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除了赤蘺仙君全是庸脂俗粉
那白衣青年原本就有些歪斜的嘴角斜得更加囂張,稍稍側頭小聲問道:「在下御金宗陽鋒大長老親傳弟子金軻,敢問師妹芳名?」
荊軻?
老子可不是秦王,而且從來只有我刺人,哪裡輪到人刺我。
洛世堯悄悄在心裡懟了一句,然後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應付道:「嗯,貂蟬。」開始暗自環顧四周,計劃著逃跑路線。
「在下初來七彩玲瓏宗,見這七彩峰奇秀俊峭,美不勝收,可否勞煩師妹帶我隨處逛逛?」
這傢伙特意將「美不勝收」四字咬得極重,目光還一直在洛世堯身上遊走。
洛世堯笑了笑,不置可否,邊等待時機,邊思考一陣如何逃跑。
算了,我這肉體凡胎的,他真要動手,我不可能躲掉的。
悄悄給自己貼了道玄甲符……哼!敢跟我動手,老子訛死你!
金軻幾番試探,見這波霸貂蟬仙子一直都只是淺笑回應,便覺得她是人多害羞,準備一陣散場了再相邀。
開始認真的看比賽,時不時用餘光瞟洛世堯一眼,一副盡在掌握的得意樣。
正當台上的比斗進入白熱化,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時,洛世堯瞅準時機,一巴掌拍在剛剛那名女弟子的屁股上,使勁挼了兩下。
嗯,手感不錯!
「啊!登徒子!」
那女子轉身就是一道掌風,被金軻輕鬆化解,怒道:「你幹什麼?」
「你!你……」那姑娘羞得說不出話來。
已躲開一個身為的洛世堯趕忙喊道:「你這傢伙色膽包天,竟敢摸這位師姐的屁股!」
人群立時炸了,謾罵聲不斷。
「金軻你怎麼能這樣?」
「你這登徒子!竟敢在七彩宗做出這種事!」
「還是堂堂御金宗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呢,太不要臉了。」
……
金軻也已經反應過來,知道就是旁邊這貂蟬搞的鬼,氣急道:「你找死!」
說著就要動手。
馬上有幾位男弟子護在洛世堯身前,「金軻,難道你還想跟這位仙子動手!」
「怎麼?別人揭發你,你就要滅口不成?」
……
洛世堯趕忙趁著混亂溜到一旁躲了起來。
不時,就看見赤蘺仙君的親傳弟子燚芳和橙雅仙君的親傳弟子婉菊趕到,那金軻自然不服,一直在與她們爭辯,同時環顧四周……應該是在尋找貂蟬。
只是,他現在的情形已然是百口莫辯。
沒過多久,又來了一位白衣弟子,看樣子在御金宗有些地位,在他的訓斥下,金軻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束手就擒,被婉菊押解著離開。
這時台上的比賽也已經結束。
台上的白胖青年被不少人簇擁著離開,看樣子應該是贏了。
叫李長風的少年則一身孑然之氣,臉上沒有絲毫輸掉比賽的沮喪,獨自走下了擂台。
竟無一人上前招呼他,玄水宗的弟子甚至都遠遠躲著他,唯恐避之不及。
雖說是輸了,但這人緣也著實太差了。
直到擂台周圍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才有一名玄水宗的弟子左顧右盼地走了過去,熟絡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吧,你總歸還算有個朋友。
剛剛從金軻口中得知這傢伙的光榮事迹,已成功勾起了洛世堯的好奇心,便悄悄往他們跟前靠了靠,想聽聽他們在聊什麼。
只聽剛到的那名弟子問道:「墨風師弟,這可是在七彩宗,你怎麼能自己認輸了?」
沒想到他是認輸的,洛世堯微感詫異。
只聽李長風答道:「我已被逐出內門,用不起那破道號,墨丞師兄還是叫我長風吧。
我破不了那廢材的真氣,再打下去也是輸,沒必要跟他浪費時間。」
那名叫墨丞的弟子稍稍壓低聲音,露出些許猥瑣的笑容,「這裡可是七彩宗,那麼多仙子看著了,你不該這麼快認輸的。」
「都是些庸脂俗粉,看不看於我又有什麼關係。」
呃……洛世堯在心裡向他拱了拱手:你小子眼光夠高。
雖然沒有明說,但洛世堯一直覺得七彩宗收徒,顏值絕對是一項重要指標,哪有什麼庸脂俗粉。
也不知是譏諷還是拍馬屁,只聽墨丞讚歎道:「不愧是長風師弟,這聞名天下的七彩宗竟沒有一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李長風很認真地道:「也不全是,赤蘺仙君bo大腰細臀兒翹,就不錯。」
這……真希望這話你能當著赤蘺那婆娘的面說出來。
旁邊立馬就有幾名弟子笑道:「李長風,你也不怕這等渾話傳到赤蘺仙君耳中,仙君活剝了你。」
李長風不以為然,冷哼一聲道:「你們懂什麼,赤蘺仙君若聽到我這麼說,面上自然是要訓斥兩句,心裡指不定有多高興。」
周圍的弟子聞言,馬上圍了不少過來,唯有玄水宗弟子避之不及,恨不得馬上與其劃清界限。
洛世堯悄悄站在外圍,旁邊的弟子見她相對七彩宗其他仙子穿著樸素,又未上前制止,也並未太當回事。
只是嘴角不易察覺地露出幾抹幸災樂禍的壞笑,顯然是覺得這位波霸仙子定會把這廝的狂悖言論告訴赤蘺仙君,等著看笑話了。
「我看你真是嫌命太長。」
「就是,赤蘺仙君可沒有水煢長老那麼好脾氣。」
李長風掃視一圈,嘲諷道,「你們這些山野村夫就是在山裡呆的太久,都呆傻了。」
雙手抱胸,姿態倨傲地接著道:「這世間女子無不愛美,哪個不想獲得男子的青睞讚美,我說赤蘺仙君bo大腰細臀兒翹,她自是高興還來不及了,怎忍心殺我?」
你這思想很超前啊,洛世堯默默在心裡接了一句。
李長風的狂悖言論,立時引來了更多的圍觀者。
「你說的都是俗世女子的心思,怎可拿來妄議修真的仙子。」一青衣弟子反駁道。
李長風嗤笑一聲,「你也是修真的仙人,昨夜住在落英苑,就沒有窺想過七彩宗的哪位仙子?」
青衣男子頓時臉龐漲紅,支支吾吾道:「我……我沒有!」
周圍又是鬨笑一片。
「這麼說來你肯定是窺想過了?」一個清亮的女聲傳來。
周圍弟子看去,立時跟貓見了老鼠一般,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