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尋找藏身之處
風吹過一席地,雲跨過千萬里,風雲詭譎多變。破曉的天光與雲影共徘徊,同時帶來不可告人的秘密。
克羅克城是一座古老的城,經歷過數萬場人魔戰爭,城裡有許多修葺的痕迹。偉大的印紋者抵禦一次又一次的硝煙戰火,勉強保留現在的模樣。
在一個廢棄的教堂里,居住著三個相依為伴的印紋者。
剛亮不久,其中一個印紋者就被昨晚的夢境驚醒,對他來說是不是噩夢不重要,重要的是趕快離開這裡。
他抓起撿破爛時撿到的鏡子,看到自己的臉他更加確信昨晚的夢是真的。他額頭上有一個六芒星印記,沒錯,此人正是蘇誠。
蘇誠看向一旁未醒的妹妹蘇玖月,她的額頭上也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六芒星印記,他驚恐回想夢境里發生的事。
「創世神!真的是創世神!為什麼這件事會發生在我身上。」蘇誠雙手撐著臉頰,目光獃滯,大腦好像停止了思考。
創世神在見神契約寫了什麼,只有見神之子知道,也就蘇城等人。
「其他印紋者應該也知道,見神契約寫得清清楚楚。蘇誠,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沈文坐在教堂盡頭的牆上,他手中的固有武器沾滿了鮮血。
蘇城抬頭望去,沈文的額頭上也有六芒星印記,而且是同款印記。沒錯了,他們三個人成為了見神之子。
「哥哥,你……你手上的武器是怎麼回事?」看見沾滿血的武器,蘇誠嚇傻了,他從來沒有看過沈文殺人,恐怕這是第一次。
「傻弟弟,你昨晚做的夢是真的!我們現在被發現了,不趕快離開我們會沒命的,你要接受事實。」沈文催促著蘇誠,又叫醒了蘇玖月。
蘇玖月大夢初醒,她像貓咪用手揉了揉睜開半邊的眼睛,嘴裡還說著「早上好」。
緩衝一會兒,蘇玖月緊抱住蘇城,像一隻受傷的貓咪,用擁抱來驅散內心的恐懼和安撫自己脆弱的的心靈。
「嗚……月月做夢了,夢到一個自稱創世神的傢伙,他還要我簽什麼見神契約。」蘇玖月哭喊著,才滿十四歲的她本著弱小的心靈。
「小點聲月月,那不是夢,那是真的,現在,不,再過一會我們可能會被全世界通緝,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沈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收回手裡的固有武器。
「哥,我們這樣明目張胆地出城是不是有點囂張,這不明擺告訴別人我們就是見神之子嗎?」
留給蘇誠的選項不多,一是趁其他印紋者還沒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趕緊離開這裡,二是一直躲在城裡,讓其他印紋者誤以為他們不在這裡。
無論選擇哪一種都避免不了被發現,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世,逃避解決不了問題,但眼下他們只能這做,無奈之舉。
「放心我有辦法。」沈文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三套黑風衣,沒管這麼多,三人穿上黑風衣就離開了居住已久的廢棄教堂。
遮陰處直勾勾的走出三個穿著黑風衣的人,街道上絡繹不絕的行人一如既往的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但印紋者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帕蘭菲斯中心的國王城堡內,大臣會議室,國王召見了所有大臣,目標明確。
「陛下,創世神的警示對我們抵抗惡魔有很大的幫助。」
「陛下,依我所見,趕快下令緝拿見神之子,好解決國家之患。」
「……」
大臣會議室已是熱氣騰騰,國王卻遲遲不言,他認為眾臣還沒有找到關鍵點,如果見神之子被發現,那就一定有會刺殺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當然國王沒有將眾大臣排除在外,所有人都是懷疑對象。
「你們應該都知道見神之子的作用吧,他們一旦露面就會被其他印紋者絞殺,你們覺得他們會把機會讓給我們嗎?陛下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吧。」一個滿目瘡痍的巫蓬老者打破了爭吵,他手裡拿閃閃發光的魔法球。
國王點點頭,目光緊盯著老者,好像是希望他能給出什麼建議。
老者將魔法球放在會議桌上,他閉著雙眸,嘴裡似乎在默念什麼咒語。風過萬雲間,魔法球閃現刺眼的白光,國王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幕。
「這不是帕蘭菲斯的地圖嗎?」國王與眾大臣驚訝道,白藍色屏幕將白洛聖王國的地域完整的展示在面前。
「不僅如此,上面還顯示了所有帕蘭菲斯的印紋者,只要我們一個個的排查,一定會找到的。」老者指著屏幕,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見神之子壓根沒有在帕蘭菲斯……啊」
國王給插話的騎士團代理團長來了一拐杖,代理團長捂著被痛擊的傷口,國王一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表情。
「騎士團代理團長聽令,派遣騎士排查這些地方,要快,見神之子隨時可能離開。」國王下達命令,代理團長嚴肅的點頭。
解散會議后,國王孤身一人去了老者的煉藥房。老者正是皇家煉藥師,也是帕蘭菲斯萬人之中的天才,他勝任這個位置已有五十年之久。
離國王城堡最遠的城就是克羅克城,騎士團採取的行動是二十人為一個隊,分頭排查帕蘭菲斯各個領土。
因為這次有新騎士試煉,代理團長將排查克羅克城的任務交給了離克羅克城最近的新人隊伍。
新人隊伍並非全是新人,帶頭的是騎士團骨幹成員米修,在以往的任務中,他都能高效地完成任務。
不僅是代理團長,連團長都很看重他。
接到突如其來的任務,米修看似非常平淡,實則慌張的一批,這是他第一次帶新人執行任務,對於沒有經驗的他無疑也是一次試煉。
米修在接受任務后,就帶著小隊去了克羅克城。
「米隊長,這次任務有沒有難度呀,畢竟是第一次執行任務,一定要干點大事出來,沒難度就沒意思了。」米修旁邊的新人安可激動地摸了摸印紋,比起訓練,實戰更有意思,安可是這麼認為的。
「這次任務比較簡單,抓住嫌疑人就可以了,如果嫌疑人反抗,我們就只能用暴力解決。」米修雙手交叉相抱,他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
「嫌疑人?你看他像不像嫌疑人。」安可指著不遠處的黑衣人。
微風拂過殘紅楓樹,百尺楓葉皆歸土,大雁北飛,樹是樹,路是路,多餘的是路上行走的黑衣人。
毫無違和感,米修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個黑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