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北部
「北部護將花姑見過北陵君!」看著面前這個如此年輕少而又陌生的男子,花姑有些愣神,但很快便調整了心緒,拱手施禮道。
「花護將多禮了!」霽寒頷首回禮。
「北部近來的局勢,我已悉數告知北陵君,其他剩餘之事,便交由花姑你與北陵君詳談!」一側的丁墨笑道。
「聽聞十日前,北陵君便已從婆娑出發,這一路舟車勞頓!不如先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再詳談如何?」花姑看著丁墨笑了笑道。
「甚好!」丁墨正欲開口拒絕,卻被霽寒搶先開口攔住。
護衛引二人來到營帳外,便離開了。
一入營帳,丁墨便想開口詢問,霽寒卻先開口道:「這幾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今夜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我先歇息了,判官大人自便!」
看著霽寒寬衣解帶,倒頭便睡,丁墨一臉茫然,跟肩頭趴著的阿四四目相對,兩兩無言。
「姑姑可探知此人身上的神識為何?」霽寒一離開營帳,角落裡便走出了花瑤。
「似人非人,似神非神!神魂缺失,甚是少見!」花姑看著霽寒遠去的身影沉聲道。
「也許正因如此,冥尊才會如此賞識他!一個與自己極為相似之人!才會生出惺惺相惜之情!」花瑤眼中哀怨道。
「你該好好留在婆娑,不該來此!」花姑轉身,看向花瑤淡淡道。
「冥尊將北陵君一職交給了這個才來了幾日的人族,冥尊寧可相信一個來路不明之人,也不願意信任姑姑!姑姑鎮守北部千年之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我身為鎮魂使,卻也依舊得不到冥尊的信任!」花瑤的話,正中花姑下懷,對於這個新來的北陵君,早已引起了眾將領的不滿,本就岌岌可危的局勢,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冥尊自有其用意,身為下屬不該在此妄加揣測!」花姑道。
「姑姑,你我皆對冥尊忠心耿耿,可白霽寒卻未必會如此!冥尊因白雪兒得罪神族,竟還將她留在身邊收為愛徒,此事若傳入西天,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冥界該如何在三界立足!姑姑難道就沒懷疑過,此三人的目的究竟是何?他們為何會如此巧合的來到無盡,又為何能如此輕易的得到冥尊的信任?為何一來他們剛到婆娑,北部便引發了動蕩?這些事之間,難道真沒任何聯繫嗎?」花瑤的分析,讓此時的花姑心中也頗為震驚。
「以冥尊的修為,不可能沒有一絲察覺!」花姑神色凝重道。
「此次冥尊允我來北部,就是想借我之手,試探白霽寒!若他非忠心之人,便可就地誅殺!」花瑤從懷中取出了令牌,眼神陰冷道。
夜色如墨,霽寒一襲玄衣立於北側城牆之上,身後跟著阿四,流光溢彩般的結界,如幕如瀑,自上而下,隔絕了北面的一切!
霽寒抬起修長的手指,剛觸碰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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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阻隔,陣陣波動隨之自結界背後傳來,彷彿在回應般。
也是這陣波動,驚動了城牆下巡邏的營衛,他們快速上了城牆,向這邊走來,霽寒抱著阿四轉身隱入了黑暗之中。
帶頭趕來的正是煬言。
「不安分!別痴心妄想了!你們若真有能耐,就一舉破了這結界,也好直衝婆娑!又何須在此日日夜夜衝撞個不停!害我等連覺都睡不安穩!」煬言眼神輕蔑的看了看波動不止的結界嘲諷道。
「領軍,還是要注意言辭的,萬一被聽了去,怕是不好!」一側的營衛有些膽怯的看著波動的結界,壓低了聲音提醒道。
「怕什麼!這裡除了我們幾人,哪還有其他!何況這對面就是一群無用下賤的東西,連這裡都沒有,一天到晚只知道衝撞結界,活該被流放至此!」煬言指了指營衛的頭,一臉不屑道。
「雖說他們沒有腦子,但還是異常兇惡的,幾日前還撕開了結界破壞了法器,雖被花護將逼退,也還是吃了幾個營衛!」那營衛依舊膽怯道。
「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幾個營衛就是功法太差,才會被衝出結界的畜生拉入了流放之地,放心,你們跟著我,我自是不會讓他們把你們拉進去!」煬言輕蔑的看了一眼那個營衛揚聲道。
「領軍功法高深,我等自是自愧不如的!不過這法器還未修復,咱們這些時日,還是小心些為好!」那個營衛陪著笑臉道。
「聽聞新來的北陵君修為很高,他自會前來修復法器的!咱們就坐等看好戲吧!」一提到霽寒,煬言的眼中滿是不屑,似乎料定了霽寒定會出醜一般。
次日一大早,軍營的營帳內便坐滿了各個營衛的領軍,皆正襟危坐,此時的花姑也身著戰袍,看著走來的霽寒與丁墨。
丁墨自然沒料到花姑會弄出如此大的陣仗,不由有些擔心的看向了霽寒。
此時的霽寒卻一副淡然模樣,一入營帳,便直直走向了主位,俯身坐定。
「眾將士參見北陵君,判官大人!」花姑看著氣定神閑的霽寒微微一愣,便起身帶頭施禮道,眾人皆紛紛起身附禮。
「免禮,都入座吧!」霽寒淡笑,卻並無一點生分謙虛之意,這倒讓眾領軍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稟北陵君,近日北部動蕩,結界受損,眾將士隨花護將連日來,奮勇殺敵、修復法器!北陵君剛剛赴任,屬下本不該今日便請求您試下,怎奈各營連日操勞,早已人困馬乏!如今結界日夜震蕩,人心惶惶。北陵君乃冥尊欽點之人,才智謀略過人,定能解北部眼下之困!」霽寒話音剛落,煬言便起身畢恭畢敬參稟道。
「稟北陵君,煬領軍所言甚是!北部眼下之困,難在法器修復,此次結界受損不同往日,花護將殫精竭慮,連日操勞成疾!怎奈結界依舊震蕩不止!若此時結界被破後果將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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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煬言對面的一領軍起身附和參稟道。
「花姑,你可是舊疾複發了?」丁墨一聽花姑操勞成疾連忙追問道。
「稟北陵君,花姑卻並無大礙!判官大人也不必擔心,修復法器,本就乃我指責所在,理當義不容辭!」此時花姑起身拱手道。
「這樣下去怕花護將的身體會吃不消,反而影響法器修復進度!望花護將莫要逞強才是!」煬言面露擔憂之色道。
「是呀!花姑你養好了身子,才能更好的修復法器,你這樣,花瑤她該擔心了!」丁墨道。
花姑此言,頓時引的眾人一臉憋屈,紛紛面露不甘之色。
「花護將身體抱恙,便該安心修養才是,本君既已赴任,自會悉數掌管北部諸事!」霽寒嘴角不經意的上揚道。
「北陵君既已允諾,不知幾日可將法器修復?畢竟,我等都很擔心,此事也絕不可再拖延下去了!」煬言拱手失禮道。
「三日足以!」霽寒淡笑,一側的丁墨雖面色平靜,內心卻早已驚掉了下巴!
眾人自是沒料到霽寒會如此爽快的答應,目的既已達成,眾人皆紛紛告退,出了營帳。
「你可知道,這結界法器修復,極耗心神,你剛來北部,都還未了解情況,便一口應下。三日?三月我都未必能將其修復,你竟誇下海口三日足以!你是瘋了嗎?」看著眾人離開,丁墨也不再佯裝鎮定,對著霽寒大聲說道。
誰知霽寒竟緩緩起身,走到了花姑面前淡然一笑道:「花護將,本君接管北部,自會盡全力平息動蕩,有一事還需勞煩花護將!」
「北陵君但請吩咐!」花瑤頷首道。
「本君要查閱關於北部的所有卷宗、戰報!」霽寒淡笑。
「我這便去收集后,呈給北陵君!」花姑說完便離開了營帳,花姑他們故意逼迫霽寒,允諾其修復法器。可此刻霽寒卻氣定神閑,令花姑不解,他為何要查閱卷宗,為何如此鎮定,難道他真有辦法三日修復法器?
丁墨習慣了霽寒的不解釋,嘆了口氣,追出了營帳,從懷中取出了琉璃瓶遞叫住了花姑:「知你有舊疾,這是冥尊托我給你帶的雪積丹,服下可緩解赤火之毒!」
「多謝冥尊挂念!也多謝判官大人!」花姑接過了琉璃瓶,眼神也變的溫柔了起來。
「這裡沒有外人,花姑還是叫我丁墨聽著自在!」丁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我能看的出,你與北陵君關係匪淺,北陵君年少輕狂,無知無畏,勇氣可嘉!但北部乃是非之地,太過急於求成,稍有不慎,便會鑄下大錯!你該多多提醒他才是!」花姑好心道。
「花姑放心!是非輕重丁墨分的清!冥尊既命我與北陵君同管北部,我必會做到監管之責!」丁墨也覺得,今日霽寒似乎太過冒進,急於求成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