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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5)

付子云的嘴角隨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大眼小無所謂,只要能看清真假虛偽;口才口德分對誰,只要能變出白黑是非。哪像某些人:自負時看不清自己,自卑是辯不過別人。」

又高又胖的雷淑恆,此時也上前湊了湊,「剛才一點都不公平,論喝酒我們美麗文靜的女生,當然比不上你們。來點文雅點的我們才會服。」

「你提的意見很好,那我出一道題,你們如果誰回答不上來,就算輸了。」游乞掃了眾人一眼,看了看大家沒異議,又繼續說,「這題的要求是:前一句是四個字,后一句也是四個字;前一句必須是疊字,后一句最後三個字必須是『不由己』。」

游乞的話音剛落,方霞抱著膀子說道:「這麼簡單地問題,真是輕視我們的智商。我先來:是是非非,心不由己。」

「我接著來一個,等你們先說了,我就沒法答了。我的是:錢錢財財,手不由己。」高麗麗也隨後說著。雷淑恆也急急地上前,「紛紛擾擾,話不由己。」

「生生死死,身不由己。」丁曉敏說完這句話,猛地低下頭,白皙精緻的臉龐,泛著桃花之色,盡顯嬌羞之態。但此時的付子云哪有時間看她。他等她們把好說的都已經說完,憋得臉發紅,轉著眼珠想著詞。方霞臉上蕩漾著譏笑之色,用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氣說道:「付子云你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長了個傻大個,還沒有小時候聰明,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誰會給你說媳婦呀?」方霞的話剛說完,付子云眼前一亮,隨口說道:「情情愛愛,言不由己。」

「這回認輸了吧,『言與話』意相同字不同。剛才雷淑恆已用過『話』這個字,你還有什麼話說?」方霞拍著手,高興地直跳腳。付子云一聽這話,立即糾正著,「那我改用『口』字,總行了吧。就像剛才某個人,剛才張嘴下口的樣子,怪嚇人的。」

「看來,小兄弟是輸了。常言道:願賭服輸,何況你是一個男人,但為了讓你爭回一點面子,你可以出個上聯,難為一下她們,也是可以的。」游乞慢悠悠地說完。付子云抬頭想了想,看見天上的雲,忙一拍腦袋說:

「天上捎流雲」

付子云出了上聯,幾個女孩嘰嘰嚓嚓地議論著,丁曉敏掃了雲水湖一眼,美眸之中立即泛起異彩,溫婉動人之中帶有一絲嫵媚之色,「我對出的下聯是:

「湖面采清風」

雷淑恆和高麗麗都在拍手叫好,方霞站出來看著付子云,野氣的大眼睛微微眨動很是可愛,「不能讓你再佔了先機,你看見了嗎?咱們站的後面是虎嘯山,有幽谷才會有水潭。我出一上聯:

谷深潭為底」

付子云望著北面的虎嘯山上,蒼松翠柏,雲遮霧繞。靈機一動,急忙說道:

「山高雲遮松」

方霞的嘴角泛著譏諷的笑意,「看來你又輸了,你應該對『山高雲沒頂』才對。是不是啊,我的酒鬼大人。

「姑娘們才思敏捷,看來我們不是對手。」游乞笑了笑,轉頭又對付子云說:「她們三局兩勝,小兄弟該放下架子認輸了。」

「看來,我應該為四位女俠的攔路行為感到慶幸才是,不過剛才我是故意輸給你們,這就叫好男不跟女斗。」付子云無可奈何地說著。游乞沒有說話,從背著的破包里摳摳搜搜地拿出一個錦盒,黃燦燦的,上面還有縱橫交錯的刻痕。付子云和幾個女孩好奇心陡起,伸長脖子看著,不知道錦盒裡到底是什麼稀奇玩意,期待著游乞快點打開。

只見游乞用枯樹枝一樣的手撫摸著錦盒,眼裡滿是虔誠。他盤腿坐好,把錦盒放在前面,嘴裡嘟嘟囔囔地哼著小調:

「道路經緯畫棋盤,

哪裡是相爭的楚漢?

草木枯了又生綠,

也不過是四季的變遷。

從哪裡來,又到哪裡去?

抱著生的旌旗上路,

隨後又扛起死的輓聯。

只有山水間這獵獵長風,

把你的乳名來呼喚!」

游乞嘟嘟囔囔地說完,雙手合十嘴裡默念了一會兒,這才抖抖索索地打開錦盒。付子云和幾個女孩屏住呼吸看去,只見錦盒裡裝滿白玉做的棋子,上面刻著紅字和藍字的車馬炮兵卒。游乞掃了付子云和幾個女孩一眼,「你們不是還互不服氣嗎?前兩項比賽你們雙方是一勝一負,最後決定勝負的一局就在象棋上看輸贏!」游乞說著,把錦盒鋪開放在石頭上就成了一個棋盤,把白玉棋子放在這棋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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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霞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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