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紅畫師

天臨：還有嗎？

王昭：有。

天臨：好姐姐，快講吧。

王昭：那你得再答應我一件事。

天臨：說。

王昭：你得陪我去參加一次郊遊。

天臨：去哪裡郊遊？

王昭：BJ的。

天臨：那還好，太遠了我沒有那麼多錢。

王昭：放心，不用你花錢。

天臨：那好。

王昭：不得食言啊。

天臨：食言你能怎麼樣？

王昭：到你們學校廣播室發廣播。

天臨：不至於吧。好姐姐，你就快講吧。

王昭：還有個網名叫「紅畫師」，他自稱31歲，一頭長發，濃密的鬍子，怎麼看也不止40歲。

天臨：藝術家可能滄桑一些。

王昭：他就約我到他的畫室見面，在宋庄藝術村，說要免費給我畫幅畫送給我。

王昭：他的畫室在一個村莊裡面，像是一個廢舊工廠改造的。

王昭：他先和我聊天，天南海北地聊，聊天時，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王昭：然後又拿出幾瓶啤酒，說他那裡沒有別的飲料，只能請我喝啤酒。

天臨：你會喝酒嗎？

王昭：會。不過喝白蘭地、威士忌多一些。

王昭：他一大杯一大杯地喝，還一個勁地勸我多喝。

王昭：我就象徵性地喝了幾口。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我一般不敢多喝。

王昭：我看他喝個沒完，就問他什麼時候開始畫。

王昭：他說那就開始吧。然後問我畫哪種類型的。

王昭：我問他能畫哪些類，他說他擅長畫人體畫、藝術畫、肖像畫。

王昭：我說人體畫就算了，就畫個藝術畫吧。

王昭：他就把我帶到一個小房間，指著牆上掛著的衣服，叫我更衣。

天臨：都是些什麼衣服？國外的，還是各個民族的服飾？

王昭：都不是，一類是各式各樣的情趣內衣，一種是各種不同顏色的半透明的薄紗。

天臨：何為情趣內衣？

王昭：這都不知道啊。就是一些特別性感的女性內衣，比如丁字褲、蕾絲半透明胸罩、半透明三角褲、胸貼等。

王昭：我就問他一般人都是怎麼穿的。他就說她們比較多的是只穿薄紗。

王昭：我問他是否內衣褲都不穿只穿薄紗，他說是的。

王昭：我就問他，肖像畫又是怎麼樣的？然後就轉身想出去，發現他正站在門的正中央，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王昭：我心想壞了，硬來怕是出不了這個門了。

天臨：那你怎麼辦？

王昭：我就轉頭回去，假裝去挑選薄紗，然後大腦高速地轉動，尋找解決之道。

天臨：想到了嗎？

王昭：我就問他需要畫多長時間？他說兩個小時左右。我就說那我得先上個洗手間，不然憋不住。

天臨：你是留意到更衣室裡面沒有洗手間吧。

王昭：因為是廠房改的，所以他那畫室里都沒有洗手間，必須出到外面去。

王昭：他就說我帶你去吧，不好找。

王昭：我就跟著他從他畫室里出來了。我看畫室外面有一些哪裡遊客，就和他說不用麻煩他了，我自己去洗手間就好了，然後就跑到遊人那裡走掉了。

天臨：好驚險啊！好機智啊！

王昭：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和陌生人單獨約在小空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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