真是吃醋了。
要不是你邱家太上與我爺爺半斤八兩,老子要理你?
「她只不過是我的玩物和爐鼎而已。你吃什麼醋啊?真是。」
「爺爺傳我了一部地級輔助功法,叫天玄和合功。這功法需要采陰補陽,所以需要一些優質的妒鼎。」
「這蕭雪天姿極好,水木雙上品靈根,築基後期修為,正是最佳的採補對象。」
「我還為你給爺爺要了一部地級功法,叫正玄壯陰大法。與我功法更加契合,而且我夫妻二人境界差不多,這才是最佳結合。」
「哼!這次就信你。最好不要有其他想法!」
「知道知道!」
常玉春遞上一枚功法玉玦,然後摟著這個姿色中上的夫人朝裡屋行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些言行都落入沈浩眼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