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體能極限
「那個王八蛋卡隆……我要雕個他的木偶然後拿針來扎！……不，我要定製一個卡隆充氣娃娃……」怒不可遏的老陳在另一邊一頓亂罵著。
「你不要那麼變態好不好？」小荷低聲責備道。
「好好好！我買回來給烏騅馬用行了吧？」老陳沖烏騅馬眨了眨眼。烏騅馬聽得不明所以，並不答話。
項王憋足了勁運球突破，卡隆沒多想就迎上去補防，項王把他撞飛了兩米遠，並上籃得分，哨聲響起，防守犯規，加罰1球。
卡隆很少見地沒有向裁判抱怨，只是趴在地上摸著肋骨哼哼著怪音，隊醫跑了上來，初步診斷是斷了幾根肋骨，用擔架把他抬了下去，美國隊主教練暴怒抱怨，也被裁判警告了一次……
「好好好！一個換一個也不算虧……」老陳擦拳磨掌，咬牙切齒，很是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還是虧了，我們的宗哥不可替代，而美國隊群星薈萃，很容易找到卡隆的代替者……」老鍾搖了搖頭，皺著眉頭思索著對策。第三節打完，中國隊以91:95落後。
「宗哥怎麼樣了？」阿沐隔著兩三米沖韓指導問道。
韓指導皺了皺眉頭答道：「隊醫說可能是輕微腦震蕩，送醫院檢查了。」
「早知道讓項王提早把卡隆撞下去，那王八蛋是慣了打球打不過就打人的……」老鍾余怒未消馬後炮。
「他打人也打不過，只好打針去了……」老陳倒是挺解氣，幸災樂禍地笑著。
「項王是故意撞傷他的？」特斯拉有點不滿。
「沒證沒據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啊……」老鍾再次引用特斯拉的名言嬉笑道。
「宗哥不能上場，王楚你腳步快，注意出來延誤一下那兩個投手……加強籃板拼搶，最後一節了！跟他們拼了！」這邊韓指導已經布置完畢，眾球員高舉手臂聚攏起來喊了一聲「中國隊加油！」
第四節開打，比利和瓊斯藉助隊友掩護七繞八拐找空位，阿沐和阿峰又頂又貼，緊追不放，項王適時猛虎出林，巨掌遮擋，較為有效地限制了這兩桿快槍。美國隊則主要依靠無限換防和收縮籃下限制中國隊的突破與空切衝擊。雙方基本上打了個平手。
第四節中段，比利突然發飆，連續兩次，三分線外一兩米超遠距離出手，命中。瓊斯也不甘示弱，在更遠的地方，也命中了一個超遠三分，把中國國隊打得手忙腳亂，韓指導趕緊叫了暫停。95:104，比分進一步被拉開。
項王看了看老鍾：「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有對策。」老鍾猶豫了一下，拉項王到一邊耳語了一番。項王聽完也猶豫了一下子，微微點頭。
「教練！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頂不住的！一定要變陣！籃球的一對基本矛盾是速度和高度，一般來說，要高度就要犧牲速度，要速度就會失去高度，球隊陣容安排主要就是要平衡好這對矛盾。可很奇怪，中國十幾億人里總能出一些又高又快的，進軍nba的也多半是這樣的人……」項王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陣中也有這樣的兩個小將，別管他們經驗夠不夠了，現在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用高度抑制對手的速度！讓小彭和小鄒都上去吧！他倆身高都接近2米10，速度也很好，跟大山組成三高，再加上我，能形成絕對的籃板球優勢和不可逾越的防空屏障，只要我和阿沐再把對方兩個投手纏住，他們就沒戲唱了……」
項王說完，整個球隊沉默良久。朱哥首先提出質疑：「打三高？那有持球能力的人就太少了！」
「持球能力會有所下降，但其他方面的優勢都會大幅度提升。」項王語氣很堅定。朱哥卻不住地搖頭，其他人也都覺得這個變陣太過大膽，面面相覷，人人狐疑……
「照他說的辦吧……」韓指導聲音很低卻帶著巨大的決心，「他已經幫我們實現了出征前的目標，現在該我們幫他實現目標了，用他希望的方式……」
「三高陣容很強！阿通在『鏖戰世界盃』里推演過了！」謝柔說著把平板電腦拋了下來。
眾人看平板電腦里的遊戲比分是中國8:4美國，又再次面面相覷，人人狐疑……
「我剛才跟你說得那麼小聲，阿通在耳麥里也聽得見？」老鍾跟項王相視聳肩一笑。
「聽得見，不過你跟韓指導說張教練比那拉拉隊長身材更火辣的話我並沒有聽見。」阿通掩嘴笑道。夥伴們一片鬨笑，張教練飛紅了臉，老鍾則以浮誇大笑掩飾尷尬……
比賽繼續，三高與項王收縮籃下基本上控制住了籃板球；項王的高速和強對抗令比利很不適應，後者踉踉蹌蹌多次跟裁判抱怨卻只換來漠視；阿沐也是緊緊貼住瓊斯，瓊斯接球都難更別說出手……比分漸漸迫近。
第四節後段，瓊斯再次暴走，在三分線外3米遠的地方出手，3分命中！項王也以超遠3分球回敬。美國隊看出中國隊持球人少的劣勢，祭出拿手好戲——全場緊逼，前兩次，阿沐還能憑藉速度，游魚穿梭般擺脫層層封堵。隨著對手防守加碼和自己的體能下降，阿沐的兩次被迫傳球都被對方攔截，並打成反擊，比分來到108:112，中國隊有被拋離的跡象。韓指導用了最後一次暫停。
「我知道大家很累了！但現在不是能歇一口氣的時候……」項王大吼著給大家鼓勁。
「不，你不知道我們人類的累是什麼感覺，我和大山都到了體能的極限，跑不動了……」阿沐大口喘著氣，大山揮汗如雨。
「如果是戰場生死斗，你們肯定還跑得動。現在，就是把命豁出去的時候！否則，以後再累100倍也再得不到在世界之巔競賽的機會！不要在多年以後，一次次在遺憾悔恨的睡夢中醒來！我們現在就去創造歷史！這是我們一生中唯一的機會！唯一的！唯一！」項王的決戰動員令韓指導覺得似乎自己已無需多言。隊友們頓時士氣大振，吼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