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綁票,安德烈與龍孰猛?
瞧見信件中的內容,還有那些代理人的簽名,歐來的臉色一片鐵青。
自己前腳把這些人挖過來,後腳這些代理人就要跑路,給《唱唱反調》跪舔道歉就算了,甚至還在道歉信里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還泄露《預言家日報》內部信息?
這算什麼?
這不光是打歐來的臉了,簡直就是要砸歐來在《預言家日報》的飯碗啊!
「好,好,好極了……」
「不把你們丟進阿茲卡班走一遭,你們怕是覺得《預言家日報》是靠心慈手軟才在魔法界稱霸這麼久的?!」
此時,小鬍子代理人他們吃飽喝足,正談笑著回到《預言家日報》總部,打算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
可剛一進門,一群傲羅就殺氣騰騰的將他們圍了起來,一根根魔杖就快要指到他們腦門上了。
小鬍子代理人他們都懵在那了。
傲羅來抓他們幹嘛啊?
他們又沒有違法犯罪!
只是緊接著,更讓他們懵逼的事情發生了。
為首的傲羅義正辭嚴的宣讀了他們被指控的罪狀。
「你們被指控性質極為嚴重的商業詐騙、商業泄密,嚴重影響《預言家日報》的正常運營……」
「現在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小鬍子代理人他們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麼快?
他們才從《唱唱反調》離開啊,這信息怎麼能這麼快就被《預言家日報》知道,還找來了傲羅們?
抱著最後的僥倖,小鬍子代理人結結巴巴的還想要辯解。
但下一刻,滿臉鐵青的歐來越過了傲羅,將厚厚一沓信件甩在了他們面前。
「還想抵賴?你們可是都在這些信件上籤了名字!」
「去威森加摩辯解去吧,
我非得把你們送進阿茲卡班不可!」
看到這沓信件的瞬間,這些代理人如墜冰窟,就跟浸透在冰水中一樣,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安德烈掛著笑容的面孔。
這下他們終於明白了。
就像他們在暗地裡背叛了《唱唱反調》一樣,安德烈用同樣的手段回敬了他們,甚至更為狠辣,一點後路也沒給他們留。
這是真的要讓他們家破人亡,送他們進阿茲卡班啊!
「安德烈!」
絕望、怨毒的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他們心頭。
要是安德烈現在就在他們眼前,恐怕他們恨不得要在安德烈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那怨毒的情緒,著實令在場的傲羅心中都是咋舌,看著這些代理人的目光帶著輕蔑與不屑之色。
這些代理人跟《唱唱反調》的關係,傲羅們已經調查的明明白白了。
在《唱唱反調》雇傭他們之前,這些韋斯來家族的成員全都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
是《唱唱反調》給了他們體面的收入,那份收入之豐厚甚至令資深的傲羅都為之咋舌!
可結果呢?
這些人反而對《唱唱反調》咬牙切齒了起來,這著實是令見慣了黑巫師的傲羅都感慨他們的無恥。
黑巫師那好歹是被魔力弄壞了腦子,做出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瘋狂舉動反倒能讓人理解,而他們這些人卻是在腦子清醒的情況下做出這些不要臉的事情,這就著實令人感到厭惡了。
不過不屑歸不屑,傲羅們還是攥緊了手中魔杖,生怕這些代理人裡面有一個因為情緒失控而放出不可饒恕咒的。
只是很快,傲羅們就發現自己屬實是高看這群代理人了。
一群軟蛋慫貨,別說放出什麼不可饒恕咒了,這滿腔的憤怒和怨毒都不敢沖著要把他們送進阿茲卡班的《預言家日報》去,而是在瘋狂咒罵著安德烈陰了他們的行為。
甚至在看向眼前的歐來時,這群人還露出了滿是討好的神色,懇求著歐來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願意為歐來做出任何事情。
就在傲羅們帶著不屑,想要把這群人帶走時,歐來目光微微一閃,卻是暫時阻止了傲羅。
「咳咳,能不能暫時先等一下。」
傲羅們瞪大了眼睛,看著歐來好像在質問——讓我們快點來的是你,現在又要我們等等,你耍我們呢?
不過現在正值權力洗牌的時候,各種達官顯貴都想在《預言家日報》上拿到個版面吹噓一下自己,他們這種普通傲羅現在確實得罪不起《預言家日報》,那就忍了吧。
小鬍子代理人等戰戰兢兢的跟著歐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剛一進去,小鬍子代理人他們差點就要給歐來跪下,求歐來放他們一馬了。
歐來的目光閃爍不定。
光看這些代理人的表現就知道,現在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啊,《預言家日報》的決策或許要出大問題。
那到時候肯定得找人背鍋,這算來算去,最容易背鍋的不就是自己嗎?
讓自己去收購《唱唱反調》,結果一無所獲。
高價挖了一批代理人過來,結果不但卵用沒用,甚至還這麼快就又想跳槽,還泄露內部信息……
這些事情算起來,歐來感覺自己離被掃地出門恐怕不遠了。
而他之前強勢收購了十幾家報刊雜誌,得罪的人數不勝數,甚至把一些人弄到破產過。
要是失去了《預言家日報》的庇護,歐來都怕自己哪天橫屍街頭!
現在唯一能保住他的,就是成功收購《唱唱反調》。
只要這件事能辦成,歐來的危機不但可以迎刃而解,甚至還能藉此更上一層樓。
不過照目前情況看,通過正常手段搞定《唱唱反調》是不可能的,只能通過一些不正規手段了。
至於用什麼不正規手段?那歐來就不管了,反正不是他親自下場。
歐來對著小鬍子代理人他們道。
「你們不想進阿茲卡班是吧?」
「那就戴罪立功,我就撤銷對你們的起訴,否則有這些材料在,阿茲卡班你們是非進不可的。」
小鬍子代理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要我們立什麼功?」
歐來冷笑起身,就留下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免得被記錄聲音后把自己牽扯進去。
「我最近在忙收購《唱唱反調》的事情,你們看看自己能做點什麼,儘力做吧。」
小鬍子代理人他們看著歐來出去,都是面面相覷。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猜出歐來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正常手段已經搞不定《唱唱反調》了,所以需要他們這些被攥著把柄的人去做一些非法的事情啊。
這可真是操蛋了!
但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后,目中卻都迸發出一絲狠辣之色。
用臟手段對付《預言家日報》這種手眼通天、勾連權貴的龐然大物,借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
但對付《唱唱反調》,那他們膽子可就大多了!
「幹了吧,咱們也沒別的選擇了,總不能真的被丟進阿茲卡班吧!」
「再說了,安德烈這個混蛋竟然這麼對我們,背後把我們給賣了,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他都不想讓我們活了,那我們也沒必要留情面了!」
剛剛在歐來面前像哈巴狗的一群人,立刻開始商討起教訓安德烈、收購《唱唱反調》的事情來。
要怎麼才能讓《唱唱反調》同意被收購呢?
小鬍子代理人神色兇狠。
「這事情找謝諾菲留斯沒用,他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們就是威脅要殺了他,他都不會同意《唱唱反調》被收購。」
「但是……如果我們能把安德烈握在手裡,再去跟謝諾菲留斯談,你們說他是會要《唱唱反調》還是要他的寶貝兒子?」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若是綁架安德烈,肯定能搞定謝諾菲留斯,讓他同意簽署《唱唱反調》的收購協議。
至於之後善後的事情,《預言家日報》背靠魔法部長,也對威森加摩最高法庭的權力更迭有影響,能連這點事情都擺不平?
這的確是一條可行的方法。
只是在想到安德烈時,哪怕安德烈在他們看來僅僅是個十歲的孩子,但之前的積威已經深入人心。
想到要對安德烈動手,不知為何,他們心裡都感到有些許本能的恐懼,像是對安德烈極為忌憚似的。
眾人目光之中,不由得吐露出了猶豫的信息。
小鬍子代理人低吼了一聲。
「咱們沒有退路了,要麼就綁了安德烈,幫《預言家日報》把《唱唱反調》收購,咱們還能給歐來當狗混口飯吃。
要麼,咱們沒有了利用價值,全都得被丟進阿茲卡班!」
「好不容易過上了上等人的生活,你們想在阿茲卡班爛掉嗎?
反正我不想!」
這一聲低吼,將眾人的勇氣喚了回來。
是啊,他們除了這麼干,已經別無選擇了。
「安德烈又怎麼樣?過去那點恩情又怎麼樣?
現在就是你死我活!」
「他雖然厲害,但也就是做生意厲害。
論實力?一個十歲的孩子,連霍格沃茨都沒去過,能有什麼實力?
咱們有這麼多人在,怕是一頭龍來了都得被咱們制服。
安德烈還能比一頭龍更可怕嘛?!」
這下子,一群人總算是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唯一還需要確認的,就是該怎麼把安德烈綁票到手了。
畢竟洛夫古德家的防護魔法他們是見過的,哪怕最低級的防護魔法,也不是他們短時間內能夠打破的。
這還是小鬍子代理人提出了一條思路。
「你們記不記得,韋斯來家的女兒金妮·韋斯來,好像對安德烈很有些意思。」
「我們可以從她跟安德烈的關係入手,偽造安德烈的信把金妮騙出來,同時偽造金妮的信把安德烈騙出防護魔法。
這樣咱們不僅能綁架安德烈去威脅《唱唱反調》,還能綁架金妮讓亞瑟付一筆豐厚的贖金。
反正都綁了一個了,再綁一個也不嫌多,要賺就賺筆大的!」
此話一出,也是點燃了其餘幾個代理人心中對於韋斯來一家的不滿。
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可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們立刻就開始了行動。
……
陋宅之內。
金妮正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看著《唱唱反調》。
偶然間,她從天際省的冒險中抽離出來,視線看向遠處的洛夫古德家,也是會露出煩惱之色。
安德烈最近太忙了,來陋宅的次數大大減少,讓金妮見到他的難度也變大了。
畢竟她總不好天天去洛夫古德家,她又沒什麼理由,那也太明顯了,會被弗雷德和喬治笑話的!
就在金妮為小女孩心中暗生的情愫而煩惱時,窗外一隻貓頭鷹丟來的信件則是讓金妮心跳驟然加速。
那封信件的署名竟然是安德烈!
拆開信件后,裡面的內容更是讓金妮心跳加速到差點昏過去。
安德烈跟她約了今天在遠處的山林中見面,說是想跟她單獨相處,而且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金妮滿臉都是緋紅之色,腦子裡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她趕忙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熘出了陋宅,向著約定的地點飛奔而去。
只是才剛進入那片樹林,眼前見到的景象就讓金妮神色慘白。
小鬍子代理人他們正在這裡,用貪婪的眼神看著金妮。
「你們簡直是瘋了……」
金妮尖叫了一聲,轉身就想跑,只是緊接著一發魔咒就將其擊倒在地。
小鬍子代理人發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了,美麗的小姐已經到手了。
給安德烈的信寫好了嗎?」
「已經寄出了?那就讓我們等他過來,給咱們的小洛夫古德先生一個驚喜,好好回報一下他對我們的大恩大德吧。」
「呵呵,聽說他是第二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可以在鑽心咒下倖存。
就是不知道,他的奇迹這次還能不能再重現。」
金妮的意識漸漸陷入昏迷,只能發出模湖不清的囈語。
「安德烈,快跑,不要過來……」
……
洛夫古德家。
安德烈看著貓頭鷹送給自己的信件,目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金妮的信?」
他拆開了信封,便見到了裡面約他在小樹林見面的信息。
安德烈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上當?
這不管是措辭用句,哪裡會像是金妮這種小女孩寫出來的信件?
「弗雷德和喬治的惡作劇?」
安德烈搖了搖頭,神色漸漸沉了下來。
弗雷德和喬治的確喜歡惡作劇,但他們對自己很敬畏,怕是不敢對自己弄這種惡作劇。
更何況,他們也是知道什麼惡作劇不能開的。
開這麼惡劣的玩笑,韋斯來夫婦知道了會揍死他們兩個!
下一刻,安德烈也不去猜了,直接進入了獵魔人形態。
金色童孔開啟,安德烈的感官驟然被放大到比野獸更為靈敏。
這時他再看向信紙,無數信息就湧入了腦海。
「這味道,是他們?
不對,上面確實有澹澹的金妮的味道……」
安德烈的目中頃刻間翻騰著熊熊怒火。
「他們把金妮綁了?」
「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