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跟蹤

聽到潘十三的話，華夭夭在下手的時候，就把握了一點分寸。

這樣的小心謹慎，給了黑虎逃脫的機會。

它在一連猛撲了幾下之後，知道今日討不了好，看準一個時機，就想逃跑。

潘十三一直在注意著黑虎的一舉一動，早早的就預判了它的退路。

等黑虎想要掉頭逃跑的時候，被堵住後路的潘十三，照著頭上的那一簇白毛重重的一扁擔打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扁擔和黑虎的頭就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黑虎被扁擔一下打倒在地，它低吼一聲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從後面趕來的華夭夭，一劍刺中額頭，掙扎了兩下，就此殞命。

看到黑虎最後還是被自己擊殺，華夭夭一手叉腰，一持劍，得意洋洋的看著潘十三。

「師弟，你姐姐我，厲害吧！」

潘十三豎起大拇指，「姐姐，你可是真厲害！」

兩人看著眼前的這頭黑虎，毛髮烏黑如墨，斑紋卻又清晰可見，頭上一簇白毛，又極具美感。

「師弟，這樣的黑虎，我還是第一次見吶！」華夭夭感嘆的說道。

潘十三也是第一次見。起先他是想把這黑虎皮，拿到集市上去賣的，但是等他仔細看過這隻黑虎之後，他決定，要把它帶到山上去，把這虎皮留給師父。

潘十三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華夭夭。華夭夭對這些東西卻並不是很在意，反正師弟說什麼，她照做就是。

潘十三把兔皮找了一個山洞藏了起來，為了防止找不到，華夭夭還在那個地方種了一棵桃樹。

這黑虎足有三米多長，對潘十三來說，實在太過巨大。

但潘十三有的是力氣，他扛起黑虎走在前面，華夭夭跟在後面，看著潘十三小小的身體都被黑虎遮住了，就忍不住好笑。

倆人很快就回到山上。山上的眾師兄們看到黑虎，都感到特別的驚奇。

晚飯自然吃的就是老虎肉，骨頭留給烈火道人泡酒，而一張完整的虎皮，就是留給師父的出關禮物。

第二天，兩人再次下山，先去取出了兔皮，然後，兩人便一路往鎮子上走去。

有了昨天打虎的經歷，兩個人開始變得默契，連走來的節奏都變得有韻律起來。

經過一個多月的重建，鎮子上又煥發了一些生機。

兩個人來到鎮中心，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把兔皮擺上，等著人來買。

「師弟，這集市真繁華。」華夭夭感嘆道。

「姐姐，你別急，一會賣了兔皮，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潘十三像哄小孩子一樣對華夭夭說。

華夭夭聽的心裡美滋滋的。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練習內勁的時候，額頭上那一滴血總是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助她一臂之力。

隨著內勁的修鍊加深，這滴血就和自己的血脈融合的更緊密，而對這個毛髮都枯黃的臭小子，就更喜歡一分。

這讓她既甜蜜又苦惱。

「小孩，這兔皮怎麼賣?」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人問。

潘十三隻是上次在集市上看有人在賣，具體價格，他卻是不知道的。

「十二個銅板一張。」這時旁邊的一個獵戶模樣的人過來說道。

「張小五，這是你的買賣嗎？」那個中年人問。

「李老爺，這是我的小友，我們常一起進山打獵。」這個叫張小五的獵人說。

「哼，我看兔皮還算不錯，八個銅板一張，

我全要了。」李老爺氣哄哄的說。

張小五把眼看向潘十三，潘十三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這些皮子值多少錢，剛剛擺上攤，還沒有來得及去詢問價格。既然有人買，快速賣了也好。

清點數目，總共四十張。李老爺把錢點給潘十三。他看到華夭夭的時候，一對三角眼，色眯眯的盯著華夭夭看了好一會。

「謝謝張哥哥了，這點銅錢請你收下。」潘十三點出二十個銅板要送給張小五。

張小五連忙推辭，「這可使不得，哪有平白要人錢財的道理。」

「再說，要感謝，也要謝謝小道友，哪日你在那邊發糧，我家還去領了幾份吶！」

這張小五是一個獵戶，平日里靠打一點野物為生，連續的暴雨讓他好久都沒能進山，眼看家裡斷糧，妻兒無食，多虧了潘十三他們發放了糧食。

對此，他一直記著這份恩情。雖然，潘十三下山的時候，早已換下道服，但還是被張小五認出來。

「其實，你那兔皮，又大又完整，就是賣十五個銅板也賣得，只是這李老爺在這市面上，一貫欺行霸市，我不想你得罪了他。」

潘十三聽懂了張小五的話，再次向他表達了謝意。

和他告別，潘十三領著華夭夭去集市上購買東西，先去買了一些粗鹽。

買完鹽以後，潘十三問華夭夭想要吃點什麼？華夭夭也不說話，只是在集市裡閑逛，遇到好看，好玩的就問個不停。

潘十三哪裡會知道這些，答不上來的時候，不是被她嘲笑幾句，就是要給她買下來才可以。

在買過山楂串之後，潘十三口袋裡的錢，算是徹底花乾淨了。除了那點鹽和給師兄們買的一些點心，其他的都被華夭夭胡亂花出去了。

第一次用錢，華夭夭一點也不知道節制，在看完耍猴戲，她竟然一次就給了五個銅板。

那兩隻猴子和她特別親近，而耍猴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就沒有那麼善良了，尤其看華夭夭的時候。

從猴戲攤走出來的時候，潘十三覺得被誰盯上了。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他有心想要提醒一下華夭夭，可是看著她那快樂的模樣，他又覺得還是不要說的好。

潘十三確實被人盯上了。那個李老爺其實就是和雲瀑真人一起的李員外的弟弟。

他看華夭夭美貌，才故意去買兔皮的。在觀察了一會之後，確定了這兩個人和那個張小五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就派人悄悄跟隨。

專等潘十三他們走到人少的地方的時候，就動手搶人。搶的當然是華夭夭，至於這個枯瘦的潘十三，隨便給賣到哪裡就好了。

但盯著潘十三的，何止是李員外，雲瀑真人的兩個弟子，在潘十三他們一進鎮子的時候就被他們發現，跟蹤了。

這兩人看李老爺他們也在跟蹤潘十三，便又悄悄的跟在李老爺的家僕後面，只等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回去向師父雲瀑真人，邀功請賞。

但他們二人卻不知道，在他們的後面還有兩隻猴子在跟著，這兩隻猴子正是剛剛和華夭夭親近的那兩隻。

「姐姐，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潘十三對華夭夭說。

華夭夭也知道自己有點太過放飛自己，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師弟，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集市，路過張小五攤子的時候，潘十三給了他三串山楂串，他聽張小五說家裡還有三個孩子。張小五這次倒是沒有推辭，很高興的接了過來。

「小孩子，哪有不喜歡吃山楂串的呢？」潘十三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