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歌舞廳里讀人性

這兩天也沒有特別留意持倉及排名情況，天臨默念了兩聲：「持倉。」

視境旋即跳出一條信息：

截止當前持倉

編號：220

姓名：天臨

總持倉：374倉幣

排名：53

天臨發現排名大幅退後了，看來自己的進展慢了，那就去看看佩嘉掙點倉幣吧，默念三聲「佩嘉」，眼前出現一個大屏幕，畫面中是陳慧琳在演唱會上，下面滾動播放的是歌詞，佩嘉拿著話筒，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和畫面的歌詞在動情地歌唱：

對你太在乎

沒甚麼抱負

只想這心花不會枯

我要你在乎

沒甚麼真心喜惡

只想彼此都不厭惡

可不可用餘下活著價值

換取珍惜的記憶

即使間令餘生都消失了顏色

不疼惜

苦心的得到你

哪怕辛苦

命運亦不顧

原來是陳慧琳用粵語原唱的《對你太在乎》，內地也挺流行的。

歌聲結束，音樂停下來，一陣掌聲響起，然後幾個男男女女端著酒杯呼擁著圍過來，佩嘉也端起面前的酒杯，隨著大家高喊「Paige演出成功，Cheers!」，六個酒杯緊緊碰在一起，然後各自收回杯子，放到嘴邊。

佩嘉輕輕抿了一小口，正要放下杯子，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靠近過來，舉著自己的空酒杯，碰著佩嘉的杯子，說：「Paige，這次你可要幹完了！」佩嘉身體往後退了退，懇求道:「陳總，你可是知道我酒量小的，怎麼也得憐香惜玉吧？」

這時右側靠近過來一個高挑的女子，比佩嘉還高半個頭，一頭披肩捲髮，瓜子臉，穿粉紅色的短袖連體百褶短裙，短裙不及大腿一半，長腿上穿著肉色絲襪，腳上穿著紅色高跟鞋。她走到佩嘉和陳總中間，舉著手中的空杯子，一邊把杯子倒過來，一邊誇張地說：「你們看，我也和陳總一樣，喝得一滴不剩啊。」

這個Jenifer，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佩嘉暗暗叫苦。

這時坐在左邊的嵐姐站起來了，她對著陳總說：「你就不要光盯著Paige了，她還小呢。」然後端起自己的杯子，和佩嘉的碰在一起，說：「來，Paige，我陪你喝一點。」佩嘉趕緊再抿了一小口，陳總和Jenifer不好再說什麼，佩嘉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總算應付過去了。

「歌唱得不錯啊。」天臨和佩嘉打了個招呼：「你真的不會喝酒？」

「我告訴你個秘密啊，我以前是酒量不行，但是進入千年倉之後，我發現我喝再多都不會醉了。」佩嘉有點神秘地說：「但是我不能讓他們知道，不然經常讓我喝，我身體怎麼受得了。」

這時歌聲再度響起，畫面出現郭富城在舞台中央，字幕出現歌曲名：一變傾城。一個披著長發的中等身材男子拿著話筒站在屏幕前，佩嘉告訴天臨這是主管她們節目的張總監，合著節奏，張總監開始歌唱：

實在美麗

實在是美麗

一身光彩裝束

清新真不拘束

是美麗在搖曳

ohyeiyeiyei

張總監才唱幾句，Jenifer就快步走到陳總跟前，彎下腰，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動作，陳總開心地站起來，兩人開始跳舞。

張總監還是跟著節奏在歌唱：

浪漫在嘆喟

浪漫是約誓

但願我漸漸可以步近

翩翩雙雙跟你共舞

並說一句

ISayyeiyeiyeiyeiyei

I'llbeyoursyou'llbemineeverybody

ISayyeiyeiyeiyeiyeiI'llbeyours，

you'llbeminetilltheendoftime

佩嘉拿過一個長頸葫蘆形狀的酒瓶，認真看了看，一邊給天臨介紹：「這是HennessyXO，是最知名的白蘭地之一，香港夜場裡面，年輕的工薪階層多喝啤酒，層次稍高的接待像今天晚上就得喝好一些的白蘭地了。」

佩嘉站起來，拿著酒瓶，給每個人的杯子倒了些酒，確保每人杯子里的酒占杯子容量的三分之一左右。一邊和天臨說：「你幫我留意一下這幾個人的性格特點什麼的，說得好我就唱首歌給你。」

佩嘉逐個介紹歌廳里的人：「正在唱歌的是我們節目的負責人張總監。正在跳舞的是陳總，是我們節目的長期廣告大客戶W公司主管廣告預算的副總裁。和他跳舞的是Jenifer，助理主持人。坐在我旁邊的是嵐姐，我們節目的主持人。老在點歌台的穿牛仔褲的女孩叫Fanny，比我早一年到台里，和我一樣也是助理主持人。」

「你們這些主持人都要出來應酬客戶嗎？」說起主持人，天臨一般會想到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因為見得最多，感覺他們都是那麼神聖和高不可攀。

「你別看我們主持人表面上十分光鮮，受人矚目。」佩嘉嘆道：「但是無論是電視台內部的領導，還是廣告大客戶，我們都得罪不起。」

「我看你這個嵐姐不錯，還主動替你解圍，而且對陳總好像也不如Jenifer那麼主動。

「嵐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是因為她很快要去美國進修了。」

「明白了，就是你們這三個助理在爭主持的位置了。」

「算你看明白了。」

「我感覺Jenifer比較性感、主動；Fanny比較清純、積極。」

「那我呢？」

「你比較有心機。」

「你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啊？」

「好了，太晚了，我得回去睡覺了」天臨突然意識到應該過了自己睡覺的時間了。

佩嘉趕緊說：「急什麼，你的倉九在替你睡覺呢。不信我們問我的嘉倉。」

「確實如此，你離開軀體后，倉九會接管你的軀體，按照你的習慣駕馭你的軀體。」嘉倉答。

「也就是說我可以一直在佩嘉這裡，而不影響我的軀體正常運行。」

「是的。」嘉倉肯定地說。

接著輪到嵐姐點的歌。陳總邀請佩嘉跳舞。陳總一臉酒氣，又老要湊過來和佩嘉說話，就把酒氣噴在佩嘉的臉上，佩嘉覺得奇怪，不是剛喝的好酒嗎？怎麼吐出來不但沒有HennessyXO本來的迷人酒香，倒有股輕微的臭味呢？大腹便便的肚子，還不時觸碰到佩嘉的小腹，雖然隔著幾層衣服，佩嘉還時感到輕微的厭惡。好不容易一曲終了，佩嘉逃也似的跑回座位。陳總還要拿著酒杯追過來和佩嘉碰杯喝酒，美其名曰慶祝合舞成功。

又過了幾首歌后，終於又輪到佩嘉，佩嘉告訴天臨是送給他的，還是陳慧琳的歌，叫《戀愛情色》：

曾踏過大漠曠野那枯燥

明白了心灰意冷的苦惱

然後你動靜貼切抱一抱

燃亮了精雕細琢的色素

這是一首快節奏的充滿動感的歌曲，屏幕中陳慧琳也是又唱又跳，全場其他五人都離席隨著節奏隨意熱舞起來。

天臨覺得佩嘉唱的最有激情的是：

多麼多得有了你

青草白雪不能離

多麼多得有了你

淡綠桃紅在一起

多麼多得有了你

清水咖啡都嫵媚

多麼多得有了你

深得我心的薔薇

後來天臨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唱了起來：

能被你耀目眼角印一印

才明確深深淺淺的吸引

曾被你奪目攝魄吻一吻

留下了光彩滿眼的興奮

Kissmekikikissme

Kissme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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