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
9月1日
霍格沃茨專列
貴族包廂內有著黑色鬈髮的男孩,陷入沉思。記憶里父親不喜歡麻種巫師是因為麻瓜教廷殘害巫師,他擔心麻種巫師會幫助教廷,到時不只是小巫師,魔法界都有可能遭受巨大衝擊。不比如今千年前巫師幾乎都是純血。而其他三人,卻認為麻種巫師,也是巫師的一份子,不能放棄他們。可是即使如何爭吵,父親出於責任也不可能拋下學生離開,也不會任由霍格沃茨受教廷迫害的幾率增加。少一位教授便多一分危險,他不會棄學生的學生的性命而不顧。肯定發生了意外。
「表哥你可以教我黑魔法嗎?」坐在他對面的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發問,他懼怕安伊查的強大,但同時他也喜歡這個平易近人的表哥。「每周日晚8:00」乾脆利落的回答,讓德拉科忍不住驚喜,也察覺對方無意與自己閑聊,保持禮節,離開包廂。
如今的黑魔法是徹底敗落了,只是不可饒恕咒,就讓人們膽寒。千年前他也不喜歡麻種巫師。一方面是因為教廷。另一方面,他們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學會中高階黑魔法,或是黑巫術,就算是混血稍有不慎,死無全屍。
如今的純血和黑巫師也是一言難盡。前者有良好的天賦,卻無處學習高深黑魔法。後者,不會黑巫師的巫師叫什麼黑巫師。
隨著純血減少,被麻瓜和混血佔據大半的霍格沃茨教學質量下降也是必然。
現在,他要去和救世主聯絡一下感情,順便檢驗幾年來攢起的名望。德拉科這麼久不回來是去找他了吧。
一出包廂男孩與生俱來的氣場,驚艷絕倫的容貌,牢牢吸引著在場眾人的視線。
「安伊查·萊斯特蘭奇,那個足以比肩馬爾福家的萊斯特蘭奇家主。」
「他們研發出的魔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不顧眾人的紛紛議論,安伊查安之若素。他必須還要敲打一下救世主,他必須進斯萊特林。想到這兒,安伊查快步向前,一位舉止優雅,氣質高貴的女孩攔住了他,「萊斯特蘭奇先生,我想我們見過,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語氣中的不屑與傲慢,令人生厭「我哥哥邀請你兩周后的星期六參加我的生日會,這是你的榮幸不是嗎?我想你不會拒絕的,愚蠢的,法國後裔。」她微微揚起嘴角,高傲地抬起下巴,面上的譏諷溢於言表。
「我無意與你逞口舌之爭,格林格拉斯小姐,收起你的傲慢與不屑,我不想在霍格沃茨,看到你這幅嘴臉,告訴你的哥哥,生日會我會去,但請他不要試探過了界。畢竟…」這麼做的人已經死了。旁人以為戛然而止的話卻緩緩飄進傲慢小姐的耳朵,她猛地感覺喉嚨一緊,難以呼吸的無助感蔓延全身。始作俑者人仍保持著那幅彬彬有禮的謙和模樣,她拼了命地點頭,隨著緊迫感的消失,她跌坐在地上,驚恐地蹬著眼睛,面如死灰。
只要安伊查想,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其他的純血家族永遠葬身於歷史之中,畢竟他們的實力總和,還不如千年前一個擁有防禦系統的白巫師小家族強。時代的安逸,讓他們的強大逐漸被傲慢代替。
「哦,你們想打架,是不是?」德拉科刻意拉長腔調發出的目無中人的譏諷聲傳進安伊查的耳朵里。
「德拉科·馬爾福,我不希望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會像一個酒鬼一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旁人扭打。你的父親會很討厭你為馬爾福家抹黑的行為。」
德拉科恍然大悟,
他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懊惱,怯生生地望向安伊查,嘟囔一句「表哥,我知道了。」
「安伊查!」哈利驚喜地跳下座位,興奮地嚷道。
「我對我表弟的失禮,向兩位先生道歉,大家都是要一同入學的,何必傷和氣呢?」安伊查微微一笑,充滿笑意的雙眼,望向獃獃的羅恩。
「安伊查·萊斯特蘭奇,我的名字。」
「羅恩,羅恩·韋斯萊,你好。」羅恩猶豫的握住安伊查的手,窘迫讓他的臉漲紅。
「哈利,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幾人走後,哈利總覺得安伊查這幅謙謙有禮的模樣,讓他有些不適應。羅恩依然在他耳邊,數落著斯萊特林的不是。「我居然跟一個小食死徒握手了!」他神情恍惚,沒頭沒腦地嚷著。
「夠了,韋斯萊先生,你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個人,就說他的不是,而且你們對斯萊特林的說法,只限於道聽途說,就判斷它的好壞,難道這就是你們自詡的正義嗎?」哈利喝斥道。
愣了一瞬的羅恩,嘟囔著反駁道「斯萊特林就是邪惡的。」對於11歲的小孩子來說,這個世界非黑即白。直到下火車,哈利和羅恩之間也保持著一陣詭異的沉默。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對韋斯萊家的小孩那樣和善?」貴族包廂里,德拉科不滿地望向安伊查。
「有些鬥爭,不是放在明面上,你難道要想讓所有人知道德拉科·馬爾福和羅恩·韋斯萊是一對仇人嗎?我不會管你在背地裡用些什麼招數,但不要被人發現。小孩子一樣逞口舌之爭才是最愚蠢的行為,好歹要保持面上的和善,時刻牢記著你的教養德拉科。當然,」安伊查狡黠一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戲謔「你可以嘗試跟他做朋友,在別人毫無防備之時攻擊,那精神上的痛苦才是令人永生不能忘卻的。」之前就有人對他這麼做過呢。「我想我們該下車了,我親愛的表弟。」
德拉科像受到什麼恐嚇一般,雙手發顫,縮緊脖子,喘著粗氣,呆怔的望著安伊查的離去。良久,拎起行李,跌跌撞撞地奔下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