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我約會

回到現在的何辰和汪可雨，一來二往的信息往來打破了多年不見面的冷漠，重拾了當年的溫情。以前汪可雨高中時的倩影一遍偏地在何辰夢中出現，像是那麼的真實，當醒來時就變得那麼虛無。到現在看來已經不再是鏡中花，水中月，她出現得那麼突然，卻又那麼的期待。

有一天何辰晚上8點發去消息：今晚上班嗎？河邊有個賣千層糕的，順路給你們帶點？

汪可雨回復：千層糕是什麼東西？

何辰：千層糕是一種甜品，上次在便利店插隊了，隨便也意思一下當和你的同事道歉吧。

汪可雨回復：好的。我也想嘗嘗。

何辰：我在附近結束一個訂單就過來，到時我放在前台，記得吃完一份。

汪可雨有點失望回復：你不進來？

何辰看了消息已經心理有底氣了：今晚訂單數量還沒有完成，就不進來了。

汪可雨回復：好吧，那我和前台交代一下。注意開車。

何辰精心打扮一翻特意去宵夜餐車老伯那邊買了一些千層糕打包後送到沐足店。

稍後時間，沐足店前台告訴汪可雨：「有人送東西過來了。」

汪可雨到了前台拿東西，前台詭味說到：「剛才送東西過來的男人很英俊、帥氣啊。」

汪可雨回想了在便利店見何辰的樣子：「是嗎？」

汪可雨分了一些給同事吃，她拿起手中的千層糕：半透明的膏體，裡面放了一些馬蹄果粒，摸上去軟軟彈彈，冰冰涼涼。從一邊看一層一層疊起來，數一下這邊好像有7層，那邊看來又像9層，從切面看粘在一起數不清。

旁邊有些同事說起：「這個不好吃。」、「沒有什麼味道。」、「硬硬的」、「特色的東西吃不來」、「吃不慣」、「有點甜」評論各有好壞。

汪可雨吃了一口感覺苦苦的、澀口、沒有什麼味道，準備仍掉時，想起何辰的叮囑，還是繼續吃，到後面幾口感覺有點回甘的味道還帶有一絲的甜味。汪可雨帶著一絲絲的疑惑，有這樣奇怪的東西？

稍後一點收到何辰的消息：你休息的時候，帶你去現場吃一下千層糕。

汪可雨回復：後天吧，到時告訴你。

何辰看著汪可雨回復的消息，心情久久不能平復。那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時刻。

這一晚終於要到來了。語音提示：前方100米道路第二個路口右轉，即將到達目的。

何辰把車停在一棟公寓樓下，下車等待著。深秋的晚風有點清冷，不過絲毫不影響等待佳人的心情。

一會兒，汪可雨從公寓門口緩緩走了出來，兩人落落大方打了招呼。何辰從車上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束鮮花，汪可雨欣慰地接受。男的已不是當年那個青澀少年，女的也不是活潑愛動的少女。

一路在車上兩人互相寒暄，互相稱讚男的英俊瀟洒，女的美麗大方。成人的世界大家都懂，明知是謊話就不算是騙人，明知是騙人的話大家也愛聽。兩人來到了一間有情調的清吧。清吧里播放著輕聲的音樂，兩人並肩靠窗而坐，鮮花放在桌上。兩人時不時互相偷看一下對方，如果高中時他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她不是那個害羞的少女相信這次約會會提前好多年進行。服務員上了兩杯飲料和一些小吃。

汪可雨來興趣地問何辰：「自從見到你之後，我就疑惑你為什麼當了司機？」

何辰冷靜地回答：「挺好的吧，你沒有和以前的高中同學聯繫嗎？」

汪可雨搖搖頭，看著何辰。

何辰仰后靠著椅背感嘆地說：「命運弄人啊！」汪可雨明顯不滿意他的答案。

何辰接著說：「開著一部車看看什麼時候能渡得上佳人？誰知道又碰上你了。」

汪可雨滿意地笑了：「那碰上了嗎？渡到佳人？」

何辰說直截了當說：「如果你不介意，副駕位可以留給你。」

汪可雨知道何辰已經不是高中時的不知趣少年：「何辰班長，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油嘴？」

何辰更加直白地說：「高中時，我多一點油嘴，可能就不會錯過那麼多機會，這些都是時間把稜角磨平的樣子。」

汪可雨低下頭喝了一口飲料低聲說：「可我是一個沐足的。」

何辰很早就預想到汪可雨會這樣的說話，調侃到：「破鍋自有破鍋蓋，醜女自有瞎子愛。」

汪可雨有點無奈了，嬉笑到：「你說誰是醜女？」打了一下何辰的手臂。

何辰也感同身受：「我說我是一個瞎子，我何嘗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呢？」

同是天涯淪落人，何辰還說到：「人在屋檐下那有不低頭。」

兩人默默低下了頭喝著飲料。

何辰和汪可雨走出了清吧，來到外面的河旁公園裡，公園裡有的情侶在長椅上依偎，有的牽手走著、有的在石樓梯上摟著。看似很熱鬧，但又不相互打擾，他們到了河邊的一處偏靜不鏽鋼圍欄處，米黃色的路燈靠在一個大樹下，旁邊圍著有綠色的灌木，趴在圍欄邊可以看到河對面的步行街穿梭的人流、河邊間隔有序的球形燈、還有些招牌燈和大樹點綴。在黑夜裡親托出一個愜意的景象。

何辰和汪可雨趴在圍欄上對著河，深深吸了幾口氣。看著樹葉掉進河水裡掀起一陣的漣漪。汪可雨放鬆了一下身體說：「很久沒有試過這麼放鬆、這麼舒服了。」

何辰在旁邊轉頭看著汪可雨：「你喜歡，我以後都可以陪你來。」

汪可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面的河堤燈，突然發現何辰伸手去拉她的手，在手指觸摸瞬間，汪可雨猶豫了。何辰拉著汪可雨的一隻手順勢轉了她的身體過來，準備另一隻手也去拉她的另外一隻手，當何辰碰到另外一隻手時。汪可雨一甩，兩隻手都甩開。

汪可雨低聲說：「何辰，你來晚了。」

一句晴天霹靂說話，何辰怎麼也沒有想象到：什麼？我來晚了？

何辰故作鎮定：「我來晚了？好白菜被野豬拱了？」

汪可雨低落的情緒一下又被提了起來：「嘻、嘻。這次你真的來晚了。」

何辰接著說：「你已經結婚了？」

汪可雨說：「我已經結過婚了。」

何辰失落了：「哦，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我還以為你還在、、、、、、」

何辰慌張地說：「剛才真不好意思，冒犯你了。」趴著圍欄上看著對面的路人走來走去。這個意外的回復使得何辰措手不及。氣氛一度尷尬，時間的齒輪像是卡了殼。

汪可雨還是低聲說了句：「一年前已經離婚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何辰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情緒，像洪水猛獸一樣撲了過來。何辰一手轉過汪可雨的身體，雙手抱著汪可雨的頭，讓她的頭緊貼自己的胸膛。汪可雨想掙扎開，不過何辰抱得很緊，這一次不願意再放手。隨後汪可雨也抱著何辰的腰。時間向前轉動了一刻，汪可雨拍了拍何辰的腰，汪可雨聽到梗咽的哭聲，有淚水滴到她的頭髮上，汪可雨試圖提起頭來，一次、兩次、三次都被何辰阻止了。

一會兒,汪可雨說：「我快呼吸不了，窒息了。」

何辰鬆了鬆手，汪可雨抬頭望著眼前的何辰滿眼淚水。不自覺地笑到：「我知道，我知道。」雙手扶著他的臉用手指抹著眼邊的淚水。

何辰撥好汪可雨臉上凌亂的頭髮，雙手托著她的臉頰，俯視著迷人的笑容，確定這一刻是真實的，不是在夢境里。低頭親了下去，這一刻釋放了激情與慾望。

何辰拉著汪可雨的手找了一張無人的長椅，何辰先坐下，汪可雨也想坐下，不過何辰阻止了.何辰用沙啞的聲音說：「高中時，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坐著我嗎？」

汪可雨臉一紅，羞答答的回應：「大笨蛋。」

一會兒，汪可雨從何辰的大腿中推沓了幾次：「別鬧了，何辰。」才坐回下面的椅子上。何辰用手摟著她的腰，汪可雨傾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綠蔭林下、街燈斜照、習習清風、河水拍岸。此情此景，不知道多少次出現在何辰的幻想中。

何辰終於平靜下來，說：「高中那一別，我還以為是這一生了，不知道還有無機會再見你。」

汪可雨淘氣說：「那一晚，你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呢？我還以為你忘記我了。」

何辰從高中突然發現她沒有來上學開始接著收到門衛室的信，一直把高中的事情講完。「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便終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汪可雨陶醉聽著何辰繪形繪色地描述屬於她們的故事，沒有插話。

何辰講完他的高中故事，親了一口依偎在旁邊的汪可雨。

汪可雨沒有拒絕，何辰問到：「我的寶貝兒，那你這些年怎樣了？」

汪可雨伸直了一下雙腿，伸了一下懶腰，站起來抬頭望了一下天空，轉過頭來看著一雙渴望的眼神，雙手親昵地拍了一下何辰的臉龐：「那現在我說啦，還記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