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晰的是世界
神,魔力。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種東西呢?
這樣子發問的話首先會引起嘲笑,然後不會有人給你解釋。
在這個地方,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事,或者普通人聽到了會覺得可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復古的階梯型教室,根本坐不滿的空曠房間,穿著制服的老師在講台上說著什麼。
教學不是必須的,或者說所謂的學校也不是必須的。
於是台下有人趴著睡覺,有人無聊地翻看書本,有人玩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裡又不是薩姆恩學院,哪裡有什麼能讓人耳目一新的東西。
「喂,喂!」
耳邊有聒噪的風,無視就是了。
雖然這樣想著,我還是轉過頭看著對方。
「什麼事。」
「你看。」
他伸手亮出了自己手掌中心的一隻白色的蠕蟲,表情好像很洋洋得意。
「你的喚靈?哼,不愧是你,跟你一樣的讓人覺得噁心啊。」
「你說什麼呢,它可不止會在我手裡爬,給你看看。」
他把蠕蟲彈出去,落在隔壁的桌的地上,那裡坐著不知道姓名的女生,意外的在認真聽課,留著蜂蜜色長發看著有點冰冰的樣子,長得還不賴。
「嗯,咋了?」
「白色的。」
「嗯?」
「帶著點蕾絲邊,有點棉棉的感覺。」
他肯定看到我鄙視的目光於是尷尬的笑了。
「厲害吧!」
「你信仰的肯定是色慾之神吧?或者什麼邪神?嗯,我如果舉報到監察管能拿到什麼報酬呢?」
我摸著下巴認真地考慮,他卻不以為然。
「你懂什麼,這是浪漫!男人的浪漫!人生的意義,你懂什麼是人生的意義嗎?」
「不,如果我人生的意義就是看女性裙下風光的話,在剛有自我意識的時候我就會選擇自殺來結束這讓我羞愧的一生,你也這麼做吧,不,你就應該這麼做吧。」
「算了,跟你聊不來。」
他撇了撇嘴,好像想結束這個話題,但是緊隨而來的危險讓他迅速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從剛才開始就在竊竊私語什麼!薩利姆·奧林吉奈·基比先生!」
比聲音先到的是一個足以殺人的超音速白色小物塊,直徑一厘米的小物塊在基比的椅子上留下了一個洞,如果不是因為本身材質的原因,洞穿他身後同學的桌子乃至肉體都不是什麼問題。
「抱歉!加爾老師!」
看著基比不斷鞠躬道歉的狼狽樣子,我嘆了一口氣,然後在老師的目光下也站了起來。
「對不起!」
面對能把粉筆當成子彈的老師,就算是再蠻橫的學生也要服軟吧。
不過,不愧是信仰戰爭之神的人,這樣的力量無論怎麼運用都能輕易殺人吧。
康賽恩提亞在上。
我們理所當然地被逐出教室,當我走下過道時,聽到了一聲淺淺的嗤笑。
「活該,下流的蟲子。」
啊,是那個蜂蜜味,不對,是蜂蜜色的女生吧,果然發現了呢。
基比,你的桃色生活任重道遠啊。
「不知道我那個弔兒郎當的兄長現在怎麼樣了,能處理那樣的事情嗎。」
「畢竟才剛剛醒過來啊,一友兄長。」
我,國門字一矢,在午前的門廳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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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最後解決了。
隔著玻璃看著少女溫順地坐在床上的樣子,很難想象到一個小時之前她是那個樣子。
「怎麼樣?」
羅平問的是醫生,這是另一個從檢查科過來的男醫生,他翻看著手裡的報告最後只說了一句話。
「不知道。」
「什麼意思?」
男醫生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少女搖著頭。
「不敢相信,完全不敢相信。」
「雖然完整報告沒有出來,但是初步的診斷來看她的身體完全健康,或者說健康得不可理喻,好像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傷,沒有得過任何病一樣,基礎數據都是驚人的平穩。就像,就像是嬰兒一樣,恕我直言,我職業生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人。」
羅平看了一眼對方的頭頂,然後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等完整報告出來再看吧。」
「好,那我先走了。」
醫生對羅平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
「怎麼說,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羅平盯著此刻正捂著小腹一側的陳輝,微笑著。
「我也不好跟你解釋,嘶,我也想問她的信息。」
「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敢這樣進去?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有辦法,結果還是被捅了。幸虧不是刀,不然剛醒的你恐怕又得暈了吧。」
「這件事還是翻一篇吧。」
陳輝捂著的地方其實沒有傷口,或者是對方把牌照假想成刀而用了刺這樣沒有傷害的招式,要是同樣的速度對著他脖子來一下的話,哪怕是就在急診室門口也沒人救得了他。
但是哪怕這樣說,疼總歸還是會疼的。
「比起在外面質問我,還不如進去問本人。」
「你說的對,走吧,進去吧。」
陳輝是被半提著進來的,羅平帶著他標誌性的微笑提著陳輝進入了病房,正在盯著窗戶的白髮少女馬上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好奇。
真是清澈的雙眼啊,要不是看見剛才的情景,我恐怕會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年紀的小女孩吧。
羅平這樣想著,微微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羅平,是這傢伙的師兄,也是他的同事。」
白髮少女也點了點頭,但是看起來就像是模仿羅平的動作一樣,顯得有點孩子氣。
「你好!」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種跳躍的活潑感,就像是小姑娘一樣,這倒是很符合她的外表,但是卻和她展現出來的氣質不一樣,沒有那種神秘高雅的樣子,就像是揭開了面紗一樣,展現出內心豐富的情感。
「他應該也沒跟你做自我介紹吧,他叫陳輝,姑且算是一名警察,請問方便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嗎?」
你這完全是對小孩的問話方式吧?
陳輝在心裡默默吐槽,但是這招似乎很受用,白髮少女馬上歪著頭笑著說:「我叫艾琳克蘭,是亞歐帝國的軍人。」
「叫艾琳克蘭嗎?等等,你說你是軍人?」
羅平沒有馬上反應過來,明顯錯愕地發聲了。
「是的!我率領的是國家裁決組,我是國家第一裁決人!這很難做到的哦,在我們國家一般做到這個職位已經都是三四十的大叔啦,我當上的時候才,才,多少來著?一年兩年......」
艾琳克蘭一邊嘀咕一邊掰著手指頭數,羅平馬上看向了一旁的陳輝,比剛才的醫生還要難以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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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陳輝想這樣子回答他,但是他收住了,因為他是知道的。
這個名為艾琳克蘭的少女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他一開始還猜想對方存在於歷史的可能性,但聽到亞歐帝國后馬上就摒棄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叫亞歐的國家。
不過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方說的話還是讓他有點難以接受,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外表的一名少女竟然自稱是帝國的軍人,而且還是高級軍官。
在腹謗的同時他發現艾琳克蘭好奇地看向他,於是心中馬上就升起了不安的感覺。
「你不知道我的來歷嗎?主......」
艾琳克蘭話還沒說完就被馬上反應過來的陳輝堵上嘴,動作之快完全不像剛才走路都困難的病人。
要是在這裡暴露一些奇怪的東西那就完蛋了!對方可是和他一樣的刑警啊,比自己還要早幾年畢業的老油條。
「怎麼了?」
羅平看著陳輝的動作,敏銳地嗅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氣息。
「你對她應該不是一無所知吧,陳輝。」
在他問話的同時陳輝運用自己數年的經驗想要找出一個合適的借口,但是他最終絕望的發現突破口就在艾琳克蘭本身,他再天花亂墜的編借口,沒有和艾琳克蘭提前商量好的話也是根本沒有用的。
時間實際上只過了一眨眼的功夫,電話聲就響起了。
羅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表情稍微有點變化,然後他就出去了。
這是什麼救世的時機啊!
「不要跟除我以外的其他人聊起那方面的內容,艾,艾琳克蘭。」
「哪方面?是你召喚我的那方面還是在我腦子裡的這些奇怪的知識?」
她果然知道!
「都不要,記住,他們都是普通人,你應該也知道這個事情有多複雜,對他們有多危險。」
艾琳克蘭表情嚴肅了一點,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陳輝也大出一口氣。
幸好是個正常人,如果是不聽人講話的那種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那該怎麼整理說辭呢?羅平對我的交際和親屬是知根知底的,什麼親戚朋友的借口根本沒用,或許應該拿國門字一友來擋槍嗎?可是羅平應該也不認識這個人,而且現在自己也找不到他,最麻煩的就是還要為此再編一套說辭。
陳輝第一次對自己的專業產生了不自信,數年的學習從來沒有面對同事,特別是相當於至親的同事的偽裝訓練,不如說這種訓練根本不可能存在吧!我是刑警又不是間諜!
「好,我馬上到。」
羅平只探了半個頭進來,他一手捂著手機一邊看向兩人。
「佐木科長讓我馬上回去,他同時還讓我帶話,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回去待命,那個,艾琳克蘭小姐就跟著你回去。」
「這是佐木科長的命令?」
「不,這是上級的命令。」
羅平離開了,疑惑的同時陳輝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疑惑到底哪個上級能關心一個不明來歷的少女的去處,但是這算是幫了他一個忙吧。
「主,陳輝先生,請問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吧。」
陳輝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也很認真地看著自己。
「你不用叫我主人,叫我陳輝就行了。」
「我明白,在別人面前不能這麼叫。」
「不,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叫我本名,我不是什麼貴族,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聽不慣這個稱呼。」
「嗯好的,陳輝先生!」
艾琳克蘭似乎認真地記住了什麼,然後她遲疑地出聲。
「請問我現在可以說了嗎?」
「說,說什麼?」
「就是我腦袋裡的那些東西!感覺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如果不跟陳輝先生說的話會特別麻煩。」
陳輝想了想,現在雖然病房裡沒人,但是總歸是這種人多的地方,如果艾琳克蘭說起來說個不停的話就麻煩了。
「先去辦退院手續吧,順便取回你自己的東西。」
「退院手續?這裡果然是醫院吧。」
這倒是讓陳輝有點詫異,看到他的目光艾琳克蘭連忙回答:「我知道我是從其他世界來的,我所在的國家的醫院與這個世界好像很不一樣。」
「那你又是怎麼辨別出來的?」
「靠嗅覺和觀察!」
看著對方很自豪的樣子,陳輝默默地捂著腹部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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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院手續辦得很快,本來就是公務性的住院,而且還特地找了私立醫院,服務效率顯然高了不少。
艾琳克蘭被通知去更換衣服,而一鍵更衣的陳輝就站在醫院大門等她。
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了,太陽快掛到天空的最高點,由於是初春的時節,哪怕是這個時間的太陽光也不是很灼人,甚至光芒相較於天空那一道彷彿停滯一般的白色天幕還略遜一籌。
這樣的天空自己還能看見多久呢?
「啊,這是什麼?」
陳輝聽到身後艾琳克蘭的驚呼,他轉過身,看到如精靈般的少女穿著那身古式白色便服,精緻的面容朝向天空,眼神好像十分痴迷。
「什麼是什麼?」
「就是那個像彩虹一樣的,但是發白光的東西啊!」
「哦,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這不是很,很奇怪的事情嗎?天上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東西?白天不應該只有太陽嗎?就像晚上只能看到月亮一樣!」
艾琳克蘭努力地表達著,彷彿要讓陳輝理解她現在的激動心情,但是,陳輝根本不能明白,他聽到對方口中吐出了一個他完全陌生的詞,他甚至不能理解這兩個字組成的詞表達的意義是什麼。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怎麼能互相明白呢?
「你說的,月亮,是什麼?」
陳輝這樣子發問了,然後他看到對方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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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是什麼,這大概是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解答的問題吧,因為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月球,不存在一顆圍繞著地球旋轉的衛星,哪怕這個有無數人居住的地方也被他們自己稱之為地球。
如果沒有月球,夜晚的地球該如何照明呢?
夜晚的地球怎麼來的光亮呢?難道在發現火種使用方式前,地球的暗面就是一片漆黑的嗎?
如果這個問題擺在現代人眼前,只會有人把你當成傻子。
夜晚怎麼會是漆黑的呢?天上那一道拱形白幕難道還不夠亮嗎?
雖然不同地方的叫法有出入,但是至少在德克州,人們稱之為「」
這是一顆擁有星環的類地行星,在這個太陽系中排名第二位,這是全世界的科學學者都心知肚明的。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這個世界還有不少人相信天圓地方的理論,但是科學的正統知道這是謬論就行了。
這樣的認知造成了這個世界畸形的科技。
替艾琳克蘭解釋完這些他認為是常識性的問題,陳輝也對她口中那個有著「月球」的世界產生了好奇。
日月交替的美景到底是怎樣的,那個在黎明前突然綻放的光芒又是怎樣的,那個萬籟俱寂的「黃昏」又是怎樣的。
「另一個地球嗎......」
走在7區的街道上,陳輝這樣喃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雙方或許能很快完成比較默契的合作,畢竟是文明水平差不多的地方,重點是該怎麼用好她的能力。
陳輝看向和他並肩走的艾琳克蘭,說實話,這樣一個異發少女站在他的旁邊還是有點違和感,漫畫般的不真實,更別說這名少女還毫不收斂地展現自己的特殊之處,好奇地掃視著四周的一切,就像想把這一切都牢牢記在心底一樣。
真的像一個小女孩啊,她真的是一名軍人嗎?
雖然不知道那個國家怎麼會讓這樣的一個女孩當上軍人,她看起來就不像能拿著兵器上場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也不像是見過死人的樣子。
「復仇的心嗎,那即為叛亂了,就由我來斬下吧!」
不知道怎麼的,腦海里閃過這句話,那個冷冽的雪發武士又清晰了身影,陳輝連忙搖了搖頭。
可不能小看她啊!
「雖然和我那個世界的國家的樣子有點出入,但還是很像啊,就像是,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那裡一樣。」
陳輝只能沉默,不知道的事情他沒有辦法去評論。
「先去吃飯吧,正好時間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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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州一共有九區,第九區又稱為行政區,州長府和警署總部都在那裡,而第七區就相對的偏向居民和商業了,但由於剛從醫院出來,所以還是要坐計程車才能到商場,不過幸好這裡也算是靠近商業區域的地方,很快就能叫到車。
司機是一個大叔,穿著十分體面,戴著白色的手套,兩人一上車大叔就瞥了艾琳克蘭一眼,但也只是笑著說:「請問兩位要去哪裡?」
陳輝報了一個地址,這是五區的一家不是很出名的飯店,他會知道也只是因為在自己家附近。
一路上司機並沒有跟兩人交流什麼,艾琳克蘭也十分端正地坐在後座,目光直視前方,這個狹小的空間頓時安靜下來,空氣都彷彿停滯了一樣。
這一切等到下車時陳輝付錢才打破。
「一共是20奧鎊50新奧盾。」
陳輝付了一張10奧鎊,兩張5奧鎊,和兩枚25奧盾,同時他注意到艾琳克蘭看了他們一眼,不過重點應該是在貨幣上,不同國家尚且發放不同貨幣,不同世界的貨幣那總歸也是不一樣的。
不過在這個世界她可能也有用錢的地方,之後還是教一教她吧!
吃完飯走一會兒就能回到陳輝的出租屋,相較於七區那種商業區,五區其實已經靠近德克州邊緣了,所以看不到什麼摩天大樓,而是更偏向兩三層的民居,或是排式的出租屋,陳輝住的就是這種,房租也是相對便宜不少,一個月只要500奧鎊。
房東是一個退休的大媽,住在第一層,現在看不到她,這個時間點可能在睡午覺吧,她的子女都在其他州工作,現在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平時沒事就散散步啊,關心一下租戶,是一個善良溫柔的人。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玄關和一個小客廳,陳輝租的房子有兩個房間和一個衛生間,衛生間同時充當浴室的作用,當然還有一個小廚房,雖然他很少能用到就是了,經常在警署解決飲食問題,每天坐著地鐵到這附近只要二十來分鐘,便宜方便是這裡的優點。
「可能有點亂,你先將就一下吧。」
陳輝這麼說著,但是艾琳克蘭卻只是搖了搖頭。
「不,陳輝先生很注重居住環境吧,這個地方十分整潔,談不上什麼髒亂。」
「謝謝你的誇獎,先坐一下。」
什麼啊,這個奇怪的氣氛,明明是自己的家卻感覺渾身不自在。
在倒水的同時陳輝觀察著在屋子裡四處看的艾琳克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艾琳克蘭,你的刀呢?」
本來應該掛著刀的地方現在空無一物。
「哦,這個啊,為了方便,我可以讓它消失,現在還是掛在我腰間的,只不過只有我感受得到,不會影響到其他事物,就連碰撞體積也是沒有的哦。」
這樣啊,能把武器隱藏起來的這種招數真的太犯規了吧!
如果那些神使也能做到的話自己也要小心一點了。
「現在可以講了嗎?」
「嗯,可以了。」
陳輝放下水杯,拿出筆和筆記本看著對方。
這樣怎麼有種在審訊的感覺?
陳輝剛這樣想就意識到了之前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自己一直把這個少女當成是陌生人,哪怕對方救了自己一命,那也只是救過自己的陌生人罷了,自己從來沒把對方當成是夥伴,當成是羅平、羅安那樣的人對待。
不過,怎麼做得到啊,自己和她一共才相處不到一天。
不過對方似乎不是很在意,陳輝也就把這種感覺放下了。
唉,還是任重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