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訪莊園

第7章 再訪莊園

告別了族長,我又來到了酒館,找到一個角落將新的線索記在本子上。希爾頓的臉色比昨天稍微好些,不過還是掛滿了陰鬱愁容。我邀請他坐下,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要把他拉進之前的回憶中。

「希爾頓,你跟步琳娜感情這麼好,在一塊的時候應該無所不談吧?」

「步琳娜確實是一個健談的女孩,性格非常開朗,我們在一塊的時候基本都是她在說話。」

「那步琳娜說的最多的人或者事都是些什麼呢?」

「都是些童年的趣事,在伯爵家的家聞什麼的?她看到的身邊人的糗事都會告訴我。」

「嗯,那步琳娜跟你說過關於福林.亨特的事情嗎?」

「福林.亨特!那個鉑爵的兒子嗎?步琳娜還真沒對我說過這傢伙的事情。」

「你對福林有了解嗎?」

「不了解,只知道他會偶爾來島上看望他父親,聽說他是個畫家吧。」

希爾頓沉默了一會,突然站起來,「步琳娜說她最崇拜畫家,探長你這麼問,難道———」希爾頓的神情有些焦躁

我擺擺手示意希爾頓坐下,「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提到的人是嫌疑人,我只是搜尋儘可能多的線索,你不要瞎猜。還有我跟你今天的談話需要你保密,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希爾頓沉沉的點了點頭,我沒有什麼在向他詢問的,於是點了些食物,安靜的吃起來。

福林.亨特確實是嫌疑最重的,但殺害步琳娜的動機呢?殺害之後又是如何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運走的呢?兇器又丟到了哪裡呢?諸多謎團在腦中縈繞,也不知我寄到警署的信收到沒,他們的行動是否已順利展開?

離開酒館,我順路向山上走去,正巧安格斯夫婦推了一輛小車,車上裝滿了新鮮的蔬菜。安格斯看到我,匆忙的卸下車子,氣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

「保羅探長,你可害慘我了,府邸的人你都詢問了,為什麼把我給落下了呢?搞得伯爵和管家一直找我談話,幸虧有我老婆作證,不然我都說不清了。」

「放心,府邸所有的人之中,你的嫌疑是最小的。」

「是嗎?雖然不知道啥原因,不過我是個老實人,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更別說殺人這麼恐怖的事。」

「安格斯先生,伯爵這兩天都在找你們問話嗎?」

「可不是,自從你說殺害步琳娜的兇手是在府邸做的案,可把大家嚇壞了,伯爵和管家也是找我們進行質問,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其實兇手不在府邸」

「什麼!探長你這不是......」

「我也是這兩天才找到些證據,安格斯先生,這個島上販賣刀具的店有多少啊?

「不多,有家鐵匠鋪打造,不過技術不咋樣,菜市場有家經營鐵器的商店,商品都是從大陸進口的,質量不錯,探長我帶你去?」

「不用。現在正好有些事情需要跟伯爵確認下,一起去山上吧。」

老博肯把我引到樓上,伯爵正靠著躺椅閉眼養神,身體看上去又比前兩天消瘦了一些。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伯爵睜開眼睛,眼中儘是悲涼蕭瑟。問道:「探長有什麼線索了嗎?」

伯爵是個聰明人,關於步琳娜被殺,根據之前的線索以及對府邸的人盤問。伯爵估計也猜出來些端倪,於是我開門見山的切入了主題。

「伯爵先生,根據步琳娜被殺的線索,以及府邸所有人的證詞,

伯爵應該大致能猜到兇手了吧?」

伯爵嘴唇微微動了下,欲言又止,把目光轉向了窗外。

老博肯見狀,接話道「我們不太明白探長的意思,還請探長有話直說。」

「福林.亨特!」我平靜的說出這個名字。

「探長有什麼證據嗎?還是只是你的臆測猜想?」伯爵轉過頭,絲毫沒有情緒話的說出這句話。

我有些吃驚,伯爵對於我說出自己兒子是嫌疑人竟然沒有任何情感波瀾。

「不瞞您說保羅探長,我這個兒子做出任何荒唐事我都不意外,但凡事都需要證據,探長手上有證據嗎?」

「沒有」

伯爵和管家吃驚的看向我,對於我的回答不知所措的互望了一眼。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夠把已知的線索告訴我,當然我也會繼續尋找相關證據。」

「這個我們真的沒有什麼有價值信息可以告訴探長。」老博肯站在一旁插話道。

「那好吧,如果以後想到有什麼線索都可以告訴我。還有一件事,伯爵大人,關於森德羅的事,伯爵不會一點頭緒都沒有吧?我聽說他是跟你一起來這座島上的。」

伯爵從椅子上費力的站起來,走到窗前,深邃的眼睛望向後山森德羅的住處,「實不相瞞保羅探長,森德羅是我們的老朋友,但是他的死我們也倍感意外,兇手到底是誰?跟他有什麼仇恨?我們也是一無所知。」伯爵的聲調充滿了悲傷,抬頭望向遠方。

「森德羅的生活都是伯爵在接濟吧!伯爵知道他身邊還有其他比較親近的人嗎?」

「確實是我在接濟他,畢竟是他幫我開闢了島上的事業,不過自從他的親人去世后,他就變了一個人,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整日的酗酒,我也只能作些我力所能及的事了。不過還真沒聽說他身邊有其他親近的人。」

「親人!那他的親人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博肯管家咳湊了一聲,「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感覺探長破案的方向是錯的,探長應該根據案發現場的線索去找尋證據,為什麼打聽這些陳年舊事呢?」

「有的時候,線索就隱藏在那些陳年舊事之中,塵埃封存的往往才是真相。」

「好吧,探長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當初森德羅還有他的兩個哥哥一塊來到島上的,我們剛來島上時,什麼也沒有,為了搶地盤也經常跟原住民發生衝突,他的一個哥哥就是在衝突中受傷去世了,另一個哥哥是在島上患傳染病死掉了。可能哥哥的死亡對他打擊比較大,後來他就成那樣了。不過這些我覺得跟森德羅被害應該沒什麼關係,我還是建議探長去從森德羅身上去找線索。」老博肯說道。

「可他的屍體已經火化,房子也被燒掉了。」

「房子被燒掉了?」老博肯驚訝的問道,「是有人故意燒的嗎?」

我直直的盯著老博肯,「看來是這樣的。」我意識到自己不可能從他們嘴裡得到更多的信息,於是接著說道:「

如果伯爵不介意,我需要在跟府邸的人在詢問些問題。」

「好的,我去安排一下」,博肯說。

「不用刻意準備,我自己下去隨便問問。」

「好吧,探長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

我接受了伯爵的好意,轉身告辭。

德羅西正要上樓送茶,我叫住了她,希望她抽出一些時間,告訴我在府邸後花園的涼亭等她。

幾分鐘后,德羅西來的涼亭。

「探長大人找我什麼事?」

「伯爵大人和博肯管家是什麼關係啊?我看他們不像是主僕呢。」

德羅西本以為我要問關於步琳娜的事,停頓了一下說道「哦,聽說博肯管家救過伯爵大人的命,不過那時我們還沒來島上,具體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哦,伯爵領養你們的時候,老博肯就是管家嗎?」

「不是的,那時我們還小,國家又在打仗,伯爵大人的家境也並不太好,沒有請管家,只有我和步琳娜還有安格斯廚師服侍伯爵。」

「哦,原來是這樣。還有一個問題,伯爵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福林少爺嗎?怎麼說呢,算是一個紈絝子弟吧。」

「你們應該是一起長大的吧?」

「算是吧,當時少爺的兩個姐姐都出嫁了,估計伯爵也是怕少爺孤單,才把我跟步琳娜領回來的。少爺從小就比較任性,我們也沒少受他的欺負。」

「步琳娜跟福林的關係具體怎麼樣呢?」

「怎麼說呢?憑我感覺,步琳娜好像喜歡福林少爺,福林少爺畫畫,喜歡用白色,步琳娜就把自己的衣服換成白色的了,也可能是愛慕吧。在沒認識希爾頓之前,她經常幻想自己有一天能做少爺的夫人。」

原來是這樣,所以步琳娜才穿白色衣服,但這不能證明什麼,我需要更加確切的證據,我抬頭望向德羅西,「你知道步琳娜和福林少爺在交往嗎?」

德羅西驚愕的看著我,「這不可能吧!不過經探長這麼一說,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正常。」

「你仔細回憶下。」

「哦,對了,步琳娜屋子裡的那幅畫,她說她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所大房子,在院子里種滿他喜歡的桂花樹,這種話她只跟我說過,但是上次來少爺送她的畫卻......」

我沒等德羅西說完,起身來到步琳娜的房間,房間里並沒有什麼變動,我走到牆上的那幅畫前,開始細緻的觀察。

夕陽下,一對夫婦的背影依偎在一棵桂花樹下,旁邊是一所別墅,別墅的前方畫的是滿滿的桂花樹.......。

「福林少爺和步琳娜之間有沒有過於親昵的行為呢?」我轉身問德羅西。

「好像沒有吧,我現在一時也想不起來太多。」

「如果想起其它有關他們兩人的事情,可以隨時去喀爾克醫生的住處去找我。」

跟伯爵告別後,我徑直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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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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