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贖女神謝潔雪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吞沒大雪花全身的下一秒,鬼面像突發疾病的患者忍受那些痛苦,面部抽搐到模糊。
一陣無言的更咽,鬼面在空中炸開了花,桃妖之廉在桃花花瓣的凋零中插在白色地面中。
天雪槍挑釁般的懸浮在空中,好像所能做的遠不止這樣。
蘇玖月不明所以,來回看著天雪槍和桃妖之廉。
「桃妖鬼面都拿它沒辦法!」
在沒有印紋者控制之下,還能釋放如此強大的印紋之力,可見原印紋者也不會太弱。
至少比蘇玖月強。
天雪槍發出淡淡的白藍光,朝著蘇玖月衝去。
蘇玖月一個暴步,躲開了天雪槍的攻擊,精準地落到自己固有武器的旁邊。
剛要起身握住桃妖之廉,身後的天雪槍突然閃耀刺眼的白光,蘇玖月扭頭露出難以形容的表情。
在一聲爆炸中,蘇玖月握著桃妖之廉被轟飛,在地面狼狽的連續翻滾著。
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后,蘇玖月立即站起身。
「那是什麼?」
就在天雪槍的爆炸處,一個猶如雪人的白色身影拿著天雪槍與蘇玖月對視。
搞不清楚是什麼,但大概可以猜測是天雪槍的行為藝術。
那個雪人的身材跟蘇玖月差不多,卻放出了一股要把她殺死的壓迫感。
「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救贖女神被困在哪,毫無計劃的戰鬥啊!」
「想要解救她,就必須打敗我。」
那個沒有任何臉部結構的雪人突然開出一張不協調的笑嘴,好像是在回答蘇玖月。
毫無違和感的笑,噁心到不可描述,蘇玖月厭惡地看著只有嘴巴的雪人。
「管你是什麼東西,只要蘇誠哥哥能醒來,髒了手也沒關係。」
然後,雪人小跑上前幾步一槍刺去。
然而蘇玖月身體一沉,一腳將雪人踢退一格。
剛好是這個距離,雪人用天雪槍描繪出一道弧線,就像是漩渦一樣印紋之力彙集在天雪槍上。
面對強勢的攻擊,蘇玖月以柔順的動作揮動桃妖之廉。
在固有武器碰撞的一瞬間,蘇玖月笑了起來。
一朵朵桃花花瓣在空中起舞,產生的衝擊波將天雪槍彈開。
銳利的一個回身,桃妖之廉憑藉旋轉的力量一刀砍在雪人身上。
雪人不過短暫的失足踉蹌地站好,同時面對架勢洶湧的攻擊而立刻防禦。
可雪人在這一擊之下,輕盈的身體一步步往後退。
「就是這時候,桃妖·花瓣舞!」
四片兩兩相對的桃花花瓣布置在雪人周圍,沒有停頓的蘇玖月舞動著身體穿梭在其中。
一道道粉紅的氣息宛如天上的流星劃過,在雪人身上留下不起眼的傷痕。
儘管天雪槍很厲害,迅捷的攻擊讓它失去了僅存的作用。
只顧防禦的雪人好像沒有還擊的想法,但這不能代表它沒有戰鬥的慾望。
反覆的衝撞似乎讓雪人失去了重心,每一次進攻都能改變它的位置。
「嗯?躲開了!」
在蘇玖月要使出最後一擊時,雪人晃晃悠悠地往後踏去,躲開了蘇玖月以為的致命攻擊。
反手提天雪槍刺去。
對於突然掙脫的雪人,蘇玖月立即改變了對策,轉而往反方向疾步奔跑。
但是,在此期間雪人就已經在蘇玖月的前方。
蘇玖月一笑,看著近在咫尺的天雪槍消失在原地,回到了之前布置的桃花花瓣的位置。
然後,四朵桃花花瓣合成一片桃花飄入蘇玖月的手中。
「就讓我以這種方式解決掉你。」
就這樣結束吧,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落入手掌的桃花在蘇玖月的吟唱下,以蒼鷹飛翔的速度擊中了雪人。
雪人在這一擊被擊倒,只聽到一聲清脆且伴隨著桃花飄落的爆炸聲。
和救贖女神的固有武器一起,雪人像粒子一點點消失。
閉上雙眼,蘇玖月癱坐在地上,隨即收回了固有武器。
在宛如暴風雪的微風中,聽到了美妙的旋律。
「終於結束了。」
「謝謝你陌生人,解除了我的束縛。」
休息片刻間,蘇玖月又聽到了宛如八音盒演奏的聲音,彷彿那微風中美妙的旋律出自於這裡。
那是多麼清晰,動聽,優雅的音調啊。
救贖女神站在風中。
無聲地站在蘇玖月的面前。
微微帶著雪花的風吹來,她的長發隨風飄舞著。
兩者保持著一段距離,蘇玖月睜眼的那一刻就看見了她,那一刻蘇玖月自己也愣住了。
救贖女神露出一絲微笑,點亮了漆黑的空間,除了白與黑,這裡也有了色彩。
在無盡蔓延色彩的漆黑空間中,穿著白藍色厚重的盔甲女人。
少了些許真實的氣息,簡直就像是誤入了童話世界一般的女騎士。
「你就……就是……是救贖女神?」
毫無疑問,蘇玖月已經有了答案。
也不是因為恐懼說話斷斷續續的,而是因為不敢相信救贖女神比雕像還要面容怡麗。
但和蘇玖月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意思。
「什麼救贖女神,我叫謝潔雪,是枯葉村的印紋者。你是木之神使派來解除我束縛的印紋者嗎?
「木之神使派來的印紋者?」
「對的,當年我找到木之神使,他就告訴了我激活逢春巨樹的方法,他又說以後會邂逅一位印紋者解除我的束縛。」
面對謝潔雪的說辭,蘇玖月陷入了沉默。
神使倒是聽說過,但謝潔雪口中的木之神使,蘇玖月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不知道謝潔雪在說什麼,但蘇玖月的目的很明確。
讓昏迷不醒的蘇誠蘇醒,隨便解除救贖女神的束縛。
這才是她的目的。
「不是喲,是枯木村的村長讓我來的,而且我解除你的束縛並不是因為村長給我什麼,而是讓我的哥哥蘇醒。」
蘇玖月淡淡地說道。
解除束縛和蘇醒,謝潔雪找不到什麼關聯,但別人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問。
一直活在無光的世界里,早已忘記這個無光的世界的外面還有一個自己生活過的世界。
「不管怎樣,還是非常感謝你能解除我的束縛。那我可以問問枯木村的村長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叫許崇明。」
聽到「許崇明」三個字時,謝潔雪不禁眼角流下眼淚。
這個名字埋藏在腦海不知多少個歲月,多少個春秋,對他的思念也因為逢春巨樹的束縛埋藏多年。
無論是自我宿命,還是創世神另有安排。
或許自己已經忘記了當年枯木村的模樣,但不會忘記的人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