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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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倆的再三挽留下,小孟同學終於決定留在燈塔等天氣放晴后再離開,連何所長也懶得回村裡了,燈塔塔樓空間足夠大,於是三人索性在塔樓里支起三張行軍床,帶足了酒水零食,吉他撲克牌,中間村長放假回家的高中生兒子聽說燈塔來了個歌手,提著家裡的火腿臘腸屁顛屁顛的跑了來,於是趙管理員又從角落裡翻出了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麻將……

塔樓難得熱鬧一次,四個男人就這麼窩在樓里,敞開了肚皮吃喝,放開了嗓子嚎叫,麻將打累了就讓村長兒子開演唱會,小孟和趙管理員當樂手,村長兒子嗓子唱啞了,小孟便接上,不愧是專業歌手,小孟同學一開口,立馬贏得全員好評,等輪到趙管理員上場時,何所長則在下面喝起倒彩來,也不知道趙管理員從哪裡學來的一手好吉他,加上略帶沙啞的老煙嗓,唱起歌來別有一番滋味,除卻為報「私仇」瞎起鬨的何所長,另外兩位觀眾一致表示肯定,到了最後,連音樂絕緣體何所長也在三人的慫恿威逼下,現學現賣表演了一首兩隻老虎,何所長戰戰兢兢磕磕絆絆的彈完一曲,逗得三人捧腹大笑,何所長「惱羞成怒」想要砸爛手裡的吉他,低頭望著那斑駁的漆面,一把老舊不堪的吉他,卻讓他感覺捨不得去破壞……

一番狂歡過後,大家都顯得有些心意闌珊,於是四個人又道上酒,一個個輪流說起心裡話來。小孟同學的初戀,酒吧趕場的心酸,一次一次被退回的曲子,何所長慘淡的從警生涯,失敗的突擊抓捕,死在身邊的好同事好哥們兒,村長兒子那所即使是省內都排不上名的野雞高中,卻成了村長,乃至全村人津津樂道的榮耀……大家絮絮叨叨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直到趙管理員準備開口說話時,大家已經是醉眼惺忪,東倒西歪了。

還算清醒的趙管理員嘆了口氣,把三個醉漢一一扶上床,隨意清理了一下桌子,給自己衝上一杯熱茶,兀自靠在窗邊發獃。

好容易鼓起勇氣準備說一些心裡話,誰想聽眾卻全都醉倒了,還真是憋屈啊!不能過,聽到小孟同學何所長三人的「驚天八卦」,還是挺過癮的。

趙管理員回過頭去望著睡得死豬一般的何所長,不懷好意地邪笑著……

等到眾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大雨終於轉小了不少,於是趙管理員覺得駕駛燈塔號帶眾人去不遠處的荒島上趕海。

四個人興緻勃勃地登上荒島,在小趙同志的帶領下,輕而易舉地在幾個大的潮水潭裡撈到了魚獲,沒多久,大家都是收穫滿滿,趁著雨勢還沒變大,眾人又風風火火地回到燈塔,準備架起烤架來一場bbq。

剛回到燈塔,趙管理員就接到上司打來的電話,原來是上次救援行動的後續,趙管理員的領導上陳的報告得到批複,公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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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那邊也有了辛存女孩最後的判決,通過上下線的追捕審訊,最終女孩以參與運輸d品罪名,被判處十五年有期徒刑。

趙管理員和何所長一時間唏噓不已,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生命,轉眼間身陷囫圇,不知道是該值得慶幸還是惋惜。

見小孟和村長兒子一臉八卦的神情,何所長煞有介事地拉著兩人到一邊坐下,說評書般把那天的事情給兩人說了一遍。

趙管理員瞥了一眼口若懸河的所長同志,又看看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兩人,無奈嘆了口氣,只能獨自收拾今天的趕海收穫。

等到一切收拾停當,烤架上的火炭冒氣閃亮的紅光,趙管理員才招呼三人準備開吃。卻看到那三個傢伙,並排坐在一起,具是手捻煙蒂,低頭沉默不語。

「怎麼說,是被我奮勇救人的精神感動了嗎?」趙管理員一邊用抹布擦著手,一邊打趣到。

「唉!」何所長站起身,也不理趙管理員,徑直走向烤架,隨手把熄滅的煙頭扔進燒紅的炭堆里。一股青煙騰地升起。

「趙哥……」村長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想問什麼就問唄,反正我又不準備回答。」小趙同志笑著說道。

「那個……」村長兒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就想問問……那個……運d那妞……長得怎麼樣?」

「我靠!」小趙同志被氣笑了,「你丫能有點營養不,整天想些不著調的東西……」

「別理他趙哥,這孩子還小呢,我也想問你點事。」小孟猶猶豫豫地道,「那個時候,你心裡害怕嗎?」

「救人的時候?」

……「第二次上島……」

……「這種事,誰會不怕,畢竟,人總會有敬畏心的……」

兩個好奇寶寶又拉著趙管理員問了一些細節,直到何所長身前烤架上的魚冒出濃濃的香氣,趙管理員才打斷他們,答應兩人,待會兒邊喝酒邊聊,兩人這才消停下來,轉頭跟何所長搶食去了……

有燒烤自然少不了酒,趙管理員的散白於是又被眾人一頓揮霍,可惜存量不足,沒多久就告急了,村長大公子興沖沖地拍著胸脯表示要去弄幾噸酒來盡興,眾人一通起鬨,小電驢鑰匙往他手裡一塞,兩蹬帶踹把他攆出門去。過了大半天,大公子終於回來了,幾噸酒是肯定不可能,一箱子散白倒是搞來了,不過小電驢後座上還馱著面色不善手持扁擔挑子的村長大人呢!

小趙管理員和何所長忙搶上前去卸下扁了擔,連拉帶拽的把村長大人哄進屋裡,在烤架旁坐定,村長大人這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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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笑臉:「好你們幾個小東西!好吃好喝還騙我老頭子的酒,最可氣還不捎帶我!」村站大人打著官腔道,「要不是知道這小子是來你們這,我非給他狗腿打斷不可!」

小趙管理員忙打著哈哈,又是遞煙又是送烤魚,這才安撫了「大義滅親」的村長,村長大人接過孝敬煙,好整以暇地抽了一口,這才神秘兮兮地從裡衣掏出一個東西來,眾人定睛一看,好傢夥,珍藏了好幾年的西鳳!

於是小趙管理員連忙去翻找庫存,好應付接下來的一番苦戰……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下一次補給送來的時候,天也難得的晴了,小孟終於不顧何所長三人的挽留,決定搭送補給的車子離開。他把破吉他留在燈塔,有些不舍地交代小趙同志千萬要好好保管,等他下次再來時,還要用這吉他給兄弟們演奏新歌。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儘管不舍,何所長三人還是為小孟同志送行,臨走時,一向小氣的何所長偷偷給小孟塞了一小沓錢,沒有過多的囑咐,只是眼裡儘是不滿,似乎在埋怨小孟同志還沒教會他玩吉他,就要甩手開溜。

小孟一臉歉意,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卻真心把三個人當成最好的朋友……接過何所長遞來的錢,他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一臉歉意地望著三人。

「行啦,誰還會指望你一直留在這種地方跟我們瞎混啊!」趙管理員拍拍小孟的肩膀,「何所長給你贊助了路費,那我就不掏錢啦,反正你記得我們倆的電話,有事給我們說,實在不好混,來燈塔,讓何所長給你弄個協警名額。」小趙同志笑著到,「下次寫歌,記得把我們哥幾個寫進去,那天你火了,咱們也能沾沾光!」

「小孟哥,等我畢業了,也要跟你一樣當流浪歌手!」村長家的傻少爺把自己新買的吉他遞給小孟,興沖沖地說到,「我要是能像你一樣玩這麼好,學校里的校花還不是隨我拿捏!」

「呵呵,你爹會先打斷你的腿。」趙管理員冷笑到,「還泡校花,你不看看小孟,女朋友都被人拐到哪去還不知道呢……」

小孟尷尬地撓撓頭,收下吉他,望著村長兒子真誠地說到:「趙哥說的沒錯,好好念書,雖然你那j巴高中讀跟沒讀也沒啥區別!」

「靠!」這次輪到村長兒子鬱悶了。

四個男人相互挖苦打屁,直到送補給的同志等的不耐煩地按響喇叭,幾人才依依不捨地送小孟上車。

望著汽車漸漸消失在視野里,何所長依依不捨地罵道……

「……小王八蛋……忘了問他下一站去哪騙吃騙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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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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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一贖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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